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重逢的五味
我是個異性戀者，我對男人沒有興趣，雖然我小時候的初體驗居然是上了一只偽娘，雖然在我心里似乎將偽娘和女性畫了等號……但我做夢也沒有想過，也不可能會想到，我竟然會為一根肉棒口交！！
這是我人生中次讓一根陽物進入我的嘴巴，我想我體會到了絕大多數男人一輩子不會去嘗試的經驗。程秋燕的肉棒雖然不大但撐開嘴巴的感覺依然難過，馬眼口有些腥澀的前列腺液也同時刺激著我的味蕾。不過似乎正如程秋燕所說，抬眼望著白晰的肉體和可愛的容顏，我卻沒有自己想象地那么痛苦，相反總感覺嘴里的這根肉棒並不屬於男人這種同性生物。
『天哪……陳力啊陳力，莫非你真的想程秋燕所說，骨子里有基佬的成分嗎？』自從於雪莎離我而去後，多少年沒有再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的我，此時心亂如麻，煩躁之余甚至忘記了反抗。
「真有意思，我似乎有點理解他為什么這么青睞你了~~不過這樣更好，趁著他還沒來，我可是很有興趣嘗一嘗你呢~~~」見我處在不置可否但暫時不會咬牙的狀態，程秋燕竟然開始緩慢活動自己肥厚的臀部，讓這根並不算長，但略粗壯的肉棒在我口中輕輕滑動。
『我竟然……竟然會勃起嗎？』忍受著肉棒在口腔中的抽送，我看著自己的下體竟然不爭氣地勃起。但還沒等我來得及在內心中過多自責，程秋燕伸出一只靈巧的肉腳，翻開我的內褲，然後用腳掌磨蹭起我的肉棒。
「真是不錯的體驗~~我也憋了有一陣時間了啊~~不過既然你是個自己或許都沒察覺的偽娘愛好者，我想我可以做的更放肆一點呢~~」一邊用腳掌持續磨蹭我的肉棒，程秋燕一邊用雙手抱住我的頭，開始將自己的肉棒逐漸在我的口中加速起來。
雖然程秋燕的肉棒短粗，可龜頭前端不斷刺激喉嚨的感覺依然讓還不適應的我頓時有種想要咳嗽的沖動。程秋燕的腳丫顯然也頗具經驗，一會兒用腳趾輕撓我的陰囊，一會兒用腳趾縫夾住我的龜頭，搞得我自己也情欲高漲，一瞬間倒也忘記喉嚨的不適，甚至沒聽到此時在衛生間的門外，竟然有細微的鑰匙開鎖聲音。
「不要用牙齒，然後把嘴巴包緊一點~~對……就是這樣……啊啊啊~~果然還是憋太久了，我有點忍不住……算了~~~先釋放一次，然後再好好玩……」興奮到一定程度的程秋燕干脆放棄了用腳丫玩弄我的肉棒，而是一心一意地開始挺送自己的屁股，讓自己的肉棒在我的舌苔和嘴唇間來回穿梭。
沒過多久，當程秋燕突然一陣如女孩子一般悅耳的浪叫聲響起，我生平次品嘗到極為腥澀的精液，一股股噴在我的舌苔之上。丟人的是，雖然被一個同性在口腔里內射，我自己的下體卻始終硬的發燙，看起來真是有點掉入深淵的感覺。
程秋燕射精後便無情拔屌，此時似笑非笑的樣子簡直如同看著獵物的獵人一樣，而我則在吐掉滿口精液後整個人完全傻掉，既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簡直不可思議，又陷入對自己深深的質疑之中。
「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心亂如麻之下我甚至忘記了憤怒，而是努力保持平靜地反問對方。
「實在不好意思~~這就是我的本來面目~~不僅是偽娘偶像，還是少年獵人呀~~」可就在程秋燕享受著自己的勝利，開始有點得意忘形之際，忽聽衛生間房門上傳來了一陣敲擊聲。
「程秋燕！別以為我不知你在做什么，趕緊出來。」隨之而來的，竟然是一陣聲線頗為好聽的女聲在門外響起。
「糟……糟了……」在這一瞬之間，我注意到剛剛還沉浸在高潮快樂里的程秋燕已經面如死灰，無論是白天活潑開朗的氣質，還是剛剛如同惡魔般的狠辣都盪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在他臉上寫滿的恐懼神情。
「如果再不出來我可要生氣了，你知道我一旦生氣是什么樣的後果。」雖然程秋燕沒有回答，但門外的人似乎已經判定這只小魔星就藏在衛生門里，原本帶有一點慍怒的口氣倒是變為平淡中夾雜威嚴。
此時的程秋燕，簡直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樣滿臉慌張，只見他迅速穿上了自己的內褲，然後做出了出乎我意料的選擇。
「陳力，剛才真是對不起，我不該乘人之危。不過這次求你一定要幫我，如果讓門外那人知道我剛才對你做了那些事……我真的會完蛋的！！」程秋燕居然在向我求救，從他快要哭了的樣子來看，這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你為什么那么怕他？這很奇怪吧？」想到程秋燕剛才對我所做的事情，盡管可愛偽娘恐懼的樣子多少讓人憐惜，但我可不想這么輕易地放他一馬。
「如果你不高興，下次我為你口交！！口交十次都行啊！！求求你求求你了~~」雖然不排除這個顯然喜愛靠表演來偽裝自己的偽娘偶像有演戲的嫌疑，可看著他的雙眼中都急出淚珠的模樣，他總算打動了我。
「好吧，以後別再對我這樣就好了……你出去吧，我會保守秘密的。」暗自感嘆著自己真是爛好人一個，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諒偽娘偶像剛剛的粗暴表現。
沒等我話音落下，顯然擔心門外那人等候過久的程秋燕便飛一般地沖了出去。而我則趕忙將耳朵貼在衛生間的房門上，仔細聽著門外的動向。
「你知錯了嗎？」從聲音來判斷，我再次確定門外之人竟然是名女性，而且是名能夠隨意進入男生宿舍的女性。
「我知錯了……不過我保證沒做過任何過分的事。」和剛剛在衛生間里的表現一致，程秋燕顯然很畏懼他正面對的女性。
「我不相信，因為我太了解你。」從女性很年輕的嗓音來看，顯然也不是程秋燕的長輩。而且她的談吐似乎很簡捷，聽起來就是個干練的人。
「不信你可以問他啊~~我剛才只是幫他遞洗發水來著！真的~~~」門外的程秋燕改為用撒嬌的語氣，看來他還真是名好演員。
「……真的……是他嗎？」聽程秋燕提及我，這名女性似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即在反問的語氣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期盼。
「反正和你描述的差不多啦~~我叫他出來就好了……」
「不……我還不想……」
但這名女性壓根沒來得及阻攔，因為沒等她說完，我已經將衛生間的房門推開，想看一看這個顯然我並不認識，但又似乎和我頗有淵源的人到底是誰。而我看到的結果，卻是冥冥中安排的天意。
五年來，我無數次幻想過自己今後會以什么樣的形式，和當年那個誘惑過我，讓我動了真心的男孩子再會。盡管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幻想的頻率越來越低，可最起碼在少數的夢中，我依然重復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想象。
五年來，我從未忘記那一天下午在家里發生的一切，兩個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少年，一點也不浪漫，相反很咸濕地度過了最美好的時光。我更加不會忘記之後這個絕色少年帶給我的傷痛，更可以說改變了我的命運，讓我涅盤重生，成為了家人自豪的燕大高材生。
他那烏黑的秀發、湖水般的雙眸、精致的五官和通體細嫩的肌膚，都不曾消失於我的心田。即便高中時短暫交往過女朋友，第二份感情帶給我的苦辣酸甜，也絕比不上雖然異常，可真真切切的段真情。
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戴著以假亂真的馬桶蓋假發，戴著數不清多少圈的厚實眼鏡，嘴上粘著裝模作樣的胡須，身上更是包裹的嚴嚴實實。可我卻一眼就識破了他的偽裝，只因為我對這個人太過熟悉，只因為他曾經鑽入到我內心的最深處。
這個人自然是於雪莎無疑了。
或許這樣突如其來的見面，和我曾經想象的相距甚遠，至少沒有任何波瀾壯闊也沒有任何浪漫。或許我們也都沒做好五年後這么快就重逢的准備，至少於雪莎那一臉偽裝下依舊細嫩的小臉上寫滿了驚訝。看起來這回換成他有點手足無措了。
可比起於雪莎的不知所措，不知為何，當時的我卻格外的冷靜。或許因為這個場景在心中重復了太多次，也或許是那份傷痛實在傷我太深，讓我甚至沒必要再去沖動。
「終於又見面了。」我但是很清楚自己格外的冷靜，不過我也很清楚自己的雙拳不由自主地握緊。
「你……你認出我了？」似乎對自己的偽裝頗為自信，也或許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我，於雪莎的慌張仍然在延續。
「假發和假胡子，好像眼鏡的度數也有點失真吧。」握緊的拳頭開始咯咯作響，我雖然冷靜，可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苦悶開始發作，讓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受。
「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注意到我反差極大的表情和手上的響聲，於雪莎或許認為反駁也是無用，他摘掉了嘴上的假胡須，露出了紅潤的薄唇。
「你當時到底去哪了？」回想起童年時一度無助的我，我拼命忍著，但眼睛還是有點泛紅了。
「我有我的苦衷……而且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苦衷。如果你恨我，我也是罪有應得……」看樣子於雪莎很清楚自己當年突然消失會對我造成多大傷害，與此同時他摘掉了頭上的假發，和過去一樣烏黑的秀發如綢緞一般披落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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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至少給我打個電話也好啊……不過我也要謝謝你，正是因為你的離去，才激勵我考上了這里。」望著於雪莎和當年一樣秀美的模樣慢慢展現出來，我只覺心里似乎更加苦悶了。
「這一點我要向你致謝。若不是你能考上這里，我們恐怕真的就再也不能想見了。」最後將眼鏡拿掉，那張比五年前更加秀麗，而且簡直如同天上仙女一般秀美的臉龐終於展現在我的面前。
盡管當時的我被突然涌上心頭的記憶搞得心如刀絞，可我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說程秋燕已經是一個外表十分女性化的可愛偽娘，那么如今的於雪莎看起來便已經沒有了半點男性的特征，比小時候更加無雙的相貌讓他看上去就是一個絕色美人兒。
「你真的成了女人？你比五年前還要漂亮。」
「不……我還是男兒身，只是這幾年也經歷了很多事，所以變成現在的樣子。」
「那么……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我只想說……真的對不起……」
「如果我不接受呢？這五年來的煎熬，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
「那我願意跪下，或者你打我也可以……」
說到此處，我注意到於雪莎那雙美目中也已經泛紅。老實說看到此處，我的心已經開始軟化，畢竟多年的思念還是要遠大於多年的記恨。我試圖伸出手，去摸一摸那標志的瓜子臉，但卻沒有料到自己的手伸到一半，就被於雪莎輕輕推開。
於雪莎沒有再說話，而是表情凝重地向我盈盈跪倒，在我趕忙又將他扶起之後，他再度推開我的雙手，臉上的表情似乎更加陰沉，仿佛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掙扎。
「對不起，我想我至少現在還沒法面對你，請給我一點時間……合適的時候我會向你解釋的。」沒想到於雪莎忽然推開了我的身體，也不顧我的感受，竟然朝著宿舍門口快步走去。
「雪莎，你去哪里？難道剛見面又要走人嗎！？啊！！！」看到於雪莎要走，我本能地想去阻攔對方。可沒等我邁出步，因為不知不覺已經到11點半，宿舍的燈光猛地熄滅，讓我頓時一個踉蹌，雖然危急之中調整了平衡，整個人還是跌倒在床鋪上。
由於我不慎摔倒，於雪莎已經拉開了宿舍的房門，眼看便要抽身離去了。可即便在黑暗之中，我依然看到他在我摔倒的一瞬間，腳步似乎有所遲緩，似乎還是在意我的狀況。
「程秋燕，用你的方式幫我穩住陳力。另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對他做了什么，他的嘴邊甚至有你的毛發……所以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別怪我翻臉！」臨走之前，於雪莎最後對畏懼自己的程秋燕囑咐兼恐嚇著。
「是……我一定盡力！！」在於雪莎終於出門並順手反鎖上房門之時，程秋燕如忠犬一般對於雪莎做著自己的宣誓。
此時的我已經從床上跳了起來，反應自然是要沖出門去，追逐那個五年前簡直改變了我的人生，給我帶來歡笑和苦澀的人。可我剛剛邁出一步，程秋燕已經從身後拉住了我。
「陳力，你冷靜一點~~於雪莎有自己的苦衷，他現在不見你真的不是惡意。」沒想到之前一直古靈精怪的程秋燕，此時的語氣格外正經。
「沒有惡意為什么躲著我？你不知道五年來我的感受！！所以請你放手！！」沒有立刻掙脫程秋燕，但當時的我可不是一句兩句能被說服的。
「你好好用腦子想想！就算你和於雪莎秉承著當年的承諾，可以一起考進這所大學！！但能夠做舍友，這件事不覺得太巧了嗎！！？？你以為於雪莎不想見你么？？如果不想見你，你是不會來到這間宿舍的！！」見我有想掙脫之意，程秋燕顯然有點著急，不過雖然他的話語急促，道理卻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他說的沒錯……於雪莎顯然已經知道我要來燕大，所以我能住進這里，肯定也是他在背後搞的鬼了……』一念遲疑之間，我暫時沒有甩脫程秋燕的手，想來於雪莎應該也已經下樓並走遠了吧。
「我這么說吧，你和於雪莎，還有我自己，以及最後一名舍友，能夠一同住進這間房，都是我拜托親戚向校方提的要求。你要知道像我和於雪莎這樣女性化的男人，舍友可不能隨便亂找，所以這還不代表他對你的信任和思念嗎？？」見我有被說服的意思，程秋燕再接再厲地勸說著我。
「於雪莎是個苦命的人，不過也是令我敬佩的人，所以他不見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而絕非惡意。如果你是個男子漢，現在就不要沖動，請相信他並等待他回來，到時候很多事情自然水落石出！」說到此處程秋燕也頗為激動，看來在他胡鬧或刁蠻的表象下，倒是一個有血有肉有良知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