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1 / 2)

</br>吳淼給徐久照打了包票,如果展覽上賣不到這個價格,吳淼負責把這件葫蘆瓶給賣出去,而且一分錢的佣金也不抽。

「別擔心。」蔣忻摸了摸徐久照的頭發,「你老師的那些粉絲們眼光都很不差,至少能夠解決掉大半的展品。」

那些一代富豪們搶完了鄒衡新的作品,也可有可無的往這邊走,等到看到徐久照的作品的時候,不說驚為天人,受到的震撼也是不小的。

除卻那件青花葫蘆瓶之外,其他的有七件五彩作品,二十二件青花作品,五件斗彩。

每一件都很精致漂亮,符合人們對於瓷器的審美要求。

總之一句話,就是那種一眼就能吸引人的作品。

「這是高仿的作品?」一人遲疑的問道,畢竟這人只是喜歡瓷器,跟收藏愛好古瓷還不太一樣。

「不是,這些只能說是風格類似。」另外一個對古瓷有些研究的富豪低頭細細的看瓷器上的圖案,「這些圖案都是從沒見過的,不過風格確實一脈相承。」

「唔,這么說來,也算是推陳出新。」那人點點頭。

「你來看這件蔓草斗彩紋瓶,我見過類似的,不過器型跟這件不太一樣。還有這蔓草紋路,也有些變化。」那富豪滿眼的喜愛,之前見過的那只蔓草紋瓶只是在博物館里,而現在眼前擺的這一只毫不遜色,買回家擺著也很有氣派。

暗暗打定了注意,富豪趁人不注意離開了展廳。

「這件纏竹葉靈芝花果八寶紋雲龍水鍾,好像我小的時候在我老家見過那一件……」一個腦袋謝頂的大肚子男人眼睛眯著回想,「那可是我爺爺的寶貝,說是明朝時候的古董。我看這件也不錯,買回去做個念想也很好。」

鄒衡新的關門弟子還這么年輕就有這般手藝,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這些人單純的除了喜歡之外,也難免的有些投資心理。

展覽時間過半,近乎有三分之二的展品都有了買家,就等展覽結束之後就可以進行交易。

在吳淼的協助之下,徐久照的作品就沒有下了10萬的,基本上都維持在《春江水暖》的價位上。

吳淼搖頭嘆息:「這些本來都能價值更高,只可惜小師弟你出道時間太短,又沒有獲得過什么正經的獎項。我就算再能說會道也抬不起價格來啊。」

徐久照算了算這次的收獲,很是心滿意足:「我還年輕,不著急,慢慢來。」

吳淼眼珠子轉了一下說道:「不過也沒關系,剩下的那些你就交給我吧,我在歐洲有渠道。」

徐久照愣了一下,遲疑的點點頭:「好,那就拜托三師兄了。」

吳淼笑的志得意滿,最主要的是那件青花葫蘆瓶,他已經找好了買家。歐美富豪們對於精美瓷器的熱情絲毫不亞於國內的這些土豪們。

徐久照的處女展,可以說是相當成功,毫不客氣的說是名利雙收也不為過。展覽上的成交量也是衡量一次展覽成不成功的重要指標,然而這個數據還沒能讓幾個人高興幾天,許久沒吭聲的馬秀山又出來蹦躂了。

第65章

每次馬秀山發言總是離不開期刊雜志《今日藝術》,這次也一樣大篇幅的刊登了他的高見。

這次的攻擊目標還是鄒衡新,只不過卻借著徐久照的作品來說事。因為這次徐久照的作品全部都是明朝時期的典型器型和圖案,很明顯跟鄒衡新不是一個類型。馬秀山就指責徐久照生搬硬套明代的那一套,硬是把高仿之作,充作是自己的作品。並說這樣蒙騙世人眼睛的無恥行為,全行業都應該進行抵制。

「『……很遺憾的看到,我們這個圈子出現這種沽名釣譽的行為。我不得不說,這是毫無進步的,是一種藝術的倒退,讓人痛心疾首!』」高大全臉色鐵青的把雜志摔到桌子上,「全都是胡說八道!」

只要看了這份顛倒是非的雜志,徐久照的這些親友沒有幾個不生氣的。

鄒衡新也很生氣,不過還算是冷靜:「他這也只是大放厥詞,只要是看過這次展覽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吳淼歪歪的斜倚在一邊說:「這可不一定,有些富商在展廳里邊還問我這些是不是高仿作品呢。」

徐久照苦笑一聲說道:「雖然都是新作,不過還是不脫明代的痕跡,說是仿作也不為過。」

現在徐久照有點後悔為了賺錢而把這一批做成明代的典型器型了。雖然這是他最拿手,也都是自己創作的,可是太符合過去,一點現代元素也沒有,也難怪馬秀山抓住這一點不放。

「怎么能這么說呢。」吳淼坐到他的旁邊拍他的腦袋:「你這個叫復古,知道嗎?仿作完全是說不上的。只要是具備一定古瓷知識的就一定能夠知道,這些全都是小師弟嘔心瀝血創造出來。什么仿的,完全就是不負責任的胡說。」

徐久照心情沉重的搖頭,緩緩說道:「世人多愚昧,人雲亦雲。本來沒有的事情,說的多了,就成了事實。」

吳淼嘴巴張了張,無奈的閉上了。事實上就是如此,連去看展覽的人里邊都找不出幾個具有相關知識的。真能當場看出來的沒幾個,還不都是現場宣傳知道的。

高大全臉上帶著憤怒說道:「看這份雜志的人是小眾,並不會傳到普通老百姓之間,但是就只在這些人中間抹黑小徐,也足夠澄清好幾年。這心思真是太惡毒的了。」

「顯然既老師之後,我也被馬秀山看不順眼了。」徐久照嘆了一口氣。

「那怎么辦?」坐在一邊的馮忠寶焦急,「總不能讓他就這么抹黑,我們什么都不做吧?」

吳淼想了想說道:「總之不能跟他正面打對台。如果咱們也找一份雜志寫篇文章澄清反駁,他還是會死咬著不放,反倒正中他的下懷。兩面僵持這件事情鬧大了,他沒事,吃虧的還是小師弟。」

高大全搓了搓手:「打嘴仗算不得本事,有種讓他來較量較量手藝。馬秀山這個慫貨,這些年就知道嘴上唧唧歪歪,手里邊一點能耐也沒有。」

鄒衡新靠著沙發說道:「他這些年經營的人脈很多,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鑽營。首先這件事情要控制在《今日藝術》上不要讓他擴散到別的媒體上邊,像是那些網絡上也都要注意。」

吳淼站起身說道:「好的,老師。我這就給二師兄打電話,讓他打打招呼。」他掏出手機走了出去。

鄒衡新神情凝重的點點頭:「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不能這么讓馬秀山來回折騰。他不就是仗著校長還有美協會長的身份,如果能想方設法找到他的錯處把他從職位上拉下來,他也就折騰不起來了。」

然後他又看了看心情低落,不怎么說話的關門弟子:「久照,這件事情你可別忘心里去。你就安安心心學習,這件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好了。」

他嘴巴上這么安慰,卻也知道,受到了這種毀謗,怎么可能心里平靜。

徐久照卻冷靜的站起身說道:「老師安心,我知道該怎么做。必不會讓這種小人得逞。」

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屋,喵爺邁著步子走了過來,叫了一聲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

「抱歉我回來晚了,餓壞了吧。」徐久照蹲下摸了摸喵爺毛乎乎的腦袋。

「喵——」喵爺鞭子一樣硬硬的尾巴在徐久照的手腕上甩了一下。

徐久照給喵爺的御用食盆里邊倒上貓糧,又開了一個貓罐頭(今天是食用貓罐頭的日子),撥出了三分之一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