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花芷沒有說一句話,神情是冷的,眼里仿佛有殺氣溢出,迎春和抱夏兩人同時想到了在庄子的那個雨夜,就算嘴碎如抱夏也都緊緊閉上嘴,不敢多說半句。
她們家小姐,這次是真的怒了。
上了馬車,剛邁進角門的花芷就被撲了個正角,葯香味入鼻,她已經習慣性的將人抱住了。
「花花,晏哥說你找我有事,我不用回去啦。」
花芷拍拍蹭著她撒嬌的人,拉著她往里走去,邊道:「都忙好了?」
「恩,這段時間師傅會留在京城,那邊就用不上我了。」芍葯蹦蹦跳跳的,快樂得眉毛都快飛出去了,看得出來,能離開皇宮她是真的高興。
花芷心情好了些,步入前院,看到等在那里的晏惜也沒覺得意外。
芍葯突然湊過來鬼鬼祟祟的問,「花花,你和晏哥現在是什么情況?晏哥這幾天可好說話了,肯定有什么好事發生了是吧。」
花芷捏捏她的臉,領著人走近晏惜,「不忙?」
「只要下邊的人不屍位素餐,坐那個位置並不那么忙。」
然而要讓下邊的人都認真做事,談何容易,即便是家國天下到了後來變成國家天下,又有幾人是真的把國放在了家之前,首先滿足了自身,有余力時才能想到國,人生來自私,所謂無私,也不過是自身不需要或者能得到更好的罷了。
不用花芷吩咐,自有下人去准備糕點茶水。
花芷今兒心情不好,不想糟蹋了所剩不多的好茶葉。
顧晏惜瞟了喳呼的芍葯一眼,芍葯立刻閉上嘴。
「楊正不同意?」
花芷冷笑,她不想讓自己太過尖銳以至於面目可憎,可銳氣已經從每一個字中泛出,「何止不同意,他還想從花家吸上一大口血。」
顧晏惜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樣的阿芷,「你打算如何做?」
「他不同意不影響什么,我今兒去本也沒想著他會松口,只是走個過場罷了,和我小姑有婚姻的是楊奇,只要楊奇寫了放妻書,兩人和離成了定局,便是楊正要翻臉我又有何懼。」
花芷對上晏惜的視線,「我知道楊奇有個外室,很得他喜愛,一個月有大半個月是住在那里,我需得向你借兩個人。」
「叫上汪容就夠了。」
「……」當她花家的武先生也是不易,不但要教孩子們武學,還得做打手。
「草草,你的葯要派上用場了。」
芍葯嘿嘿笑著,把背著的包裹解下打開,露出里面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花芷原本還以為那是她從宮里出來帶的隨身物品……
「花花你說要什么樣的,沒有我現在就去調,簡單得很。」
「能讓人痛不欲生,但是又不會留下什么後遺症的即可,也要讓其他大夫看不出原因來。」
「就這樣的啊。」芍葯一臉失望,這都是基礎款好嘛,她帶來的這些葯里最次的都有這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