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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由得這幫子人編罪么,首輔大人眼珠一轉,道:「臣啟陛下,此案涉及勛

貴,非比尋常,臣請內廷司禮監共同參審詳查。」

正德略一思索,點頭道:「准奏,司禮監會同東廠共審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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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驗屍間。

慘白的燈光映照著慘白的窗紙,混合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腐臭味道。

曹祖屍身躺在一張長桌上,一個滿是皺紋的老仵作正對他開膛剖腹,將他

體內臟器一一取出驗看。

司禮監秉筆太監范亨以手帕掩鼻,強忍著令人嘔吐的味道,一瞬不瞬地看

著桌上一切。

東廠理刑百戶丘聚則面無表情,三角眼中精光閃爍,仿佛對一個個血淋淋

的臟器充滿著興趣。

「二位公公,該犯死於中毒。」將屍體用白布蓋上,忙碌完一切的老仵作

汗透重衣,滿是疲憊的向二人稟告道。

「果然。」范亨的刀條臉上寒霜密布,對著丘聚道:「老谷,你怎么說?

「何毒?」丘聚吐出兩個字。

老仵作搖了搖頭,面帶愧色,「小人白活了這么大歲數,實在勘驗不出。

「你東廠內不就有一個用毒高手么,何必明知故問。」范亨嘴角帶起一絲

冷笑,嘲諷道。

「范公公話中意思——莫不是認為東廠有所牽連?」丘聚揮手讓仵作退下

,若無其事地說道。

「聽聞世上有一種下毒之法,先以半毒之物服之,欲待毒發之時,再佐以

半毒為引激發,可若是只服任何半毒,不但查驗不出,且身體無礙。」范亨凝

視丘聚,繼續道:「據說蜀中唐門便尤擅此道。」

「風聞虛妄之事,難以讓人信服。」丘聚避開范亨目光,對著外面吩咐道

:「把那二人帶過來。」

東廠番子押著兩個獄卒進了屋內,房中氣味和白布上的斑斑血跡嚇得二人

肝膽俱裂,癱在地上公公爺爺的一頓亂叫。

「你二人負責看守人犯,他可會被人下毒?」丘聚指著桌上曹祖屍體問道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自打他進來後,除了提審,小的沒讓任何人碰過

他。」高個兒腦袋如同撥浪鼓般連搖不已。

「部堂大人交待過,小的們一直是盡心伺候,天可憐見,小的對親爹都沒

這般用心過!!」矮個兒叫起撞天委屈,涕泗橫流。

「這二人連同外面的仵作可都是刑部的人,您看這人證陛下可會滿意?」

丘聚皮笑肉不笑地瞧向范亨。

范亨黑著臉一言不發。

命番子將人帶走,丘聚好似自言自語道:「人犯無緣無故被毒死大牢,深

究下去,難保不會扯出什么私相授受,內外勾結之事啊。」

聽得「內外勾結」四字,范亨面皮忍不住抽動了一下,按《大明律》結交

近侍乃是死罪,丘聚分明意有所指,冷冷道:「東廠想要攀污?」

丘聚難得一笑,「本就不干凈,何來攀附,上次司禮監挑撥二侯告狀在前

,此番刑部滅口於後,萬歲爺聖明天子,對其間齷蹉豈會不明察秋毫。」

范亨面皮紫漲,不發一言,半晌才恨恨憋出一句:「你意如何?」

丘聚正視這位首席秉筆太監道:「劉公公的意思:息—事—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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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著東廠與司禮監、刑部聯名的奏本,丁壽心情忐忑地立在仁壽宮外。

本想著到乾清宮交旨復命,這差事就算完了,沒想小皇帝跑到張太後這兒

來了,這娘倆湊一塊,天知道又會給自己找什么麻煩。

「丁大人,太後宣你進宮。」才出宮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