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大抵都是大同那幫坐壇子的婆娘。」
正在飲酒的焦黃中耳朵突然豎了起來,「蘇媽媽這里竟然還有那」口外四
絕「的大同婆娘?!怎個從來未見?藏私了不成?」
「焦兄,何謂」口外四絕「,還請指教一二。」幾個浪盪子都來了興致,
央求焦黃中。
焦黃中洋洋自得,賣弄道:「」四絕「盡在居庸關之北,這一么,便在丁
兄仙鄉,名曰」宣府校場「,其縱十里,橫四十里,逢巡關御史三年大閱,宣
府、大同、山西三鎮將士齊至,也不滿校場一角,可稱宇內無雙,丁兄,此言
可是?」
丁壽滿是糟心事,無心搭理,陪笑一下,算是回應。
「二么,」焦黃中頓了頓,「幾位賢弟可知統萬城?」
「可是五胡亂華時匈奴酋首赫連勃勃所建都城?」家在陝西的韓守愚率先
說道。
「聽聞赫連勃勃令大將叱干阿利」蒸土為城「,又以力士持鐵錐刺之,入
之一寸,殺工匠,不入,殺力士,以其屍體築城,如是往復,其城乃成。」楊
慎接口道。
一拍桌子,焦黃中道:「正是,四絕之二便是蔚州城牆,傳為唐末李克用
所築,不但精堅,其瓦石光澤可以照面,便是統萬城也有所不及。」
隨即又豎起第三根手指,焦黃中繼續道:「這三么,便是」朔州營房「,
傳為唐將尉遲敬德所建,牆檐外向,行人可以避雨,足見其勢。」
「這四么——」焦黃中拖長聲音,看著眾人,嘿嘿笑道:「就是這大同婆
娘了。」
「大同婆娘有何異處?焦兄當知我蜀中也多出美女。」劉鶴年不以為然道
。
「不同,不同,大大不同。」焦黃中連連擺手,「大同為太祖十三子代簡
王封地,其娶中山王之女,與太宗皇帝份屬僚婿,其時代藩實力強盛,與遼、
燕二藩成鼎足之勢,故所蓄樂戶較他藩也多出數倍,而其馴養女妓之法也有獨
到之處……」
看眾人眼神中催促之色,焦黃中笑嘻嘻低聲道:「女童自五六歲起便以小
口壇子當凳子來坐,幾年練下來,女子那妙處便肥大厚實,其中滋味,嘖嘖,
妙不可言啊。」
眾人恍然,劉鶴年不忿道:「果真如此?焦兄是否言過其實?」
「維新若是不信,可以問問順卿啊,他是太原人,必定曉得。」焦黃中瞬
間為自己拉了個墊背。
「那是自然,」王朝儒剛開口,便掃見一旁玉堂春神情中的一絲愁苦,馬
上改口道:「小弟在南都多年,北地之事自然不曉得。」
焦黃中登時不滿,直說王朝儒推脫,幾人亂成一團。
「各位仁兄,小弟還有事,便先告辭了。」丁壽起身告罪,離席而去,原
以為在京城里順手幫小皇帝一把也就是了,怎么一竿子還支到大同去了,還是
溢籍流寓的,老子上哪兒找人去,倒霉催的還要和這些小兔崽子們扯淡,不知
大同婆娘厲害,你找幾個試試啊,幾十年後帶兵打到北京城下的俺答的哥哥怎
么死的,不就是洗劫大同時掠走了幾個女妓,晝夜淫樂,沒兩天就嗨死了么。
「丁大人留步啊。」丁壽還未走出園子,一秤金便風風火火地追了出來,
輕按起伏不定的胸脯,道:「大人何故匆匆而去,可是奴家服侍不周?」
「在下有事待辦,就不叨擾貴處了。」丁壽腳步不停。
「溫柔鄉里溫柔情,切莫無情負良辰。」一秤金蓮步輕移,搶在丁壽身前
,「奴家為大人安排幾個美人服侍可好?」
丁壽劍眉一挑,一秤金方才急切間所用步法不凡啊,不露聲色的向遠處水
榭一指,「媽媽院中的花魁已有主了,還能安排何人啊?」
吃吃一笑,一秤金依偎到丁壽身前,「宜春院內百花吐艷,還愁找不到一
朵大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