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武俠世界3(2 / 2)

封知禮最後在陳晨的耳邊呢喃,轉身走入窗外濃濃的夜色。

陳晨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封知禮居然不見蹤影,頓時怒火席上心頭,居然吃干抹凈不認賬(關注點真的沒錯嗎?)怒氣沖沖穿好衣服草草洗漱就奔向了前院。

「爹,封知禮呢?」

「小禮昨天已經走了,走的時候你還在睡就沒有叫你。」

「走!了?!他為什么走?」該死的什么我還在睡,明明就是你把我弄暈了好嗎?怒火又高漲了一點。

「小禮無意從我書房看到他父母的死因,昨晚便向我辭行,我本想勸阻,可是這孩子倔得很,我怕他自己一個人偷偷溜走,便把陳府的令牌給了他一塊,無論到哪里,都有咱們陳府的人照應著。再者他已十四歲,這個年紀初出江湖也算是合適,就沒阻攔。」

「說來這孩子還是重感情,怕你送別時難過就特意囑咐我不要叫你。」

就這么走了?陳晨心里有點不是滋味。雖然是他設計讓封知禮看見那份密件,可是他真的沒想要對方這么早走,怎么也要讓他報了仇再走啊,居然臨走前這么設計他,算准他會找他算賬是嗎!該死的封知禮!

縱使怎么憤恨詛咒,封知禮就這么消失不見,四年來一封信都沒有往家里寄過,雖然知道邊疆那個聲名鵲起的百勝將軍就是封知禮,但是陳晨除了讓陳家的勢力關照一下他之外也抽不出空來去邊疆找他。

陳晨在十四歲那年通過殿試,高中探花,成為大夏朝最小的探花郎。而後是獨居京城,官場馳騁。人情往來已經不成問題,陰謀詭計遇到過不少,吃過暗虧,甚至天牢都進了一次,憑著陳家陳晨特意訓練了好幾年的暗衛才找到證據。幾年前邊疆大敗的奸細名單也已經陳列朝堂,魔教教主現在已成放了海捕文書的通緝犯。

及至如今,陳晨已經是吏部最年輕的侍郎。

此時,北狄大敗,至少二十年內無力再犯的消息也傳入了京城。

陳晨想過很多次與封知禮的再次相見,繁華如織的街道上,威嚴庄重的金鑾大殿上,軍隊回程的歸途上,唯獨沒想到再見時居然在他獨居的寢室。

看著變黑變高變壯變成熟的某人,那么多危險沒能讓他破相,反而更帥了,特別是身高,他明明已經一米八了好嗎,為什么還有人居然能長到一米九,再見的陳晨郁悶了。

「小晨,我回來了。」

說著一個熊抱將他摟在懷里,聞著封知禮身上沾染的風霜味道,陳晨心里一軟,沒有推開。這四年來封知禮遇到多少危險多少暗殺都在陳晨的書房暗格里擺著,那些傷縱使陳晨只是看著都覺得痛苦艱難,,可是這個乳臭味干年僅十四的少年卻一次次挺了過來,他有老天的金手指,可是即使是金手指他也覺得這個少年太苦了些,如果是他,他寧願沒有金手指只想要與父母兄姐平安一生。咦?父母兄姐?他只有妹妹哪來的姐姐,陳晨只當是自己失誤沒有多想。

「小晨,抱著你你還能走神,我就這么沒有存在感嗎?」說完不等陳晨回答,唇已經印上陳晨的,舌頭幾乎是轉瞬間就伸了進去。

陳晨感覺到嘴里的東西,憤恨的咬了一口後退。

「封知禮我跟你說,兩個男的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你要是好這口就去南風館,小爺我不好這口。」

「小晨不喜歡嗎?我記得四年前你明明很喜歡的,下面都舒服的哭了,屁.股又嫩又滑,呻.吟聲好聽的不得了……」

「要不是你下葯,我早就劈了你了,你個淫賊!」隨手一掌劈了過去,讓人意外的是,封知禮居然沒躲開。嘴邊溢出鮮血,還在貧著「小晨分別這么久還是這么狠,一夜夫妻百日恩,難道小晨要守望門寡嗎?」

陳晨沒理他的貧嘴,迅速拉過他的脈搏探了起來。

「內傷未愈?怎么回事?」

「小晨,我抓到我的仇人了。」封知禮此時才帶出些屬於少年的郁色,渾身透出落寞的味道。

「林景明?他的武功已經臻至宗師之境,你個一流是怎么抓到他的?」

「我找到了他的女兒,設下陷阱,林景明就這一個女兒,不得不來,沒想到他的武功那么高,即使占了天時地利人和還是讓他差點逃脫,我也受了傷。不過還好他的女兒夠蠢,居然說什么願意為他爹贖罪呆在我身邊,給他爹扯了後腿,要不然鹿死誰手還真是猶未可知。」

林景明的女兒?那不是林月,第二女主么?還給封知禮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就這么被蝴蝶了?陳晨一臉黑線「那她女兒呢?你把她怎么樣了?」

「當然不能放回去,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可是她畢竟與此事無關,我打算把她毒傻,廢了她的武功送人,她那張臉還是能看的。」

「……」你還不如殺了她呢。

可惜陳晨對魔教完全無感,就當父債子償吧,誰叫她生在魔教,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兩人敘了一會舊,封知禮沒有在油嘴滑舌,兩人難得的和諧氛圍,透出一股濃濃地溫(jian)馨(qing)味道。

可是晚上就寢問題卻成了老大難,兩個人誰也不讓誰。

「小晨,四年前我們就那么睡的,四年後當然還是這么睡。」

「四年前我們還小,可是現在我們都長大了,自然不能一起睡。」

「可是小晨這么久不見你就不想和我抵足而眠嗎?就算睡不著秉燭夜談也是樁佳話。」

「死斷袖,我就是不睡覺也不會和你一起睡。」

突然封知禮軟軟倒下,臉色也一瞬間蒼白,陳晨慌忙接住。

「喂,你怎么了?」

可是沒等到回答,一根手指卻戳住了他的穴道。

陳晨狠狠瞪著眼前笑得得意的男人,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封知禮表示他躺平小晨你隨便吃),封知禮卻全然不顧他惡狠狠地眼神,抱起陳晨放在榻上,就為兩人寬衣解帶起來。

陳晨的臉色瞬間變的驚慌,不是吧,難道今晚清白不保?(= =你的清白四年前就沒了)

可是封知禮卻只是抱住他,像從前那樣將他狠狠地嵌在身體里,呼出的氣流打在頭頂,癢癢的。

「小晨,我好想你。」聲音里不再是之前打趣的兵痞味道,反而透出濃濃的疲憊。

陳晨回想起剛才脫衣時封知禮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刀傷,箭傷,還有些不知怎么得來的奇形怪狀的傷口,心里驀地一酸。有些東西不親眼看見,永遠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慘烈,在別人眼中不過是故事,於你卻是想象不到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