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1又見路霸2142否認(1 / 2)

官仙 陳風笑 3721 字 2020-07-02

「蔣村跟正西又沒關系……」

秦記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公道自在人心,很多東西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一領導不是那么好欺瞞的,往日偽作不知某處造假猖獗,不過是不想因噎廢食,影響了大局而已。

那么,蔣村那里又發生了些什么事?雙方怎么可能在高速路上打起來呢?高速路一堵,那麻煩可就更大了。

其實,事情是發生在省道上的。

支光明既然決定要回去了一一事實上這是陳太忠建議的,那么「必然是要在高速路上調頭的,高速路巡警說了,這事兒簡單,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可伸縮的隔離門,我打開那兒,您調個頭就行了一一那是高速路上用來應急的,拖車都過得去,大轎車肯定也過得去。

支光明看一眼陳太忠,發現陳主任面帶不屑,說不得就搖頭拒絕「前面還有十三公里就是北柳出口了,高速路上我不調頭,省得回頭說不清楚。」

這話就帶了幾分警覺的意思在里面,大致就是說我怕你們拿我在高速路上調頭說事一一沒錯,這個門是你開的,但走到時候……你不認了怎么辦?

其實,以支總的地位和能量,高速路調個頭算什么?他的工程公司現在還承接高速路的活兒呢,別說是巡警擘著開門,他自己都有膽子砸開門,也不怕有什么後果一十回頭在錄像和數據庫里抹了記錄不就完了,多大點兒事嘛。

所以,他眼下這么說,就是公然表明一個態度,我信不過你們,信不過湖城的這些人,所以要有自保的意識一一雖然大家都明白,這其實只是形式上的。

巡警並不太清楚,湖城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不過隱約傳來的傳言,讓他知道今天的事兒小不了,眼見支總明確表示要遵章守紀,他自是不便反對一一就算他想反對,也承擔不起那今後果。

那就在北柳下,高速公路嘛,也不差多這十幾公里,仔細算一算加上往返,也沒多了三十公里,這個引道下,穿過個橋,就在那個引道上了一一關鍵是這么一來,手續是全的。

他想的不錯,不過不成想,奔馳車下了引道之後,那今年輕人跟支總不知道嘀咕了兩句什么,奔馳車和大轎車居然就停下了。

這位上前發問,你們為什么不上引道了呢?支光明哼一聲不回答,倒是小沈笑嘻嘻地說話了「我們跟司機了解了一下,他倆對這兒的地形都熟悉,我們決定走省道過去,你知道……也沒多遠,上上下下的,還得花錢。」

你支光明差這么幾個錢嗎?巡警好懸沒被這話噎死,不過,他原本就是人小權微出聲無力,又知道今天的事兒著實蹊蹺,也不好再叫真,只能悶頭跟著前面兩輛車。

當然,這行為也是陳太忠的主意,他在收集造假人員資料的同時,還不忘記惡心一下人,折騰得對方雞飛狗跳,那么,現在對上湖城的父母官,雖然不得不虛與委蛇,但是慢慢地走一下省道,也是個不錯的人生體驗一一走高速快走快,可是要花鈽的。

說穿了,作為一個對體制極其了解的干韃,陳主任太明白失蹤兩千一百一十六人,對一個地級市政府意味著什么了,你們肯定很著急了,是?不過哥們兒不急,我的那點著急,早就在知道石毅失蹤的時候用掉了。

他原本就是存了一個惡心人的心思,所以才會慢慢地趕路,不成想走到蔣村附近的時候,好端端的省道,中間居然出現一個半米多寬的橫溝來,前面還擺著石頭等雜物,提醒過往的司機一一這里有問題啊,大家減速。

省道旁邊就是農田,不過農田兩邊被人用礦渣各墊出了一條小路,方便汽車通行,只是兩個路口,都有三四個閑漢在那里守著,有車想過的話,肯定是要交錢的。

陳太忠一見這光景,就想起了發生在正林的事情,楊華的侄兒為此葬送了一只眼睛,禁不住勃然大怒,反正他也是有意拖時間「停車,看看怎么回事。」

奔馳車和大轎子車就停在了那里,警車見狀也停下了,那幾個閑漢看到警車都不以為意一一有門道有錢的主兒,都走高速了,誰吃撐著了走省道?

陳太忠走到溝前一看,溝並不深,就是半米多深,寬也是半米多,這種障礙純粹就是為各種車准備的,尤其難得的是,這條省道的路是水泥的,質量其實相當不錯,整整齊齊的這么一條溝,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切割機切過的,人為的損壞。

陳主任和支總在看路,路邊的混混在看他倆,這也是大家各有各的看的,顱有「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的味道。

後面車上的小沈和警察也跟著跳了下來,一見這情況,巡警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說不得冷哼一聲「這是蔣村打工的弟兄們回來了?」

合著,這里的情況跟正林的還不太一樣,陸海原本就是經濟較為發達的省份,也沒人閑的無聊專門去在公路上動手腳,但是各個林子里一到年節時候,就有外面打工的小混混們回來。這些人在外面前是偷雞摸狗的主兒,回到村子自然也不肯安生,就將路禍害了,敲詐過往的車輛,只是臨時性的行為。

而這蔣村又是個格外有名的村子,七千多人,就算擱在陸海也是一等一的大村了,游手好閑的青年著實不少。

巡警這么一問,那幾個看卡子的人里,有人哼一聲「別套交情,我們不認識你們,想從我家地里過,一輛車二十……」

這價成算便宜的,虧得是這三相車里不但有奔馳,還有警車,所以小年輕們也不為己甚,收得低了點,算是成本價一一大冬天的,大家在這兒站著也不容易不是?

從這個要價的標准就可以看出來,天南的經濟真的差陸海太多了,正林那邊山路上設卡的主兒,每輛車能收到五塊就美不滋滋了,這邊二十都還是成本價一一這就是眼界的不同了,要是這邊也收五塊,那幫小青年都懶得去挖那條溝。「哼」陳太忠雙手插在兜里,冷哼一聲「二十塊……」

「不給!」支光明知道他的性子,心說太忠為了將那些人一網打盡,隱忍了這許多時間,現在終於不用忍了,而且,明明占理的事情,若是還要夾務尾巴,那也有點心虛的意思了。「路不通,那就回」小沈發話了,他也看出來了,支總和陳主任就是要惡心湖城的人呢,心說那咱妾好借用一下眼前的情勢。

「這個……」巡警這就著急了,可是他在高速公路上厲害,到了下面的省道,還真的饋不住這些當地的小混混,情急之下大喊一聲「這釕我出,行?」

「我用得著你給我出錢?」陳太忠聽得啼笑皆非,古怪地看他一眼,又瞥一眼抱著膀子坦然站在那里的幾個混混「湖城這破地方啥都少,就是雜碎多!」

「你小子說啥呢?」那幾個混混登時就是臉色一變,他們已經看出來了,這幫人不簡單,警察都要幫這些人出錢,可是當面讓人這么罵,還是在自家門口,那是個人就受不了,大家都是在外面闖盪過的,啥場面沒見過?

大不了打了人之後,跑路而已嘛,一邊變臉,這幾個一邊就圍了上來,看起來是要討個說法的樣子,陳太忠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哼一聲「給我打!」

他的話音剛落,後面大轎子車上噼里啪啦就跳下了小伙子們,手持著雪亮的鐵鍬,二話不說撲了上去,大家憋屈了這么些天,都快您出毛病來了。

那邊一看,大轎子車里居然坐的是這種生猛的小家伙,扭頭頭就跑,卻是沒跑遠,跑到路邊的看農田的小屋內,眨眼間手持鐵棒、長刀又沖了出來一十比玩命誰怕誰?

看卡子的人並不多,不過屋里還有幾個,他們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來路,也不在乎自己的人比對方少,所謂的「狹路相逢勇者勝」打架這玩意兒,靠的就是一口氣,誰下手狠辣,誰就能饋住對方,這些都是不消說的。

於是雙方就噼里啪啦打在了一起,小保安們氣勢正旺,也不願意輸了這口氣,如此猛烈的磁撞之下,那就是人多的占便宜了。

眨眼之間,沖上來的七八個混混就被放倒了兩個,倒地之後小保安也不放手,你一鍬我一鍬的,將地上兩人砍出六七個口子出來。

這么狠啊?蔣村的人真的傻眼了,發一聲喊扭頭就跑,可是小保安有兩個身上也見紅了,自是不肯干休,撒腿就追,還有幾把鐵鍬帶著風聲秀匕飛了出去。

眨眼間,又是三個人被堵住了,一通亂打,兩分鍾後,一聲呼哨響起,卻是三輛車已經從農田的繞過了路障,沈經理沖小保安們招一招手「上車,走了。」

三相車揚長而去,只留下五個;$身是血的家伙躺在地上輾轉著,哀號著一一一一一r

車行不多遠,前面路中央有三個人攔車,就那么零散地站著,將道路上可避讓的地方都封死了,陳太忠見狀哼一聲「沖過去!」

他自然猜得到,這是蔣村的村民要幫同村被打的人出頭了,不過他又怎么會給這些人機會呢?說不得就要下狠手了。

司機是跟了支總多年的老人,對這些事情也門兒清,一踩油門就加速了,然而這村民也不愧是在省道生活的,直到奔馳車沖到距離六七米之處,就算緊急踩剎車,難免都要車身打橫撞過來的時候,才猛地跳開,差不多零點二秒左右,奔馳車帶著風聲跟這家伙擦肩而過。「這幫家伙們真狠啊」跳開的這位看著三相車刮風一般疾馳而去,抬手抹一把冷汗,接著就去摸手機「人太少了,沒有住。」

於是,在蔣村村頭的省道上,又冒出一片人來一一七千人的村子它不但人多,面積肯定也小不了,這次堵在道路中間的,有兩百多人,壯漢居多,也偶有老弱婦孺。

這就說成啥都沖不過去了,警車遠遠地看到人群,情知不妙,拉著警報沖在第一線,還壓著支光明的奔馳車一一八十多邁的速度,真要撞上去,撞死十來八個都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