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白沐風的臉上頓時有種好像冒出一團火星的感覺。

白沐風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被奔跑中的蠻牛撞上一樣，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響，耳膜直接被打破，眼前雪花直冒，視網膜都掀了開來，眼珠子凸出眼眶，將眼角撐裂開來，撕裂的眼角往外躺著細細的鮮血。

白沐風半張嘴巴的牙齒更是直接被巨力轟爆，脆弱的牙齦當即就被攪爛，斷牙不斷從他嘴里吐出來。

「好了，我也沒多少時間和你閑扯的，你現在還有半條命，要是我接下去的問題你回答得讓我滿意的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比死還要可怕的是什么。」梁夕的手捏著白沐風的肩膀，猛地傳來咔嚓一聲脆響，白沐風臉色一陣慘白，全身痛苦地痙攣起來。

梁大官人滿臉欠揍的歉意：「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緊吧！」

口氣怎么聽都讓人覺得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白沐風差點被自己一口血氣嗆死。

身為桑曲河畔最大強盜團伙的老大，白沐風敢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

「好了，我問你，你和清越的合作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太古銅門後面的什么？」梁夕神色一正，問白沐風道。

白沐風艱難地抬頭朝梁夕望了望，咧嘴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嘴角不斷往下淌著混著口水的鮮血。

「你，你真的想知道嗎？」白沐風的聲音含糊不清，梁夕分辨了半天才挺清楚。

這時候他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那么用力把他半張臉都打塌下去了，現在這家伙講話像是破風箱一樣，呼哧呼哧聽著格外吃力。

「呵呵呵呵——」白沐風突然發出一長串詭異的笑聲，喉嚨里不斷往外涌著血泡，「告訴你也無妨，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布置了上百年了，被你知道其中一環，你也不可能對我們的計劃造成影響，梁夕你聽好啦——」

白沐風咕咚一聲，往喉嚨里咽下去一大口血水，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破爛的嘴巴扇動著道：「曰沉海涌萬物朽，二十八星天下走。」

「嗯？」梁夕愣了一下，這兩句話聽著有點耳熟，似乎曾經在哪里見到過。

拎著白沐風的領子，梁夕厲聲道：「這兩句話是什么意思？」

白沐風用困惑的眼神看了梁夕一眼，因為半邊牙齒沒有了，他的嘴巴都癟了進去，講話格外吃力：「你身為天靈門的弟子，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梁夕眯著眼睛望著白沐風。

他剛剛已經嘗試把自己的精神力鑽進對方的腦子里，想去把白沐風的想法都扒出來，但是和清越說的一樣，自己闖進對方的腦子里後，發現里面空盪盪的一片，什么東西都沒有。

白沐風似乎沒有察覺到梁夕已經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仿佛是嘲笑地對梁夕道：「傳說，二十八星宿和五大靈獸被封印在了太古銅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