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簡單就關了視頻,「去洗手間。」
陳又說,「我不用去。」進醫院時剛換過,還很干爽。
「今天你喝了兩杯水,」簡單溫聲說,「該尿了。」
陳又誓死不從,「沒有感覺。」
簡單皺眉,「出去不好停車,萬一再發生上次的情況……」
你狠!
進了洗手間,陳又就已經放棄研究變態的思維邏輯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那么做,純屬浪費時間和腦細胞。
陳又前一秒還處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狀態,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下一秒就被親了。
簡單好像只是想親陳又,不想做壞事。
陳又的心里又驚又喜,這是……良心發現啦?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想死了。
陳又扭開脖子,急的臉通紅,操,尿意來的快又急,憋不住了。
簡單慢條斯理,「艾倫怎么樣?」
「不怎么樣,」陳又立刻就說,「鼻子大,毛孔粗,胡子硬,發際線高,還有很多汗毛。」
簡單抿唇,「看不出來,你對艾倫觀察的如此細微。」
陳又,「……」特么的,我又錯了?
簡單微笑,「說說學長。」
你他媽不就是個變態嗎,有什么好說的?
陳又綳緊身子,趕緊把好聽的都一股腦的捧給簡單,「學長很溫柔。」放屁。
「學長很帥,有錢又有本事,腿長,穿衣非常有品位。」
他喘口氣,說出算是經典的一句話,「我最喜歡學長了。」
簡單也不知道是接受了這段贊美,還是沒有,「給我看看你有多喜歡。」
陳又去親他的下巴。
簡單的眼底微閃,失望的嘆息,「學弟對我就這么一點喜歡嗎?」
陳又親他的嘴巴。
簡單一臉愉悅,手還是用力按著陳又,不讓他撒尿。
陳又感覺自己要爆了,他抖著兩條腿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
吼完了,陳又忐忑不安。
簡單笑著嘆口氣,「你啊,脾氣不小。」
陳又的心里七上八下。
簡單松開手,一言不發的邁步離開隔間。
陳又抹了把臉,幾乎是顫抖著面對馬桶,噴出一小條水柱,很快就停了。
每天都是量少,次數多,折磨人。
他撿起地上的紙尿褲,被簡單撕扯壞了。
「媽的。」
半個多小時後,艾倫喊了簡單,單獨叫的他,關門前還往陳又所站的位置看了一眼。
陳又在走廊來回走動,前兩天,他的腦子里多了幾個記憶碎片。
有原主中學時期的經歷,也有河道的殘||暴殺人一幕。
他一直小心瞞著,跟簡單睡一張床上,都拜托系統,只要他睡著,就把他叫醒。
生怕自己睡死了,說出什么夢話。
陳又左手捏著右手,簡單如果知道他想起來了,肯定會把他關起來的。
無論他怎么保證,都沒有用。
這是可以理解的,換成他,也會那么做,畢竟只有把人完全控制,才能放心。
診室里,艾倫喝口咖啡,「我想他沒有問題。」
簡單拿著報告的手一頓,幾不可查,「好的,我知道了。」
他笑道,「艾倫,下次有機會請你喝一杯。」
艾倫撓撓下巴,簡怎么不像是很高興啊?
陳又看到簡單出來,神色如常。
他靠牆站著,應該是自己多想了吧。
那個艾倫要是真查出來什么,簡單不會一點跡象都沒有的。
離開醫院,簡單帶陳又去餐廳吃飯,很溫柔的給他倒紅酒,切牛排。
陳又吃飽喝足,腦子就很遲鈍了,加上這幾天都沒怎么睡,現在很疲勞。
回了酒店,簡單解開扣子領口,喝了兩口水就坐到單人沙發上,「過來。」
陳又放下背包過去。
簡單的視線掃過旁邊位置,「坐這兒。」
陳又坐上去,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很熟悉,就是要出大事了。
「完了,我懷疑簡單已經知道我知道的了。」
系統,「別繞。」
陳又,「就是我要死了。」
看到簡單從包裝盒里拿出鑽石耳釘,他松口氣,原來只是戴耳釘啊。
簡單把耳釘一個個的帶他戴上,動作很輕柔。
陳又不亂動,也不說話,非常配合,兩只耳朵的六個耳洞一個不落。
簡單拿著剩下的那個耳釘,「我以為你有七個耳洞。」
騙鬼呢你!陳又說,「多了就放著吧,回頭換著戴。」
簡單做出思考的樣子,他忽然笑了起來,「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