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梟中雄.第九十六章、銅爐鼎(1 / 2)

大香港1957 鑌鐵 1973 字 2020-07-03

陳志超的別墅里,陳志超正在和他的弟弟陳彼得下圍棋。

陳彼得顯得心不在焉,眼睛中時不時地顯lou出不耐煩的感覺,要不是有些懼怕自己的哥哥的話,他才不會被他綁在這里做這么無聊的運動呢。

「怎么,心急了么?」陳志超沒有抬頭,眼睛依然盯在棋盤上,手里面捏著一粒白棋子把玩著問。

陳彼得:「也不是…你知道的,每次下棋我都要輸給你,既然這樣,你跟我下來下去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放我出去活動一下呢!」

「放你出去?哼,你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又在慫恿你干什么壞事兒了?」

陳彼得臉色一紅,嘟囔道:「你怎么能這樣說我的朋友,噢,你的朋友就都是好的,只有我交的朋友就都是損友么?」

「你連一點耐性都沒有,不被別人帶壞那才奇怪呢!」陳志超說完將手中的白子放到了棋盤左角的一個位置上,那個位置恰好是陳彼得的黑子控制下的死地。

陳彼得喜出望外呀,老哥今天這是怎么啦,送子給自己吃,不管了,以前老輸給他今天就贏他一次,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便瞧不起自己。

「吃吃吃,哈哈,大哥,今天你死定啦,原來你也有犯錯的時候啊!」陳彼得急忙把該吃的棋子全吃了,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陳志超顯得一點都不著急,沉吟道:「我教多少次了。勿以物喜,勿以己悲,做事情要看大局,要頭腦冷靜,要不然你就會萬劫不復!」

「別說大話了,大哥,這一次你是輸定了!」陳彼得才不理會他地鬼話呢。

「是嗎?」陳志超摸出一粒白棋子輕輕松松的放到了棋盤上。瞬間棋盤上的局勢大變,原先占盡優勢的黑子被這一子一截兩段。成了首尾不能相顧的殘蛇,而周圍的白子已經隱隱lou出包圍的姿勢,眼看黑子滅亡在即。

陳彼得怎么說也下了這么久地圍棋,一些下棋的計謀策略也是懂地,一看這情景不禁大叫道:「你一直都在陰我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陳志超瀟灑地將手中的吃得的棋子灑落在棋盤上,笑道:「你現在明白不是太晚了了么?」

「晚什么晚。剛才我沒看清楚,重來!」吃了大癟的陳彼得也不提出去玩了,被人這樣擺布,連出去玩的心情都沒有了。

陳志超在心里面不禁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個弟弟呀,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自己一人挑起陳家偌大的產業容易嗎,有誰知道自己每晚都在殫精歇慮。為了家族地興起窮盡心機,原本指望彼得能夠幫助自己一把,兩兄弟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攜起手來一同打起天下,可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個弟弟也太不成器了,每天腦子里除了吃喝玩樂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哎,也許他還小,不明白我對他的一片苦心啊。陳志超只能用老生常談的借口來安慰自己。

棋盤重新擺開,這一次陳彼得顯然下得小心翼翼了,他可不想被老哥再輕輕松松地玩殘一次。

下棋下到中途的時候,一名手下走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報告了一下前面發生的事情。

陳志超臉色陰沉地揮揮手讓他下去。狠狠地捏著棋子。心里面充滿了惡毒的殺機,雷洛你好樣地。看起來我放出去的兵馬都被你吞進了肚子里,嘿嘿,你就慢慢的消化吧,不要以為你們已經贏了,任你jian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腳水,我的另一部人馬應該快要到了,勝負還未見分曉!

於此同時,在另外一條小路上一輛大貨車正在穩穩地行駛在馬路上。

這樣的大貨車在香港地路上非常的常見,一般是用來拉送貨物用的普通車輛。

只不過現在駕駛這輛車的人可不普通,他就是陳志超的得力干將曾經的「鐮刀幫幫主」鐵猛!

在鐵猛身邊端坐的人赫然就是高戰一直想要消滅掉的心腹大患咸魚頭!

鐵猛對陳志超的策略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任誰也想不到他會來這樣一手。真地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眼看過了前面地海底隧道就出了雷洛的管轄區域,到時候就算高戰有天大地本領也無可奈何。

大貨車拐了一個彎,已經漸漸駛進了前面的海底隧道。隧道里面雖然兩壁懸掛著路燈,但還是顯得異常陰暗,漫長的隧道那一頭才是難得的光明,鐵猛的一顆心揪了起來,究竟能不能順利通過呢?

就在鐵猛自以為帶著咸魚頭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突然前面出現一個人影,一個熟悉的人影。

一個令咸魚頭恨得牙癢癢的人影。

一個令鐵猛心臟加速砰動的人影。

高戰悠閑地站在海底隧道的路中間,暗淡的燈光打在他高大的身形上。

他歪著腦袋,嘴里面叼著一根未曾點燃的煙卷,用兩根手指頭輕輕地勾著拖下來的衣服,衣服則斜搭在自己的肩膀後面,望著前面疾馳而來的大貨車,棱角分明的臉上充滿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尤其眼眸中透lou出一股子讓人說不出的輕視和嘲諷,整人站在隧道中央給人的感覺就是四個字:不可逾越!

好像他就是一座山,誰也別想從他前面過去!

陰謀,他一定有什么陰謀?鐵猛在心里面大叫道。

咸魚頭可不管這些,心說,年大哥,柱子兄弟。現在我咸魚頭就要為你們報仇了,丟他老母,大不了跟他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