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季董意識到封北辰知道了很多內幕，更不敢隱瞞了，於是和盤托出，「就在這時候，鍾淦源的弟弟鍾江度來找我，問我有沒有想過收購淦源，說實在的，當時我嚇了一跳，淦源好端端的我怎么能收購？以鍾淦源那個脾性，萬不該會讓資金出狀況吧。」

「結果就是身為財務部主管的鍾江度貪吞了將近一個億，令淦源的資金鏈出現斷裂的情況！」封北辰斷然將猜測到的事說出來。

季董張大了嘴巴，「你查到了？」

一句話便證實了封北辰的猜想，他卻很肯定地點點頭，「您繼續說！」

季董抽了紙巾來擦擦額頭，「鍾江度說會協助我完成淦源公司的收購，除了他貪下的九千多萬之外，事成後我再給他五千萬好處費！我當時不敢答應他，說回去好好想一想，我那是要暗中調查淦源的情況，發現淦源根基是不錯的，便去找鍾江度，答應了跟他合作收購淦源。」

「那鍾江度是為了什么要反水的呢？」封北辰追問道。

「這種人，無非就是為了還賭債，或者揮霍無度大手大腳地花錢！而他是兼而有之！」季董很是鄙夷地撇撇唇。

封北辰懂了，再拋出問題，「那你們里應外合，我岳父都沒發現嗎？」

季董搖了搖頭，「你岳父這人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他跟我交情深，又跟鍾江度是親兄弟，就不怎么設防了，尤其是鍾江度，他身為財務部主管，自然可以在帳面上做手足，而我呢，就只管往外面吹風，說淦源財務出狀況了，讓你岳父再也得到投資以及借不到錢來周轉，然後逼著你岳父賤賣掉公司！」

封北辰擰緊眉頭，「我岳父賤賣公司，也不至於要跳樓啊。」他說到這，猛地一抬眼厲住季董。

季董打了個寒顫，訥訥地交待，「你岳父死也不肯賤賣公司，他把鍾江度叫到公司來大吵大鬧，鍾江度就往他杯子里放了葯，讓他乖乖的簽字賣公司，我當時也是騎虎難下，自身難保，兩眼一閉就裝作看不到，哪知道你岳父很快就有些清醒了，他接受不了這結果，便上了頂樓往下跳啊！」

呼！原來這就是整件事的真相！封北辰捏緊了一雙拳頭！

季董看封北辰這樣，不禁嚇得瑟瑟發抖，「北、北辰，我錯了，我做了對不起小湞和你岳父的事，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這心里也一直懷著歉疚啊。」

封北辰一瞪瞪著他，「你這些話跟我說沒用，你得親自去向小湞道歉，請她原諒！」

「啊？」季董傻了眼，但很快點頭說，「好，好！」

「你走吧！」封北辰一擺手，讓他離開。

季董猶豫著，遲遲沒挪動，「這，北辰啊，你能不能幫我跟小湞說說好話？我當年只想得到公司，可沒想要逼死她爸的啊。」

封北辰沒好氣地說，「你先回去，暫時別跟任何人提起我今晚跟你見面的事，如果你走漏了消息，後果自負！」

「我不會說，你放心，那我先走了。」季董巴巴的說完，走人。

封北辰呆坐了一會兒，他記起鍾江度的女兒鍾潔是追著封振西一起去了南美的，至於鍾江度本人有沒有去南美，這個就需要打聽了。

抄起手機打給老爸，封北辰試圖從封天岳和林溪那邊打探到鍾江度的下落。

封天岳接起後單刀直入地問，「你和老季談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