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8-2669非我所願(1 / 2)

官仙 陳風笑 3218 字 2020-07-02

「有個副省長掉下去了?」陳太忠得到消息要晚一點,雖然事情是他干的」但他只是設置好了時間而已,哪里想得到這次一坑,就坑了一個副省長?

通知他的人是許純良,許主任自打接了他的電話之後,就開始找人了解古平市大橋的情況,不成想打聽到情況沒多久,那邊又主動打電話過來」說這下熱鬧了,秦陽市也塌了一座橋這座更狠,是還沒交工的。

「魯國民沒掉下去,他就是摔了一下」,許純良知道的消息晚」打聽得就相對清楚一點,「不過當時天上下著小雨,大部分人反應得不夠快……可笑的是,姓魯的過去是辟謠的,真是太諷刺了」,通車才兩年的橋就倒塌」這件事帶給吳田路橋公司太大的被動了,雖然迄今為止,沒有人員死亡的報告,但是不管怎么說,光天化日之下」大橋塌了。

路橋公司倒沒有懷疑有人故意破壞,那橋的質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數,所以老總馬上過來危機公關捂蓋子也得體現誠意不是?不成想他才安頓得七七八八,猛地有人反應,說這件事讓省外的記者報道了。

這是誰這么不知死活啊?路橋的老總就跳腳了,不過當他聽說那報紙叫《天南商報》的時候,也沒什么脾氣了~表面上看起來,黃家對天南的經營,遠遠沒有藍家對烏法經營得嚴密」但事實上並不是那么回事。

藍家底子還淺」對烏法經營是抓上層力量,搞的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容不得不同聲音」而黃家在天南根深蒂固,甚至有那小科長都有門路把話傳到黃家耳朵里,所以看似黃家對天南不怎么上心,可誰又敢在天南撤野?

這是黃家惦記上我了?路橋的老總有點心驚,不過,他背靠的藍家也不吃素的,足以跟黃家相領頑」更別說在烏法這一片了。

所以,他要辟謠要澄清,而烏法的省委〖〗記也相當給他面子,說是現在人心惶惶,那就得領導出面辟謠。

可是這個謠言該怎么辟呢?公開講話那是不可能的,本來別人還不知道斷了一座橋,只有少數別有用心的人知道」可烏法這邊一承認卻有此事,那就是大家都知道了,被動就是必然了不說的話,只要黃家不是要跟藍家死掐,想來也不至於揪住不放。

公開講話不可能」那就只能暗示了,原本這塌橋事件就封鎖得很好,知道真相的只是少數人,那么關心後續凍果的」也必然是這一幫人。

於是〖〗記打人招呼一聲,負責交通的副省長魯國民就只能去現場視察了,這就是跟大家表態了。都說吳田路橋公司的橋不可靠,但是我堂堂的副省長都敢去施工現場」希望大家能相信政丵府」不要信謠傳謠。

說句實話,魯省長對吳田路橋的活兒,也不是很信得過,既然分管了某個行業,必然會對那些相關行業有適度的了解吳田人的活兒,真的不怎么樣。

施工這個東西,里面的貓膩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就像韓偉說的那樣,且不說材料上以次充好了」只說這個工序,就會對工程質量造成極大的影響。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這個攪拌混凝土,很簡單的活兒?水泥真假先不說」這砂子要講個含泥量,石子兒要講究個沖洗標准工序就是這樣的,一旦要求不嚴格,那就會對質量造成嚴重影響。

吳田路橋做過不少橋,按說「金橋銀路草建築」,做橋是最賺錢的,但是誰也不會嫌錢多不是?而魯省長知道,吳田路橋建橋的經驗太豐富了一豐富到他們能確定」哪些工序可以節省,哪些材料可以偷換。

這樣的橋誰敢上?這樣的現場,誰敢去視察?但是……他不去還不行」省里著急消弭影響,這是省委的任務。

而且路橋集團的好處,魯省長也收過,這不是他啥錢都敢賺,而是說他不敢不收別人都收了」就他沒收的話……將來出點紕漏,人家會懷疑是誰捅出去的?藍家可不是講理的。

總算走路橋的老總賭咒發誓」說這座橋絕對沒問題,我陪您一塊兒上,他才答應下來,不過魯國民的秘也機靈,知道老板是要上火線呢,特意交待了陪同人尼這個交待,還真沒交待錯」當時天空下著小雨,魯咎長和路橋的老總一人一個安全帽,站在橋上指指點點,由於大家都打著雨傘,視野不夠寬闊」一開始橋抖的時候,大家都沒注意到。

結果最先注意到異樣的,是烏法省電視台的攝像人員副省長視察,省台出來做節目是很正常的。

支在橋上的三腳架發抖啦!攝影師其實也知道今天是在做什么」確認一下鏡頭確實抖動了,於是就喊一嗓子,「壞了,橋在抖。」

只他這確認的功夫,就浪費了最關鍵的一秒多沒辦法,這個場合他能把這話喊出來,那也是需要膽量的」一嗓子喊錯的話,這輩子就完蛋了。

他才喊出聲,已經有敏感的主兒意識到橋可能有問題了,這時候,省長秘的安排就起了大用,起碼有四個人齊齊大喊一聲,「讓領導先走!」

這一嗓子就鎮住人了,然後魯省長轉身就跑,不過雨天路滑,省長大人年紀大了」腿腳不是太好」這關鍵時刻」斜刺里沖過來一條漢子,拖著領導撤腿就跑。

這么大個橋,要塌下去,是需要個時間的,但是橋面一旦傾斜」那大家跑步就相當於是爬山了,再加上又下著雨,摩擦力就減低不少,更別說為了迎接領導視察」橋上剛打掃過了」干凈到,基本上連個墊腳的草棍都找不到。就在堪堪抵達橋墩所在的斷面的時候,傾斜度變大了」大家的腳下都在打滑,拽著魯省長的漢子一咬牙,猛地一發力,直接把魯省長扔了出去,自己卻是蹬蹬後退兩步」然後,就跟著橋面〖自〗由落體了。

所以魯國民只是撞傷,倒地之後他站起來又跑」直到跑到橋邊,才蹲在地上呼呼喘氣,這時候大家才發現,魯省長的手臉等裸露之處,擦破不少地方。

「不要管我,先救助傷員」關鍵時刻,魯國民做為分管副省長,發揮了定海神針的作用,他定一定神,不顧手臉上滲出的鮮血,鎮定自若地指揮著」「迅速聯系醫護人員、武丵警、施工機械,盡快搶救,人命大於天!」

沒過多長時間」他的手機響了,卻是省委一把手打來的電話,這個災難太可怕了,第一時間就傳到〖〗記耳朵里了」「魯國民,這就是你分管的交通行業?」

去你媽丵逼的,魯省長心里大罵,沒水平的領導我見多了」像你這么沒水平的省委〖〗記,我還真是少見」於是倒吸一口涼氣,「呃兒」地一聲,整個人癱倒在地上,翻起了白眼~愛是誰是誰,我看你有本事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

於是,魯省長就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了,他在病床上昏迷了,昏迷得昏天暗地的,誰都叫不醒,不過小秘倒是認真負責他緊跟在領導後面」僥幸逃得一命。

現在,就坐在病房里,實時地向領導匯報最新情況,也不管領導聽得見聽不見,「高秘長腿腳擦傷,鄧仲強跑的時候摔了兩個跟頭」現在剛挖出來,估計……是不行了……」

高秘長是省政丵府副秘長,協助魯省長工作的,鄧仲強是省交通廳廳長」這兩位都是實打實的正廳,事發的時候,都跟魯國民在一起,高秘長人相對年輕腿腳快」就跑出來了,鄧廳長不但年紀大了,肚子也大」雖然有人架著跑,但是他腳底下拌蒜,於是杯具了。

「死了個廳長?」陳太忠聽得日瞪口呆」哥們兒真的不是故意的。

「應該說……還在搶救」,許純良猶豫一下,矯正他的錯誤認識,「太忠」這事尼是不是你咳咳,我是說」這事兒是不是你能利用一下?」

「還算謹慎」,京城某個密封的房間內,一個頭戴耳機的家伙點點頭」跟旁邊的那位嘀咕一句,「這時候他們要是再敢在電話上胡說八道,就太不給咱們面子了。」

「憑什么就是我利用呢?」陳太忠最見不得許純良這樣了,我說,這手機是你們在搞,不是我在搞啊,「我是被你們利用的!」

「不說了,晚上見個面」許純良這家伙說話,有時候也挺霸氣的,「我現在出去一下,有廳長死了,這可是大事兒。」

「你不是說還在搶救嗎?」陳太忠譏諷他一句,不成想那廝已經掛了電話,也不知道聽到這最後一句沒有。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對烏法省來說,真是一場災難,事發後一個小時,烏法省政丵府一把手丁剛丁省長抵達現場,冒雨指揮救援工作。

2669章非我所願(下)

這個時候,網絡還不算發達,所以事發後省領導的反應,大多數人都不知情不像幾年之後,事兒發了,領導不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就算態度不端正,類似的大事」擱在七、八年後,應該是省長和省委記雙雙抵達現場。

可是這個時候,丁省長能及時趕來,那就算很負責任了,他可不是藍系人馬,在烏法省也是被省委康〖〗記架得兩腳懸空,威嚴掃地。

「只去了一個省長?」黃漢祥已經打完牌了,聽到這樣的匯報」他冷笑一聲,「一個廳長的死,都換不來康麻子的關注,這個〖〗記真的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