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軍籍,也是逍遙自在。
行刑已畢,三人俱都昏死過去,許進令將人抬下,又掃視台上眾人。
劉瑾閉目不言,仿佛無事發生。
丁壽莫名其妙,眼珠子來回亂轉。
眾將又驚又俱,噤若寒蟬。
許部堂呵呵一笑,「各軍歸營,諸位也都散了吧。」
如蒙大赦的眾將紛紛起身,帶著一番操演後疲憊不堪的各部將士退去。
「劉公公可知本官何故如此做?」許進端起茶水,輕呷了一口。
「咱家正要請教。」劉瑾緩緩睜開眼簾。
許進取出幾封書信,遞給劉瑾道:「公公請看。」
劉瑾看信,一副恍然狀,「原來是受了幾位公爺的請托,這幾個丘八得罪
了貴人,真是不知死活。」
「公公以為本官處置是否得當?」許進面帶笑意,眼中光芒隱現。
「行伍之間,有賞有罰乃是正理,本兵提督京營,此乃本分。」劉瑾稱善
,面色如常。
「公公高見。」許進起身拱手,道:「本官還有部務在身,就不再此耽擱
了,告辭。」
「部堂大人好走。」劉瑾起身相送。
轉眼間,方才還庄嚴肅穆的京營校場一片蕭索寂靜。
「督公,許季升後面這出什么意思?」丁壽來至劉瑾身邊,疑惑問道。
「顯示他在軍中的資歷威風,告訴咱家他許東崖與五府權貴關系匪淺。」
劉瑾冷笑一聲,「那三只挨打的小雞是給我們這兩只猴子看的。」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軍中賞罰竟成了結交權貴的手段,真是帶的好兵
啊!」劉瑾語含譏嘲,冷冷說道。
「督公休與這等腐儒置氣,好在京營將士軍容齊整,未曾荒廢。」丁壽開
解道。
「京營將士數十萬,只這一萬能戰有什么用?」劉瑾哂然一笑,頗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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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壽心中一驚,「您是說……」
「什么都沒說。」劉瑾轉身,「咱們看見的是人家給咱們看的,不想讓咱
看的得尋著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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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京師之地軍士逃亡者過半!!」
乾清宮內,聽了劉瑾奏報的朱厚照,將手中把玩的千里鏡都驚掉在御案上
。
「京中諸衛軍士不習操練,團營將士因占役過多,逃亡甚眾。」劉瑾垂首
奏道:「」殫忠「、」效義「二營一萬五千余間軍舍,本供官軍調遣操練所居
,但荒廢已近二十年。」
「選鋒銳卒,國之重器,誰敢役使占用?」朱厚照大怒喝道。
「五府勛貴,京營將領皆有此行,不勝枚舉。」劉瑾奏道。
「總有人帶頭吧,誰人居多?」不管那人是誰,朱厚照真的想殺一儆百了
。
劉瑾偷看了皇上一眼,喏喏不言。
「說!」朱厚照加重語氣。
「弘治六年,先帝曾令三大營及團營官軍修建昌國公與仙游公主陵墓……
」
劉瑾一句話便讓朱厚照發不出火來,自個兒老爹讓人修的自己外公和姑姑
的墓,還能怎么著。
「還有么?」朱厚照語氣緩了緩。
「弘治十年,調一萬將士修萬春宮,京營軍士八千為金太夫人修建府邸,
五千人修神樂觀,三千人修城樓,另調集一萬軍士采集柴薪……」
「另在太後原籍修建崇真宮……」
朱厚照已經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