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傷者昏迷不醒,據店伙所說,一名房客和店內廚子下落不明。」
馬昊點了點頭,向丁壽抱拳道:「還未請教閣下姓名。」
「在下丁壽。」
馬昊面色一變,急聲道:「出使朝鮮的欽差?」
丁壽笑著點頭。
馬昊要躬身施禮,被丁壽上前托住,「此處人多眼雜,馬大人無須多禮。
」
輕輕點了點頭,馬昊悄聲道:「聞得大人偶染病恙,不能見客,誰想在此
處相見。」
丁壽歉然道:「本官不耐繁文縟節,借故推脫,教馬大人見笑了。」
這時忽聽下面萬人迷的喝罵聲,二人急忙下樓,見這位老板娘指著小和尚
罵道:「就這么一堆破爛,你們成天當寶一樣抱在懷里,鬼迷了心啦?!」
加藤滿是怒色,小和尚笑而不語。
丁壽二人往桌上看去,那個包袱已經被打開,里面擺著三個匣子,一個長
條匣子內是一把銹跡斑斑的寶劍,方匣子內是一面破爛的青銅鏡,最小的木匣
內則是一塊古玉,品相卻著實不高,這堆東西攢到一塊也值不了幾兩銀子,難
怪視財如命的老板娘發飆了。
馬昊揮了揮手,眾捕快將客棧內收拾了一遍,屍體停放一邊,將中間場地
空出,押著兩名和尚跪在了地上。
「爾等姓名?」「老姜被你們弄到哪兒去了?」「包袱里到底是什么?」
三人同時發問,問後都是語氣一頓,互視一眼,繼續道:
「爾等可還有同伙?」「昏迷之人是誰?」「你們為何沒中毒?」
聲音再次嘈雜在一起,各人皆是心有所疑,開口問的也是各不相同,可這
樣在倭人眼前表現凌亂,都自覺沒趣。
小和尚輕輕一笑,道:「小僧只有一人,百口莫辯,莫如諸位一個一個來
,小僧知無不言。」
萬人迷立即搶聲道:「你們把老姜弄到哪兒去了?」
小和尚皺眉道:「吾等從不擅離房間,無論你說的人是誰,皆與吾等無干
。」
「那包袱中到底是何物,你們如此慎重。」丁壽接口問道。
「祖傳之物,於諸位不值分毫。」
馬昊沉聲道:「爾等姓名,來此為何。」
「小僧氏綱,仰慕中華風貌,故偕友人到此一游。」
馬昊一拍桌子,怒道:「一派胡言,那你隨行昏迷傷者又如何解釋?」
「家中叛逆耳,自要尋回處置。」
小和尚有問有答,沉著應對。
「爾等倭寇可還有同黨?」馬昊接著問道。
小和尚不答,略一沉吟,道:「我等自來中土,從無作奸犯科之事,只因
身為倭人,大人便斥之為寇,未免武斷。」
馬昊一聲冷笑,「牙尖嘴利,那本官問你,爾等自稱僧人可有度牒;既稱
良民,可持有大明頒賜勘合?」
小和尚語塞,垂首再不發一言。
見問不出什么,馬昊命人將二人押送柴房禁閉,對著丁壽道:「大人如何
看此事?」
丁壽蹙眉搖了搖頭,道:「言語中盡是不實之處,其中必有蹊蹺。」
「大人所言甚是,山東一地自正統以後,六十余年未聞倭患,此番卻在這
偏僻海灣出現,必然所圖非小。」馬昊接口道。
丁壽點頭深以為然,現而今還不是嘉靖罷市舶的時候,倭寇十年八年也不
見一次,等那位爺在位那四十來年,倭患六百二十八次,整個大明朝的倭亂,
讓這位包了八成。至於正德朝這十六年,攏共只有山東和福建兩次倭亂,倭寇
也沒那閑心像某部電視劇說的,隔著八千里海路跑海南去殺海筆架的老爹。
就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