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1 / 2)

</br>「笑什么呢,又在意淫本大爺?」吃到一半,睹見何泉那似笑非笑,嘴角幅度在冷笑和奸笑之間徘徊的驚悚表情,瞬間糾結:「你還是面癱著意淫吧,這表情太嚇人了,誰知道你在幻想什么。人家才沒有那么重口味,不想跑到你奇怪的臆想里。」

「我只是覺得你的性格和外表不符。」不能說實話,要說他是貓,鐵定會被揍飛到幾米外。

「那是,沒見過這么萌美帥氣的狗狗又這么聰明強大吧。」堤豐很得意,鼻子翹得老高,就差雙手叉腰仰天長嘯了,如果他叉得住的話。

「嘗嘗烤肉,用的部位叫肋扇,肥瘦適中,特別適合烤制,多吃幾塊也不會感覺油膩,就是沒時間准備蘸醬和辣椒。」不知怎么稱呼大腳鹿的各部位,因為剖開以後才發現鹿不但有腰條還有上腦,簡直是豬和牛的綜合體,所以干脆用了對牛肉的形容詞:「這里天氣不算熱,但也不能長時間保存鮮肉,你說我們是把肉帶回去再腌,還是就地處理?」

這附近沒有食肉動物,可以把肉腌好掛在樹上自然風干,過幾天再來取,那時水分蒸發,重量也會變輕一些。可是狗比較謹慎,擔心口糧被小動物啃爛或者破壞掉,非要現在帶回去。

說得那么緊急,可吃飽喝足後堤豐沒有馬上動身,而是癱在草地上打嗝。何泉以為他累了,想著反正自己還有體力,就過去幫他按摩四肢,疏通經絡。狗被按得渾身舒坦,舒服得顫抖,毛都豎起來了,卻依然嘴硬:「哼,勉勉強強,以後多練練,不然怎么取悅本大爺。」

明明就很爽,卻裝得跟性冷淡一樣是幾個意思?

漸漸摸清狗的行為模式,何泉起了逗逗他的想法。摸了一會,手指停在堤豐肚子上,在柔軟的軟毛間慢慢探索。狗以為他要按摩腹部,很配合地四腳朝天躺好,兩只前爪縮在胸口,很乖巧,要多萌有多萌。

「你不是雄性嗎,為什么也有乳頭,用來做什么的,有沒有感覺?」摸到兩個小突起,故意鬧他,所以不輕不重地捏了幾下。

狗像觸電一樣蹭跳起來,爪子捂胸,連喊不要臉的臭流氓,飢不擇食到這種程度,居然連這么純潔的狗狗都不放過,那么無辜的咪咪頭都捏。脾氣發完之後才開始科普,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為什么雄性生物也有乳頭的大道理,這個器官的作用和對歷史的深遠影響,如此這般地扯蛋,最後才總結:「你不也有嗎,讓我捏一下,不然不公平!」

「隨你。」大方拉開上衣。

「你個節操碎成餃子餡的混蛋。」堤豐氣得吐血,發現眼前這個大男孩一點也不沉默寡言,一點也不老實巴交,一點也不靦腆害羞,根本就是個頂著面癱臉騙人的無賴!

「忘了你還是處男狗狗,一上來就捏乳頭太刺激了,是我不好,應該循序漸進。我們先從學習舌吻開始,怎么樣?」平時被毒舌多了總要反擊一下,別的話題說不過這足智多謀的狗,只有在這種場合才能占點便宜。何泉知道堤豐很喜歡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顯然不是對普通朋友的那種喜歡,因為沒人會對一個陌生人這么好。而自己,似乎也很在意他。終於摸清困擾自己幾天的情愫,總是松了一口氣,奇怪的是他不但不反感,反而有點喜悅。

性別和種族似乎都浮雲了,雖然不明白身為人類為什么接受度這么高,但一切都自然得很。好像千百年前就注定了緣分,他就是應該喜歡堤豐,堤豐也應該喜歡他一樣。他還做過假想,把狗換成別的生物,頓時惡心想吐。看來,能接受的還真的只能是那只賤狗!

「舌……舌……舌……」思緒被結結巴巴的話語拖回,沒想到平時那么愛犯賤的堤豐其實純情過分,連一個詞都說不完整,舌頭打結。

不會真的是處男狗吧!

何泉其實不相信堤豐沒有那方面的經驗,雖然沒承認過,但從對話中不難猜出他活了少說幾千年。這么冗長的壽命不可能沒有經歷過愛情,不可能沒人陪伴在身邊,不然也太寂寞太可憐了。而且狗人形態那逆天的模樣,不知多少人願意倒貼,自薦枕席。

想到這里,他忽然有點難過。

人類的壽命這么短暫,和幾乎不老不死的狗在一起,能陪他多久?方才的喜悅一色而空,何泉瞬間掉進悲痛的漩渦,發現自己對狗的喜歡超過想象,因為考慮他比考慮自己還多。得知狗也喜歡自己時那種狂喜,和想到自己無法永遠陪伴在狗身邊的無助感交匯在一起,在腦海中瘋狂起伏。他開始覺得,也許不能回應堤豐任何事,因為有了期待,結局才會顯得那么悲哀。

他是注定要死的生物,有病、短命、身體又弱,即使長期食用人魚肉也只能增加一段時間的壽命而已。而那幾百年對堤豐而言,簡直不值一提。他們的差異實在太大,根本沒有交匯點。

太多負面情緒洶涌而來,何泉忽然捂住頭,因為腦海中閃現出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是人形的堤豐在各個時代失去愛人後悲痛欲絕的場景。絕望、痛苦、悲傷、淚水,他看見男人一次次抱住愛人的屍體痛哭,這些全部打在他心里,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這段畫面從何而來,卻知道無法接受自己死後,狗念念不忘,那么孤獨而悲傷地活著……

、第22章 七彩葫蘆

「你怎么了,好像馬上要哭出來一樣。」對方是一如既往的面癱臉,可狗就是能從難以辨別表情的眉眼間捕捉到細微變化:「放心,親親又不會懷孕,就算懷孕了我也不會挺著肚皮去找你負責。最多讓孩子沒爹,我自己養他,養成白白胖胖的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