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哥舒翰(2 / 2)

化工大唐 殷揚 2771 字 2020-07-01

陳晚榮對睿宗有救命之恩,可以說睿宗對陳晚榮也是不錯,就是陳晚榮要想見到他也難。哥舒翰這話信心十足,陳晚榮不由得驚疑起來:「哥舒兄,你能見到皇上?」

不僅陳晚榮驚訝,就是楊思勖也是驚奇,打量著哥舒翰。

哥舒翰非常認真的點頭道:「那是當然。我說能見到皇上,肯定能見到。」

他雖無功名,卻神通廣大,說不定真能見到睿宗也未可知。陳晚榮一瞧,已經到家了,笑道:「哥舒兄,請。」

哥舒翰直爽漢子,稱兄道弟了:「陳兄,叨擾了。」和陳晚榮並肩進府。

把哥舒翰請到客廳,叫人送上茶水。哥舒翰到來,的確是一件讓人高興的大事,陳晚榮特的要牛尚新把司馬承禎師徒,吳道子和王翰叫來,讓他們相見。

哥舒翰喜歡結交,萬萬想不到陳晚榮里居然藏龍卧虎,連司馬承禎這世外高人也長住於此不說,還把徒弟也叫了來。哥舒翰大喜過見,一見司馬承禎之面,就是哈哈一笑:「道長,哥舒翰這里有禮了。道長大名,如雷貫耳,早就想一睹道長仙范,一直未能如願。今日得見,快慰生平!」

司馬承禎對哥舒翰也是看重,笑道:「貧道早有耳聞,長安有一個哥舒翰,行俠仗義,為人排憂解難,急人之急,沒想到今日一見,遠過傳聞。」

「道長過獎了,哥舒翰愧不敢當。」哥舒翰謙遜一句。

吳道子施禮相見:「吳道子見過哥舒兄。」

哥舒翰不見則已,一見之下,大喜過望,比見到司馬承禎還要高興三分,一把拉住吳道子的手:「吳兄啊,你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這話太讓人驚奇了,吳道子忙問道:「哥舒兄,此話怎講?」

哥舒翰笑道:「還不是想向吳兄討要一幅墨寶。自從吳兄聲名鵲起之後,哥舒翰心慕吳兄,四處尋找吳兄,終不可得,沒想到吳兄竟然在陳兄府上。」

吳道子住在陳晚榮這里,極為機秘,他哪里找得到。

陳晚榮有點好奇,問道:「哥舒兄,既然你要吳兄的墨寶,這有何難,你可以去畫廓買呀。」

哥舒翰想也沒有想,大搖其頭:「陳兄,那就沒意思了。象吳兄這樣的大師,他的墨寶豈能以金錢來計?這墨寶,要吳兄心甘情願送給我,才算有意思。」

楊思勖笑道:「哥舒兄,吳先生的畫作萬金難求,你要吳先生送一幅畫作給你,你不嫌太難么?」

「不難,我輩何用?」哥舒翰反問一句。

「不難,我輩何用?」眾人品味他這話,不由得愣住了。繼而齊豎大拇指,贊道:「好!好一句豪言壯語!」就連司馬承禎也是豎起了大拇指,難得之至。

楊思勖擊掌贊嘆:「此言妙哉!妙哉!哥舒兄,可願為太子辦事?」他是想向李隆基引薦哥舒翰了。

哥舒翰才情不凡,再者楊思勖極得李隆基賞識,要是由他出面引薦,哥舒翰前程無量。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哪里想得到,哥舒翰竟然搖頭道:「楊兄好意,哥舒翰心領了。哥舒翰喜游俠,不願為官。」

現在的哥舒翰對做官,對建功立業還不上心,喜歡的就是俠客之行,拒絕這大好機會,實屬正常。

楊思勖眼睛猛的睜大了,盯著哥舒翰:「哥舒兄,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你要三思啊。」

哥舒翰仍是搖頭:「楊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為太子辦事,將來必是重臣,這等機會少之又少。不過,我哥舒翰現在還沒這心思。」

楊思勖再勸道:「哥舒兄,太子聖明,必將開創大唐太平盛世。哥舒兄此等才氣,若為不願為國出力,豈不可惜?」

哥舒翰另有說法:「楊兄所言,哥舒翰自然明白。只是,哥舒翰現在還沒有做官的念頭。也許,將來有那么一天,哥舒翰會為國出力。」

「好!哥舒兄,你什么時間決定了,盡管來找我,我一定盡力。」楊思勖承諾一句。

哥舒翰念著吳道子的墨寶一事:「吳兄,可否賜一墨寶?若吳兄成全,哥舒翰答應為吳兄辦一件事。」

他重然諾言,一言九鼎,他說辦事肯定辦事,多少人想得到他允諾而不可得。然而吳道子卻道:「哥舒兄言重了。承蒙哥舒兄瞧得起,我就為哥舒兄畫一幅行俠圖。其他的事,哥舒兄休要提起。」

哥舒翰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吳兄如此知遇,哥舒翰如此說話,實是小氣了。吳兄但有差遣,哥舒翰無有不遵。」

「言重了,言重了!」吳道子謙遜一句:「那我現在就為哥舒兄作一幅。」

哥舒翰大喜過望:「謝吳兄!」

陳晚榮命人把作畫一應工具拿來,吳道子也不客氣,捋起袖子,鋪開畫布,當場作畫。作畫對於吳道子來說,太輕松了,筆行龍蛇,不一會兒功夫,一幅《行俠圖》就畫好了。

畫的是一個俠客仗劍行俠之事,而這個俠客和哥舒翰形神俱似。眾人贊不絕口,齊聲叫好。哥舒翰最是高興,捧著畫作,哈哈大笑:「真是天人之作也!」

陳晚榮仔細打量起來,這畫更見功力了,比起初識吳道子時的技法更加成熟、圓潤,更加多樣。當日畫廓開張時,他的畫技已經讓司馬承禎他們贊嘆不已,現在比起當日,更勝一籌。

「吳兄,恭喜!」陳晚榮為他取得的進步高興。

王翰在陳晚榮肩頭拍拍:「陳兄,你真是後知後覺了。吳兄的畫技日漸成熟,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進入全盛之期。到那時,吳兄將開一代畫風!」

以吳道子的大才,要開一代畫風,沒人敢懷疑,眾人齊聲附和。吳道子忙道:「王兄言重了,不敢當,不敢當!」

哥舒翰把畫作欣賞了個飽,這才收起來,開心不已,和眾人大聲說笑。沒過多久,酒席准備好了,陳晚榮邀請眾人入席。

今天,大家都很高興,放開了吃喝,盡情說笑,氣氛熱烈,陳晚榮異常高興。酒酣耳熱之際,陳晚榮突然想起一事,道:「哥舒兄,你行俠仗義,交游廣闊,可否為我做一件事?」

哥舒翰已經有了三分酒意,斜著一雙眼睛望著陳晚榮:「陳兄,有話直言,我一定盡力。」

陳晚榮提醒一句:「哥舒兄,這事你得想好了,這事很難。」

哥舒翰渾不在乎:「陳兄,我哥舒翰就不知道難字怎么寫,越是艱難之事,我越是要做。大丈夫,就是要做難事嘛!」

話音一落點,眾人齊聲喝彩:「說得好!」

陳晚榮笑道:「哥舒兄既然這么說了,那我就直言了。在座諸位都知道,我和新月派有梁子,新月派想殺我而後甘心。前幾天,新月派派了幾百人來對付我。這事,我和新月派沒完,只可惜,到現在對新月派所知不多,都不知道新月派在何處落腳,他們有些什么厲害人物。」

為了對付新月派,李隆基沒少下功夫,可是沒多大進展,好多東西還是推理得來的。哥舒翰交游廣闊,人面廣,由他來打聽新月派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楊思勖眼睛放光道:「陳兄,這主意不錯。朝廷的人手雖多,不過新月派對朝廷很是了解,難以成事。由哥舒兄來打聽,或許有出人意料的收獲也未可知。」

這話深得眾人贊同,不住點頭。

哥舒翰沒有說話,眉頭擰在一起,成一個川字:「新月派?陳兄,你和新月派結仇?這事有些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