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11月底，孫萌萌每天在攝像頭下面對著陌生的熟悉的面孔，都重復著相似的工作，時間長了心里也也倦怠了。自身的狀態還可以去調節，可對面玻璃那一端的客戶的情緒卻是櫃員沒法支配的。

把錢存到銀行借錢給銀行卻要給銀行管理費，辦個銀行卡還要被強行買個u盾，連電腦都不會用的老太太怎么可能去網上交易。每天都有排隊排得不耐煩的客戶，為著不同的緣由在辦理業務把大罵一通把氣撒在櫃員身上。

孫萌萌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每天都硬著頭皮擠著笑容，一天下來真是腰酸背痛臉抽筋。還好這兩個月不用再出去陪酒拉客戶跑存款，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撐多久。

自從9月底遇見向董，孫萌萌這三個月來都不費力地完成任務。每月一下達任務，向董就提前幫她存錢了，上周行長在例會上大大表揚她，還准備給她換崗。不用再底層數錢蓋章當然是好事，可是，孫萌萌不想讓別人用有色眼鏡猜疑她，堅持一線崗位為人民服務。

孫萌萌辦理完最後一單，一樓熱鬧的大廳漸漸安靜下來。

剛換下工作服，包里的電話響了，孫萌萌一看是行長的電話，小心臟忍不住地吹出一個泡。

「你好，李行。」孫萌萌用職業化地語氣接著李明的電話。

「小孫，晚上一起吃個飯，還是上次的江南邨。」

「李行，我這個月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用再拉存款了吧。」

「恩，我知道。今天陪客戶打高爾夫，碰到了向董，向董說邀你一起吃飯。」李明這話明顯參加，有點假公濟私的感覺。

「哦……」聽到向董，孫萌萌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頭，「好吧，我現在打車過去。」

這三個月的存款都是向董主動幫忙的，於公於私，孫萌萌都應該對她表示感謝，只好答應行長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