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9-2950兩任廳長(求月票)(1 / 2)

官仙 陳風笑 3245 字 2020-07-02

市紀檢委這么做,是有相當底氣的,因為三公司的殷經理掉鏈子了。

按說,紀檢委找殷經理,也是約談的意思,而且還沒經過路橋公司,有違規之嫌,遺憾的是,這殷某人也委實奇葩了一點。

紀檢委的工作人員做事,跟〖警〗察有點類似,明明他們是想了解一下為啥不給西城分局看賬目,卻是不直接說,將人帶到紀檢委之後,先神se肅穆地來一句,「問題的嚴重xing,相信你比我們清楚,自己主動說吧。」

殷經理經過十來分鍾的思想斗爭,就主動交待了,一開始是交待一些不要緊的事,然後就是相對要緊的事連負責約談他的工作人員」都沒想到這貨的膽子有這么小,用某人的話來說就是,「紀檢監察工作干了這么多年,這么奇葩的還真不多見。」

殷經理不但交待了自己的問題,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還交待了其他人的問題。

如此一來」搞得紀檢委的人工作人員不得不留下他了本來是個很簡單的約談,你稀里嘩啦地捅出這么多事兒來,我們倒是想放你走呢,敢嗎?

殷經理說的大多是三公司和總公司的事兒」其他分公司他不太熟悉,但饒是如此,他交待的片言只語,也足以讓紀檢委通過組織渠道,直面王明了。

這次」王明乖乖地來總公司報到了,他已經搞清楚自己面對的情況了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的而且賀會計一晚上都沒回家這顯然不是什么好兆頭」估計是經偵介入了吧?

如此一來,事情開始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陳太忠都不好隨便叫停了,而沒他的話,賀栓民也不好停下來~誰知道姓陳的是怎么想的呢?

王明是打定主意要硬扛了」但是非常遺憾,他一進去就聽說,三公司的殷經理比較配合紀檢工作一這可能在詐人,不過以他對姓殷的了解那貨很可能真的扛不住。

毫無疑問,對王經理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影響心情的消息……,中午時分」崔洪濤終於收到了路橋那邊的消息劉建章不匯報不行了」他的心情一時大壞,陳太忠,你真的是欺人太甚!

事情的起因在哪里他非常清楚,別人不知道某人睚眥必報的xing子,可崔廳長是很清楚的,無非就是某人在某處跌倒了,想找回面子來。

對崔洪濤來說分公司兩個小經理,倒不是很要緊的事兒,可恨的是,姓陳的所用的方式,真是只能用不擇手段來形容。

抓賭抓到資金來源上,從落實來源又查到公司賬簿上到最後終於圖窮匕見」指向了路橋公司內部的貪腐上,這整人整得也太不講理了就為那么點面子如此地大動干戈,你累不累啊?

然而更令崔廳長郁悶的是對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釁,他沒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應對手段,沒錯,他背靠的是杜毅,但是他的人是被捉住了痛腳。

這種局面,別說杜毅好不好出面,崔洪濤都沒臉跟杜老板說這個事兒,他終不是嫡系的杜系人馬」這個嘴真的張不開,再說了,張匯可是嫡系人馬,可不也灰溜溜地去北京了?

事實上,就算杜毅說這個話,也要擔風險重災區啊,不叫真倒也罷了」一旦戳破,要天下大亂的,而姓陳的那廝,又走出名不講理的。

總之,找杜〖書〗記的話,這級別也有點高了,而崔洪濤也不想直接跟陳太忠談,那貨是屬皮球的,不碰還好,你越碰蹦得就越厲害。

至於找別人關說?還是省一省吧,首先這是一件丟人的事兒,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其次,能左右了陳某人的」真沒幾個人。

但是這件事情,他還不能坐視,目前涉及的雖然僅僅是兩個小小的科級干部,但是他必須要伸手了,因為陳太忠的折騰勁兒,真的是太大了,他不敢坐視。

其實,就算不走出自陳某人的授意,他也必須壓制了,起碼要適當打招呼控制事態里面膿水太多,不小心天都得戳破己不過崔洪濤終究是崔洪濤」他沉吟片刻之後,終於撥一個電話」「你好」我交通廳崔洪濤,有點事情想向高省長匯報一下。」

不過多時,電話那邊一個略帶yin柔的聲音響起,「洪濤你是稀客,有什么事情?」,高勝利的語氣聽起來很平穩,但是崔洪濤知道,「稀客」,倆字已經表明高省長的態度了,他只能干笑一聲,「好久沒見老廳長了,想跟您見一見」順便匯報點事兒。」,「剛開春,事情多,電話里面說吧」果不其然,高勝利並沒有跟他重敘舊情的意思。

「電話里說,不是特別方便……」崔洪濤干笑一聲,這話說得ting直接,但是他已經別無選擇了,說實話,他寧可得罪老廳長,也不想讓陳太忠再蹦醚下去了」「我工作中遇到了一點困huo,想請老廳長解huo。」

高勝利當然想得到,對方會堅持見面,只不過小崔語氣上的堅決,還是讓他有點微微吃驚」他沉吟片刻,方始哼一聲」「我已經離開交通系統了,趕不上交通廳日新月異的變化了」你找我,怕是找錯人了。」,趕不上交通廳日新月異的變化,這句話真是含沙射影怨氣十足,崔洪濤哪里會聽不明白?然而」他既然要找老廳長出面,自然就有他的算盤。

「老廳長您干了大半輩子的交通,肯定有不少歷史經驗可以借鑒的」,」崔廳長笑著回答,有意無意間,他將「歷史經驗」,四個字咬得重了一點」「小崔我也是一直跟著您成長的。」,我井尼瑪的高勝利心里暗罵有些話不用說透,大家就都明白的,不過他自然不會被這種威脅嚇倒說不得哼一聲,「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給我說個大概!」

這就是老領導的余威了,高省長現在分管的內容加起來,也沒有交通廳豐富,但是他就是這么問了他好歹也是副省長不是?

「老廳長,咱們真的好久沒見了」,」崔洪濤緩緩回答聽起來真的有點,情真意切,可他就是不說是什么事」「小崔我是您看著成長起來的,能電話里說的,我肯定就說了。」

這個電話非常地沒頭沒腦」然而高勝利卻無法忽視,他和昔日的常務副真的已經沒什么共同語言了」對方還能找上來,此事真的是,不可輕忽。

「我讓人看一下,能不能抽出時間」,他輕描淡寫地答一聲,就掛了電話,接下來」他就坐著連撥幾個電話。

不多時,他就了解到了大部分真相,畢竟他在交通廳那么多年不是白呆的,而路橋公司雖然不是廳里最引人注意的部門,可一開春就被紀檢委弄走兩個分公司經理,誰會注意不到?

「嘖,陳太忠……」聽到這個名字,高省長也覺得兩邊腮幫子有點發酸,不過總算還好,他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其實」這個兒子在某些方面的活動能力上,還是很成器的。

跟兒子做了充分的交流和溝通之後,高勝利抬手給崔洪濤打個電話,「十分鍾後,港灣大酒店」進去說你是交通廳崔廳長,快點來,我可能還有別的事兒。」

指定酒店,這工光關系到強勢弱勢,也不光是主客場的問題,更關鍵的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可以有效地避免意外發生,比如說竊聽設備,又比如說暴力行為。

正是因為有著諸多的便利,所以有點能力的人」總願意自己指定一個飯店,高省長以前是交通賓館,現在吃飯沒太多講究,兒子說來這兒,就來這兒了。

崔洪濤自然知道,老廳長是防著自己呢」所幸的是,他沒想著拉人下水」只是想自救,所以只身進來之後,寒暄兩句就直奔主題,「老廳長,現在路橋被陳太忠盯上了」正要大做文章呢,這不是個事兒。」

按說,陳太忠是高家的關系,被盯上的話,也僅僅是崔某人的煩惱,他這么直接說出來的話,輕信什么之類的話不說,起碼有點所托非人的意思。

但是高勝利不會這么想,他微微一笑,「這個公司有的活兒,確實接得輕松了一點,監管也不是特別到位。

這話的態度一覽無遺,高省長只差指著鼻子說路橋不規范了,不過有些話大家自己知道就行了,說出來的話,未免就傷感情了。

「但是現在這個劉建章您也清楚」,崔洪濤苦笑著回答,「都管他叫劉瘋子,這個人做事,腦子里缺弦。」

「這個人事任免,我不是很清楚」,高勝利干咳一聲,不動聲se地發話,「他當了路橋的老總?嗯,豐部年輕化……大浪淘沙。」

你不清楚才怪,崔洪濤心里太明白了,前一任路橋的老總,可是偏向高勝利的人,去年年初的職代會被選下來了事實上選舉什么都扯淡,關鍵是崔廳長想換自己人了。

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在這種事情上扯皮,真的沒有什么意義,崔廳長想的是擱置爭議,於是他點點頭,「現在有點後悔沒聽老廳長的話了。」2950兩任廳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