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部分刑期快熬完的,更怕出事端,他們就想安安穩穩的走出這個鐵網。
,通知了教導員。
不多時,何思陽就被教導員帶走,單獨關押了。
陳又是在一個多小時後才知道的這件事,他去找區長,說人不是何思陽殺的。
「我們正在調查,不會冤枉誰的。」
陳又綳著臉,「從那房間里出來,還能有人樣嗎?」
區長的臉比他還綳,「肖飛,不要忘了,你是在跟誰說話!」
陳又深呼吸,「區長,何思陽只是個孩子。」
區長拿手指敲擊椅子扶手,「孩子能完成跟蹤,殺人,再毀屍滅跡?」
陳又皺眉,「你們不還是抓到人了嗎?」
區長怪異的看他一眼,「難道我沒告訴過你,他是自首的?」
陳又,「……」沒有啊,卧槽,我不知道!
他在艱難的消化這個勁爆消息。
為什么要自首?因為大仇已報,人生沒有意思了,殺人是|犯|法的,理應承擔後果。
再說區長心里很煩躁,他有個事瞞著沒說,就在昨天,上頭有人聯系了他,要保何思陽的命。
現在好了,一邊是周家,一邊是上頭,兩邊都得罪不起。
他搞不好在退休前還要惹一身麻煩。
「回去待著吧,近期別出風頭。」
陳又搓搓手,「區長,那何思陽……」
區長瞪他,「沒完了還,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區長放在眼里?」
陳又狗腿子的笑,「有啊,兩只眼睛里都有區長您老人家。」
區長匪夷所思。
陳又蛋||疼,要死了,我好像又把原主的角色屬性給忘了。
「那什么,區長,我先走了。」
區長自言自語,「這小子,最近不太一樣了。」
「像變了個人……」
到門口的陳又一個踉蹌,他加快腳步出去。
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猜測,會不會是那個人要殺何思陽,反被殺了?
不對啊,他為什么會想到何思陽?這里是,還指不定是誰做的。
熊剛突然冒出來,「知道死的那個是誰嗎?」
陳又嚇一跳,「誰?」
熊剛盯著他,「就是那天動手打你的那個劉傑。」
陳又的心里閃過一絲驚悚,「哦他啊。」
熊剛還在盯著,「屍體是在下水道里發現的。」
我真的對死人的事沒有興趣,陳又扭頭,「熊哥,你盯著我看什么?」
熊剛說,「你在緊張。」
陳又說,「沒有。」
熊剛說,「你在心虛。」
陳又,「……」有病吧,我為什么要心虛,人又不是我殺的!
「熊哥對心理測試這一套有興趣?」
熊剛的目光犀利,帶著審查,「肖飛,你覺得這是開始,還是結束?」
陳又心說,我哪個都不覺得,能讓我走么?我不想跟你說話。
大概是陳又的反感已經滿的往外滲了,熊剛終於感覺到了,掐了話頭離開。
陳又抓抓胳膊,碰到被打的那塊地方,風和日麗的,他遍體生寒。
「444,你知道是誰嗎?」
「叮,不知道。」
陳又微笑,「……親愛的,消失吧。」
何思陽被關了三天,陳又操心了三天,吃不好睡不好拉不好,差不多已經廢了。
當何思陽被架出來的時候,一張臉憔悴不堪,呈現死灰色,兩片嘴唇干裂,布滿條條血痕,脖子上有淤|青。
他這三天遭受過外面的人想象不到的精神折磨。
陳又哽咽一聲,不是東西,好好的一個美少年被整成這副鬼樣子!
他從手里接走何思陽,捏住對方的下巴,嫌棄的看看對方嘴唇上面的那些血污,咬牙把自己的嘴巴貼上去。
刺痛讓何思陽的意識清醒,他的眼皮掀起,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在對他做著什么,他的眼睛睜大,目光駭人。
陳又抽涼氣,別瞪我啊弟弟,都怪系統,是它說這葯要用嘴喂才有效的。
我也是受害者好么?
何思陽的嘴里彌漫著甜味,好像吃了顆糖。
「你……」
你什么你,陳又想,牛奶糖已經比口香糖好多了,知足吧弟弟。
他嘴上的糖味,全給何思陽了,一滴都不能浪費,這葯能讓你快點好起來。
「肖……肖飛……你……」
何思陽怒急攻心,帶著沒有力氣蹦出去的罵聲昏死過去。
當天下午,區長下達調令,何思陽被調進15號兒房,床鋪就在陳又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