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章 遲到了(1 / 2)

化工大唐 殷揚 2500 字 2020-07-01

第一零零章遲到了

戲謔了一陣,兩人這才吃早點。這早點是鄭晴精心准備的,味道不錯,兩人偎在一起用餐,沒有人打攪,杯來盞去,不時說點笑話,調笑一番,情意融融,樂也無窮。

吃過早點,兩人偎在一起看著天空,說些情話,陳晚榮樂不思蜀,居然把今天還要做酒精的事情給忘了。對於現在的陳晚榮來說,不要說區區兵部要的東西,就是睿宗限時要貨,也不會放在心上,與心上人在一起分享甜蜜時光那才是最緊要的。

鄭晴頭靠在陳晚榮肩頭上,輕輕晃動,很是悠閑,望著天空,悠悠問道:「相公,你打算怎么向爹娘說?」

兩人已經正式確立了關系,還得讓鄭建秋夫婦知道,這是一個大問題,鄭晴不能不關心。

陳晚榮摟著她的纖腰,笑道:「沒事,我自己去說,我就說我要娶你。」

這話固然讓人歡喜,又讓人有些害羞,更有些驚世駭俗,鄭晴臉一紅,盯著陳晚榮,嗔道:「相公,哪有這種事呢?」

唐朝的社會風氣相當開放,有好多女人為子過自由的生活,不願結婚,遁入空門,以空門為掩護,過著自由擇伴的生活。只是,在婚姻方面唐人承訓「六禮」古制,自有一套禮儀。

六禮是指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六事。

納采是指男方請媒人登門求親,若是女方有意,則正式帶禮物提親。納名是指男方詢問女方姓名及出生年月。納吉是男方在祖廟占卜吉凶,占得吉則通告女方,送禮訂婚。納征就是男方向女方送聘禮,正式確立婚姻關系,相當於現在的訂婚了。請期相當於現在商量結婚日期,一般要找個「黃道吉日」,利婚娶才行。親迎就是新郎親自去迎娶新娘。

無論哪一件事,都離不了媒人,應該由媒人去提親,陳晚榮這話有些驚世駭俗,鄭晴不能不驚訝。並不是說唐朝沒有自主擇婚的事情,只是很少,能有這種氣魄的人太少了。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現代社會除了鄉下農村,城市里誰還在要媒人提親呢?陳晚榮一點也不在乎道:「我給岳父岳母說,我要把你娶進門,這不好么?」

名份還沒有正式確立,陳晚榮就在叫岳父岳母,這臉皮不是一般厚,是很厚,鄭晴萬萬想不到陳晚榮這個懂得禮數的人居然如此超前,盯著陳晚榮,格格的笑個不住。

陳晚榮把鄭晴擁在懷里,湊得近近的道:「你不願意?你不願意,我就不去了。」

「人家沒說不願意!」鄭晴忙投降,嗔道:「只是也太那個了。」

陳晚榮見逗她逗得夠了,這才道:「我是想,我先去說通了,然後再找個媒人,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這主意不錯,鄭晴能接受,笑著點頭道:「相公,還是你想得周到。」

「喜不喜歡?」陳晚榮捧著鄭晴的臉頰,調笑起來了。

鄭晴早就歡喜不禁了,只是要親口說出來,太難以啟齒了,緊抿著嘴唇不說話。陳晚榮非要讓她說出來不可,臉一沉,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你不說,我可要生氣了。」

點點頭,忙把腦袋埋在陳晚榮懷里,鄭晴羞不可抑。瞧著伊人這羞勁,陳晚榮大樂,不懷好意的笑起來:「你自己願意的,不要怪相公了。」抬起鄭晴香頤,朝櫻唇啄了下去。

鄭晴抬起頭迎合,不經意間看見日上三竿了,嚇了一大跳,忙一推陳晚榮,跳起來:「相公,快回去,時間不早了,你今天還有急事要做呢。」

「哪有急事。」陳晚榮不當一回事,心想哪有和鄭晴親熱更急的了,抬頭一瞧,再不回去就餉午了。那么多人等著我回去做酒精,而我卻在這里和鄭晴卿卿我我,實在說不過去,只得收起戲謔之心,收拾東西回家去。

下了山包,找到馬,兩人並騎而行,朝家急趕。

遠遠望見老宅,鄭晴一顆心怦怦跳,很是不安,問道:「相公,要是有人問起,你怎么說?」必然有人問起,要是不能找個好籍口,就會露餡,那還不羞死人?

遇到這種事,男人的厚臉皮總是會被發揮,陳晚榮才不當一回事:「我就說給一個漂亮的仙女纏住了。」

「去,不正經!」鄭晴輕斥起來。又喜又羞,格外嬌媚。

正說間,來到門口,只見陳老實夫婦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一臉的焦急。一見陳晚榮的面,陳老實急性子的脾性就表現出來了,劈頭蓋腦的問道:「晚榮,你都去哪了?那么多人等著你,大半天不見人影,事情還做不做?」

今天這事的確是有點大,幾十號人在等著,陳晚榮卻跑去享溫柔艷福了,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鄭晴一聽這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老實氣憤難已,埋怨的話有一長串,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了,還待再說,卻給陳王氏一碰手肘打斷。陳老實氣憤憤的道:「婆娘,你少管……」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給陳王氏堵住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晚榮要去哪你管得著么?晚榮為了這個家忙前忙後的,那時節你不說,就曉得說這事,虧你還是做爹的。晚榮不在,你就不會幫著把事做了,就曉得埋怨。」

其實陳王氏也有一肚子的怨言,可她的心細,一見陳晚榮和鄭晴的關系與往日不同,就明白過來,二人肯定是躲到沒人的地方膩味得忘了時間。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情濃的滋味,年青人食髓知味,難以舍卻,這很正常。

陳老實雖然不服,畢竟陳王氏說的有道理,要是陳老實能干,完全可以頂起這個家。現在,所有的事情全壓在陳晚榮肩上,一旦他有事不在,很難運作,陳老實一下子沒法反駁,愣在當場。

「晚榮,吃了飯沒?飯給你們留著,吃了快去酒坊,他們都等著你呢。」陳王氏聰明的岔開話題。

要是再不把話題轉移了,鄭晴肯定會給羞死,很是感激的沖陳王氏一笑。

陳晚榮跳下馬,扶著鄭晴下馬,一點也沒有把陳老實的埋怨放在心里,笑呵呵的道:「爹,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不就晚來一會么?瞧你急的那樣,木桶做得怎么樣了?」

陳老實就是做夢也是想不到陳晚榮第一句話就是反難自己了,一下子愣住了,結結巴巴的道:「沒沒沒怎么做呢?」

「那你在這里張望什么?去添一斧頭,也是活兒,比在這里空耗強。木桶做了,還要做木盒子呢,香皂也不能停。」陳晚榮得了便宜還賣乖,再次數落起來。

陳老實原本想好好數落一通陳晚榮,沒想到反給陳晚榮數落了,細細想來陳晚榮說的很有道理,甩下一句:「那我現在就去做。」不等陳晚榮說話,快步離去。

只要陳老實不在這里亂說話,氣氛就同了,陳王氏笑呵呵的拉住鄭晴的手,親熱得緊:「鄭姑娘,快去歇會。晚榮,瞧你,去哪里了,把鄭姑娘累的。」拉著鄭晴進了院子,忙著打水給鄭晴凈面。

騎了半天馬,確實很累了,出了不少汗,鄭晴接過熱水洗好臉,再打一盆熱水遞給陳晚榮。陳晚榮洗臉,鄭晴在旁邊忙著張羅著,遞東遞西的,比起往日更加親近了。

陳王氏看在眼里,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把鄭晴支走:「鄭姑娘,鍋的飯菜你幫我端起來。」鄭晴明知陳王氏要支走她,可話都點明了,她又不能拒絕,只得應一聲,去了灶間。

拉住陳晚榮,來屋里,陳王氏把門關上,笑呵呵的問道:「晚榮,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