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救死扶傷(1 / 2)

化工大唐 殷揚 2612 字 2020-07-01

第六十四章救死扶傷

這可是大事,怪不得肖尚榮如此驚駭,他畢竟年紀不大,乍見這等血光之事自然是嚇得六神無主。陳晚榮顧不得安慰他,小跑著去了。鄭晴和青萼忙跟上。

剛到門口,就見雇工們圍在門口,人人臉上帶著驚駭,看著門口。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遇到這種血光之事,哪難不驚怖的。

陳晚榮一來,他們忙給讓出一條道,陳晚榮一瞧,只見門口躺著一個全身是血的人,一身華服,這絲綢的質料不錯。右胸上一道老長的傷口,鮮血已經凝結,受傷時間不短,血污堵住了傷口,只有少許鮮血向外滲。

腦袋歪在右邊,看不清相貌。陳晚榮走過去,蹲下身,把他的腦袋撥正,依稀在哪里見這,只是臉上全是血污,不太好辨認。

抓住這人身上的衣衫,用力撕下一塊,陳晚榮在他的臉上一擦,一張熟悉的臉龐清晰的映入眼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晚榮在長安賣香皂時,第一個買他香皂的那個華服公子。

這人當時不僅買走兩塊香皂,還一口道出馮世才的身份,才有後面的奚落之事,說起來他還幫了陳晚榮一個大忙。萬未想到,他竟然到了這里,還是重傷在身,幾欲死去。

現在哪里還能想這些來龍卻脈,救人要緊,陳晚榮抱起他,朝門里走去。

鄭晴一拉陳晚榮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聲道:「陳大哥,可以交給官府。」

她是在提醒陳晚榮,犯不著惹這麻煩。這的確是一片好意,這人身份不明,又受了重傷,陳晚榮救他的話無異於惹麻煩上身。

「放心,他不是壞人!」陳晚榮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

鄭晴雖是為陳晚榮擔心,但陳晚榮決定了的事,她也不會反對,道:「我略懂岐黃之術,以我看,得趕快施救。」

瞧這傷勢,不趕快施救也不行了,陳晚榮自是沒有異言,抱著這人進了門。肖尚榮忙過來打下手,扶著雙腳。另一個雇工過來,幫著扶著腦袋。

三人合力,把這人抱進屋里,放在床上。陳晚榮捋著袖子,正准給他清理一下,陳老實夫婦已經心急火燎的進來,一見陳晚榮的面,陳老實劈頭問道:「晚榮,我們不是開醫館的,就是想救他也沒那本事,交給官府,由官府處理。」

陳王氏少有的附和陳老實的話:「晚榮,這事體大呢,這么多人看著。萬一漏出風聲,那可怎么辦?救到好人也還罷了,要是救到壞人,那還得了。」

「娘,你放心,他不會是壞人。」陳晚榮把這人的腦袋扶起,問道:「娘,你還記得他嗎?」

陳老實歪著脖子一陣打量,嘀咕道:「好象在哪里見過?是在長安見過?」

經他一提醒,陳王氏馬上記起來了:「晚榮,是不是那個第一個買香皂的公子?」這人那天的表現挺搶眼的,陳王氏還有印象。

「沒錯,就是他。」陳晚榮非常肯定。

陳老實也記起來了,摸著額頭:「晚榮,那天的事多虧了他。只是,就憑這一件事,也不能說他就是好人呢。」

這話有道理,陳王氏附和道:「是呀,晚榮。」

陳晚榮當然不會天真到只憑這件事就斷定這人是好人,還綜合了另外兩件事,才這么認為。一件是陳再榮武考之後在校場之外給他說的話。另一件就是在「敬賢亭」上遇到竇基時,竇基身邊有一個佩劍中年人,長得和這人很像。竇基的身份,陳晚榮已經知道了,只是不能說,那么這人和那個中年不是子侄也有很大的淵源,即使不是大好人,也壞不到哪里去。

要是這人真和那個中年人有親戚關系,陳晚榮要是不救,交到官府,那可是給陳再榮埋下了禍根,日後那人追究起來,即使有太子幫著,陳再榮也會很麻煩。

當然,這些利害關系不能說,陳晚榮非常篤定:「爹,您放心,我說他是好人自有我的道理。只是,您不要問,我現在不能給您說。」

這話不容置疑,陳老實不好再說什么了,遲疑著道:「晚榮,既然你要救,就趕快吧。」

陳王氏的心細,想得更遠,掃視一眼圍在門口的雇工,很是擔心的道:「要是有人說出去了,傷他的人趕來,那可怎么辦呢?」

人多嘴雜,要想保守秘密很困難。這些雇工都是鄉下人,很朴實,也很善良,就是有一樣不好,不夠機靈,一個不好就要說漏嘴,那樣的話,這人的仇家跟蹤而至,麻煩就大了。

這事不可不慮,陳晚榮走到門口,臉一板,以不可動搖的口吻道:「你們都聽清了,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誰要是說出去,給我滾蛋!還他舉薦的人,他的親戚朋友,都得滾,聽清了嗎?」

有了這連坐之法,他們就不敢不小心了,一出問題,那可不僅僅是涉及到自己的事情,還有親朋,以後的口水話都足以讓他一輩子不得安寧。

鄉下人心腸好,原本擔心這人的安危,就是膽子小點,不敢說救他。陳晚榮打定主意要救人,他們打從心里贊成,無不凜遵。

「去干活吧!「陳晚榮下令。雇工們領命,自去忙活。

陳晚榮叫過肖尚榮,吩咐道:「你帶幾個人,去把血跡清理一下。記住,要清理得干干凈凈,一點痕跡也不要留。」

這事關系重大,肖尚榮應一聲,忙叫上幾個人去忙活了。

陳晚榮回到屋里,鄭晴已經翻檢過了,道:「陳大哥,你先給清理一下,用熱水洗洗傷口,我去拿葯。」

青萼收起了玩鬧之心,主動請命:「小姐,你幫著整理,我去拿吧。我知道放在哪里。」

這辦法不錯,陳晚榮更進一步:「騎青花去。」這里離鄭府不算遠,主仆二人沒有騎馬,是走路過來的,陳晚榮才有這一說法。

青萼應一聲,快步出屋去了。

清理傷口的事,陳晚榮就不在行了,好在鄭晴於此頗有了解,要人打來一盆熱水,把布浸濕,在傷口上小心的擦拭起來。

傷口上的污血一清理掉,鮮血又流出來了。鄭晴急得不得了,一個勁的埋怨:「這個青萼怎么這么慢?」

「小姐,我來了。」青萼俏臉上掛著汗珠,不住喘息,沖進屋里。把手上的葯往桌上一放,撿起一個瓷瓶,遞向鄭晴:「小姐,給,這是止血葯。」

鄭晴接過,塗在傷口上,動作非常熟練,好象個老手。只可惜這傷口太長,差不多有一尺長,深入肉里,幾可見骨。她的葯雖好,一塗上去就給鮮血沖掉了。

「這可怎么辦?」鄭晴以前只是治過小傷口,就沒處理過這么厲害的傷口,一下子急了。

陳晚榮安慰她道:「別急,再想想辦法。」

鄭晴急得俏紅發紅:「陳大哥,再不把血止住,他就要失血而死。我的葯塗不上去,止不住血呀。」

「小姐,我這就去請大夫!」青萼出主意了。

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陳晚榮還沒有贊同就給鄭晴否決了:「不行呀,來不急了。要是沒有清理傷口的話,去請郎中還成,清理了傷口,等到郎中來了,說不定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