【銀耀-捭闔錄】(第二章-聖女祭天)連續兩更爆好運(1 / 2)

銀耀-捭闔錄 琉璃狐 6416 字 2020-12-16

作者:琉璃狐

25年1月/31日發表於.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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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聖女祭天

帝都,皇廷紫殿,御龍高台。

單律齊背負雙手,了望著帝都城內的多處廢墟,傾倒的瓊樓化作瓦礫碎石,

在烈日的烘烤下扭曲,好一幅盛世碎開。

從登臨這繁華的土地,到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他用了不到一年,如今他腳

踏聖宮,高高在上的俯視天下人,已有好幾天了。

大概在一年前,熠威帝統兵三十萬親征北方離國,欲使天下統一。靠著三萬

裝備精良的銀羽鐵騎所向披靡,卻在傲岐山脈遭遇了天災。

而他單律齊看准時機,傾遣黑欲鐵騎,追殺大熠殘兵,而後與黑欲槍騎兵合

一處,兵指山岳要塞,以奇物擊破,瓦解了大熠的防線,肆虐中土,迅速打到帝

都。

身為豪邁的北方人,單律齊甚少玩弄權術,做事從來都是率性而為,不加掩

飾的搶女人,明目張膽的索要利益,這次一伸手,就收來一個中原。

所以當破城之日,有權貴請降,甚至主動出賣了大熠皇族最後的血脈,長平

公主時,單律齊笑了。他收下了信息,派出人去追殺,同時親自拔出利刃,揮舞

著憤怒的寒光,割下了一顆顆人頭。

御龍台後的宮殿長廊,兩排樂手對坐,奏著北方悠揚的戰歌。一個薄甲的蠻

漢穿過長廊,步履均勻,登上高台。

單律齊頭也不回,目光依舊在遠方,只是身後的蠻漢聽他說道:「拓跋山,

你看,這幺繁華奢侈的城市,是不是就是藍謬兵敗的理由呢?他遠征到北方,心

里一定還在想著這里的高床軟枕吧。」

拓跋山一手扶著劍柄,站到單律齊身邊,順著單律齊的方向看去,良久不答

話。

「你來找我,是什幺事呢?」拓跋山不言,單律齊倒是先問起來了。

「中原真是個奇怪的地方,他們不敬強者,到願意被一幫庸弱虛偽的權貴統

治。我們殺了那些背地里盡做骯臟之事的權貴,他們手下的人反倒是一個個憤怒

不已,現在投降的人,大都不服我們啊。」

單律齊終於回過頭,同時說著:「中原繁文縟節,叫囂著一個忠義。現在我

們立國大離,統治了熠朝大部分的城池,看似是開創了一個新的時代。可是我們

北方人少啊,歸降的人,他們也許已經在策劃為主報仇,可在我看來,這些復仇

都是自立的借口,亂世來臨,群狼四伏,我們看似擊敗了藍謬,實則是被困在了

中原!」

「那就殺光!」拓跋山眯了眯眼睛。

「哈哈,但是若殺了那些表面上已經俯首稱臣的人,又會引起怎樣的暴亂呢?」

單律齊拍了拍拓跋山的肩膀,目光深邃無比:「不用急,讓我們來做一點過分的

事情,看看誰先忍不住我們在中原的所作所為。」

拓跋山按住單律齊的手,粗狂的笑起來:「你的方法,一直都行得通,哈哈。」

兩日後,截教聖地,玉清大明殿。

大殿中央,立著一座青銅鑄造的四足方鼎,清麗的人影白衣勝雪,盤坐於紫

霧繚繞中冥想。

門口,一位青衣立身已久。

「蠻子的風俗真是狂野,新帝登基,要護國聖女用身體祭天?」白衣女子與

紫霧中緩緩站起,修長的身影在霧中亭亭玉立。

「我知道委屈你了,若瑜,但是我截教立誓與大熠共存,怎可不顧社稷。你

自小聰慧,成為這一代的聖女,也知道這責任比性命更重要,這次是刺殺單律齊

絕好的機會。」青衣竭力解釋著,生怕她耍性子不同意。

「師傅,我知道。」蕭若瑜淡淡的回應,然後霍地轉身,出人意料的說道:

「嘻嘻,要是我成功了,就把掌門之位提前傳給我吧。」

青衣嘴角一抽,心道你果然還是個孩子啊,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擔憂的說:

「你認真點,很危險的,我會派人接應你。」

「哦,話說我會被怎幺樣?」

「對女子來說,遭遇恐怕很不妙,離國此舉,風俗只是借口,我看是想用你

侮辱大熠,清除忠義之士的隱患。我們是假意順從,你隨機應變吧,哪怕是受辱

也要忍住,確保動手就要成功。」

「我知道,我知道。」蕭若瑜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你這孩子,無論如何要記得使命啊。」

「師傅您真嘮叨,放心吧,我這幺可愛,蠻子一定願意被我刺殺的。」蕭若

瑜嘟著嘴,從霧中走出。一張噙著青澀的清純小臉,神采奕奕的眨著眼睛,長長

的睫毛抖動著。

蕭若瑜露出牙齒,笑起兩個淺淺的酒窩,老氣的拍了拍青衣的肩膀:「好了,

你徒弟要去休息了,讓若瑜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送死吧。」

說完頭也不回走了,留下青衣嘆氣:「哎,你才十五歲就要背負這幺多,不

過不是犧牲你一個人,你若是失敗了,截教亦難逃此劫。」

青衣搖頭,這時一個白衣男子腳步匆忙的趕來,站到青衣面前,恭敬的問:

「師傅,師妹答應了嗎?」

「哎,答應了,可是她似乎認為是很好玩的事情。」

白衣男子皺眉:「我就是擔心這一點,師妹童心未泯,太天真活潑,而且從

小眾星捧月,讓她自視甚高。天資絕世的她沒有經歷過磨難,也沒有見識過世間

險惡,我怕她如此輕視,會吃大虧啊。」

青衣閉上眼睛,仰面朝天,深吸了一口氣:「你想表達什幺呢,單律齊已經

見過若瑜的畫像,稱贊她姿容無雙,點名要聖女覲見。更重要的是,只有她練成

了『截天八劍』,有機會襲殺掉單律齊。」

「可是,可是…」白衣男子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幺了。

「仲習,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也知道,別無他法。」

回到房間,蕭若瑜反手關上房門,靠在門板上就忍不住念叨:「在山上呆了

這幺久,終於有有趣的事了。」

第二日,截教山門大開,四百威武的黑甲步兵手持長刀,整齊的立在兩旁,

如精鐵打造般一絲不動,只隨風微擺的紅纓在證明,這不是一幅軍威圖。

截教掌門帶著一大群弟子站在山門內。

蕭若瑜在師兄袁仲習的陪伴下,款款從天梯走下,雖年紀輕輕,卻清麗動人,

仿佛山澗盛出的芙蓉,絕塵而艷。

兩人並肩走著,袁仲習小聲在蕭若瑜耳邊嘀咕著:「師妹,我調查過了,單

律齊身邊有兩個高手。一個叫拓跋山,使北嗍重刀,刀刀裂甲,但你身手很快,

他對你構不成威脅。你需要注意的是另一個胡須很長的人,他的刀非常詭異,名

為『塔刀』,是極寒之地鍛造出來的產物。『塔刀』刀內藏刃,層層相套,共有

五重,之間有暗扣鏈接,他若全力砍出,刀身會被甩長五倍,長達一丈五尺,加

上他出刀前會跨出幾步,他的攻擊范圍接近兩丈,十分恐怖,你一定要注意。」

蕭若瑜認真聽完,微微點頭,此時已經走到錦棚馬車前。

「好了師兄,你回去吧,我一定不負所托。」

袁仲習「嗯」了一聲,目送蕭若瑜上車,直到馬車消失在視野中。

快馬在整齊的官道上飛馳,僅僅半日,便來到帝都巍峨的城牆下。馬車中蕭

若瑜掀起窗簾,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城市,本來按照大熠的規矩,她要十六歲才會

來到帝都進行儀式。

黑甲士兵排成四排,步伐一致的邁進城門,馬車跟在後面,緩緩駛進帝都。

蕭若瑜,十五歲,正式進入帝都,拉開了人生變革的序幕。

街道邊不知道站了多少百姓在圍觀,可這條筆直的大道依然顯得那幺寬闊,

放眼望去,氣勢更加雄偉的內城遙遙可見,中間沒有任何建築阻擋視野。

「真是氣派,完事了得好好玩玩。」蕭若瑜不由嘟囔著。

街邊百姓目不轉睛的盯著聖女的車架,生怕錯過聖女撈起窗簾的一瞬間,後

面稍矮的人,一個個更是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有的還不停的跳起,就為見這位

傳說中的聖女一面。

「看不到啊,真是的。」

「聽說這次的聖女才十五歲耶。」

「咱們大熠的聖女怎幺會來見這些強盜啊。」

「喂,你說話小心點。」

「哎喲,誰踩我腳,賠錢。」

「咱們離國太強大了,前朝的聖女都歸順了。」

「媽的你個叛徒,你就這樣成離國的了?我操,聖女一定是被迫的。」

街邊的百姓們窸窸窣窣的交談著,男男女女你推我,我推你,各種占便宜發

生不斷。

蕭若瑜自幼習武,耳聰目明,說得大聲些的話她都能聽見,聽得大家伙在談

論自己,她也是得意的掩嘴笑著。

不一會,人聲鑒小,慢慢清幽起來,蕭若瑜又忙於觀察著皇城內的美景。

煙波似的柳樹迎風而動,拍打在城牆上,樹下碧草蔭蔭,茂密而整齊,使人

不經意間能窺見分流的小溪。馬車車輪轉動,光影退縮般的更迭著各個城市的風

采,不料深牆之中,竟是四海美景齊聚。

「聖女閣下,到了。」

「哦。」沉迷於景色的蕭若瑜緩過神來,然後優雅的掀開簾子,款款下車。

然後捏住衣袖,袖袍向兩旁一甩,金色的紗衣盪出炫目的色澤。

她滿意的一笑,合攏雙手,雙掌插進袖子里,故作高深的蓮步輕移。帶路的

離國軍官已經看呆了,當蕭若瑜都要走到過他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到前面去。

又穿梭過幾個風格迥異的園林,蕭若瑜跟著帶路人來到一片宮厥前,再次被

宏偉的建築所折服。

「雅寒宮」三個大字龍飛鳳舞,韻味十足,一看就是出自書法大家之手。可

是這被金錢權貴所換來的書法,始終還是差了一絲終極的韻味,缺少大千自然無

欲無求之美。

使得蕭若瑜不由想起師傅的一句話:「塵世中生活的人,無論哪一領域登峰

造極,也始終是踏不出最後一步。」

門庭兩只異獸栩栩如生,配合不同尋常的門樓,堪稱巧奪天工。皇家的氣派,

真是連截教聖地的自然奇景也比之不上。

蕭若瑜跟著進入大門,就有美艷的侍女款款而來,徑直帶著她深處走去。

「聖女,請於太華池沐浴,潔聖軀,迎陛下。」

「什幺,陛下今日就要來?」蕭若瑜欣喜的問道,下意識的摸了了腰帶。她

不禁笑道這個離國的皇帝真是色急,要是在這里,那幺她更容易得手。

「是的,請聖女移駕。」

侍女彎腰做出請的手勢,蕭若瑜噙著笑意,向著她指引的方向蹦去,跳了幾

步,覺得不妥,又改成昂首挺胸的移步,後面的小宮女看見忍不住捂嘴輕笑。

到了所謂的太華池,蕭若瑜看見的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奇異的結構使得屋內

沒有一根柱子。地面是一個巨大的方形水池,水面上灑滿了花瓣,散發著徐徐清

香。

方池四周,四只吻獸呈仰天狀,吐著干凈的泉水。屋內死角放著大塊的冰,

將房間的空氣降低到舒適溫度。

蕭若瑜吩咐侍女退下,自己慢慢解開金縷玉衣,又幾下脫去內衣,一堆名貴

的儀式衣袍就這幺「刷」的被蕭若瑜齊齊丟到地上。

一具玉琢般的白皙肉體就這幺裸露了出來,雖然有些嬌小,但也初具規模。

特別是一雙修長的美腿,大腿勻稱,向上緊緊收至圓滑緊綳的粉臀,合著腰線形

成讓人血脈膨脹的誘惑;小腿妖嬈緊致,富有流暢的弧線延至一雙雪白晶瑩的小

腳。

粉嫩的小足如玉之潤,如緞之柔,踮起來時腳背平滑,腳窩呈迷人的凹弧,

十只腳趾緊湊的擺在一起,長短有序,連指甲都精美可愛,瑩潤發亮。

蓮足晃動,緩緩侵入水中,帶著沒有一絲縫隙的豐腴大腿互相摩擦著,也漸

漸消失在花瓣中。

一絲不掛的粉嫩嬌軀侵入水里,蕭若瑜渾圓的雙腿像魚一般,來回在水里劃

動著,甚是愉快。

「哈哈,等本聖女舒舒服服的洗完,就等你來送死了。」

可蕭若瑜下水還沒舒適多久,一陣爽朗的笑聲就來了:「侍衛稟報聖女已到,

朕立馬就來了,沒有久等吧。」

「該死,這幺快,這蠻子急什幺急啊。」

蕭若瑜發愣期間,單律齊已經走了過來,帶著戲謔的笑意看著有些無所適從

的池中聖女。

稚氣未退的清純臉蛋不知所措,光滑白皙的肩膀露在水面,兩個鼓鼓的小乳

房也是浮出半只。在單律齊的眼里,當真是水中待捕的魚兒,看得他內心逐漸火

熱起來。

「中原的女子,果然是水嫩無比。」單律齊稱贊道。

蕭若瑜心中嘀咕,已經把他認定成好色之徒。圓溜溜的眼睛稍一轉動,突然

就赤條條的站了起來。

「刷!」

水珠還來不及從誘人的玉體上滾落,粉紅的乳尖上水光閃閃,嬌小可人的少

女香軀從屁股蛋往上,就突然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單律齊眼前。

本來都思考好如何把玩獵物的的單律齊也是一下就搞不清楚狀況了,同時目

光也是被這青澀軀體玲瓏的曲線死死牽引。眼前只有十五歲的少女,盈盈一握的

腰肢,光潔的小腹,楚楚可憐的臉蛋,無一不是男人沖動的理由。

兩只緊緊閉攏的大腿間,濃密的黑色神聖而誘人,直教人想要去摧毀它主人

的聖潔。

蕭若瑜其實也沒有多想,她斜著邁了兩步,粉腿劃著水面帶起波紋,似乎在

對單律齊發出邀請。走到那堆衣服邊,她小手捏住腰帶,抬頭斜視著單律齊,竟

露出一絲妖媚。

不愧是大教的聖女,這種獨特的氣質,似乎,是自信?單律齊這樣想著,但

多年來戰場練出的本能,突然讓他臉色一變,這是殺氣!

不容單律齊再多想,水中嬌滴滴的少女突然從水花中暴起,手中腰帶一甩之

下居然綳直而起。布屑紛飛,蕭若瑜手中出現一縷寒光,鎖死單律齊的生路。

畫面定格在這一瞬間,單律齊心臟驟然緊縮,瞳孔隨著放大的銀光而縮小。

這一劍避無可避,鎖定八個方向,似乎是八劍合一,但他不相信世間有人可以這

幺快的刺出八劍。

單律齊余光瞥去,蕭若瑜前傾著刺出這一劍,腰臀向後翹著,勾成誘人的曲

線,綳直的右腿健美修長,足尖劃著水面,似飛仙一般。大意了,死在這樣的美

景前,此生也算是值了吧。

可本該刺死單律齊的一劍,最後竟然是差了半分,上蒼跟蕭若瑜開了天大的

玩笑,將她的命運之輪徹底逆轉。

蕭若瑜從水池里跳起,雖沒有打滑,卻也使得她躍起的距離大大縮短,本該

透顱而過的一劍,竟然還沒接觸到單律齊的鼻尖。

「打滑了?」單律齊時間反應過來。

蕭若瑜從跳起之後,就感覺到距離不夠,但事出突然,她魯莽了,也無可奈

何。若是跳得再猛一些,腳底必定會打滑,現在一劍勢盡,落地的蕭若瑜小臉瞬

間蒼白,她只感覺到兩個字:「完了。」

蕭若瑜剛一落地,死里逃生的單律齊連忙後退到門口,冷汗都流了下來,好

多年沒有過這樣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時候了。看著半蹲在地上准備再次躍起的蕭若

瑜,單律齊大聲喝到:「你的師門已經被包圍了!」

見蕭若瑜愣住了,單律齊連忙繼續說道:「早料到截教對前朝忠心耿耿,會

來刺殺朕,所以朕准備借來聖女就立馬圍攻截教的。現在埋伏在截教聖山的五千

黑鐵衛,一聲令下就可以將截教殺得片甲不留。你不想救你的師門嗎?」

蕭若瑜柳眉一皺:「你竟然早就准備要滅了截教,那還騙我來做什幺?」

「朕什幺都料到了,就是沒料到刺客是你,一個十五歲的聖女,居然武功這

幺高,真是讓人吃驚啊。」單律齊感慨著,然後回答:「騙你來嘛,當然是舍不

得如此美人紅顏早逝啊。」

「淫賊,你不知道歷屆聖女都必須保持純潔之身,不可嫁人嗎?」

單律齊聳聳肩:「那是熠朝的規矩,現在朕說了算,你是朕登基的祭天美肉。」

「呸呸,一口一個朕的,誰承認你是中原的皇帝了,你不過是個塞外蠻子而

已,入侵我們的家園,你怎配染指我高貴的身體!」蕭若瑜義正言辭,站起來劍

指單律齊。

「哦?這幺遠,你還能殺朕嗎?」單律齊無比輕松,摸了摸胡子:「你要考

慮清楚,放下劍,朕就饒了你的師門,否則,你明天也許就能看到你師傅的頭顱,

高高掛在城門上,你的同門師兄弟,都會變成一具具屍體,跑到你的夢里,哭著

問你,為什幺失敗了,為什幺沒有殺掉單律齊!」

「你…卑鄙!」蕭若瑜咬著牙,手里的軟件有些動搖。

「不不不,朕能站在這個皇宮里,卑鄙這個詞已經不適用了,戰爭,哪里談

得上卑不卑鄙呢。」

「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