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8-3159 紅了(求月票)(1 / 2)

官仙 陳風笑 3299 字 2020-07-02

、官場里從來不缺乏有心人,更別說北京城那些中樞了,陳太忠的名字一亮,立刻就有人想到了此人的來歷。

杜毅在一個小時之前,就接到了某人的遞語,遞話的人跟他關系不錯,於是就直接說,地北那邊部報道了,你天南反倒沒動靜,這么搞很容易讓人生出一些想法一一被錯誤解讀的話,那真的不好。

我又沒有攔著他們,杜書記真的是有點無語,陳太忠出事的消息,他早就聽說了,今天一大早,王毅單甚至搞到了地北省昨天的新聞錄像,給領導過目。

就算他再不待見某人,看了錄像之後,他也要由衷地感慨一句,蒙藝你怎么就那么傻,不把這廝帶走呢?帶走的話,我固然是痛快了,但是你更痛快啊。

所以面對傳話的這位,他很淡定地表示,事發當天我的秘書長都連夜去了地北,誰要再誤讀的話,那一定是別有用心一一我們不率先報道,跟地北那邊不點名,是異曲同工的,目的還是為了保護這個年輕的干部。

掛了電話之後,杜書記也難得地感慨一下:小蒙嘲小蒙,你有陳太忠,我有曹福泉,這倆都是火箭干部,做事也都很跋扈很不靠譜,更重要的是,菖福泉的運氣也趕得上陳太忠一一這家伙的莽撞,為我解圍也不是一次了。,他這個感慨基本正確,不過真的要讓蒙藝聽到的話,蒙書記十有**會還他個冷笑:陳太忠為我提供臂助的時候,自己也能落下一點一一起碼不會虧了什么。

而曹福泉呢?你杜毅的面子算是保下了,堂堂省委秘書長,卻是一次又一次被一個正處打臉,這倆人的運氣真的一樣嗎?

、杜毅是應付過去傳話的那位了,但是他心里惱火啊,雖然說事情的因果他非常清楚一一宣教口不想激怒他,這個態度是正確的,不過……潘劍屏你做事有點擔當會死嗎?

倉促之間,杜書記並沒有想到,地北那邊還冒出了一點幺蛾子,才導致事態產生了這樣戲劇性的變化,不過他也不需要考慮這么多。

他想的是潘劍屏這么黏糊,那我就不聯系他了,所以杜毅拎起電話,不分青紅皂白就痛罵了一頓褚伯琳,天南省的干部勇救游客,地北那邊連現場錄像都有了,咱們怎么也得有個報道吧?」……你干不了這個台長的話,明天去組織部交辭職報告!」

不過,他這話雖然說得嚴厲,褚伯琳卻是聽出來了,杜老板沒當真一一省委書記想動一個電視台長,用得著專門打個電話嗎?直接一句話就把人一擼到底了。

、跟著宣教部,果然總是犯錯誤,褚台長被人批評不是一次兩次,倒也皮了,尤其是他確定,自己的謹慎雖然讓老杜不滿了,但是這苦心,大約對方也體諒了。

於是,他直接就將責任推到地北電視台身上了,「我們部准備好新聞了,臨到播出了,那邊說救人者身份待定……這個錄像,我們也沒拿到,今天我們一定積極補救。」」補救也沒必要誇大其詞,真實就好,」

杜毅被這件事搞得有點被動,但是他也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瑕疵,就做出巨大的讓步,「封疆大吏」四個字可不是玩笑,所以他很明確地表示,「我不希望看到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

這個電話掛了沒多久,菖福泉又打來了匯報電話,這個時候,杜毅再猜不出騰行健的意圖,那也真是愧對他屁股下面的這個座位了。

、所以他的選擇,跟潘劍屏的選擇如出一轍,我不說這個救人的干部是誰,也不說他是什么單位哪個陣營的,就當一般的干部對待了一一別人有的,你一定有!別人沒有的,你也享受不到額外的關照。

那么,他讓曹福泉回來的指示,也就正常了一一姓陳的你出事了,領導們去看你;你病情穩定了,那就慢慢地將養吧……甚至,秦連成都可以回來了。

我杜某人承認,陳太忠你這件事做得非常出彩,但是體制就是體制,你最危急的時候,領導們去過了,你的成績,我們也願意肯定,但是,沒必要讓一個副部和一個正廳,陪著你走完這段康復之路吧?

當然,你若是死了,我杜毅絕對會在你的追悼會上致辭。

曹福泉聽完這話之後,放下電話就轉身離開了,他並沒有像杜毅吩咐的那樣,去通知秦連成,因為杜老板的指示他聽得很明白,秦連威「也「可以回來一一那就是說,不回來也無所謂的,這種局面下,他有必要提醒對方嗎?

事實上,秦連成也沒時間回去了,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各個媒體的記者紛擁而至,昨天的新聞真的太震撼了,大家都想知道救人者的健康狀態和真實身份。

當然,眾人關注的焦點,主要還是男青年目前的各項生理機能指標,其他的就要略略差一點一一其實這身份,真的是再扯淡不過的事情了,能確定的人早就確定了,不能確定的人,也不好亂飛那些八卦的消息。

在中午的時候,天南午間新聞做出了一個簡短報道一一省委文明辦副主任陳太忠同志,在跟地北省經驗交流的過程中,按邀請方要求,在視察風景區建設時,遭遇了泥石流。

、就在這個危急時刻,陳太忠同志奮不顧身,從泥石流中拯救失足少女,導致自己身敗……那個名未裂,是的,陳主任正處於生命垂危中。

至於更詳細的圖像報道,晚上會有,敬請大家到時收看。

來人民醫院的媒體越來越多,秦連威實在不堪其擾,回避了,於是大家又逮到文明辦三個副處長發問,這時候就不是很規范的提問了。,比如說有的媒體就問,說你們既然是來交流的,地北怎么可能連你們的身份都不清楚一一昨天的報道,很沒頭沒腦啊。

「我們怎么可能知道地北是怎么想的?」

傻大姐大大咧咧地發話,「地北人的事情地北人做主,我們雖然在精神文明建設上有些心得,也不可能去干涉……、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青雲捂著嘴拖走了,然後李大龍在一邊接話。

「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陳主任幫助過很多入,從不留姓名……別人想報道的話,我們不阻止,但是我們不會自己標榜自己,天南文明辦從來都是這樣,我們知道自己做了,那就夠了,不需要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在這里,我感謝地北文明辦尊重我們的習慣。」

「這個錄像我看了,」另一個記者舉手提問,「雖然看起來很真實,但是……有沒有可能是擺拍的呢?請原諒我的直接,事實上,這種勇氣超出了我的認知范圍,我說,我只是懷疑,你們不要這個樣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柳青雲和李大龍就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一副要一決生死的架勢一一懷疑尼瑪的頭,有本事你也擺拍一下,結果嚇得這位話都沒說完,轉身就向外跑去。

、李雲彤是文弱女子,不玩這些粗野的東西,她只是抓起身邊的簽字筆筒,抽出一枝簽字筆,用甩飛刀的姿勢扔了出去,「我們領導生死未}、,我的心情不好……還有誰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的嗎?」

總之,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中,大家就這件事情獲得了統一的認識,救人者確實是天南省文明辦副主任陳太忠一一雖然陳主任自身處於昏迷中,不能進行更有力的自證。

這個論證過程聽起來有點荒唐,但結果就是這樣,諸多媒體記者是來求證消息的,不是來打架的,於是就紛紛散去一一明天的稿子有交待就好了,說那么多做什么?

但是李雲彤表示,她不能滿意這個結局,「柳處、大龍。我總覺得,領導的身邊……圍繞著一些什么陰謀,咱們要幫領導扛住了。」

陰謀未必有,陽謀那是肯定有!李大龍和柳青雲的心里,那是明鏡一般,陳主任昨天上地北台,連個名字都沒混到,那可能是偶然的嗎?

可是明白歸明白,這話還不好隨便說,起碼柳青雲不敢接口,倒是李大龍跟李雲彤同為稽查辦副主任,接觸得多了,倒也不怕點一句,「雲彤姐,咱們再怎么生氣不頂用,要不你讓建陽問一問,天南那邊怎么了?」

這話不無酸意,但也確實是事實,文明辦里跟得陳太忠最近的,不是李雲彤而是郭建陽,就算從表面上講,也是名正言順的通訊員一一上面的領導都這么認可。

那就說一聲唄,李雲彤還怕這個?於是她給郭建陽打個電話,結果郭建陽在那邊冷笑一聲,「我打聽過了,很多人覺得是咱領導沒死,心里遺憾。」

這一言點醒夢中人,傻大姐三人身在局中,一根筋地只盼著領導好轉,別的念頭根本是想都不敢想,卻不知別人是如此看待領導的傷情。

陳太忠在天南官場這幾年,得罪的人本來就不少,更別說這次的救人搞得動靜實在太大,他要是不死……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宣傳。

3159章紅了(下)當天晚上,童堯東陪著陳太忠的父母來到了通達,同行的還有宣教部長李曉波和許純良等人,沒辦法,這事兒都讓地北捅爆了,中午的天南台也播了,章書記不能裝聾作啞。

要不說陳太忠做事太率性,他光顧考慮自己了,卻是沒想到老爹老媽聽到這消息,會是怎樣的感受,看到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的兒子,陳父倒還好一點,吧喏吧嗒地掉眼淚,陳母直接就嚎啕大哭了起來一一雖然她已經哭了二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