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梟中雄、第三十三章、龍怒(求月票)(1 / 2)

大香港1957 鑌鐵 4068 字 2020-07-03

原本的禁煙地帶,此刻早已煙霧彌漫,先前醫生和護士們還能提醒一下:「先生,這里不准吸煙!」但是隨著人員越來越多,這種提醒已經成了多余,大家都一根接一根地吸煙,焦急地等待著醫生的回答。

劉金定扔下煙頭,碾滅在地上,他實在是心急如焚啊。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戰哥不能出任何事情,他一手抓住一個男醫生說:「究竟我們大哥有沒有事?」

醫生:「我不知道啊!」

「媽的,你是醫生,怎么會不知道?信不信我殺你全家,燒你老媽,再把你家的小狗小貓全都閹了!」劉金定凶狠道。

醫生愁眉苦臉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問的是哪一位啊?」

劉金定:「媽的,這么笨,就是在動手術的這一位!」

醫生看一眼手術室,哀求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是婦產科大夫,過來取些材料,你要是不讓我取,我走就是了!」

「操你媽的,耽誤老子時間!」劉金定扔下他,焦急地在走道上走來走去,有人擋路,就大叫一聲:「滾開!」大家都知道他跟高戰走的近,此刻正在擔心高戰的安危,於是該讓的就讓,有的還上前安慰了他幾句。

何金水看他走來走去,走的自己也心煩了,嚷嚷道:「你他媽能不能安靜一點!」

劉金定:「我他媽心急啊!」

「誰他媽不心急,誰不心急誰是孫子!你這樣晃來晃去也不是辦法。媽的,坐下吧,看待會兒醫生怎么說!」

劉金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那群雜種要是不把戰哥治好地話,我一定砸了他們這個鳥醫院!」

「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就凶啊,別忘了我可是警察!」何金水破帶正義地說道,接著又來一句:「真要是治不好戰哥的話。我一定把這鳥醫院當作恐怖分子的基地給炸了不可!」

我kao,比我還毒!劉金定暗自吐了吐舌頭。

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的時候。手術室里面則是另一番情景。

高戰躺在手術床上,主刀的醫師准備給他動刀取出彈片。但當他要女醫生為他注射麻醉葯時,身邊的女醫生卻說:「對不起啊,我忘了檢查,麻醉葯已經用完了!」然後用無辜的眼神望著主刀醫師。

主刀醫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高戰等得心急,自己受傷地經驗告訴他,必須盡快把體內的彈片取出來。只有這樣自己才能用學過地「氣胎」秘術來修復自己的傷口。於是便一把抓過他的手術刀說:「你們還真麻煩,不就動個刀子么,媽的,我們拿刀,你們也拿刀,打什么麻葯,不就取個單片嗎,我自己動手!」

說完。一咬牙,用手術刀在自己的傷口處劃了一個大大的十字道,血水馬上從刀口滲了出來。

手術室里面的醫生都看呆了,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太彪悍了,沒打麻葯自己給自己動手術。除了不可思議以外,沒有任何詞匯可以形容眼前的一切。

高戰拿夾子伸進刀口里去取彈片,突然他皺了皺眉頭,女醫生問:「怎么了?」

他說:「沒什么,碰到了骨頭!」

當他用夾子把彈片夾出來,放在盤子上的時候,問正在幫他沾傷口的女醫生:「你是實習醫生?」

女醫生天真地問:「你怎么知道?」

高戰臉色有些蒼白,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看得出來,媽的,你不是故意在整我。就是真的沒有了麻葯!」

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何金水,劉金定。馬嘯天,田家富還有孫德凱跟許文利他們,全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怎么樣,怎樣?」

醫生好不容易讓他們安靜下來,然後才說:「手術很成功,彈片已經取出來了,現在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這時候大家才算是真地松了一口氣。

因為在他們心中,戰哥是永遠都不會倒下去的!

警察局的審訊室里,何金水正在加緊審問兩名殺手。其中一名忍受不住他們非常式的待遇已經咬舌自盡了。只剩下另外一個硬骨頭,嘴巴閉得緊緊地,一副打死也不肯說的樣子。

審訊室里,何金水把台燈照到殺手的臉上:「我再問你一遍,叫什么名字,幕後主使你暗殺地人是誰?」

遍體鱗傷的殺手還是一句話不吭。

「媽的,你以為你真是鐵打鋼鑄的么?老子不給你來點絕招,你這龜兒子還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家富,用棉花塞住他的嘴,省得跟那個一樣咬舌自盡,操你媽的,把你的幾巴掏出來,塗上蜂mi,然後老子再給你沾些螞蟻….」

殺手的臉色唰地一下蒼白了,嘴唇開始都動起來。

何金水獰笑道:「看把你嚇得,我們都是好警察,剛才濫用私刑是不對的,所以現在給你道歉,媽的,看把你打得跟豬頭似地,我真心疼啊!」何金水在殺手地臉上摸了一把,「…現在就讓你享受享受!開干!」

田家富動手去扯殺手的褲子,殺手像被強jian地少女一樣,拼命盤騰,褲子怎么拖也拖不掉。

「媽的,你還挺難伺候呢,不管了,用剪子剪開他的褲子!」

鼻青臉腫的殺手一聽這話,嘴里面塞著棉花咿呀咿呀亂叫。

當一切准備妥當以後,田家富突然說:「對不起啊。水哥,這里找不到螞蟻….」

殺手暗自舒了一口氣。

何金水還沒發話,田家富接著道:「不過我找到了一窩mi蜂!」

殺手的臉都綠了!

正在這時,門被打開有人進來遞給何金水一份資料。

何金水看了看,再對比了一下殺手地模樣。

然後問道「原來你他媽叫姚德昭,呦,還有這么漂亮的一個女兒!」何金水把一張小女孩的照片的放在了姚德昭的面前。「水靈靈的。有七八歲了吧,真是花朵一樣的年紀啊。可惜啊,受了他老爸地連累!」何金水把剪子狠狠地cha在了相片上。相片上小女孩的臉被剪刀刺穿了。

姚德昭地心悸動了一下,大叫道:「你們不要搞我的女兒!」

何金水惡毒地盯著他:「我不是什么聖人,更不是開粥堂的,你要是還不說的話,莫怪我心狠手辣!」

旁邊田家富:「還是先給他來一些mi蜂吧,我找了大半天。不用挺可惜的!」

姚德昭一聽這話,再也挺不住了,大叫道:「不要啊,我說---!」

加護病房里,高戰第一次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穿著樣式老舊的白襯衫藍褲子躺在病床上。一個容貌艷麗,一頭大波浪,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正在埋頭給自己測心跳。

「不用測了。死不了!」高戰悠悠地說。

「你醒過來了?」女護士顯得很驚訝。「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能醒過來,要知道,你受地傷很重,沒有四五天根本不可能醒轉,可你卻只昏迷了幾個小時,我的天啊。這真是個奇跡,要不然就是你的身體素質太好了!」

「你就是那個忘了麻醉葯的醫生吧?」

女醫生俏臉一紅:「你怎么知道?我那時可是帶著口罩的!」

「我這人耳朵很靈,聽聲音就能聽得出來。」

「真是對不起啊,讓你受了很多痛楚,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女醫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衣角。

「沒關系,那剛號可以考驗一下我的忍耐力!古有關公刮骨療傷,今有我高戰自己開刀取彈片,也算畢生難忘了!」

「啊哈,你不說我還敢提起,那一天你的舉動可真把我嚇了一跳。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那么忍痛。啊呀,我現在還以為是在做夢!」

「呵呵。就你這膽子,還敢當醫生?」

「我本來是喜歡小動物,想學獸醫地,不知道怎么會當了外科助理醫師….」

操,看你那么馬虎,就算真的當了獸醫,也是那些動物們受罪。

「哦,對了,我姓徐,叫徐笑語,你可以稱呼我徐醫生,也可以叫miss徐,這都無所謂,現在你需要什么盡管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幫你!」

「哦,徐醫生。」高戰點點頭,接著摸了摸鼻子,「這個,徐醫生,你能不能幫我買些粥回來,我有些餓!」

「當然沒問題,就當是我給你賠罪吧!」說完,她走了出去。

當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高戰已經再次睡著了。

一天後,高戰再次睜開眼睛,感覺胳膊有些酸,側眼一看,鳳姐坐在自己旁邊睡著了,可能沒睡前一直抓著自己的胳膊,所以在睡的時候無意中壓到了胳膊上。

高戰輕輕地將她地頭挪開,誰知剛一動,鳳姐就醒了,睜開眼看見高戰,有些欣喜道:「你醒過來了?」

高戰見她樣子有些憔悴,眼睛周圍黑黑的,可能一夜都沒怎么合眼,一想到有這么一個女人整夜守候在自己身旁,即使他是貼是鐵石心腸的人,這位時候也禁不住有些微微感動。

「你守了我一夜么?」

「嗯,」鳳姐點點頭,「聽一聲說你醒過來一次,我怕你半夜醒來沒人照顧,於是就留在了這里。你是不是餓了,喝些粥吧!」

高戰被她扶起喝了一些粥,感覺身體已經好了很多。看起來「氣胎」這門子功夫自己不應該撂下,有時候還能用來保命。

「這里是醫院,又是加護病房,等一會兒會有人來照顧我的,我看你樣子像是困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鳳姐輕輕地咬了咬嘴唇:「你….是不是不願意看到我?」

高戰沒想到她會這么敏感,有些好笑道:「這哪跟哪兒啊。我說,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我真地沒事,這樣的小傷對於我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鳳姐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一點:「沒人照顧你我還是不放心,這里的護士都笨手笨腳的….」

「沒關系,你回去吧,你看你,眼睛都已經熬成了熊貓,你要是也累垮了。以後誰還給我打理賭場的生意,他們都說你在理財方面是一把好手,可是我高戰現在缺不得地財務大臣,我也要是把你留在這里,讓劉金定那些大老粗來打算盤,我看,不到兩天他們就要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