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原來你跟小環吵架了嗎？」進了女友的家，一臉正氣的未來岳父跟我在客

廳聊天：「難怪她最近心情都不好。」

聽到環心情不好，我反而有點點高興，至少她仍會為我而生氣，而並非完全

不理會我的事。

「不過年輕人談戀愛，有些磨擦也是很正常的事，小環這女兒脾氣不太好，

但不記仇，過一陣子就沒事的了。」

「我也希望如此，但她已經兩星期沒接我的電話了，我們交往一年，這也是

首次。」我環望四周：「這種時間，她還沒回家嗎？」

未來岳父干咳了一聲：「她說學校快要大考了，於是到朋友家一起溫習，今

個星期不回家睡。」

我暗想：『難怪你們兩個可以玩得那么瘋了。』然後有點失望，難得有備而

來，卻無法達成目的。未來岳父看到我落漠的樣子，搭著我的肩膀說：「澤，你

是個好男孩，雖然我倆只見過一次，但我對你印象不錯，而且小環自從跟你交往

後，人也乖了，不會像以往胡亂發脾氣，所以我和她媽媽都不反對你倆拍拖。」

我聽到大喜，本來以為父母會因為女兒還未正式踏出社會做事，會反對她結

識男友，沒想到未來岳父對我原來也有好感，直叫我有點喜出望外的感覺。

說著，未來岳父更把環留宿同學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連聲感謝。他搭著我

肩頭笑說：「好好哄回小環，我也希望你將來可以成為我的女婿。」

「謝謝世伯，我一定會真心對小環的！」然後在告別前，我張眼望向房間：

「時間不早了，我也不太打擾你們休息，伯母睡了嗎？我想向她打個招呼說要回

去了。」

未來岳父再次干咳兩聲，靦腆地說：「她說很累，先睡了，我待會跟她說便

可以，你有心。」我「哦」了一聲，這時候有點擔心，若真的有日和環結婚，岳

母大人也不一定會出席我倆的婚禮。

不過五個人啊！想不到環的媽媽端庄祥和，原來也有豪放的一面。彷似是看

穿我心中所想，未來岳父三度干咳，叮囑我說：「澤，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

會明白大人間不是所有話也是真的，有些時候，特別是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會開

些小玩笑，你不要當真。」

我點頭說：「當然理解，我有時也會跟環開些小玩笑。」

「你明白就最好。還有，千萬不要告訴小環。」

「一定，一定。」我再點頭。從未來岳父認真的表情，我可以肯定，五這個

數字是確實無誤。

告別環的家後，我看看手表，十時三十分，這種時間一個正常的大學生應該

還沒上床就寢。我把握時間，立刻致電這位叫雪的女生。

對方很快接聽，從聲線我認出是當日在ktv給我耳塞的女生。我心想她也

是個溫柔的女孩，當下簡單說明來意，誰知卻被對方痛罵一頓：「把環弄哭的壞

蛋，你還好意思打電話來啊？」

「我知道是我不對，所以希望跟她道歉，妳可否告訴我環在哪里？」

「她在我家。但太遲了，這兩個星期發生了很多事。」

「發生了很多事？」我吞了一口唾液，不知對方是什么意思：「無論如何，

我也想見她。」

「我可以告訴你地址，但有什么打擊你的事，恕不負責。」

「好的，我會有心理准備。」

抄下地址後，我立刻截了一輛出租車直抵雪的住所。

「十樓a室……」但就在我到達大廈，正要乘升降機時，電話響起，是剛才

雪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