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7-2688各有手段(1 / 2)

官仙 陳風笑 3335 字 2020-07-02

2687章各有手段

果然是那話兒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

要有值得介紹的專家,黃漢祥早就介紹了,而且以老黃的xing子,就算臨時找到倆專家,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不比什么強?

黃二伯是怕我干脆地在電話里推了,所以才直接讓人找上men,陳太忠很明白這因果,可是他真的有點不舒服,「為什么是我呢?手機生產又不歸我管」

「那還不是因為你面子大?」王司長笑一笑,很直接地回答,「你介紹的人,別人不會隨便開除。」

陳太忠聽得眉頭就是一皺,通訊產品領域出現這類事情,他是真的能理解,更別說是給國外運營商做的定制機了,不過對方的坦率,讓他有點無法忍受,「你說的這是專家呢,還是來禍害人的?」

「外聘人員,存在朝不保夕的可能xing,」王司長還在笑,「外聘人員」四個字他說得極慢,那寓意就很明顯了,「所以要找一個強力一點的靠山,你放心,他們不會禍害自己的老板,更可能是……什么都不做。」

事實上,還有些理由,是他沒打算說的,那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和他的朋友,不但跟西men子有合作,更是跟沃達豐有些淵源,那么就算萬一出點紕漏,那兩家發現「專家」引薦人是他的話,應該會相對地好說話一點。

陳太忠沒想到,還有人這么算計他,不過他還是意識到了類似的隱憂,「這個萬一……這倆專家徒有虛表,技術不過關,可能會給天南的手機產業帶來巨大的損失,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你要是想在裝後men,我無所謂,但是你這後men技術若不過關,被人發現的話,別說出口創匯了,沒准都要遭索賠呢……到時候這算誰的?

風險從來都是跟收益成正比的,沒有犧牲哪來的勝利?王司長不以為然地腹誹著,卻是笑著微微點頭,「你的顧慮有道理,但是我保證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兩人聊了半天,其實都沒有明白,不過既然都是明白人,也就沒必要說得那么赤luo,然而,聽到這話之後,陳太忠不干了,「王司長你能保證,那當然好了,您的地位也配得上這個保證,可是一出事,賠償找您要嗎?」

他不是沒有大局感,也不是不懂國家安全的重要xing,可是大家都知道,陳某人是個xiao集體主義情結很濃的家伙,想到天南的手機產業可能受到影響,gdp可能受到影響,這他就不肯答應了。

事實上,他是不能容忍事情砸在自己手里,沒錯,國家安全很重要,那么你們完全可以去找蔣君蓉談,去找許純良談,為什么一定要讓我出面呢?將來有什么問題,恥辱柱上的名字可是「陳太忠」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陳某人不太放心有關部men的辦事能力,論專業xing的話,他可能遠不如對方,但是做同樣的事情,他敢保證自己絕對敬業,而別人能不能像他一般百分之百地投入,費盡心機維護這個局面,那就很難講了。

在這個社會里生存,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敬業身上,是不現實的,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

「你想得多了,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搞清楚核心技術,而且優先尋找的是隱患,」王司長終於開始正面回答問題。

但是他的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正是一副賓主言談正歡的模樣,「國內國際做通信產品的企業多了,你聽說過國際上出現大量類似的負面新聞嗎?都是有規矩和默契的。」

陳太忠卻是不被他的話所動,甚至,他很敏銳地指出,你在回避正面回答,「那么我就直說了,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一產生相關損失,我是會找你的。」

看到對方笑而不答,一臉雍容的模樣,少不得他再強調一下,「我這人一向說到做到,說找你就一定找你,不找別人。」

你這么搞就沒意思了?王司長也有點惱火了,話我都給你解釋得明明白白的了,你非要針對我個人,這是組織上的意思,你當我閑得沒事干,喜歡聽一百多萬部手機的牆根兒?

你xiao子怪不得名聲挺臭呢,他知道面前這廝在歐洲的時候,就不怎么買類似的賬,所以雖是憤怒,卻也能理解,「反正要變更設計的時候,你還有機會提出異議,對?我只是告訴你,那真的是專家,你想請都請不到的專家,對你的手機生產只有好處。」

陳太忠被他後面強調的話說動了,於是點點頭,「行,我就認王司長你了。」

無聊不無聊啊你?王司長聽到這話里還隱隱有威脅的意思,真是有點無奈,不過對他來說,裝聾作啞也是強項了,於是笑一笑,「其實我的主業,還是部里的工作,有些東西不過是幫著聯系一下罷了。」

這個話,陳太忠還真的願意相信,好歹也是副廳的干部了,有關部men的廳級干部再多,也不能到處luan鋪?沒錯,信產部外事司是很敏感的地方,但是……你占一個位子,別人就少一個位子不是?

然而,想一想這中央部委的副廳,就相當於是省里的副處——甚至還不如,他這心里又有點動搖。

不過已經談到了這個地步,再計較也沒啥意思了,正經是有些東西,不知道要比知道了好,於是他話題一轉,「對了,牛司長最近怎么樣啊?」

我都跟你說了,這跟我無關的,王司長心里有點膩歪,可是他還得回答這個問題,以表示信產部才是他的主業,「他被停職了……在一個他負責的接待會上,井部長跟他要發言稿,他居然說稿子找不見了,然後就……」

「嘿,」陳太忠笑了起來,一時間好奇心大起,「怎么回事?王司長您給講講?」

王司長很無奈地看他一眼,我說你這都是什么心態啊?當然,按說這個要求不過分,畢竟一在部委一在地方,嚼谷兩句八卦無所謂,可是咱倆沒那份jiao情?

怪不得你能跟黃老2搞到一塊呢,都是這副德行,他笑著搖搖頭,「出來時間不短了,我要回去了,要不然就……有點失禮了。」

失禮事xiao,引起些無端的猜測才劃不來,陳太忠知道這道理,笑著點點頭,等人走了,自己又隨便撥打兩個電話,才施施然回去。

八點鍾的時候他告辭離開,車在半路就撥通了黃漢祥的手機,「黃二伯,聽說您給手機項目找了倆專家,有沒有這回事?」

「嗯,天南是我老家,又是涉外項目,我很重視,支援家鄉建設我義不容辭,」黃漢祥打著官腔回答,聽得出來,他現在又喝得差不多了。

你現在就不避諱,就想起來天南是你老家了?陳太忠聽得頗有一點無語,不過老黃用這種態度說話,他還真沒什么好的應對手段,「不會搞砸了?」

「我介紹的人,怎么可能砸了?嗯……砸了也有你嘛,」黃漢祥滿不在乎地回答,「沒准他們過不了苦日子,很快就走了呢,還有事兒嗎?」

「那索xing不來不就完了?」陳太忠悻悻地嘀咕一句,不過他也知道這抱怨沒啥道理,「二伯,其實這一攤兒不歸我管的。」

「所以才找你嘛,」黃漢祥哼一聲,理直氣壯地回答,「你知道不,天津九零三的老總胡睿要下了,烏法省秦陽市的市委記也被雙規了……這面子我給得你夠大了?」

不歸我管所以才找我,這倒……符合有關部men的行事風格,陳太忠沉yin一下,「對了,聽說外事司那個牛司長……丟了一份稿子?」

「你跟xiaoyin說,」黃漢祥也不是真喝多了,他知道對付這xiao家伙,不能講道理,要不然這家伙的歪理能氣死人,耳聽得對方扯起別的事兒了,警惕心一起,索xing直接將電話給了yin京華。

yin總跟陳太忠白活兩句,聽他是真的想知道信產部的事兒,說不得就跟他嚼谷兩句,「其實也沒啥,就是一般來說,井泓有人幫他寫稿子……」

井部長是堂堂的常務副,手底下自然不缺筆桿子,不過部委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不但對下面省份、同級兄弟部men,還要對國外,沒有誰就敢說什么都懂,所以有些會議的發言稿,就是要相關的下屬部men來負責准備。

井泓有准備發言稿的時候,有脫稿口述的時候,也有現場拿著別人的稿子念的時候,不過大致來說,還是他自己准備稿子的時候居多。

牛司長也知道井部長的習慣,尤其是他所處的陣營跟井泓不怎么對付,所以類似場面,井部長根本不希的跟他要稿子,沒稿子寧可脫稿說兩句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為井部長准備了發言稿,領導的事兒就沒xiao事,不過由於這稿子從來都是備而不用,他也就沒怎么在意。

這個沒在意可是壞了,井部長過來之後,眼瞅著要發言了,就讓自己的秘去外事司要稿子,牛司長趕緊翻包包,然後發現……給井部長准備的稿子不翼而飛了

井泓肯定很生氣,上去脫稿演說幾句之後下來,說姓牛的你這也是副司局級的干部了,這點事情都考慮不到?還是說……眼里壓根兒沒領導啊?

停職——一切就這么簡單,要不說做領導的,想收拾下面一個xiao干部,真的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