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兩個黑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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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沒法解釋喬默手心里的斑斑血跡, 傷痕還是新的, 那顯然是今晚、甚至就是方才劃出的。

葉故沉默地想:是因為我嗎?

可笑的是,他竟然因為這個猜測而升起了幾分愉悅, 仿佛他終於打破了喬默身上層層砌築的壁壘,接觸到最真實的部分。

葉故暗自唾棄了下自己。

喬默若無其事地道:「指甲太長了。」

葉故一言不發。

傷口並不深,但蜿蜒的傷痕卻有好幾道, 一般人的指甲再長, 都不可能輕易就將手心的皮膚劃破,還滲著血的傷口昭示著那雙手握緊時,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量。

葉故握著他的手輕輕顫了顫。他低下頭, 輕柔地撫摸過傷痕, 如同對待名家珍寶一般, 指尖因觸摸到傷口而沾染上些許血跡。

喬默在握緊雙手時並沒有感受到疼痛, 此時卻因葉故的觸摸而覺得有些癢,像是振翅的羽翼輕撫過去,酥麻微癢。

「我帶你回去上葯。」葉故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這一點點小傷本不值得他如此大驚小怪, 但任何發生在喬默上的事都容易讓他陷入暴躁當中。

更何況喬默的體質特殊,異常的敏感, 痛覺也比常人要高上很多, 盡管他本人對疼痛有著超強的心理承受能力, 但生理反應是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的, 任何一個細微的傷口, 都會讓他的神經為之一緊。

葉故低頭看他,他的表情依舊波瀾不驚,甚至還能理智地拒絕葉故:「不急,我約了楊瀾導演,等會就去見他。」

「這種時候還約什么約。」葉故沉下臉,「不准去——別握手,會碰到傷口。今天你要是不跟我回去就別想出這個門。」

喬默抬眸,撞進了葉故深邃的眼睛中。那雙眼中仿佛潛伏著一只沉睡的猛獸,正時刻等待著清醒躍出的那一刻,凶狠卻又安靜。葉故很少用這種帶著命令的語氣和他說話,這讓他生出了些許不適應。

但並不討厭。

當葉故出現在他視線范圍內時,他心底由此而誕生的愉悅和滿足總能輕易地壓倒其他情緒,他極盡克制,目光卻總是下意識地落在葉故身上。

如同長久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在初見光明時發自本能的追逐。

而他也知道,他的內心蟄伏著一只暴戾的野獸,不知何時就將破籠而出,撕裂他的理智,將他那強烈到極致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淋漓盡致地暴露出來。

他想將葉故關起來,完完整整地控制他,身心皆是,鎖住他的手和腳,讓他只能留在自己身邊,他的眼只能看著自己,他的耳朵只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再沒有其他人。

喬默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做到,他能輕而易舉地毀掉葉故的事業,讓他從神壇墜落,讓他近十年的奮斗和掙扎易如反掌地毀於一旦。那時候的葉故一定無助而茫然,就像他最開始認識的那樣,被他完完整整地控制和占有。

在葉故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內心的野獸就咆哮著、掙扎著沖破沖破樊籠,血腥和暴力的念頭一反常態地占據著他的大腦,讓他無時無刻都想讓這種想象成為現實。

他覺得自己就在瘋狂的邊緣,而只有握緊雙拳時掌心的疼痛能讓他的理智有片刻的回籠,將那些癲狂不能為人所知的念頭一點點地按捺下去。

葉故看著昏暗燈光下喬默臉頰優雅柔和的線條,眼神專注沉迷,讓喬默的心跳為之停頓了一秒。

對視十秒之後,喬默嘆了口氣,敗下陣來,給姚景打了個電話,讓他替自己去見楊瀾。

在某些時候,葉故的固執總是讓他招架不住,葉故的耐心極差,性子風風火火,想一出是一出,行動總在思考之前,但在遇到和他相關的事上,卻每次都能耐著性子堅持到最後,讓他不得不繳械投降。

兩人相攜離開會所,喬默的車停在外面,時至深夜,露氣潮冷,風比白日更大了幾分,流動的空氣中也夾雜著涼意。葉故往身旁看了一眼,喬默穿得單薄,身子輕微地顫抖,幅度小得可能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葉故趕緊脫下外面的西裝給他披上。

他剛做完這個動作,司機就開著車停在兩人身前。

車內開了暖氣,喬默冰冷的指尖逐漸回溫,包裹著他的西裝傳遞著葉故溫暖的味道,讓他產生一種被葉故環抱住的錯覺。

「去之江別墅。」他閉上眼,葉故的氣息依舊在感官周圍縈繞不去。

之江別墅坐落在城北的高檔別墅群中,是喬默名下的房產中離這家會所最近的。葉故卻是第一次從喬默口中聽到這個地名,他和喬默平時見面都在另一個地方,那似乎是喬默特意為了准備的一處房子,無論兩人身在何地,時遠時近,要見面時永遠會回到那里。

葉故曾經將它當成自己和喬默的家,而在喬默心中,那里或許只是一處金屋藏嬌安置情人的地方。

之江別墅。葉故心底默念了一聲這個陌生的地方,忍不住想到:你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對我敞開心扉了呢?

喬默房產眾多,不和葉故見面時一直都是哪里離得近就住在哪里,之江別墅他去的次數不多,因此屋內沒有什么人氣,只有清潔人員定時過來整理,為喬默像今晚這般突然的到來做好准備。

之江別墅的裝修風格維持著喬默一貫的性冷淡風,絲毫都不像人住的地方,更像是展示給顧客看的樣品房。

葉故根據喬默的習慣在客廳茶幾下的櫃子里找到了傷葯,看了看時間,沒有過期,便取出來給喬默上葯。

上葯的過程中喬默始終沉默不語,葯膏擦過傷口時帶來絲絲的涼意和輕微的疼痛,他的手掌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被葉故牢牢握住。

「這兩天傷口不要沾水,葯膏每天都擦一次,應該很快就能好了。」

喬默低低地應了一聲。

「我會和姚助理說,讓他記得提醒你上葯。」葉故頓了頓,突然側過身子,伸手抱住了喬默,將頭埋在他的肩膀處,重新提起了先前不歡而散沒有後續地話題,悶悶不樂地道,「你真的……那么喜歡那個莫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