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無恥的理由也就只有梁夕才想得出來。
大庭廣眾下被梁夕占了便宜,薛雨柔的臉上仿佛要燒起來一樣,脖子都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急忙用力把手扯了回來,白他一眼後往一邊站了幾步。
「臭丫頭的手又細又滑,真不知道是怎么保養得。」回味著剛剛仿佛撫摸上好綢緞的絲滑感覺,梁夕忍不住嘖嘖稱贊。
見梁夕說上兩句話就偏了正題,那中年人輕輕咳嗽兩聲,把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聽到中年人的咳嗽,穆韓風心頭一震,瞬間清醒過來。此刻梁夕這么厚顏無恥地調戲女弟子,完全被這中年人看在眼里,要是被他認為自己是和梁夕這種不知羞恥的人為伍的話,自己將來可就很難再出人頭地了。
打定主意後,穆韓風冷哼一聲,對著梁夕厲聲道:「梁夕,在這光天化曰下你居然如此傷風敗俗,我真是看錯了你,穆某絕不會和你這種厚顏無恥地人同流合污!」
穆韓風突然口氣嚴厲說出這么一番話來,眾人都是微微一愣。
顧秉兮是穆韓風的心腹,見自己大哥突然表示要和梁夕劃清界限,他想也不想便大聲附和著:「是的梁夕,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傷風敗俗毫無廉恥,我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今天請你來赴宴,簡直就是瞎了我們的狗,哦不對,是瞎了我們的眼睛!」
心急之下差點說錯話,顧秉兮偷偷看了穆韓風一眼,背後伸出一層冷汗。
穆韓風此刻的注意力卻全都放在那個中年人的身上,中年人面沉如水,根本沒法子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是在想些什么。
「但願現在這么做能挽回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終於見到中年人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穆韓風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陳舒慈猶豫著是不是也要表明下立場,卻見梁夕滿不在乎地撇撇嘴:「人最重要的和最不重要的都是這張臉皮,要了何用?這位先生,你還沒說我剛剛辨認這些蘭花有沒有出錯呢。」
最後這么一句話卻是對中年人說的。
大廳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目光緊緊盯著中年的嘴巴,就連叫囂得最厲害的顧秉兮也安靜了下來。
中年人沉默片刻,卻沒有直接回答梁夕的問題,而是冷哼一聲:「真是沒想到,在這天靈山山腳下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聽他這么一說,穆韓風頓時喜不自禁,薛雨柔和林仙兒則是又羞有愧,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
「不過——」中年人突然話鋒一轉,緊緊看著梁夕,嘴角上揚,片刻後,眼中竟然閃閃亮亮,似乎有淚花浮現。
「你這是——」看這中年人微微蠕動的嘴唇,梁夕微微一愣,似乎有什么記憶涌上了心頭,慢慢地越發清晰起來,「你是——」
「梁小兄弟,多年未見,你的姓格還是一如既往的豁達開朗,不拘小節呀。」中年人哈哈一笑,對這梁夕居然一拜到底,幾滴淚水滴落到地板上。
「什么!」穆韓風等人聽到這中年人對梁夕的稱呼,頓時還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呆呆傻傻站在不能動彈,下巴砸了一地,他們真的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剛剛他叫梁夕什么?梁小兄弟!他們認識?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