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傳開了(1 / 2)

官仙 陳風笑 1675 字 2020-07-02

陳太忠本就是有己無人的性子,在他眼里,什么處罰不處罰的,純粹是扯淡的玩意兒,上有政策是對的,下有對策更是沒錯,這年頭,不會變通的人做得好官嗎?

都按規矩來的話,那倒是好說了呢,翻開《黨章》和《憲法》看看,哪個干部敢拍胸脯說自己全做到了?陳某人不怕按明面上的規矩辦事,他之所以進****,要學的是不按規矩把事辦好,或者說在******允許的范圍內把事情辦好。

所以,陳太忠很自然地忽略了童山縣在這件事中該負有的責任——透過現象看本質,這也需要很高的智商和情商。

「不過太忠,瑞根這么搞,雖然是小動作,可也是按規矩來的,」李勇生很關心地勸他,「這家伙很不簡單,你要小心點。」

在李勇生看來,瑞廳長做事雖然有點無恥,但是毫無疑問,這個副廳長的布局功夫,真的很是了得。

擱在平時,這么大單的罰款,肯定要激起鳳凰市的反彈,別的不說,只是以章堯東的性格,就不會容忍別人來自己的地盤,隨便敲詐。

對一個市委書記來說,兩百萬真的不算什么,鞋底子上隨便蹭一蹭就出來了,可是這**裸的耳光打在臉上,卻讓人受不了,更何況你林業系統似乎一開始就是知情的,現在出來撇清——這是做給誰看呢?

可是,在眼下的大背景下,那就什么都不要說了,所以說,瑞廳長對大勢和火候的掌握,以及借力打力的技巧,那都不用懷疑的。

最關鍵的技巧,還是眼下這敲山震虎的本事了。擱給任何一個智商夠的人來看,這兩件事純粹是風馬牛不相及地事情,這邊是陳太忠的科委駁了瑞廳長的面子。那邊是林業廳拿童山旅游區手續不健全開刀,怎么也扯不到一塊去不是?

可瑞根偏偏就能判斷出,這件事一定會傳到陳太忠耳中,他地用心不方便說出口,卻是敢肯定別人一准能推算出來,不得不說。他對****中人的心態把握得很准,這些人猛然間遇到怪事的反應也算計得極為周全。他甚至算清楚了陳太忠在鳳凰口碑范圍。

是的,瑞廳長有信心被別人讀出自己的意思,他的本意絕對不是指向罰款,否則他這么做也是在為自己樹敵。這個無須多解釋。

反倒正經是因為出現了科委這樁公案。他這算是師出有名了。別人就算想生氣。也多少能理解一點。沒准有些人還會因此遷怒於陳太忠。

李勇生地腦子也好用。在瞬間就將這些因果看得通通透透。他當然就要勸陳太忠小心為上。「這家伙做事不規矩得很。算計也深。」我還怕他不規矩?陳太忠冷笑一聲。心說哥們兒最不怕地就是跟別人比盤外招了。論作弊能力誰強得過我?

不過。當著李祿才。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苦笑著搖搖頭。「這家伙真是急了。啥手段都使出來了。不過都是白費力啦。那個林業廳廳長地位子。怎么也輪不到他坐。」

陳太忠為祖寶玉關說過。當然就知道蒙藝對林業廳打地算盤。蒙書記一直在冷眼相看「五龍奪冠」地把戲。卻是沒有屬意其中任何一人。

至於瑞根上竄下跳地搞這個「土生油」。陳主任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對方地終極用心。是想用這個業績登頂廳長地位子。

李勇生還真不知道瑞根地目地。聽到這話。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側頭看看陳太忠。「原來是這么回事?」

他可是真的震驚了,陳某人不但猜得出瑞根的用心,還敢很負責地斷言,那個位子輪不到瑞根去坐,陳太忠這消息靈通程度以及玩的層面,顯然是遠遠超出了李主任心里為其劃定的位置——而事實上,李勇生心里原本已經把陳某人擺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層面上。

李祿才也被這話嚇了一大跳,他當然知道,省林業廳現在沒有廳長,可是瑞廳長在科委地項目,涉及到了其上位地問題,這卻是李縣長不敢確定的——是地,面對瑞根這么邪門的搞法,李縣長心里生出了一點猜測,但也只是朦朦朧朧地。

耳聽得陳太忠居然敢直接斷定此人「沒戲」,李縣長真的是傻眼了,好半天才晃晃腦袋,「怪不得瑞根出手這么狠呢,敢情是著急了?」

「李縣長,這話你可不要隨便傳出去啊,」李勇生看他一眼,兩人現在身份相當,所以李主任雖然年輕一點,卻也不怕這么拎著耳朵提醒對方,總算還好,李主任最大的優點,就是比較尊重老人,話倒也沒說得很過,「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太忠這也是不把咱倆當外人。」

那是不把你當外人,我可還是外人呢!李祿才笑著點點頭,「那是,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鄧書記那里,我還是要匯報一下的。」

李祿才真的人如其名,是「庸庸碌碌之才」,既然抱緊鄧書記的大腿了,就一心向主,做這種人的好處就是,跟對領導自身條件又不差的話,會升得很快,但是領導一旦不成為領導之後,鐵鐵地就會成為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