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淵從來都是狠絕無情的,骨子里的冷酷殘暴一旦溢出來,就如此刻,就連說出的話,都能令人膽寒心驚。
諾大的院子里,鴉雀無聲。
護衛抬著李伯,趁著夜色,消失在院門口。
墨凌淵說完,轉身往望月閣的方向去。
管家長舒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問,「少帥說到做到,你們可都要想好了,趁著現在離開少帥府還來得及,到時候一旦犯了事被查出來,你們自己掉了腦袋不要緊,你們的孩子父母掉了腦袋可就冤死了。
少帥要查什么人,可是從未失手的。」
見噤若寒蟬的眾人沒有絲毫反應,管家嘆了口氣:「天快亮了,你們都回去吧,該休息的休息,該收拾的收拾,看在共事一場的份上。
明兒個晚飯之前沒回來的,我就當你們離開了。」
管家看了眼燈火通明的望月閣,遣散了眾人後,悄無聲息的靠過去。
墨凌淵並未進屋,只是站在樹下,透過大開的窗,靜靜的看著里面的人。
卧房亂成一團,已經不能住人了。
楚雲瑤宿在寶兒的偏房里,躺在寶兒的身側,半閉著眼睛,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小姐,你當真要搬出去?」寶兒聲音很小,每說一句話都好似耗盡了渾身的力氣,「少帥同意了嗎?」
「不需要他同意。」楚雲瑤嗓音寡淡,透著一股近似冷漠的情緒:「我可不願待在這種防不勝防時刻都能危及到我性命的地方。」
「小姐,無論你做什么決定,寶兒都是要跟著你的。」寶兒默默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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