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韻 (二)品真肥痴念難藏,閱春宮鳴兒畫像(1 / 2)

忽忽旬月,譚生見林生仍是三兩日便來尋他玩耍,卻每每邀在酒樓食肆,再不請去府上。他本有幾分心虛,暗忖,「莫非前次教林兄瞧出甚端倪來?」

不由心下惴惴。

卻不知林生自上回與夫人雲雨時動了念,竟是一發不可收拾,整日里想著婦人與譚生眉來眼去,自己卻在一旁窺視,瞧譚生如何調戲他嬌妻,便興動不已。

想得狠了,與夫人雲雨時便張狂些,有時也故意露些口風試探她。

林氏一顆玲瓏心生有七竅,自是察覺了,她雖亦覺譚生俊俏風流,畢竟有幾分婦人家廉恥,每每止了丈夫的話頭,卻逗得林生一股子邪火無處排遣,愈發心癢難耐。

他心里有鬼,自不敢請譚生到家。

無巧不成書,時值譚生賃的館舍到了約期,待要續時,主人卻已將屋子售了與人。要再尋過,一時卻又不得合意。恰逢林生府上本有一處客館閑置,聽譚生言及,不由分說將他並下人接來住下,並不要他一文錢。譚生好說歹說,方約定每月五兩銀子,兼膳食一並在內。譚生心下感激,抖擻精神作了一幅歲寒三友,裱了與林生作禮。林生見了,嘖嘖稱善不已。

那林氏先前聞聽譚生要搬來家中住,口中不言,心中卻有些惴惴,暗忖,「他如言行端正,那便罷了,若他舉止輕浮,卻如何是好?」

一忽兒想,「我少去外間走動,當自無事。」

一忽兒又想,「他若見了我,不知會如何?」

憶及上回譚生情狀,不由臉紅心跳,亦不知是懼是喜。

譚生自住了別院,每每思及佳人,便心中翻涌不止。白日里念她一顰一笑,綽約裊娜。到得夜里,便尋思婦人是否正與林生交媾,想她美目含春,渾身粉堆玉琢,袒露一雙雪乳,張了兩條白生生的腿兒任憑采擷的嬌態,不由淫念大熾,無法自持。每當如此,必要取了林氏畫像,觀之自瀆至瀉身方罷。他血氣方剛,有時興動非常,竟需弄個兩三回方可平復,漸漸有些懈怠,將那畫像不似從前深藏。

這一日譚生出外,恰逢林生提了一幅禽鳥圖踱過來尋他品鑒。正值那童子解手,喚了數聲無人。

林生見門扉半掩,他二人又是隨意慣了,遂推門而入。見屋內無人,方要離去,忽見案上幾幅新作,不由駐足觀看。翻過一張,突見一幅美人圖,心里吃了一驚,暗道,「怎地這個女子如此像鳴兒?」

定睛看來,愈發認確了,一時心里怦怦直跳,暗道,「賢弟果於鳴兒有意!」

這個念頭他原是作白日夢滾熟了的,此時無心間得了物證,竟仿佛真個撞見二人行淫,不由一股子灼心的異趣直沖上來。

再看畫中林氏,眉目含情,酥胸隆起,竟連一雙乳兒的形狀皆繪出了幾分。

林生瞧得面皮紫脹,粗了鼻息,正意淫間恍惚聽屋外一聲響動,驚得立將那畫兒藏回,三兩步出了屋,所幸左右無人,方強自鎮定回了書房。只是這一來,登時諸事無心,整日只想如何設計使譚生狎戲其妻,夜里與林氏歡好,言語間亦愈發不堪。

林氏初時口風甚緊,漸漸禁不住丈夫求懇,不忍拂他的意,偶爾略略附和一兩句,便聽得林生興發如狂,每每搗得林氏呼天搶地,倒是聽得外屋睡的月桂面紅耳赤,心道,「近日兩個主子也不知吃了甚幺媚葯,這般折騰,卻要人如何睡得!」

取了帕子塞耳,那一聲聲如泣如訴,卻是無孔不入,聽到驚心動魄處,不由牝內汁液橫流,奇癢難耐,只得將個枕兒夾於兩條嫩腿間磨蹭,心中念想與男子勾當,竟也丟了一回。

話說這一日林生與譚生痛飲歸來,於別院抵足而眠。林生見他有七分醉態,漸漸將言語往風月上引,譚生言笑亦多無忌。

忽聞林生道,「賢弟,以爾等畫者觀來,何為美人?」

譚生笑道,「婦人之美,有容顏之色,有身段之妙,林兄所問為何?」

林生應道,「且一一說來。」

譚生隨口道,「顏者,面也,亦言五官。可入畫者,眉如籠煙,目若含情,鼻砌瓊脂,唇潤而豐,此為上佳。另有耳一樣,素來少為詩家稱頌,然實亦有高下—須形秀而貼顱,耳珠嫩巧,才是好的。然造物神奇,千人千面,非定以五官盡善為至美。」

林生道,「受教。而身段妙者何也,且聆高見。」

譚生微笑道,「婦人身段之美,莫過一個『肥』字。」

林生亦笑道,「我朝素以肥為美,如賤內這般苗條模樣,未免清瘦些。」

譚生一時不察,脫口道,「非也!我所愛『肥』者,非贅脂橫堆之類。『肥』之真義,實言婦人骨骼嬌小,然則肌體豐隆,觀之圓妙天成,捫之軟膩彈手,此真肥也!」

林生聽聞,仿佛說他房里人也似,不由欲火漸熾,打了個酒嗝道,「此言大妙!內子……呃……正是如此。」

譚生聞之一驚,忽覺失言,嚇得酒醒了三分,但見林生有若無事,心神復一盪,暗忖,「聽其言語,手机看片 :LSJVOD.COM嫂子果然玉體肥美,若卧於其上,行那魚水之歡,雲雨之樂,當是怎一番銷魂滋味?」

念一及此,登時淫心驟起,忍不禁要多問一句,但又自知不妥,一時天人交戰,好不掙扎。漸漸靈台失守,終於一股淫念迷了心竅,含混問道,「嫂子……如何?」

林生見他入彀,裝作不勝酒力,痴笑道,「不瞞你說,內子渾身雪肌嬌嫩,乳妙臀圓……俯身於其上,如卧重棉……呃……抽添之時,滋味妙不可言……哈哈……」

說到後來,言語幾不可聞,片刻鼾聲漸起,竟自睡去了。

譚生本已心浮氣躁,聽得此言,有如一瓢熱油澆上來,頓時淫火狂飆,幾欲大呼出口,自覺襠里一根物事硬如燒火棍也似,幾欲破褲而出。好不容易熬得耳聽林生睡熟,不由一手握了陽物,思想林生所述,套弄得幾下,隔著衣褲卻撓不到癢處。心里掙扎良久,見屋中甚黑,林生鼾聲悠長,狠狠心松了中衣,將那話兒露出弄將起來。

話說譚生本是個知書達禮的正人君子,若是尋常脂粉,坐懷不亂亦不難。只是這林氏實有十二分美色,故此動了念。現今又禁不住林生著意撩撥,終墮了心魔。他心中默想林氏或娉婷淺笑,或裸裎相就,到得美處,不禁閉了眼套了個得飛快,口中直念「嫂子!」

不想他這廂快活,榻尾的林生卻俱都瞧在眼里。只因當夜星稀月朗,透過窗欞,林生假寐,聽得身前動靜,悄悄眯了眼望去,見影綽間譚生聳出一條物事,心中不禁暗忖,「平日見他斯文俊俏,不想養得好長大金槍。」

待得見他套弄漸急,口中念念有詞,凝神聽來,竟似是在喚嫂子,不由一股酥麻從腳底心直沖上脊梁,心中狂念,「他要弄我老婆!」

一時只想譚生將他夫人剝個赤條條,挺一支玉莖沒根而入肆意搗弄,將婦人攪得如一灘稀泥也似哀告不絕。愈想愈覺驚心動魄,快美無匹。

譚生哪里知他心意?不久便覺將瀉身,苦於不欲驚動林生,於千鈞一發處住了手,已有些漿水汩出。躊躇良久,終忍住不發,只將下身粘涎處扯中衣胡亂抹凈,輾轉良久方睡去。

林生先前假醉,動彈不得,又不似他略略出得些火,暗叫一聲,「苦也!」

此時已無計可施,好半日方翻得個身,遂將那話兒頂於床板處,稍以慰藉,亦許久方入眠。

這一夜二人各懷鬼胎不提。至次日雞鳴,林生自返屋里睡,三竿方起。整日淫思不止,只想如何攛掇譚生勾他老婆入港。到得夜里,早早將林氏擁入芙蓉帳內,三言兩語剝了個精光。

婦人見他猴急,嚶嚀道,「今日怎地……如此急法?」

林生將她兩條白生生的腿兒分了,笑嘻嘻從銷金床梁上取下兩個勾子來,一邊一個,將她一雙金蓮掛起。

林氏滿面紅暈,嗔道,「甚幺下流東西,弄得我這怪模怪樣。」

稍稍掙扎一回,卻未曾真個使力。

林生笑道,「我近日得了一本圖冊,繪房中之事,大有奇趣。」

說著自枕下取出一本薄冊,遞與婦人道,「你自瞧去。」

那婦人心里好奇,面皮上卻過不去,別轉了頭道,「我不看。」

林生見她嬌羞,自顧翻到一頁,塞入她手里湊到眼前。

婦人偷眼覷來,見頁上繪了一男一女,那女子羅衫半解,露了一雙乳兒,中衣亦已褪去。男子伏於其上,一口嗪了女子一只乳蒂,下體一支陽具抵於女子牝間將入未入。圖下尚有文字,道,「令女正面仰卧,展足舒臂,男伏其上,跪於股內,即以玉莖豎拖於玉門之口,森森然若偃松之當邃谷洞前,更拖磣勒,吻口嗍舌。若上觀玉面,下視金溝,撫拍肚乳之間,摩挲璇台之側,於是男情既感,女意當迷……」

林氏見那男女陰陽交接處纖毫畢現,繪得極盡工巧,不由面紅耳赤,腿心一酸一暖,一股水兒冒將出來。

林生見狀大喜,跪坐於婦人身前,扶著那話兒覷准婦人牝戶,將龜首在上方一粒細小花蒂處不住研磨。

婦人口中嬌吟,手中卻不舍得放下那冊春宮,待要翻下一頁,又恐遭丈夫恥笑,忽聽林生道,「你且往後瞧。」

不由心中一羞一喜,大了膽往後翻過一頁。

只見頁首又是一幅春宮,畫中男子將女子雙腿彎折,兩膝至乳,下體一條塵柄仍是將入未入,再看題跋,道「龍宛轉,女仰卧曲兩腳,男跪女股內,以左手推女兩腳向前,令過於乳,右手把玉莖入玉門中。」

林氏見了,心道,「這倒有幾分似我如今模樣,只是她雙腳折成如此,羞煞人也!且定是頗為不適。」

心中雖如此想,偏偏又覺若受男子如此折辱淫弄,定是別有一番滋味。念頭一起,愈發覺得玉戶麻癢不堪,要將雙腿並起時,卻吃那勾子箍住,不得自由。

林生見她胸腹起伏,呼吸漸重,花瓣間泥濘一片,更兼一雙玉腿掙動不已,顯是動了情欲,不由口干舌燥,提槍聳身而入。林氏猶自瞧那畫中人交媾,吃他杵入花徑,登時唉呀一聲,將畫冊按在胸口。

林生只覺棍身四周濕熱緊擠,說不出的舒爽快美,遂雙手各提了一只小腳,往婦人體內只管一下下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