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激靈,急忙站了起來,連聲催促。
丁壽對玉堂春二人道:「二位姑娘,今日給貴處添了麻煩,甚是抱愧,改
日登門賠罪。」
二女回禮,玉堂春淺笑道:「公子寬心,這爭風吃醋的戲碼在這風月場里
演得不少,我二人見慣了。」
話中自嘲之意甚濃,丁壽此時也沒空開解,抱了抱拳,帶著幾人出了房門
,突然聽得整個宜春院一陣雞飛狗跳,大隊人馬涌了進來。
「有不法之徒在此行凶,順天府緝拿凶犯,無關人員暫避。」
「五城兵馬司緝捕惡徒,阻擋之人視為同黨。」
妓女嬌呼,嫖客大叫,龜公哀嚎交織一片,不時還有瓷器破碎和家具倒地
的聲音,一個個衣衫凌亂的男女從房間中被攆出。
前面出不去了,丁壽對魏彬二人道:「二位公公,今日無論如何不能讓皇
上身份泄露。」
魏彬點頭,焦急地搓著手道:「丁大人說的是,可如今怎么辦?」
「我保護皇上從後面先撤,您二位殿後。」丁壽說這話臉都不紅。
六神無主的朱厚照一聽連連說好,「就這么辦,你二人去擋一擋。」拉著
丁壽就往後院跑。
留下一臉驚愕的二人,「老馬,這小子他娘比我們還不要臉?」魏彬苦澀
說道。
宜春院不見有多深,可這布置著實費了番心思,回廊曲折,四處點綴著粉
紅紗燈,氣氛是有了,找出路可是費了勁,丁壽二人又不認路,沒頭蒼蠅般在
後院撞來撞去,直到迎面碰上了花容失色的一秤金。
「蘇媽媽,你這後門在哪兒?」丁壽一把抓住一秤金問道。
一秤金迷茫地一指方向,朱厚照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丁壽要隨後跟上,
卻被一秤金一把拉住。
「公子爺,您幾位今日闖下這天大禍事,不能一走了之啊,可憐奴家吧。
」一秤金呼天搶地。
「噓——」丁壽見朱厚照跑得不見蹤影,心中焦急,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
,「今日損失我賠了,若不夠改日到我府上取。」
一秤金看那是張五百兩的銀票,喜笑顏開,打發那幾個兵痞可用不著這些
銀子,至於曹鼎那倒霉鬼,京城里誰還沒個靠山,背後主子點頭,他也只能認
了,香帕一揮,「奴家謝過公子打賞了。」
這手一揮動,一秤金潔白豐潤的胸脯直露在丁壽眼前,想伸手去接銀票,
丁壽卻將銀票往回一收,一秤金一愣,見丁壽直勾勾看著自己猩紅抹胸,不由
得意一笑,一挺胸脯,道:「公子看些什么?」
丁壽嘻嘻一樂,拉起她的抹胸將銀票往里一塞,順勢還狠捏了一把,只覺
肌膚細膩,柔軟光滑。
「哎呀,公子爺手勁倒大。」一秤金呼痛,嬌嗔道。
「爺別的地方勁兒更大,想不想試試?」丁壽用身子輕撞了下美婦人豐潤
肩膀嬉笑道。
一秤金美目白了他一眼,「奴家倒是想,可您那同伴怕是著急呢。」
對了,把那小祖宗忘了,丁壽一個轉身竄了出去,只剩下一秤金香帕掩唇
嬌笑。
「人呢?」出了宜春院後門只有一條小巷,丁壽順路一口氣跑到大街上,
也沒見小皇帝蹤影,自問那熊孩子跑得絕沒自己快,可是人去哪兒了,二爺眼
淚都快掉下來了。
驀回身想回去再找,看小巷深處忽然燈火通明,一幫子衙役兵丁已然追了
出來,迎面必然撞上,丁壽左右看顧,見十幾個錦衣衛挺胸腆肚的從一處酒樓
里晃了出來。
二爺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大聲問道:「你們誰是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