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差官匪一家了,平日街上收保護費沒少被錦衣衛欺負,早憋
了一肚子氣,可人家天子親軍身份在那擺著,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人撐腰,新
仇舊恨正好一起了,揍他丫的。
這幫錦衣衛剛剛活動完筋骨,正想回去向上司請功,忽聽嗷嘮一嗓子,那
幫子衙役兵丁又突然打了回來,日頭真打西邊出來了。
當先一個錦衣衛往拳頭上吐了兩口吐沫,沒挨夠打,爺們成全你,對著迎
面一個衙役就是一記沖天炮。
沒想那衙役躲都沒躲,任由那拳在自己臉上開花,攔腰抱住那錦衣衛大力
一扳,錦衣衛一個跟頭摔倒,還沒弄清怎么回事,就看另一個兵丁不知從哪尋
摸一塊磚頭對著自己腦袋就拍了下來,當時這倒霉鬼就昏死了過去。
按說這幫錦衣衛都精擅小巧擒拿,最適合在這巷子里群戰,只不過沒想到
一直窩囊的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突然「男人」一把,讓人很不適應,還沒反應
過來就被人潮湮沒,只剩下挨打的份。
「廢物。」張彪狠狠罵了一句。
「接著上。」丁壽在旁令道。
「是,大人放心,卑職這就去喚人來接著收拾他們。」張彪一抱拳扭身撒
腿就跑。
我剛才話沒說清楚?看著跑得沒影的張彪,丁壽心中尋思,再抬頭看一幫
子紅著眼的衙役兵丁沖他過來,冷笑一聲,徑直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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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憐地輕拍著枕在自己胸脯上的朱厚照,女子將一個紅紙包裹遞給了他。
「這是什么?」朱厚照打開紅紙,里面是一枚永樂通寶。
「你還是童男子,按規矩該給你包個大紅包的,」女子臉上泛起一絲哀愁
,「可最近生計不好,只有委屈你了。」
朱厚照不懂為什么給他包紅包,可卻聽出來女子缺銀子,赤身跳下床,拿
過自己衣服,里里外外翻出在宜春院里沒賞出去的銀子,只有個幾十兩,不好
意思道:「姐姐,我只有這些,回頭再給你送些來。」
「太多了,太多了。」女子驚呼道,看朱厚照光身站在地上,忙掀開被子
,「地上涼,快上來。」
朱厚照笑嘻嘻的應聲准備上炕,忽聽外面門扉響動,有人推門進來,大聲
喊道:「家里的,我回來了。」
「是誰?」朱厚照驚疑不定。
「我男人。」女子輕笑道。
「你有丈夫?」朱厚照很是驚恐,他再不通世事,也知道按照《大明律》
逮到通奸的可以直接砍死不犯法的,何況這位爺滿腦子都是《水滸》里面武松
斗殺西門慶,石秀智殺裴如海的橋段,一骨碌爬起身來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
服。
「你慌些什么?」女子雖驚訝,還是幫著他穿衣服。
能不慌么,我是奸夫,你是淫婦,要是被人捉奸在床,他這個皇帝真要遺
臭萬年了,也不顧穿戴整齊,朱厚照掀開窗戶就躍了出去,七尺多高的牆頭,
這位爺從小習武,絕不在話下,縱身一躍,手扳牆頭,一個翻身就落了下去。
一個白面漢子緊接著就進了屋,見自家女人光著身子站在地上,詫異道
:「你在做什么?」
「剛送走一個客人。」女子面色古怪。
「客人?」男人扭頭看看,「我怎么沒撞見?」
「怕被抓奸,從這邊走的。」女子一指窗戶。
「抓奸?」男人失笑,「他不知你是干什么營生的?」
「怕是不知道。」女人搖搖頭,輕嘆了一聲,「這是他給的銀子。」
「這么多!」男人眼里都是星星。
「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女子慢慢穿戴衣物,問道。
「別提了,錦衣衛到處設卡盤查,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男子喝口涼水
,繼續道:「咱這巷子里錦衣衛和順天府兵馬司的人打得一團亂,人躺了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