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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與獸齊歡 鳳舞 17196 字 2020-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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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

夜空的星辰,

天邊的月,

天上的眾神請聽我說,

我的寶貝將聰明伶俐,

我的寶貝將英武美麗

請為我兒祝福吧,眾神啊,

祝福她健康,

祝福她平安,

我的父神啊,

護佑您的子孫吧,

我將虔誠的祈禱,我的父神啊,

我美麗的銀蕊,我可愛的銀蕊……

優美的山鶯般的聲音溫柔的哼唱著,美麗純塵的女子輕搖著懷中五觀致的人神共憤的小小嬰兒,她的嘴角正嚼著最美麗聖潔的笑容,滿眼疼愛的看著懷中才只有三天大的女兒。

「神女殿下,把孩子給我吧,您現在還不能久站的。」俏麗的紅發侍女有些無奈的輕聲勸著。

突然,房間的門被自外大力的撞開,一個黑發的年輕男子捂著正在流血的手臂沖了進來,英俊的臉上滿是慌張,「優利雅,快,長老們動手了,他們要殺我跟孩子,你快帶孩子走,我來擋他們一擋。」

看著半身都是血的丈夫,優利雅驚呆了,直到他沖到跟前,抓住她往外飛掠,才反應過來,急急問道:「艾文,你受傷了,怎麽回事,誰傷了你?」在這神之族地,艾文是一名神級風巔峰強者,又是她的丈夫,誰能在這神之族地里傷了他?優利雅一時心亂如麻,本就沒細聽艾文進來時說的話。

「十大長老聯手圍攻我,他們本就不承認我們的婚事,只想等你生下寶寶再將我跟寶寶殺死,你快帶孩子走,我來拖住他們。」艾文邊緊張的快速解釋,邊回頭對紅發侍女道:「桑瑪,你也快離開神之族地吧,我們的事,長老會懷恨在心已久,只怕也會將你牽連進來。」

神之族地中平靜、祥和的生活讓他對優利雅的族人沒了防備,總以為與世隔絕的神之後裔就算不如優利雅一樣單純善良,相比處界的人,也會單純率直很多,卻忘了人的丑惡,神的後裔經過數千年傳承,早已從內部腐壞了。

對與他與優利雅的戀情,長老會原本是極力反對的,卻因懼怕優利雅強大的力量,又怕逼的太緊會讓優利雅心生離開族地的意願,所以才假意同意了他們的婚事。當優利雅力量還在時,他們不敢動手,只有耐心等待,等優利雅力量消失的一天。

「艾文大人!神女殿下!」桑瑪被這突生的狀況驚呆了,她六神無主的看著早沒了人影的房門口,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急忙轉身從仆人的專用道往外狂奔而去。不管現在是什麽情況,先聽從艾文大人的吩咐出了神之族地再說,艾文大人的實力在她之上,她現在只有保存自己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

優利雅滿臉的震驚,手一抖差點將手中的女兒摔出去,幸好艾文及時將她扶住,「為什麽,他們明明同意了我們的婚事,還為我們在眾神之前舉行了婚禮,為什麽現在要這樣做?」

「因為力量,他們害怕你的力量,神之族地傳承了近萬年,他們知道你只有在生產後,神力才會暫時無法發揮,所以忍了到今天,確定你神力完全消失了才對我們動手。」艾文說的咬牙切齒。是他的錯,是他太過大意,才會造成現在這種局面,若是當初直接帶著優利雅回家,現在就不會如此無力了。

艾文的速度快,卻快不過緊追著他而來的十大長老,兩人還未出聖女殿便被堵在了大殿里。

優利雅看著殺氣騰騰的十大長老,猶滿臉不敢置信的驚聲問道:「為什麽,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啊!」

「哼,優利雅,你還敢問,身為神女的你竟然不顧傳承與外人結合,現在還生出個完全沒有力量反應的廢物,你該當何罪?」大長老漲紅著臉怒吼道,「你明知我族傳承到你這一代,只有你一人還有神的力量,現在竟然要將我族血脈泯滅,你該死。」

「不准你這麽說我的孩子,」優利雅憤怒的喝道,這些人懂什麽,神之族地從沒有一個孩子剛出生便能控制住自己的神力的,只有她的銀蕊可以,這些人目光短淺,竟然將近萬年來唯一一個真正的神子當成沒有力量的凡人。

想到這里她不由冷笑一聲:「我族傳承到現在只剩我一個是誰的錯?若不是你們任族人肆意與人類女子樂結合,又怎麽會讓族中的血脈越來越淡薄?又怎麽會有現在這種局面?」優利雅人雖單純但卻不蠢,想將這種莫須有的臟水往她身上潑,門兒都沒有。

此話一出,十個長老臉上頓時都僵了僵,卻是個個都如被踩了尾巴的狸貓,惡狠狠的瞪著相擁在一起的兩大一小。

「你少跟他們廢話了,先將那個人類和那個孩子殺了,將優利雅困進降神陣,以後,咱們再讓她與優秀的族人結合,生下真正的傳承人。」二長老戾的喝道,慢慢的將手中的劍對准了艾文。

「無恥!」艾文頓時怒不可愕,他們竟然想那般對待他的妻子,他的女神,不可原諒!不顧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臂,他揮手便是一道金色的劍氣往二長老的門面上轟去。

十大長老都是神級,其中大部分還都是神級巔峰,就算艾文也是神級巔峰強者,可畢竟雙拳難抵四手,更何況他還受了傷,還要護著妻兒,被十大長老聯手圍攻之下,一時也只能節節敗退。

「去後殿,後殿有時空傳送陣。」優利雅當機力斷道,聖女殿的後殿除了每一代的聖女,就算是長老也不能進入,那個時空傳送陣是可以通往其它世界的通道,現在只有驅動時空傳送陣,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十大長老聯手發出的力量,艾文不敢硬接,揮手發出一道力量,借著數股力量相撞產生的能量波,向後殿急退而去。

「追,就算是殺了優利雅也不能讓他們跑了。」十個長老如十匹惡狼般緊追不舍。若是讓他們逃脫了,等優利雅神力回復,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邊,」兩人一沖進後殿,優利雅便領著艾文直沖進時空傳送陣,並勉強將體內不多的靈氣凝具出來,輸入時空傳送陣上的兩顆紫晶石上,靈氣一接觸到晶石,整個傳送陣「嗡」的一聲便轉動起來,一股能量罩將整相傳送陣籠罩了起來。

產後本就虛弱,又免強自己將體內消散的靈氣凝具,優利雅一陣的氣血翻騰之下,人不由晃了晃,艾文驚見,忙將她一把抱住。

隨後沖進來的十大長老,驚見那能量罩,便是瘋了一般的狂轟爛炸,十個神級強者的力量合擊可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時空傳送陣的能量罩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見此情況,優利雅憂傷的望著艾文欲言又止。

夫妻同心,這能量罩在那樣的能量轟炸中,只怕堅持不了多久,艾文理解的一笑,溫柔的優利雅的秀發,低頭看著仍在安睡的女兒輕聲道:「到了這種時候,我們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呢?」

優利雅聞言,美麗的眼中馬上浮現一層水霧,深藍的眼瞳憂傷的看著艾文道:「我的力量已經消散,就算燃燒生命力,也只夠將孩子送出去,可是這時空傳送陣從來沒有人使用過,我不知道會把孩子送到哪兒去,我怕……」

「做吧!送出去還有希望,留在這里就只有與我們一起死了。」艾文沒有半點猶豫的說道,抬手自脖子上解下隨身的項鏈,將之套進女兒的小脖子上,「希望她還是在這塊大陸上,那麽這條項鏈便能帶她找到父親,父親會代我們疼愛銀蕊寶貝的。」

能量罩顫動的更加利害了,沒時間再給兩人猶豫了,優利雅將銀蕊放在陣眼上,然後退開幾步運起全身的靈力將之輸入陣眼邊上的六塊紫晶石上。

陣中泛起的紫光讓陣外的十大長老愣了愣,看著優利雅在開啟陣法,幾位長老都慌了起來:

「不是說生產後,她會失去力量嗎,為什麽她還有能力開啟陣法?」

「怎麽回事?」

「這是什麽陣,優利雅在做什麽?」

「快想辦法?」

二長老看著亂成一團的幾個長大,冷冷的大吼一聲:「別慌,她的力量還沒有恢復,不然剛才不可能不動手。」

這些長老也都是活了數百年的人,被他這一吼便迅速冷靜下來,安靜的看著陣里的情況。

送傳陣已經運轉起來,明亮的白光亮的人眼都有點睜不開,但那亮光只閃了一下便驟然而逝,隨著亮光一起消失的還有那躺在陣眼上的小嬰兒。優利雅隨即噴出一口鮮血,倒在身後艾文張開的懷抱里。

剛經歷過生產,勉強燃燒生命力得來的力量又被完全抽空,優利雅顯的異常的虛弱,卻滿眼憂傷與擔憂的滑下淚來,「艾文,怎麽辦,我的力量不夠,孩子不知道會被送到哪里去。」

艾文眼中的傷痛一閃而過,他溫柔的撫著優利雅的臉,邊為她拭去淚珠邊安慰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管怎麽樣,總是有了一線生機。」

陣外,看著消失的孩子,大長老冷笑道:「你們別高興的太早了,那孩子注定是活不長的,我會讓大陸上所有神的仆人去獵捕那個孩子,到時候,你們的孩子會死的更慘,哈哈哈……」

優利雅聞言轉頭狠狠的瞪視著大長老,她這輩子從沒不知道什麽是恨,沒想到在這一刻竟然償到了恨的滋味,若不是她剛生產完,力量還沒有恢復,定要將這群人挫骨揚灰。只可惜她現在力量全無,連將自己的愛人送走都辦不到了。她凄婉又堅定的抬頭看著艾文道:「我們今天注定是走不出去了,可我不想便宜了他們,更不能讓他們有傷害銀蕊的機會。」艾文寵溺的撫著她的秀發,溫柔又霸道的道:「要怎麽做,你說,我做,我說過,就是死我也要緊緊抱著你,我們永遠不會分開,你永遠是我一個人的。」

優利雅笑了,笑得那麽燦爛,那麽幸福,又是那麽的凄美。她牽著艾文的手,讓他撫著自己走到陣眼站定,指揮艾文將那六顆紫晶石順著逆時針的方向各自轉了三圈,等一切完成,她才看著艾文道:「這個時空傳送陣可以將人傳送到任何空間,同時也是神之族地的靈氣中心點,萬年前,神創造這個陣有兩個原因:一是為了把優秀的後裔傳送去神界,二是為了防備被敵人侵入,這個陣法便是整個神之族地的自毀裝置,我剛才讓你開啟的是毀滅程序,我們再不用怕這些人會再傷害我們的女兒了。」說著,優利雅冷冷的看向因她的話而被嚇的呆愣住的十大長老。

「跑……」二長老回過神來,一臉驚懼的轉身想往外跑,可惜為時已晚。

「轟……」一股巨大的紅色能量柱自時空傳送陣中沖天而起,以閃電般的迅度向四面八方激開來,整個畫面有如一塊石子落入了水中般,盪起的漣漪一圈圈的向四周擴散,只是這能量的光圈擴散的范圍內,所有的東西都化為了粉塵,沒有任何東西能例外。

神之族地的結界外,一棵蒼天大樹的大枝桿上,一個窈窕的身影驚駭的看著被紅色能量迅速吞沒的夕日繁榮,傳承了近萬年的神之族地,只不過三個呼吸間便被這股能量化為了一片荒蕪的銀白沙地……

全白的無菌室內,滿是器械的作台上不時傳來清脆的物品敲擊聲,「噼噼嘭嘭」的不絕於耳。

突然,厚重的隔離門自動向兩邊退開,一個六十多歲滿頭白色的老頭邊看著手中捧著的資料,邊快步走了進來,「銀蕊,a區3室的那個小家伙身體能量好像有點退步啊,你怎么看?」

「……」回答他的是一室「噼噼嘭嘭」的聲響。

等了半晌沒人回應,老頭合上手中的資料,繞過高寬器械,探頭望著站在立柱式的水溫箱前的作台上,忙碌的兌配葯劑的窈窕身影。

「嗨,別這么小氣,給爸爸指點一下吧!那小子我跟了一年多了,能量時進時退的,我快被弄瘋了。」老頭笑眯眯的緩步晃了過來,也抬頭看著水溫箱里滿了各色管子試驗體。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想他研究了半輩子才弄清楚人造體的dna連接配對,這丫頭才幾年,就將理論付諸行動了,看這試驗體生命體征一切正常,想必無需多久,就能出水溫箱,進行實體觀查研究了。

作台後,穿著白大卦的黑發女子抬起頭來,推了推鼻梁上幾乎遮住大半張臉的黑框眼鏡,鏡片後深藍的眼珠朝天翻了翻,冷冷的吐出一句,「干我屁事!」

「不要這樣麻,你就當是可憐我,指點一下吧,老爸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老頭雙手合十猛給銀蕊彎腰做揖,看著自顧自忙碌不理他的美麗女子,他也不生氣,只貼在她身後,像念經似的求著:「幫幫我吧,幫幫我吧,……」

被稱為銀蕊的女子被煩的受不了,美麗的小臉頓時冷了下來,黑發一甩斜了老頭一眼,「老師,你不覺得丟人嗎?哪有做老傅的老來請教學生的?還有,請別忘了我現在只能負責這個項目,其它項目是不能沾手的。」

不說不生氣,說到這個老頭就一臉悲憤道,「你個小怪物還有臉說,人家三十幾年才讀一個博士學位,你個小變態一人得倆。老子研究了半輩子的東西你才幾年就全會了,現在讓你指導一下都不肯,真是教會徒弟就會餓死師傅,我就知道你是個小沒良心的,我真是苦命啊,養個女兒不孝就算了,收個徒弟也這么不孝……」

「停——」銀蕊額角青筋直跳的腰瞪著唱做具佳的老頭,「你膩不膩啊?一天照三餐外加消夜的念,你不累,我聽著累啊,你女兒和徒弟不都是我嗎?你想罵我不孝就直接說,不用這么東扯西扯的。」

老頭表情一變,故作可愛的嘟嘴撒嬌道:「那你乖,給我指點指點。」

銀蕊揉著突突直跳的額頭,揚手一把搶過老頭手中的文件夾,快速的翻了翻,然後指出兩處的數據道:「rhb2激素不能被變形人的身體吸收,反而會給他的身體造成負擔,用b45激素,他的力量就能增長,變形速度會更快。」

老頭看了歡呼一聲,搶過文件夾一個熊撲,抱著銀蕊便是 「吧唧」一聲,在她臉上啃了一大口,然後邊興奮的大叫道:「銀蕊寶貝,你真是世上最可愛的女兒。」 邊轉身往外沖去。

銀蕊看著打開又關上的厚重隔離門,無奈的呼出一口氣,嘴角卻慢慢的翹了起來。她何其幸運,雖被父母遺棄,卻能被這樣一位特殊的老人收養。

是的,她是一名孤兒,據說,二十四年前的一個月夜,一位和藹又慈祥的老人,在去花園里觀查放養在泳池里的食人魚時,發現了一個漂亮小女娃正躺在池邊呼呼大睡,那和藹又慈祥的老人就是剛才的瘋癲老頭,世界公認的怪才科學家——霍夫漫*愛德華,而她就是那個差點喂了食人魚的貪睡娃娃。

記得小時候她問過養父,家里的保衛系統可直追美國白,她的父母是怎么在不觸到保全系統的情況下,進到花園里的?難道她的父母是超人?就算他們能穿過重重火線,又為什么要把她丟泳池邊上?能道是想讓出生沒幾天的她欣賞食人魚的風采?

霍夫漫當時老臉漲紅的樣子,她還記得很清楚,只是自那以後,她就再沒問了。她的出現是一個迷,一個無法解釋的迷,沒有人能對她的出現做出合理的推理,而她也只能將自己詭異的出現之迷放進心底。

養父說當時搜遍了她全身,只在她脖子上發現一條小項鏈和一塊用皮繩系著的銀白色令牌。小項鏈上刻有奇怪的花紋,但養父翻遍了資料也沒研究出來那花紋是什么意思。而那塊銀牌上,除了正面浮雕著一只頭帶金角的飛馬外,背面便是一副九劍劍尖交叉的畫面,沒有任何有關她身份的線索。

至於她的名字,養父給了她一個帶點靈異而有意思的說法,他說,當他想著要起她起名字時,無意間碰到了她脖子上的小項鏈,他的腦中便出現了銀蕊兩個字,他認為是上帝給了他指示,所以就給她取名叫銀蕊了。

一歲時,養父給她測了智力,意外的發現她智商200之後,她便成了霍夫漫的試驗品之一。在別的孩子還在蹣跚走路之際,她整天被老頭當玩具一樣在試驗室里擺弄著玩。在弄清楚她除了智商高了一點外,與自己屬於同一種生物之後,養父終於對她失去了興趣,在給她請了五六位家教後,便將她扔給了保姆,自此埋首試驗室,對她便不管不問了。直到十歲那年,養父意外發現她已經將他書房里的藏書都讀了個遍之後,便又開始發瘋了。十歲的她被養父走後門塞進了世界第一學府攻讀博士學位,一個十歲的孩子與一群幾十歲的人坐在一起上課,可想而知這是多么怪誕的一件事。為了不想被人當動物圍觀,她特地挑選了最冷的兩門學科——生物進化與人體能量學,原打算跟隨潮流多混幾年,可混了6年,在她將大學圖書管內的藏書都讀完後,她實在太無聊了,實在沒辦法,才帶著畢業證回家了。

回到家,她才悲慘的發現,在家並沒有比學院好多少,家里的藏書,她早在多年前就都已全部讀過了,無事可做的她無聊的頭上都快要長出草來,最後還是在上網找資料時,意外的發現了這世界上還有網絡文學這種東西。自那之後,她便又沉浸到了那一個個由作者虛構出來的世界之中,隨著故事中的人物體會那一世的彩。

只是這種自由的日子沒過多久,她便被老頭拉去了試驗室,自那以後,老頭就開始將她帶在身邊,教她各種生物的進化演變,並將她帶入了用科學提升和完善人類自身能力的奇妙世界。她非常認真的研讀老頭手里所有的資料之後,八年來,她用自己的成就,向世人完美演藝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正確含意。眼前這立柱式水溫箱中的女試驗體,便是她八年來的就成,世界第一例成功的人造人,由她自己的一頭發分離的細胞培育而成。歷經五年時間,這個試驗體由一個小小的胚胎到今天如長到與她齊高的程度,一切生理體征發育的完全正常,這結果確實是讓她非常的欣喜與安慰。

再過兩小時,再過兩小時這個試驗體便能走出水溫箱,生活在空氣里。到時再讓她與試驗體進行智力同步,若是成功,試驗體將會擁有與她一樣的記憶,一樣的智力,這將是世上最大的發明與發現,而她為了這最後的試驗,准備了一年多,就是為這最後的一刻。

銀蕊看著手表的指針走到正點上,才走到隔離門前,輸入指令,然後抽出自己的身份磁卡。整個實驗試頓時燈光全滅,只剩立柱式水溫箱中仍散發出淡藍的光芒。

走到水溫箱前,銀蕊看著水溫箱內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試驗體,手隔著玻璃罩輕貼在試驗體的手上,微笑著輕聲道:「放心,一切有我!」

玻璃罩內,試驗體緊閉的眼皮微微睜開,深藍的美麗眼眸溫情的注視著銀蕊,仿佛聽了懂她的話一般,試驗體對著她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讓銀蕊的心頓時柔軟無比。

她沒有將試驗進度上報,所以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的試驗人造人已經成功了。對於這個由自己身上的細胞分裂制造的試驗體,她從來沒打算過要將她當作試驗的小白鼠去對待,對於身為孤兒的她來說,這個由她親手制造的人造人是自己的孩子,是姐妹,是親人,是會與她相親相愛的親人。所以,她又怎么會讓那些貪婪的人去傷害她呢。

走到一邊的大形儀器前抽出數數據線,銀蕊將其一一在立柱水溫箱底下的幾個口上,做好這些,她才回身走回大形儀器前設置好數據,然後走到水溫箱前,在一張與水溫箱連接著無數數據線的躺椅上坐下,從一邊拿起同樣滿了數據線的特制金屬帽子,輕輕的戴在頭上,沖著水溫箱里的試驗體安撫的笑了笑,銀蕊慢慢的躺下,輕輕的閉上眼睛。

現在的試驗體,就如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她的記憶是一片空白的,而與她記憶同步之後,她將成為一個與她擁有同樣知識同樣生活經歷的人,除了她擁有自己的思維與想法外,完全可說另一個銀蕊。

只是此時銀蕊也顧不得用這種填鴨式的方法,將自己的記憶復制到試驗體的腦海里了,一旦讓上面的人知道她的人造人已經試驗成功,到時試驗體只怕逃不過被人帶走試驗的命運。到時如白紙般的試驗體,恐怕就只能永遠做一只小白鼠了,這是她最不能容忍,卻無力抵抗的事實,但是試驗體若是擁有了她的學識及經歷,那事情就會往好的方面走。一個知商200的優秀科學家,遠比一個人造人更有利用價值,而當這樣的優秀人材變成兩個,而且還有機會出現第三個或第四個時,那些國家的高層就會取舍對他們最為有利的,而這也就是銀蕊這個計劃最終想要達到的結果。

2,被召喚到異世界

一片廣袤的銀色沙地上,一個全身隱在黑斗篷里的神秘人直直的盯著手邊一個雕著古怪花紋的古老銅盤里,銅盤里盛著的淡藍色水,正向外散發著淡淡的亮光。慢慢的,淡藍的水泛起漣漪,漣漪越來越大,自中心點起慢慢的出現了模糊的影像。

一幢奇怪的建築,一些閃著光的櫃子。畫面慢慢清晰,櫃子中間一個渾身纏滿五顏六色的繩子,頭戴著一個發光帽子的美麗女子出現在漣漪中心,女子此時正表情痛苦的躺在那里,她頭上帽子上的光圈隨著女子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而飛速的旋轉起來。

「小姐,我的小姐,怎么會這樣?你這是怎么了?」神秘人激動的緊盯著銅盤里的影像,聲音有些顫抖喃喃自語著,那就是神女殿下留下的孩子啊,神之族地唯一的傳承者,可憐的孩子,她這十幾年來到底是過著怎么樣的生活啊,為何她此時的表情會這么的痛苦?不行,她一定要馬上把小姐帶回來,一定要!馬上!

厚重的黑色斗篷滑落,露出一位紅發的美麗女子,女子抽出尖銳的匕首劃破潔白的柔荑,艷麗的鮮血一滴滴快速的滑落在銀色的沙地上,「神女殿下,艾文大人,請保佑我把小姐順利的帶回來吧。」神秘人也只是神之族地除銀蕊之外,唯一的幸存者——桑瑪。用自己的鮮血在沙地上快速的畫著繁復的六角星圖。被催毀後的神之族地,能量非常的濃郁,希望以她的鮮血為牽引,用整個神之族地的能量能將小姐自異世界帶回來。

血快速的流失,一但傷口不再流血,桑瑪便再在手臂上狠狠的劃上一刀,如此反復著,隨著六角星圖的完成,桑瑪的臉色也已近乎透明。意識有些模糊起來,桑瑪身體晃了晃,猛一叫舌點,強烈的疼痛讓她的意識瞬暗清醒了很多,此時正是緊要關頭,她絕對不能倒下。深吸了口氣,她運起全身的靈氣,一邊牽引著神之族地的能量化為已用,一邊泄洪似的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六角星圖中心的古老銅盤之中,「我的小姐,請回應的我的召喚,回到您的故鄉來吧。」

銀白的亮光自古老的銅盤沖天而起,迅速吞沒整個六角星圖陣。

身體內的靈氣被驟然抽空,桑瑪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虔誠的祈禱著:滿天的眾神啊,請一定要護佑小姐,請一定護佑小姐平安回來,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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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毛孔好似都張開在呼吸似的,微風帶著奇特香味的空氣在身邊環繞,好舒服啊!好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里一樣,溫暖而舒適。

母親?可惜她從小就沒有母親。意識回歸,銀蕊眼皮動了動,張開了眼睛。

藍的像沒有一絲雜質的天空,空氣中帶著樹木與花草的清香,新鮮的不像話。被工業廢氣棄棄的紐約街頭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空氣了?銀蕊頭一側,印入眼簾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銀白沙地,抬起頭,遠處有一條細細的綠線,這么遠的距離看不清是什么,或許是草地或樹林之類的,可是這里是哪里?猛的翻身坐起,銀蕊慌忙四下張望。

她記得她剛才正在跟試驗體進行記憶同步共享,正進行到最關鍵的一步,突然就感覺到身體一陣發熱,周圍的儀器似乎燒毀了,因為她聞到了焦味。失去意識之前,她好像聽到了水溫箱破碎的聲音,還有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試驗體?」記憶起整件事情的銀蕊驚呼一聲,忙舉目四望,發現自己不遠處倒著的人影時,她想也不想,手腳並用的撲了過去。

「不是……」銀蕊失望的望著地上的紅發女子,眼睛有些茫然的環視著周圍,「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來到這里的?」

俯身抓起一把銀沙,握在手心細細搓了搓,再拿到眼前細看,不是銀的,也不是石粉,是一種質不明的粉狀物。

咦——?

看著映入眼中明顯小了一號的雙手,銀蕊吃驚的將手舉到眼前,微微顫抖的攤開,十指再也握不住銀色的粉狀物,任其自指間滑落。兩手握拳,松開,再握起……,銀蕊有些呼吸困難的慢慢低下頭去,入眼的是跟「飛機場」差不多的部,及身上一件明顯過大的中袖工作服,此時工作服的下罷落在她的腳裸之上,而原本的中袖此時穿在她身上竟變成了長袖。看著拉起工作服下罷後露出的小了好幾號的腳板,銀蕊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我,竟然……縮小了?」這世界太玄幻了!

銀蕊完全傻了,心里頭有個小人兒在瘋狂的尖叫,抓頭發,暴跳如雷的指天罵地,但外表看來,她其實只是愣在了那里,她只是在發呆,而且這一呆還是從天亮,一直呆到了月上枝頭。

連繼數個小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當銀蕊回過神過時,首先跟她抗議的是酸痛的腳底板,與一身僵硬的「卡嘣」直響的骨頭。

抬頭望著天下一金,一銀的兩輪圓月,銀蕊只挑了挑眉,便再沒其它任何多余的表情了,畢竟連她的身體都可以縮水了,天上有兩個月亮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她的注意力回到地上躺著的那個紅發女人身上,這里四周一目了然,除了銀色的沙地,什么都沒有,而這里只有她與紅發女兩個人,既然她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那也就只能向紅發女詢問了。

走到紅發女身邊,銀蕊才發現她的手腕上有干枯的血跡。再一細看,才發現地上到處都是一道道的血跡,這些血跡看似雜亂,但細看卻是能看出其規律的。血跡似乎是圍繞著那個銅質的盤子向外延伸的,銀蕊走到銅盤前認真觀查,銅盤與一般的西餐盤等同大小,整個盤面雕滿了奇怪的花紋,花紋所組成的圖案似是而非,每當你覺得一部分花紋像哪一種動作,或人物時,卻又馬上會發現,那動作或人物是缺胳膊少腿的。銅盤的花紋邊上有黑色的物質沉積,這若不是人為了,那就只能說明這個盤子非常古老。盤底還有幾滴淡藍色的體,看不出是什么,但是這回銀蕊沒勇氣用手去,要知道,在未知的環境里,隨意的碰處未知的東西是很危險的。

「看上去像個魔法陣,還是用鮮血刻畫的,是巫術么?」銀蕊自言自語的側頭看著倒在上地的紅發女子。她首先確定自己肯定不認識這名女子,而這地上的血陣顯然就是這女人所為。若說她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這個女人,那也就是說如果她要從這里出去,也得靠這個女人才行。

想到這里,銀蕊走近紅發女,伸手在她頸側了,手下規律的跳動讓她輕輕的松了口氣。還有脈搏,雖然虛弱了點,好在很平穩。目光上移,當看清紅發女的臉時,銀蕊不由詫異的瞪了瞪眼,這名女子很年輕,也很美麗,配上一頭艷如火焰的紅發,若是她睜開眼,應該會是那種讓人移不開眼的美人。

猜想紅發女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銀蕊站起身借著明亮的月光觀查四周的情況。銀色沙地的邊際由一條綠色的線圈成一個圓,而她現在所站的位置,貌似正是中心點。也就是說,不論她想往哪個方向走,所要走的路程都是差不多的。

「真不幸……」銀蕊低喃一聲,認命的看著那條綠線,抬腳往前走,這里的情況一目了然,除了銀色的沙粉什么都沒有,那個奇怪的銅盤里雖然有幾滴藍色的體,不過她可不敢把那些體當水喝,除非是她不要命了。那個女人也不知道要暈多久,這里沒水沒糧的,也就是說如果不走出去,這塊沙地就是她的『終點站』了。

她一向不是坐以待閉的人,所以尋找水和食物才是現在首先要做的事。至於這沙地下是不是潛藏著什么危險,就不在她現在的考慮范圍之內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斗不過……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走了足足四個多小時,那條綠色的線終於長大成了眼前的蒼天大樹,銀蕊重重的呼出口氣,看看手腕上的太陽能運動表,再回首看看身後一片銀白的沙地,「真是不容易,我竟然走了四個多小時。」可很奇怪的是,走了這么久的路,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累或都飢餓,體力好像並沒有消耗掉多少,這可是完全違反了人體的新陳代謝定律的。

「真是奇怪的地方!」過去的十年,她可從沒有感覺自己的體能有這么變態,所以只能歸結為這里地域的特殊。

看著黑洞洞的森林,銀蕊微微蹉跎了下,便毅然的抬腳繼續前進。沒有找到水源,呆在這里盡早是個死,就算森林里有危險,她現在也顧不得了。進森林找到水源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呆守在這里那也只有死路一條。

「嘣——」一聲響亮的撞擊聲傳來,銀蕊捂著火辣辣疼的額頭,腳步不穩的後退了數步。這一撞,將銀蕊自從來到片陌生的地方,並發現自己「縮水」後心底的煩躁郁氣都撞了出來,「啊——,這他媽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清脆的怒吼響徹這方天地,但卻奇異的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樹林里連只小鳥都沒飛起,反而詭異的連原先還能聽到的蟲鳴、鳥叫、獸吼聲都沒了,仿佛這片天地間的一切都被銀蕊的怒吼給震懾住了般。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除此之外便是一片的寂靜,詭異的靜。

銀蕊一陣頭皮發麻,背後的寒毛全都豎起來了,驚駭莫名的又小心翼翼的忤在原地老半天,兩眼不斷的在四周掃來掃去,她發現除了沒了蟲鳴、鳥叫、獸吼聲外,並沒有哪個地方突然蹦出一只怪獸或僵屍,再過了好半響,直到耳邊又傳來了蟲鳴鳥叫聲,銀蕊提起的心才略略放下了一點。

撞痛的額頭,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再緩慢的往前走。正在她向前邁出第四步時,她纖白的小手突然觸上一個堅硬的東西,而她的眼睛卻告訴她,眼前空無一物。銀蕊的心里有些驚喜又有些緊張,或許還有些害怕,但是此時對新環境的探索上所獲得的這一點小小的發現,已經將那一絲的恐懼心理給完全掩蓋了。

銀蕊認真的索著看不見的玻璃罩,推,按,,都試了個遍,發現這片銀色的沙地是被一種奇大無比的無形物質給籠罩住的,這種物質用重力推時,會變的堅硬無比,輕過去又會變的軟中帶韌,輕輕的用一個手指緩慢的按進去,會如氣球一般的伸縮,但是她試了各種能想到的辦法,卻無法破壞它。

銀蕊揉著還在微微抽痛的腦袋,無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空無一「物」的銀色沙地,無奈的喃喃自語道:「這下慘了,這里被這看不見的罩子罩著,出不去,這里又沒水沒食物,那女人如果不快點醒,我可能真得死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一陣輕微的「沙沙」聲,似在回應她的話,悉悉索索的在銀蕊背後響起。

不對!風吹樹葉也不會發出這么規律的聲音。銀蕊猛然驚醒,迅速的看向發聲處,當場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她看到了什么?一條綠色的還帶著葉子的樹藤or觸手,卷著一個由綠葉包成的大包,無聲的放在她身邊的沙地上。似發現了她正在觀查它,那是樹藤或觸手的東西仿佛也受到了驚嚇一般,「嗖」的一聲抽了回去,消失在濃密的樹林間。

「我的媽呀!這……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難道是到了童話世界了嗎?」那會是被施了魔法的樹藤王子嗎?銀蕊在心里無力的yy,看看靜悄悄的森林,再看看那一大包東西。

銀蕊蹉跎了一下,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慢慢抬腳向那包東西走去。不管外面的那東西是什么,或有什么目的,在沒水沒食的情況下,她就算有心反抗,也是有心無力。所以也只有權當那東西是無害的,反正眼下情況已經夠糟了,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了。

小心的掀開最外層的綠葉,一股異香隨之飄散出來,銀蕊忍不住驚呼一聲,「天啊!」綠葉里包的竟然是幾顆看起來非常鮮美的水果。銀蕊小心的翻看著這些從沒見過的水果,在最初的驚喜過後,看著這些水果又不由的發起愁來,這些水果的顏色這么鮮艷,會不會有毒?那個奇怪樹藤狀的東西為什么要將這些東西放在這里?它有什么目的?她先前試過,那面無形的牆本無法通行,可是那樹藤狀的東西卻可以輕易的穿進來,難道它是這里的原住民?

腦中思緒萬千,卻是越想越亂,突然,銀蕊腦中靈光一現,想起似乎是在她念到這里沒水沒食物時,那樹藤狀的東西才將東西弄進來的,難道說……

雖然這想法很異想天開,銀蕊淺意識里卻認為,這個猜想就是正確的。她眯眼看著無形牆外的森林,腦中閃電般的整理著一系列的線索:假設她是因為那個女人的魔法陣,才被帶到了這里,而這塊地域非常的奇特,這片沙地是被一片無形的牆封閉著的,只是空氣這么清新,頭頂上應該是暢通無阻的,可惜她沒長翅膀,不能上去一探究竟。這邊上的樹林也非常的奇特,初步假設對樹木說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可能就能得到滿足。銀蕊頓時有些興奮,若是自己的猜想成真,她若許就會成為另一個格林童話的創造者。眼中興奮的冒著星光,銀蕊看著樹林便道,「果子太少了,要是多些就好了。」

四周靜悄悄的,這回加風吹樹葉的聲音都消失了,倒是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獸吼。

一會兒之後,就在銀蕊放棄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想時,靈異事件再次出現了,那帶著葉子的樹藤再次出現,這回銀蕊看的很清楚,樹藤卷著綠葉包成的大包,一放到沙地上就馬上縮回去了。銀蕊打開綠葉一看,果不其然,里面裝的也是與先前那個綠葉包一樣的色澤鮮艷的水果。

不知何時起,天上的兩輪圓月已經隱去,天邊已微微亮了起來。銀蕊了肚子,看著綠葉上色澤鮮艷的果子吞了口口水,算起來,她已經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了,先前沒有食物,還不怎么覺得,此時看著這鮮艷欲滴的果子,肚中的飢餓感便越加的明顯起來。

咬了咬牙,銀蕊心想著,死就死吧,反正不吃不喝也照樣得死,還不如做個飽死鬼呢。抱著這樣的想法,銀蕊取過一個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便一口咬下去。果子入口馨香甘甜,味道竟是意外的可口,很快的,一個果子便全被她吞了下去,轉眼綠葉上的果子便被解決了個干凈。

銀蕊了吃飽的肚子,舒服的吐出一口氣。看著滿眼綠意的森林愣愣的出神,那似有生命的樹藤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只是有那層無形的牆罩著,她就是想去找尋真像也出不去。看著另一張綠葉上的鮮艷果子,銀蕊回頭看了一眼模糊的沙地中心點。那個女人不知道醒了沒有,她也同樣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自己能不能走出這里還要靠她呢,可不能讓她死了。

想到這里,銀蕊將綠葉再次包好,抱在懷里,看了一眼森林方向,便慢慢的往沙地的中心點走去。

3.原來這里才是家

「十年了,神之族地終於又有了人跡了。」高大的樹枝上,一只巴掌大的紅色蜘蛛掛在堅韌的可比鋼絲的蛛絲上微微的晃動著,身上八只紫色的復眼正熱切的看著結界內走動的小身影感嘆道。

頭頂上長著四對小翅的銀色小狗,歪著頭看著結界里邊走左顧右盼的女孩,欣喜的道:「這小家伙長的好像神女大人啊,聽說十年前神女大人生下了個小女娃,應該就是她了吧。」

頭頂上的樹枝上垂掛下一條小小的青蛇,語帶疑惑的道:「真奇怪,我竟然沒從小家伙身上感覺到能量的波動,怎么回事?」

樹枝上掛著的藤條晃了晃,語帶沉重道:「當年我曾聽到些風聲,神之族地里的十大長老想趁神女大人生產之後失去力量之際,殺死那個人類男子跟神女大人的孩子,聽說那孩子沒有傳承到神女大人的力量。

突聽「哧」一聲,樹頂上落下一只火紅色的小鳥,它興奮的直扇著雙翅道:「那個小女娃又往那邊去了,她真是太可愛了,我好喜歡她啊,火獅讓我來通知你們快點准備水果去,或許一會兒小女娃會要的。」

它們這些活了數千年的頂極魔獸,這幾天全都化為擬態,圍在神之族地的結界邊上觀查著這個有意思的小家伙。那女娃身上有他們喜歡的氣息,讓他們覺得像見到了親人似的,親切極了。

小鳥的一句話,讓大樹上附著的生物一陣『獸』飛「獸」跳,全都匆匆趕往結界的另一邊。

等銀蕊從邊界線上回到沙地的中心時,頭頂上的太陽已經向一邊偏斜出去了。那紅發女人仍未醒來,連姿勢都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若說她會出現在這里,真是這紅發女人作的怪,那她至少有二天一夜的時候滴水回進了。銀蕊怪她脫水,忙將懷中的綠葉包打開,拿了一個水份比較多的果子,撕了果皮,小心的將果汁擠進女人的嘴里。

「嗯……」果汁下肚不過一會兒,紅女女子輕吟一聲,睫毛抖了抖,眼便睜了開來。

「你醒啦?!」銀蕊坐在一邊看著紅發女子,她有很多話要問這個女人,可一時竟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紅發女子聞聲轉過頭,茶色的眼在對上銀蕊深藍的眼眸時,立即便漫上一層水氣來,她激動的緊盯著銀蕊的臉,哽咽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銀蕊看著激動的紅發女人,疑惑的皺起了眉:「你……我們……認識嗎?」

看出銀蕊眼中的疑惑,紅發女人邊抹著不停掉落的淚水,邊微笑著點了點頭,「小姐應該不會記得桑瑪,出事那會兒,小姐才出生三天呢,小姐可還是桑瑪接生下來的哦。」

看著自稱桑瑪的紅發女子含淚微笑的表情,銀蕊心弦一動,看著桑瑪的深藍眼眸中閃過一絲期盼,「你……你是說,我是你接生的?那你應該認識我的父母吧?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

聽銀蕊問起優利雅與艾文,桑瑪一時不由悲從中來,眼中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個不停。

看著桑瑪這般悲傷的表情,銀蕊心頭一突,突然便有了不好預感,口頓時煩悶起來。她沒有出聲打斷桑瑪的情緒,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

桑瑪哭了半晌,才漸漸止了哭泣,目光悠遠的看著一片銀白的沙地緩緩的道:「這個被結界圍繞的地方叫神之族地,在十四年前,這里不是這樣的,那時的神之族地很繁榮,很漂亮。」

桑瑪說到這里便沒聲了,銀蕊見她目光迷離,猜測她正處在回憶中,上前扶她坐好,試著出言引導:「那十四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這里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

桑瑪回過神來,眼帶感傷的看著銀蕊道:「當時神女大人與艾文大人當時到底做了什么才會讓神之族地一息之間毀滅,其實我也不清楚,當時我聽從艾文大人的吩咐,已經逃出了神之族地,當時,我就站在那邊結界外的那棵大樹頂上。」桑瑪指著東南方向說道。

「可以跟我說說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嗎?」雖然對桑瑪所說的話還存在質疑,但心底似乎總有個聲音一直在說著,桑瑪所說事是真的。

「小姐被神女大人送去異世時才剛出生三天,我就從頭講起吧。」桑瑪抹去眼角的淚珠,拉著銀蕊的手微微笑道:「小姐還不認識桑瑪吧,我是你母親的侍女,你的母親是這片神之族地的聖女,是這片魔獸大陸最尊貴的神女。」

「魔獸大陸?神女?」銀蕊輕聲喃喃著,果然穿越時空蟲洞,到了別的世界了嗎?

「是的,這個世界與小姐生活的世界可能有些不同,我們現在所在的這片大陸被稱魔獸大陸,而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森林,被世人稱為神之森林,而這片銀沙地便在神之森林的中心點上,被世人稱為神之族地,這里是萬年前,天神降世建造的地方,連我們頭頂保護著這片區域的結界,也都是出自萬年前那些天神之手。

據族譜記載,萬年前,一群神為追殺一位惡神降臨到了這片大陸上。眾神降臨時,人們匍匐跪拜,紛紛獻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以示自己的心意。眾神被這片大陸人們的虔誠之心感動,便在這片森林的中心點建立了神殿,並居住了下來。百年之後,潛逃的惡神帶領著邪教徒殺進了神之森林,最後被眾神合力擊殺。消滅了惡神之後,眾神便返回神界了,但他們與這片大陸降生的孩子被留了下來,這些與這片大陸上的女人結合生下的後裔在這片天神建造的結界里繁衍生息,一代代的延續了下來,這就是神之族地的由來。

流有神之血統的神之後裔具有強大的力量,他們被稱為神子或神女,他們強大的力量輕易爭服了這片大陸,並讓所有人敬畏。人們為表對神子或神女的尊崇紛紛在各地建起了神殿,虔誠的供奉他們。

信徒們供獻的供品中,除了珍寶,仙果,每年都有大量的美女或美少年。隨著時間的推移,神之族地的人們生活越來越靡爛,而這樣的生活卻是維持了數千年。不斷與人類結合傳承下來的神之後裔,身體里的神之血脈被稀釋的近乎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他們的力量也越來越薄弱。等到長老們發現情況不對時,整個神之族地就只剩下了神女大人這一支身體內還具有神之血。為了保住這僅存的神之血脈,也為整個神之族地能繼續在這片大陸上富貴依就,自三百年前起,十大長老便立下族規,凡擁有神之血脈的族人,只能與族中的最優秀族人結合。但即便如此,三百年後,整個神之族地唯一還擁有神之血脈的,也僅有你的母親一人。

偏偏神女大人又打破了族規,嫁給了身為外族人的艾文大人,並且拒絕族長再為她挑選其他侍寵,或許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十大長老怨恨在心,才會有了後來發生的滅族之禍。」

看著桑瑪又低頭輕泣起來,銀蕊心中就像是壓著顆巨石一般,沉重異常,她輕嘆了口氣,輕輕的說道:「可以跟我講講他們的故事么?」孤獨了二十幾年,突然接觸到父母的消息,卻知道他們早已不在人世,那種心情,實在已經非筆墨能夠形容。

說起優利雅與艾文的故事,桑瑪的悲傷的眼中便頓時變的柔和了許多,她看著銀蕊憐惜的道:「我沒告訴過你神女大人的名字吧,神女大人名字叫優利雅,是近千年來,族中神之血脈最為純正的神女。神女大人的出生,曾經讓整個族地歡欣雀躍了很久,族中長老在神女大人很小時便已為她選定了十名族中天賦最好的孩子,以期能訓練成最優秀的戰士,成為神女大人的侍寵。只是沒想到,神女大人一次意外的外出,竟然在人跡罕至的神之森林里遇見了艾文大人。」

聽著桑瑪悠悠的講敘,銀蕊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其實故事很老套:從小便被規定了人生的美麗的少女,渴望著能看看外面的世界,於是在選夫前夜,帶著侍女偷偷溜了,從未出過族地的少女,在森林中歡樂的像只放出籠的小鳥。在森林中一個美麗卻又危險的大湖邊上,美麗的少女因為心大意,差點葬身魚腹,幸得年輕英俊的王子伸手相救,自此兩人便是天雷勾動地火,雙雙陷入了熱戀之中。在森林里生活了數月,兩人驚喜的發現少女懷孕了,王子本意將少女帶回家,但考慮到少女的身體,便與少女一起回到了少女的族里。族人們雖不贊同,卻在聽到王子意欲帶走少女後,同意了兩人的婚姻事。只是自此謀的種子就此埋下,族人們懼怕少女強大的力量,卻又不想失去讓少女離開族地,他們更怕少女離開後,族人們將再不能享受大陸上人們的尊崇與每年大量的供奉。沉浸於甜蜜生活中的王子與少女並不知道,十大長老已經秘密謀畫,只待少女生產後失去力量,就要殺死王子與剛剛出生的嬰兒,然後打算拘禁少女,將之當成生產工具使用。只是計劃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自以為是的族人們怎么也沒想到,王子與少女會帶著剛出生的孩子拼命反抗,最後不但送走了剛出生的孩子了,還拉著整個神之族地作了陪葬。

聽桑瑪說到這里,銀蕊便有了疑問,「既然當時這里的一切都被毀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送走了?」

「神之族地被毀後,等里面狂暴的能量一平復,我便沖了回來,只是這里已經什么都沒有了。當時,我曾想自爆能量自盡,可就在那時,神女大人的一屢殘魂出現在了我的現前,她告訴我,因為她產後力量不足,小姐不知被她傳送到哪個時間去了,神女大人讓我找到真像之鏡,在真像之鏡里倒上膠人「真情」的淚水,便能尋找到小姐。我花了十四年時間,走遍了三大陸的每個角落,終於找到了真像之鏡和膠人「真情」的淚水,也終於找到了小姐。當我在真像之鏡中見到小姐時,小姐正處在痛苦之中,所以桑瑪才會以血為引,運用神之族地的力量發動時空召喚陣,將小姐從異世界召喚回來的。」桑瑪清眸帶淚激動的說道。謝天謝地,小姐終於平安無事的回到了神之族地。

銀蕊認真的審視著桑瑪的表情,整理了下有些混亂的思緒才道:「你叫桑瑪對嗎?你把我之前生活的世界稱為異世界?是不是說,我原本就應該生活在這個世界?」她小時候曾在養父霍夫漫*愛德華的書房里讀過一本叫表情心理學的書,從桑瑪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沒有說謊,。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一下子變成了異鄉他地,而這片完全陌生的地方,卻成了故鄉,此時銀蕊的心里異常的復雜。

「是的,小姐,這里是我們的故鄉——神之族地,是您出生的地方。」桑瑪邊笑邊抹著不斷滑落的眼淚。

那是喜悅的淚水,看著這樣的桑瑪,銀蕊的心里突然也覺的有些酸酸的,眼睛也不禁微微紅了起來,心里帶著股異樣的情緒,「你——你說的神女大人就是我的母親?她叫優利雅嗎?我的父親叫做艾文?」

看著桑瑪點著頭低泣起來,銀蕊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激動不解的道,「我在那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四年,而我在這里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小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瑪看著銀蕊半晌才道,「可能是兩個時空時間流速不同造成的吧,小姐一回到這個世界,身體里的時間流速恢復正常,所以身體才會變小了,從小姐出生之日起算,小姐如今應該是十四歲多四個月才對。」

這個解釋銀蕊倒是明白的,整個宇宙有各種不同的黑洞,里面存在著平行或不平行各種世界,每個世界的時間流速都各不相同,因為之前生活的世界時間流速遠大於這個世界,銀蕊被送入那個世界時雖過了二十四年,不過因為本身是這個世界的人,再從異時空回到這個時空時,身體內的時間流速驟然回轉了,所以人才會瞬間縮小了。也就是說,現在的她才十四歲,低頭看著自己縮水的身體,銀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哭該笑。

桑瑪與她是整個神之族地唯二的幸存者了,原來,她不但是個孤兒,還是個滅族之人啊。意外獲得親人的消息,原該驚喜的,可當這個消息稱不上是個好消息時,那心情便復雜了。銀蕊此時的心像被人用刀狠狠的劈成了兩半,疼得她忍不住彎下腰來,將自己縮成一團。一直希望著有一天,爸爸媽媽能來找她,能來帶她回家,過去的二十四年來,她無時無刻不抱著這樣的夢想等待著。現在終於等到了,卻被告知,爸爸媽媽早在多年前,就已經逝去了。雖然知道他們不是故意要丟下她的,可是作為被單獨留下的那個人,她的心還是好痛,好痛。

看著小銀身上流露出孤寂和悲傷,桑瑪心疼的將她摟到懷里,「小姐,你還有桑瑪,桑瑪會一直陪著小姐的。」

眼酸澀的睜不開,小銀緊緊的將自己埋在桑瑪懷里,輕輕顫抖的身體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輕輕的嗚咽聲自桑瑪懷中傳出,似受傷了的小貓般,正在祈求母親的憐愛。

「小姐不哭,不哭啊。」桑瑪也是邊勸邊抹眼淚,到最後所幸也不勸了,兩人干脆抱頭痛苦,直哭的天昏地暗,星月退讓。

4初識異世界

太陽升起,抱在一起痛哭的兩人仍沒有停歇的意思,讓結界外守護著的一大幫生物心都要碎了,一個個情不自禁的向中心的兩人靠了過去。

桑瑪的等級在神之族地里雖不算高,卻也是個神級,空氣中同時出現數股強大的能量波動,讓她一下子頭皮就炸了。猛然間僵硬的肢體語言,讓銀蕊自她懷里抬起頭來,突然她發現在兩人身邊竟圍了一圈神態各異的生物,呃,還有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