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想見你(1 / 2)

那一瞬間葉故腦海里閃過很多荒誕沒有邏輯的念頭。

比如喬默為什么一直對莫嘉寧避而不談。

比如喬默是不是想用身體來補償他。

比如他們已經沒有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為什么還能喬默還能這么毫無芥蒂地問他做嗎?

但他的行動卻先一步這些錯綜復雜交織在一起的念頭,將他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暴露了出來。

他捧起喬默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個充滿情|欲的吻。

喬默的口中有淡淡的酒氣,應該是在會所的時候喝了些酒。葉故一下子反應過來為什么在包廂的時候喬默會那么敏感地都就被幾個動作弄硬,也明白了現在他為什么會突然問他「要做嗎」。

喬默的酒量很好,不太容易醉,但酒精卻能輕易地挑起他的情|欲,就像是喝了助興的葯物一般,輕輕調弄,就會生出極大的興致。

葉故勾著他的舌頭,激烈地吻著他,等喬默逐漸喘不過氣來時,他才微微松開,舌尖一個一個地舔舐過喬默的牙齒,逼得他合不攏嘴。

一雙桃花眼角輕輕上挑,喬默迷離地睜開眼,看著葉故明亮的雙眼,在親吻時,葉故的眼睛總是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璀璨如繁星,又似蘊藏著浩瀚無盡的銀河,令喬默墜落其中,一下子移不開視線。

而迎接他的疾風驟雨猛烈得讓他再無法細想下去。葉故的親吻技巧是這七年來在他身上一點點地鍛煉出來的,喬默不排斥這種親熱,葉故便總喜歡勾著吻他,無論是做|愛時還是不做|愛時,葉故總喜歡在出其不意的時候給他一個吻。

結束的時候,喬默仍有些沉迷其中。

葉故有些猶豫:「你手上的傷……」

反射弧比平時稍長一些的喬默花了幾秒的時間才解讀出葉故的意思,他抬起頭輕輕吻了吻葉故的唇角,說:「沒事的。你輕一點,就不會碰到傷口。」

於是葉故的最後一點掙扎也因這句話,或是這個吻而消弭於空氣中。

他伸手解開了喬默的衣服,開始了兩人自斷絕包養關系後的第一次性|愛。

喬默給自己的性|愛活動制定過一個詳細的流程,比如事前一定要先洗澡,比如前戲一定要漫長等等,林林總總的規矩若是寫下來說不定還能做成一個手冊。

葉故以前演過一部古裝戲,他的角色是一個行俠仗義的大俠,大俠有一個怪癖,在動手殺人前,他總要喝一口京城最好的酒樓出品的仙人醉,若是喝不到,他便死也不會出手。

葉故覺得喬默的某些行為准則和大俠的這個怪癖很像,他對做|愛前一定要洗澡的堅持程度就像一個有潔癖的人在吃飯前一定要洗手一樣。好在葉故熟門熟路,摸索了一下浴室的方向之後就按部就班地將喬默往床上拐。

漫長的前戲將喬默的眼角逼得通紅,他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視線渙散,霧氣朦朧的之下滿是情|欲的味道。他的身體在酒精的刺激下敏感得有些嚇人了,和葉故肌膚相貼就讓他的皮膚開始發燙,葉故雙手撫摸過的部位更是熱得近乎要燒起來一般。

快感一點一點地積累,喬默臉上潮紅,帶著不知今夕何夕的失神,若是此時問他姓什么名什么,他或者都無法准確地回答出來。

然而累積的欲|望卻沒有一個釋放的地方。越到最後,層層疊加的快感反而成了一種酷刑,逼得他反復無望地煎熬在情|欲之海的最深處,身體像是在不斷地下沉,呼吸逐漸成了一種奢侈品,窒息感像藤蔓一樣慢慢地攀爬了上來。

他那特殊的體質讓他只能在被進入的時候才能情|欲釋放出來,於是前戲更多時候成了一種折磨,而他的身體卻不得不臣服於這種折磨之下。

臣服是個讓喬默深惡痛絕的詞,就如同他深深厭惡著自己這個異常敏感、卻只能從後面得到快感的身體。能被輕易挑起情|欲,卻無法輕易解脫,正因著這個特殊的體質,控制欲極強的喬默才不得不在接受自己在性|愛中居於被進入的那一方。

葉故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他手心的傷口,輕柔的動作讓喬默短暫地恢復了片刻的理智,然後他勾上了葉故的腿,輕輕蹭了蹭。

壓在身上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即喬默的理智再度灰飛煙滅,背部緊綳,脖頸微微揚起,露出優美的線條。

葉故就這么進來了。

喬默雙眼失神:「你……」

後續的話語被碾碎成了輕喘和呻|吟。

葉故低聲道:「不要去找莫嘉寧好不好?」

「只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