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1)(2 / 2)

我又一腳上去踩住他,「你以後還來不來了?」

「不來了,不來了。你放我去診所吧,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我聽他尖銳的聲音,突然想起了東成西就里,梁朝偉飾演的歐陽鋒被張學友

的洪七公海扁後說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時才回頭仔細打量了我一眼,「我操,你是誰啊,不是她老公?」

「我是你爹,告訴你以後別來煩這家人,想要報仇就去鎮一中找我,我叫白

風遠,別以為自己混黑社會的就了不起。我還是跟張皓翔混的呢,滾蛋。」

張皓翔是我們學校校長,也是全學校對我最好的師長,原因很簡單,因為我

入校次考試成績就甩了全校第二名五十多分。

張皓翔是鎮政府副書記,兼任了一中校長。

他早就和我談過話,希望中考時能加把勁,和周圍幾個鎮上,甚至和縣里的

同級生拼一拼。

畢竟我們鎮一直以來就是教育落後出了名的。

他迫切的希望我能出頭,摘掉這個帽子。

也因為這個原因,我平時違反校紀,偶爾打架斗毆在他眼里都不算事,我也

算是被他罩著的了。

這小混混聽到了張皓翔的名字,眼神也明顯有些慌亂,所謂民不與官斗,他

一個鎮上的流氓團伙遠沒有和政府較勁的能力。

趕走他之後,我才想起來屋里還躺著一位呢。

轉身還沒進屋,孫淑怡就已經隨便穿了件吊帶裙出來了,雖然整體看上去沒

什么明傷。

但右臉明顯腫了一塊,看來剛剛的確吃了不少苦。

我發現面對孫淑怡比面對那個流氓更難,畢竟我剛剛把她從上到下看了個通

透,雖說因為姿勢關系,最重要的三點都沒看見。

但光是那白花花的乳肉和晃動的蜜臀就夠我做幾夜的春夢了。

「小遠,謝謝你。」

孫淑怡先開口打破了尷尬,但是頭卻低垂著。

「應……應該的,孫阿姨,能告訴我具體因為啥么。」

「先坐吧。」

孫阿姨沒回答,先招呼我坐下,又給我倒了杯水。

「你也知道,這鎮上亂得很,不過之前他們就算玩黑的也算是按規則來。每

個月交點錢,也就是所謂的保護費,雖然我不舍得,但總算是花錢買平安了。前

年,那伙人好像犯了什么大事,被政府給打了。我原本以為安生日子來了。沒想

到今年又出來一波人,這波人比原來的更狠,更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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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淑怡說著,眼淚就開始吧嗒吧嗒的掉。

我在一旁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來。

「就剛剛那個畜生,前段時間非讓我多交五倍的錢,說我得罪了他們老大。

我知道他就是找茬的,可我也沒辦法。要是交那么多,我這攤不就等於全為他們

擺的了。後來我想著干脆就不干了,反正老唐每月打來的錢也還夠用。可這畜生

就是不放過我啊。他非要讓我用身體抵錢,就是不干了,也要抵之前的。我想盡

辦法千推萬擋,可還是讓他得逞了。嗚……」

說實話,聽到這段我心里倒並沒有特別生氣,因為人我已經揍過了,而且揍

的還賊慘。

孫淑怡雖然被害了清白,但人家反抗過而且不是自願的。

相反如果不是因為我在門口傻逼傻逼的愣了半天,她的清白說不定還能保存。

所以這只能說明孫淑怡是一個苦命的女人但卻絲毫不影響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孫阿姨,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我也低下頭,誠心誠意的道了歉。

「你真來晚了么?」

結果孫淑怡下一句話直接把我問懵了。

「我……其實……」

「你不是來晚了,是看傻了吧。」

她的語氣從剛剛的悲憤已然轉化成了明顯的埋怨。

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很快就把那股埋怨藏了起來。

「算了,還好你來了,我還是要謝謝你。」

「不……不是,孫阿姨,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次看到男人和女人干那

事,當時腦子都是懵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歉意,只得趕緊站起身,鞠了幾個躬。

孫淑怡趕緊牽過我的手把我重新拉在沙發上。

「好了好了,你別這么緊張,阿姨能理解你。你不過才是個十四五的孩子,

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我知道平時在學校了,唐輝和唐爍都是受了

你的照顧,自從你來了以後,他們的校服每天都是干干凈凈的。雖然他們不說,

但我知道,原來學校里肯定有人欺負他們,阿姨是真心謝你的。」

我結實的手掌被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握著,心里忍不住又躁動起來,臉色也有

些紅。

「阿姨,您別這么說,是唐輝和唐爍他們不嫌棄我,還願意和我做朋友。您

也知道我家的情況,一般人都不待見我的。」

「我知道,但關於今天的事……」

「阿姨,您放下,我肯定不會出去說半個字的。」

我趕緊舉手表態。

「不是,阿姨知道你的人品。但阿姨要跟你說的是,你是個好孩子,以後也

肯定是個好男人,人長得結實,帥氣,成績又好,還有不被人欺負的本事。所以

等你長大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別像你唐叔一樣,一心只想著弄錢。自

己老婆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做丈夫做到這樣的地步還算是什么男人。女人有時

候不要什么大富大貴,她們只想要安穩,你懂么。」

我茫然的點點頭,但心思早已經被吸引到別的地方去了。

孫淑怡因為情緒有些激動,拉扯我說話時,穿的那件吊帶裙左側的肩帶已經

落了下去。

隨著她身體的動作增大,大白個乳球就這樣露在了外面,可能是急著出來找

我,她根本沒有穿胸罩。

嫩棗般大的乳頭調皮的上下起伏,但就是沒從那搖搖欲墜的衣領里露頭。

這給我心癢的,後面孫淑怡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眼巴巴的盯著那一抹

春色。

正當我看的過癮時,孫淑怡一把扯過肩帶穿了上去,紅著臉看了眼我腫脹的

下體。

「對不起,孫阿姨。」

我趕緊轉過身,躬起背,拿起桌上的水就往嘴里灌。

氣氛瞬間安靜了下去,安靜的有些壓抑。

我已經在考慮措辭先走一步了。

「小遠,你別緊張,阿姨沒怪你。有些事原本不應該我這個外人和你說,但

你家里的情況我也知道。所以這一回我就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我聽出了孫淑怡語氣里的嚴肅和慎重,趕緊轉回身,畢恭畢敬的端坐好。

其實很多時候,在我心里,她反而更像我的媽媽。

因此一直以來我都非常的尊重她。

「阿姨,我聽著呢,您說吧。」

「你呢,也到了那想女人的年紀了,剛剛那一出給你的觸動估計是不小,讓

你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但是阿姨不怪你,因為這都是正常的。但阿姨要說的是,

咱們人這一輩子,到了什么年紀就該做什么事,你現在這個年紀就是學習長身體

的時候,等學成了考上大學,那時候才是你想女人的時候。如果你現在就把以後

該干的事干了,那你現在該干的事就干不好。那說不定到時候你就和你唐叔一樣

,一年不著家在外面給人抬磚頭和水泥,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好。你明白我的意

思么?」

聽了孫淑怡的一頓說教後,我的雞雞早就已經偃旗息鼓了。

但她的話我確實是聽進去了。

如果想從這個小破鎮上走出去,高考可能算是我唯一的出路。

「孫阿姨,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好好學習的。」

「你現在年輕,比較容易沖動,就看你能不能忍住,一個男人要是連褲襠里

這幾兩肉都管不住,你說還能成啥大事。」

我再次點點頭,然後順勢把我褲襠里那幾兩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希望它能

安分點。

「今天阿姨的話有點多了,但我是真心想要你好。還有你不會覺得阿姨我是

個亂來的女人吧。」

似乎因為今天意外給我的福利有點多,所以孫淑怡有些不放心,怕我看輕了

她。

「不會,您都是被逼迫的,真正亂來的女人,我又不是沒見過。」

孫淑怡眼色復雜的看著我,她肯定知道我說的是誰。

「孩子,你媽媽的事呢,講真的,我是沒親眼見過,都是街坊們傳的,所以

我也不好多說什么。但無論如何她對你的感情肯定是真的,你可是她身上掉下來

的肉啊……」

「阿姨,這您就別說了,她那樣的女人掉下的肉在別人眼里都是臭的,您讓

我還能怎么辦。我覺得自己還能住在那個家里就已經不錯了。」

孫淑怡看我態度堅決,也不再勸了,只是無奈的感嘆了一句,「哎,長的漂

亮有什么用啊。」

接著就和我打了聲招呼去做飯了。

因為不想回家,我吃過飯就在他家里給唐輝和唐爍輔導功課,我自己則霸占

了他的電腦玩古墓麗影。

我之前有閑錢的時候也會偶爾跑網吧上網,但我從來只玩單機游戲。

再火的網游我也從來不碰。

那時候我還沒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多么的孤獨。

就像三木清說的那樣,孤獨不是在山上而是在街上,不在一個人里面而在許

多人中間。

那天直到晚上9點我才回家,打開門發現家里靜悄悄的。

我走到客廳中間,才發現她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

飯桌上擺了幾個碟子,上面扣著碗。

我輕手輕腳走到主卧看了一眼,父親果然又不在。

她應該是真的有些累,睡的很熟,我也盡量輕著動作洗漱換衣服,而後再悄

悄進了自己的卧室。

我不想吵醒她,更不想違背良心的去關心她讓她進卧室睡。

我畢竟還小,並不擅長做那些違心的事。

現在最擅長的應該就是考試。

在養父母家時,接受的教育要比這小鎮好的多。

競爭也更激烈,但我依舊跳了兩級,十三歲就上了初三。

所以轉校回來以後我也直接就上了初三畢業班。

還有兩個月中考了,我心里早早就打算好,一旦考上縣實驗高中,我就申請

住校,永遠離開這個鬼地方。

所以這兩個月我不和父親一樣跟她作對應該就已經算是對得起她了。

躺在床上隨手拿了本超新星紀元,我的原則就是背身摸書櫃,摸到哪本看哪

本,所以這本書我已經看了兩遍,但還是耐著性子翻讀起來。

沒看多久,門又被敲響了,我把書舉高擋住臉,喊了聲沒鎖。

「你已經回來了啊,吃過飯了么?」

「吃了」

「哦,好。」

隨後卧室就陷入了安靜,安靜的我甚至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我皺著眉放下書,發現她正坐在床頭盯著我看。

在我們視線相匯的那一刻,她有些艱難的擠了一個笑臉。

雖然艱難,但說真的,特別好看,還有兩個梨渦。

這女人真的把美女該有的東西都聚集在身上了。

我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也沒有移開視線。

此時我的心里真的沒有一絲的其他想法,甚至都遠不如面對孫淑怡時的躁動。

末了,我放下書長長嘆了口氣,「你為什么不和他離婚呢?離了婚你就自由

了,何必在這里天天受氣。」

她顯然沒預料到我次和她正經說話就會聊這么沉重的話題,眼神呆滯了

片刻隨後就灰暗下來。

「你希望我和他離婚?然後讓我走。」

她的聲音像是風雨之中搖搖欲墜的燈火,無力卻又透著幾分堅韌。

我被她看的有些心虛,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我本想說一句,不是讓你走,是讓你們都走,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離婚對你來說不是最好的選擇么?當然我只是就事論事,這和我關系不大

,我只是住在這里而已。」

說完,我再次拿起書擋住了自己的臉。

她哭了,雖然聲音被極力的壓抑著,但我還是可以聽見細微的啜泣聲。

她哭了很久,這是我次感嘆女人是水做的。

直到多年以後,我才又一次感嘆,女人是水做的。

最後她站起身,幫我把被子從腳到頭掖好,看到我的臉時依舊拼命的擠出笑

臉,盡管她明亮如星月般的大眼睛已然紅腫。

「別看太晚,早點休息吧。」

等她幫我關上房門之後,我無力的合上書,埋頭進了被子。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開始有點同情她,可她目前的處境不是她自

己一手造成的么?就連我目前的處境也是因她而起的。

難道她是清白的?有可能么?廠里的拉拉扯扯可以不提。

之前她和廠長可是被廠長的老婆堵在了宿舍里。

好多人都看見了,她被廠長的老婆拽著頭發從二樓拖到一樓,臉都被打腫了。

這樣還不夠么。

所以她不可能是清白的。

那難道是和孫阿姨一樣是被逼的,那她為什么不辭職呢?為什么還一步步從

辦事員升到了生產辦公室副主任呢?為什么同樣是廠里職工的父親卻一直在車間

里,這么多年都沒有升遷呢?我的腦子次不夠用了,思索了半天我也無法理

解這復雜的情況。

父親明明知道她紅杏出牆,卻也不和她離婚。

兩個人到底有多大的仇,非要這樣互相折磨。

想著想著,我便迷迷煳煳的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正巧她出門回來。

她看了我一眼,笑著遞過了早餐。

我順手接過,便坐在桌邊吃起來,外面依舊下著小雨。

她從屋里又拿了一把傘放在桌上。

「這幾天都有雨,記得帶傘。」

我點了點頭,但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另一件事上。

她剛剛出門,進門,進卧室,出卧室。

手里一直拎著一個包。

那是個普通的女士黑包,款式陳舊,外觀也有些磨損。

這時候,我才勐地回憶起這段日子和她接觸的時候。

她似乎也是一直帶著這個包。

進廚房帶著,進廁所帶著,回卧室睡覺帶著,出門那肯定是必帶了。

要說什么時候沒帶,那就是只有進我屋子的時候她不會帶。

而且除了鑰匙,我似乎從來沒見過她從里面拿出別的來。

就算是隨身的女士包,也不至於做飯上廁所都要帶在身邊吧。

難道里面有什么秘密?這時,我又想起練武時,有幾位年長的師哥沒事吹牛

逼時說過的話,他說有些有錢人玩女人喜歡玩刺激的。

會在女人身上用上各種各樣的道具。

而且會命令自己的女人穿一些情趣內衣,比如乳頭沒遮擋的乳罩,胯里有洞

的內褲,為的就是隨時隨地開干。

他當時描述的很詳細,因為我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概念,所以記得並不詳細。

但我確定的一點就是,按他所說這些情婦都會把自己最賤最淫盪的一面露給

自己的情夫。

越是在家表現的賢妻良母,在情人面前就越像母狗。

當時聽這些話完全就當是聽個樂。

但現在回想起來心里卻沉重了幾分。

難道她也是一樣,穿著寬大的工作衫和牛仔褲,就是為了隱藏那些淫盪的情

趣內衣,而她不肯離身的包里則裝滿了不堪入目的性愛道具。

我彷佛在腦海中看到了平時端庄的她,進了廠長辦公室後的場景。

廠長鎖上門,一把將她推到沙發上,把工作襯衫掀開。

露出幾根絲帶做成的內衣,紅色的絲帶勒進乳暈里,把腫脹的乳頭夾的通紅。

廠長的伸出大手肆意揉捏她飽滿的胸脯,偶爾還會狠狠扯動一下她的乳頭,

引來接連的浪叫。

之後廠長一把扒下她寬大的牛仔褲,露出帶孔的內褲,掏出蓄勢待發的大肉

棒玩命的捅進去。

反手狠狠掐住她渾圓的臀部,用力往兩邊扒開。

拇指則塞進她小巧的紫色肉菊中。

她瘋狂的嘶喊呻吟著,掙扎著支起上半身拿過隨身帶的黑包,一把倒出里面

的跳蛋,自慰棒,乳夾,小皮革,狗項圈。

媚眼如絲的回頭看著廠長,期待他的凌辱。

「你怎么了?」

她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嚇得我蹭一下就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

她趕緊上前扶住我的肩膀,關切的問道。

「你沒事吧,是哪里不舒服么。」

「沒事,沒事,你別……別碰我。」

我慌亂的撥下她的手,拿起書包沖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