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無功1997忍無可忍(1 / 2)

官仙 陳風笑 3734 字 2020-07-02

「這家伙真是一個混蛋」蒙路達警官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悻悻地嘀咕著,正在開車的胖警察點點頭,「沒錯,他是!」

陳太忠罵了他長著狗眼,卻是一口不承認,能為他作證的,除了警方只有促進會的人,由於這樣的關系導致了舉證力度的不足,所以陳某人堅決不承認自己罵人了一反正他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

相反,陳主任又拿出蒙路達警官明知道自己持的是公務護照,卻要偏偏暫扣來說事你就是對黃種人有種族歧視,中國官員的證件也是你能扣的?

巴爾特律師當然要向著自己人說話,於是就強調了一下種族主義言論的危害性。

好死不死的是,巴黎做為一個超級大都會,由於有色族裔和偷渡份子近年來呈爆炸性增長,種族主義情緒逐漸壯大,同樣地,反種族主義言論也大行其道,由此衍生出一系列的社會矛盾,成為一個廣受人關注的話題。

像警察就在其中多次被曝光,無憑無據逮捕或者暴打有色人種,為其叫好者有之,但是借此生事者也不少。還因此引發過小規模的抗議和騷亂一是的,有警察為此被調離崗位。

法國也是一個大政府的國家,端公務員飯碗的人不少,蒙路達警官自認自己在公正地執行公務,倒不是很害怕自毛因為種族主義言論受到什么懲罰,但是他對巴爾特律師抱有很高的警惕心阿爾卡特法務部的首席律師?

而且,這個黃種陳主任的表現不但操蛋,也相當地有恃無恐,聯想到此人能這么快地驚動阿爾卡特的董事長,並且在公共關系部的人到達現場時,還不是很領情,這充分地說明,此人是招惹不得的。

種族主義言論不要緊,但是拿此事做文章的人背景很強大的話,那就是一件要緊的事情了,蒙路達警官個性比較分明,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妥協。

尤其是他暫扣公務護照的行為,更是經不起別人的追究,而同時,他就算能證明,對方確實罵自己長了「狗眼。」那也不過是普通的臟話,上升不到什么政治高度。

於是,蒙路達警官只能選擇鄭重地道歉,表明自己確實不是種族主義者一其實就算他承認自己是種族主義者也無關緊要,然而,如果他真的是的話,那么這件案子是不該由他來經手的。

他甚至強調,他是綠色和平組織的外圍成員,但是陳太忠對這個理由嗤之以鼻,「你不如說你是愛犬協會的成員,有些人寧可去喜歡動物、植物甚至臭氧層,但依舊是種族主義者。」

不管怎么說,道歉之後這梁子就算揭過了,而既然巴爾特律師在場,蒙路達也無法要駐歐辦的人自己舉證,早些時候發生在促進會門口的襲擊不是他們干的。

然而這家伙不愧是個死腦筋,居然要拿剛才兩邊人打架說事。毫無疑問,剛才雙方是起了糾紛,現場這么多圍觀的人,誰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他要將雙方參與打架的人帶回警局,細細地審查。

當然,巴爾特絕對不半答應這種行為,就表示說此事屬於民事糾紛一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肖像權的權力,如果你一定要將事情擴大化,那么我奉陪好了,駐歐辦的其他人,我們阿爾卡特公司保了。

這下,就輪到促進會那幫人頭大了,不過沒過多久,那邊的律師也到場了,那么,蒙路達警官想將此事繼續搞大的話,更可能是將兩個,律師帶回警局對警察來說,這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就在他打算宣布收隊的時候,陳主任又做了一件事,他把混混們搶來的錄像帶在腿上狠狠一磕掰為兩半,並且拽了幾圈磁帶出來,才轉身將帶子遞給劉園林,「等回頭燒了!」

這似乎就涉及到侵犯他人財產了?警官的腦瓜又開始轉動,不成想在此刻,他又接到了電話,這次打電話的人來頭更大巴黎警察總署巴黎大區安全指揮中心!

下一刻,科齊薩的助手亨利古諾也到達了現場,他接到阿爾卡特一方人的電話之後,一邊聯系遠在中國的副部長,一邊匆匆趕來,那么,安全指揮中心的電話為什么會打來,那也無須再問了。

這巴黎警察總署是個戒備極其森嚴的地方,別說對外人了,就算在巴黎干了幾十年的老警察,不少連總署的大門都沒進去過,其神秘和權威性就可見一斑了。

看一眼站在一邊的英國議員尼克,再看一看在場諸多重量級人物,蒙路達警官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轉頭一揮手,帶著自己的人就走了。

陳太忠指一指那個很能打的黑人,嘴角泛起一個冷笑,轉身俏著眾人走進了駐歐辦這么多人來捧場,他得招待大家不是?

劉園林看著大家走進去,轉身沖著促進會的人們惡狠狠地伸出一個,中指,「敢打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沒完呢!」

陳主任回來,這駐歐辦可真的大不一樣了!他並不知道,阿爾卡特這次出動得如此迅疾,首席律師也親自到場,並不是陳主任面子真有這么大,而是,,要配合在中國的談判。

換句話說,若是此事發生在一;二二,阿爾卡特的人或者也會出現。但絕對不會眾么及的「也未必能到了這樣的地步更可能的是,陳太忠主動給繆加打電話,董事長才會安排下面人把事情辦一下。

真相總是比較無情的,不過還好小劉同學不太清楚里面的細節,只說自家的主任回來,就可以揚眉吐氣地做人了,所以他才肆無忌憚地得瑟一下,這段時間他忍讓得已經太多靠山的感覺,真好!

他們都進去了,外面就只剩下沒被警察帶走的打手們,一邊嘻嘻哈哈地說笑著,一邊斜睥著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家伙們,那律師原本還要進來討說法,問了兩句,知道阿爾卡特法務部的首席律師在,猶豫一下,最終搖搖頭。

律師們都喜歡打官司,越難的官司越強的對手,就越容易使他們成名一哪怕輸了都能造成相當的影響,所以,雙方巨大的差距並不是他放棄的原因,讓他放棄這個想法的,是事情本身,連人都沒死一個,這案子怎么搞得大?

見律師草雞了,圍觀的人群也就紛紛散去,之後,那被陳太忠指了一指的黑人輕蔑地笑一聲。「那個人指了我一下,哈哈,他指了我一下,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被那倆混混胖揍一頓,眼角嘴角都有點腫了,不過由於膚色的緣故,這些傷勢都不怎么明顯,也就是笑一笑的時候,潔白的牙齒上,兀自有些許的血痕。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此人是有「背景」的,不過到底出處是哪里,知道的人不會說,不知道的也沒膽子問,就這么簡單。

聽他發笑,幾個混混又抱著膀子走了過來,這位才待炸刺,身邊有人輕拽他一下,「亨利,這是他們的門口,咱們走遠一點,看他們還能怎么樣?」

怎么樣?陳太忠交待了,只要不在駐歐辦門口折騰,隨便!人家隔著兩三百米在路邊支個攤兒的話,他能有什么脾氣?畢竟這兒是巴黎,不是鳳凰。

他能想到的,促進會的人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就在馬路斜對面扯起了橫幅,那些混混只是遠遠地抱著膀子看笑話,攝像也由著他們,只有當接像機轉向駐歐辦的角度時,幾人才緩緩逼過來,攝影師嚇得又趕緊掉頭。

王琺

所謂的惡心人,得要對方覺得惡心,才能起到效果,這屬於心理戰的范疇,既然駐歐辦擺出一副「不在我門口我就不管」的架勢,這邊反倒是覺得沒意思了。

折騰一個多小時,眼看天也黑了,於是大家就收拾東西打道回府,紛紛說今天失策了,明天要帶喇叭和鑼鼓來,還要多帶兩台攝影機。

又有人說這里看起來比較難啃,是不是換個比較容易出彩的地方?於是就有人指責他斗爭性不強,這位又反駁,吵吵嚷嚷中,兩輛車就回到了巴黎駐地。

黑人亨利也平了車,跟著大家拾階而上,就在這時,上面走下兩人來,大家識得其中一人為黃先生,是促進會一個大金主,很堅定地支持自由民主的斗爭,每次來總要甩點錢出來。多則一兩萬法郎,少也有一兩千,甚至促進會那輛二手的七座商務車,都是此人捐的。

對這樣的支持者,大家都很客氣的,隔著老遠就打招呼,黃先生也笑著點頭,卻不防腳下一軟,跌跌撞撞地奔了下來。

此人摔倒的方向,直奔亨利,這種情況下,就算亨利不想管也不行了,而且,他只是臉面上受了一點傷,身體並沒有大礙,說不得身子前搶,就想在此人摔倒前扶住。

不成想黃先生這下沖的勁兒挺大,別看他只有個一百四五十斤的模樣,速度也不快,硬是將這一米七八左右的黑人小伙帶到了,緩緩地滾過到了台階下。

總算還好,台階不多,總共就七八個,而亨利身後不過三個台階,黃先生打個滾,晃一晃腦袋爬了起來,可是壯實的黑人小伙卻是躺在地上起不來了,疼得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不至於這樣?黃先生站起來老半天了,看見對方還在地上打滾,禁不住眉頭一皺,你扶我一下是不錯,可也不能,就這么賴著不起來?

一旁也有人奇怪,心說下午那群小混混那樣地胖揍,亨利你捱過去了,怎么輕輕地一撞就這樣了呢?不怎么嚴重的嘛。

於是,就有人上前攙扶他,不成想被人一扶之後,亨利簡直不是在叫,是在嘶吼了,見他痛苦的樣子不像是在作秀,大家商量一下,將其抬上車送醫院救治。

檢驗的結果,很令人吃驚,醫生說他就像被六千磅的犀牛撞過一般一還是時速最少七十碼的那種,全身的骨骼都粉碎了,「他現在還能活著,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然而顯然,黃先生的體重別說六千磅,連六百磅的一半都不到,從鼻階上跌跌撞撞掉下來的速度,說七碼比較勉強,說七十碼那就是訛人了。

黃先生自己就先不干了,我四十多歲的人了,跟他一起滾下台階的,我啥事沒有,他就全身粉碎性骨折,這不是訛人嗎?

好在他也真的襯那么倆錢,少不得又找了別的醫生來檢驗一下,結果卻是很令他失望,那亨利還真的就是那么慘了,至於說二汁滾落台階下,為什么能有如此天差地別的結果。誰小出權威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