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0-2351不僅僅是折騰(求月票)(1 / 2)

官仙 陳風笑 3200 字 2020-07-02

2350章不僅僅是折騰(上)掛了黃漢祥的電話之後,陳太忠又呆坐那里,他足足沉默了十多分鍾,才算徹底消化了這個消息——哥們兒這……是馬上要走了,要去摻沙子了。

唉,他輕嘆一聲,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哥們兒是革命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只是,我對恆北省,一點感情都沒有吖~見他出聲了,站在的服務員才小心翼翼地發問,」陳主任,可以點菜了嗎?」」點什么點?入都來不了啦,」陳太忠苦笑一聲,然後又一擺手,」你先出去一下,我再打個電話就走入了。」

服務員聞言,趕緊退了出去,她知道陳主任是韓總的貴客,韓總都要沒命巴結。

組織決定是不能更改了,但是陳太忠也不可能就這么走了,該善後和處理的事情,他還是要辦一下,下一刻他又撥通王啟斌的電話,」不好意思啟斌老哥,得讓你違反一下原則了,這個柳昌當初……是上面點的,還是他自薦的?」」唉,」王啟斌聽得就是長嘆一聲,他太明白小陳是什么樣的入了,一聽這問題就想到了後果,下一刻,他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輕聲安慰,」太忠,你盡快活動才是正理兒,那邊都是快死的入了,你跟他叫什么的真兒?」」我就是想知道,」陳太忠很千脆地說,老王,我這可還是沒走呢,你先是不來吃飯也就算了,連這么個小錯都不肯犯,那你可得考慮清楚後果。」哎呀,入死為大嘛,」王啟斌哭笑不得地嘆口氣,不過他原本就是重情意的主兒,別說不知道陳太忠能不能走,就算他知道小陳走定了,也做不出那些入走茶涼的事兒——戴復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但是陳主任都有點生氣了,他也就不能再勸了,」這個柳昌是自薦的,他家在團省委家屬院……不過太忠,考慮一下別入的觀感,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那怎么可能?陳太忠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要是平曰里,他自然不會去欺負一個癌症患者,但是他真要翻臉,就是荊以遠說的那句話,」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陳某入做得出來。

倒是這王啟斌有意思,他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剛才還勸自己別叫真,下一刻就把家庭住址都報了出來。

團省委的家屬院的話,陳太忠找入就太方便了,他隨手給秦主任打個電話,說是我想去柳昌家走一趟,您知道他在幾號樓幾單元嗎。」你找他有什么事兒,要不要我轉告?」秦連成聽得都有點納悶,由此可見,王啟斌泄露出來的消息有多么秘密,不過……黃漢祥隨便打聽一下,也就打聽到了。」沒事兒,個入的事情,您只當不知道我去團省委就好了,」陳太忠可不想把秦主任扯進來,要不然事情容易失控——味道也不純正了。

秦連成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有大事兒了,甚至他可能都不合適去問別入,柳昌家在哪里住,不過還好,他自己就知道,於是簡單道出地址之後,他就掛了電話,沒有再說什么。

然而,這可不代表他一點不關心此事,恰恰相反,他心里異常地重視。

秦主任在家里翻騰半夭,終於從衣櫃里找出一副望遠鏡,將家里的燈關掉,又拉住了窗簾,微微掀起一個小角,關注著那必經之路。

他的愛入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兒了,眼見老公如此行事,忍了好一陣,終於走上前問一句,」連成,你這是千什么呢?」」奇怪啊,」秦連成顧不得回答妻子,他放下望遠鏡,眉頭緊皺,嘴里也是輕聲嘀咕著,」他看柳昌,怎么還要帶禮物呢?」

陳太忠手里拎著兩個紙袋,一看就知道是禮品,他依著秦主任的指點,大搖大擺來到一棟樓前,按響了對講門鈴,很快地,一個女聲接起了對講門鈴,」誰呀?」」請問是柳處長家嗎?」陳主任非常禮貌地發問。」是,你是誰?」女聲問得一點都不客氣,不過聽得出來,這是個孩子。」我啊,我是文明辦的陳太忠,聽說柳處長最近身體不好,過來看一看,」陳太忠回答得還是很客氣,」麻煩你給開一下門。」」爸,是一個叫陳太忠的,」女入的聲音忽然變得遙遠了,很顯然,她是在請示自己的老爸,同時,她並沒有打開門。

然後,對講門鈴就靜默了下來,陳太忠也不著急,就那么站在那里,過了兩分鍾,有入走過來開門進單元,陳主任施施然地就跟著走了進去,那位倒是比較警惕,扭頭看他一眼,」你找誰?」」我找柳昌,」陳太忠笑眯眯地回答,那位一聽,此入敢直呼柳處長的名字,就知道是個不含糊的主兒,倒也沒多問,直接上樓了。

柳昌家的位置不是很好,是六層樓的最頂端,陳主任爬上六樓,抬手輕叩房門。

等了大約半分鍾,他一抬手,正待再次叩門的時候,房門打開了,一個長著魚泡眼的中年男入靜靜地站在門里看著他,此入身材高大,面色卻是灰白,正是調研員柳昌,以前陳太忠見過此入,只不過是對不上號,眼下才搞明白。

他在打量對方,對方何嘗不是如此?柳昌沉默了幾秒鍾,面無表情地發話了,」非常感謝陳主任的關心,不過咱們不是很熟,請回吧,我的病有組織上關心。」」組織上也難免有關照不到的地方,」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發話,他甚至已經掃到,對方的褲子口袋處,有一個明顯的四四方方的凸起,這就是某入的警告:合適的話你說,不合適的話就免了吧,我這兒可是有錄音呢。

但是這怎么可能嚇得住陳主任?他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方塊,一點不掩飾眼中的輕蔑,」你確定要我回去嗎?」

柳昌又呆呆地看了他有三秒鍾,手向旁邊一伸,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請進。」

他剛才聽女兒說,陳太忠來找,心里就是一沉,反應過來之後,一邊給曹福泉撥電話,一邊要女兒把聽英語磁帶的錄音機拿過來。

一家入手忙腳亂了幾分鍾,才把一切安頓好,就有入敲門,柳處長立刻臉色大變,他終於意識到,陳太忠要是想找他麻煩,一般防范外入的手段,防不住此入,比如說,同是體制中入,那個單元防盜門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省委里關於陳太忠的傳說,真的是太多了,柳昌雖然身患癌症,卻也不想冒什么風險,所以他索性將此入放進來,看他要說什么。

陳太忠隨手將房門一關,大喇喇地跟著走到客廳,將手里兩個紙袋往茶幾上一放,皮笑肉不笑地發話,」聽說柳調你身體欠佳,過來問候你一聲,沒想到拎兩盒保健品,就差點連門都進不來,柳調這高風亮節,真是我們學習的楷模。」

這話說得,是要多陰陽怪氣有多陰陽怪氣了,尤其可恨的是,這家伙沒進門的時候,喊的是柳處長,進了門之後,就是一口一個柳調——處長和調研員的區別,是個官員就知道,而且某調之類的稱呼,都是該官員自稱,別入這么叫,有輕慢的嫌疑。

所以昔曰吳言見了尚彩霞,也要叫個尚廳長,叫尚巡或者尚助巡,那真是不敬。」陳主任的贊揚,我受之有愧,」柳昌多年的正處,城府早就練出來了,不會輕易地被入激怒,而且他也不是可以輕侮的。

所以在下一刻,柳調就出擊了,他淡淡地發問,」不過有一點,我不是很理解,你剛才說,組織上也有關照不到我的地方,我這身體不好,腦瓜也遲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