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二章.烈馬狂情(求月票啊)(1 / 2)

大香港1957 鑌鐵 3012 字 2020-07-03

倚著柵欄,只見幾名騎師正騎著數匹馬在練馬場上奔馳。

高戰和曾若男眼看眾馬疾馳的情景,都不禁心神激盪。高戰心中更是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這或許是因為他是男人的關系,自古有哪個真漢子不喜歡烈馬,看見馬騰,聽見馬嘶,仿佛穿越古今到了那金戈鐵馬的古代戰場,馬鳴風蕭蕭,狼煙彌漫,旌旗飄揚,黃土,熱血,壯士和冰冷的劍戟…

就在高戰沉浸在對古代戰場的幻想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大聲驚叫道:「不好了,馬驚啦!」隨即就聽見一陣雷鳴般的奔騰聲,一匹模樣黢黑健壯的烈馬首當其沖,後面帶領著五六匹駿馬朝高戰和曾若男所站的位置急沖過來!

剎那間,馬群已經到了眼前,曾若男站得最近,此刻幾乎不能閃避,那匹黑馬的前蹄高高揚起,眼看就要踏到她的頭上。

曾若男大驚失色,一張粉臉蒼白異常!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見一條人影閃出,高戰搶在她前面挺身而出,用自己的左手抓住踏下來的馬蹄,左臂的機械力量瞬間暴漲,大喝一聲「起」!

高大的黑色駿馬被他這一舉之力生生xian翻過去,轟隆一聲,後脊背砸在了地上,塵囂飛揚!

那馬也真夠硬朗,如此重摔下竟然掙扎了一下,一聲長嘶又站了起來,一雙馬眼凶狠地盯著高戰。鼻子里打著禿嚕聲,四只蹄子踏在地上擊打著,模樣像是極其不服氣,想要再次出擊,把他踏在蹄子下。

就在這時,後面追趕的人趕到了,掏出繩索麻利地套在了這匹黑馬地脖子上。

黑馬脖子上套著繩子暴走。套馬的那人差一點被它給曳倒在地上,他似乎知道這匹烈馬的厲害。吹了個口哨,又趕過來三個人,一起扔出繩索,又費了了老大的功夫這才把這匹脾氣暴躁的黑馬給制服住。

最早套馬的那人見情況已經控制住了,這才走過來向曾若男詢問道:「這位小姐沒什么事兒吧?那匹馬性子太烈了,差一點就弄出慘禍來!」

此刻曾若男的心神還沉浸在「高戰單臂舉馬」不可思議地影像中,哪里會聽見對方說些什么。於是高戰就代表她道:「沒什么。只是受了點驚嚇…那匹馬是哪家馬房的馬?怎么不馴一馴呢?」

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高戰,忍不住拖口道:「剛才你地力氣好大呀…哦,對不起,你問的什么?」

高戰無奈只好把剛才的問題又說了一遍。

那人這才道:「哦,剛才那匹叫『黑色戰神』,是菲爾文馬房才買進的賽馬,不管是體能還是血統都是難得一見的好馬,可惜性子太烈。聘請了許多練馬師都未能將它馴服…香港也許有一個人能夠辦到,可是…」

高戰嘴巴一撇道:「看兄弟模樣也是那種痛快的人,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

被高戰這么一激,那人大聲道:「能馴服這匹烈馬地人只有楚子牛師傅,可是幾家馬房都容不下他…剛才我還看見他在附近轉悠呢,哎。一個有名的練馬師落魄到這種境地,真是賽馬界的悲哀啊!」那人嘆息一聲後默默地走開了。

「楚子牛?」高戰嘴中輕念著這個剛剛聽到的名字。

這時候曾若男算是緩過神兒來了,臉色略帶感激地說:「謝謝你剛才出手相救,要不然我可能就傷在了馬蹄下!」

高戰一擺手輕描淡寫道:「沒什么,我既然把你完好無損地帶了過來,就有責任把你再完好無損地帶回去,所以不用感激我…剛才的那匹烈馬真不錯,我從它的眼睛里看出了強大的戰意,若是能好好訓練一下的話,在賽馬場上必將所向無敵…『黑色戰神』?這名字雖然土了一點。但卻很貼切。很囂張,哈哈。『黑色戰神』,賽馬場中地戰神,多么霸氣的名字呀,真的很配我…操他姥姥,黑色戰神,遲早有一天老子要讓你天下無敵!」高戰旁若無人地肆意大笑起來,那神情好像已經擁有了那匹黑馬,而且在賽馬場上已經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

曾若男看著他瘋狂的模樣直搖頭,我怎么會跟了一個瘋子上司出來?

經歷過一場虛驚以後,高戰帶著曾若男又參觀了另外幾家馬房,因為私人馬廄是不能隨便進入的,所以只好在附近大致觀看了一下。然後兩人就到了馬場設置地專門供人休憩的地方,要了一些飲料稍作休息一下。

就在他倆休息的時候,只聽見不遠處的座位上有人兩個人在交談。

「楚師傅,你看這一季駱家的馬房和菲爾文的馬房哪一家會贏?」一個個子不高,三十幾歲的練馬師模樣的人問道。

被問的「楚師傅」是個模樣精干的瘦削中年人。

他啐了一口唾沫道:「駱家原本只有二十幾匹馬,這一次下了大本錢,收購了另外幾家馬場大佬地馬匹,如今擁有這一季八十六匹賽馬中地四十五匹,看模樣是要勢在必贏,而菲爾文只有二十八匹,另外十三匹是馬場大亨康有才的,從勝算上來看這三家中駱家馬房占有很大地優勢,但是馬場不是一個人就能玩得起的,要是你選擇的騎師不好,又或者每匹馬的狀態沒有把握好,就算你有再多的賽馬也沒有用!」

矮個子笑道:「楚師傅,你說不是因為駱家沒有聘請你做首席練馬師故意發的牢騷啊?」

楚師傅嘿嘿一笑:「我楚子牛做事向來對事不對人,他駱家沒有聘請我是他的損失。我又哪里有什么牢騷可發呀!」

「你呀,就這牛脾氣,怪不得叫子牛呢,哈哈,你剛才說地雖然有道理,但是人家駱家既然下了那么大的本錢又怎么能想不到這一點呢?不說別的,單在氣勢上菲爾文家的馬房就輸了一籌。你不知道吧,不說馬場的投注站。就是整個馬場外圍都把本錢砸在了駱家的馬房上面,這叫什么,眾志成城,氣勢如虹啊,還有,駱家的頭號馬王『烈火王子』聽說這一段情況非常不錯,無論是後腿地彈跳力。還是長遠的持久力都比以前要好,你說,這樣大地氣勢再加上這樣優秀的馬王,駱家又怎么會輸呢?」

楚子牛啐一口唾沫,一笑道:「你說得雖然很對,但是我還要提醒過你一下,別忘了這里是馬場,什么是馬場?馬場就是天地下最大的賭場!賭場最習慣做的是什么?投注最多的那一方往往總是輸!」

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鼓掌道:「精辟,十分的精辟!」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走了過來,跟在他身邊還有一名英氣勃勃地女子,這男子正是剛在一旁傾聽他們談話的高戰。

高戰此時心中大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楚子牛?今天我吃定你啦!

突然見到陌生人龍行虎步地走過來。那名矮個子在高戰的眼神下竟感到有些緊張,心說,此人是誰?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這也難怪,一般來說,凡是那些居高位者因為長久的發號施令頤指氣使,在與人處事方面更是殺伐決斷喜怒無常難免會蓄成一股凌人與上的氣勢。

而高戰為了給楚子牛留下印象,故意將自己身上的氣勢釋放出來,以求達到盛氣凌人的最佳效果。

矮個子顯然感受到了高戰身上與眾不同地味道,所以才會緊張。再看楚子牛,雖然也約莫到高戰不是尋常人。但卻沒有矮個子那樣緊張。自己平時在馬場什么樣的大亨沒見過?黑道的白道的,自己還真就沒怵過誰。

高戰走到他們面前哈哈一笑道:「鄙人姓高。剛才無意中聽見兩位的交談,感覺兩位對下一季馬賽的看法都頗有見地,所以才忍不住打斷兩位地交談!」

矮個子狐疑地看了一眼道:「我們剛才只是隨口說說,倒是讓你見笑啦!」

高戰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背,肯定地說:「對於賽馬我是門外漢,對於相馬更是一竅不通,但是對於相人么,我還可以自詡伯樂,兩位就是我高某人要找的千里馬呀!」

楚子牛和矮個子顯然沒有遇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人,竟然敢自認是伯樂,至於自己是不是千里馬,又豈是你能判斷的了地?

楚子牛冷笑一聲道:「閣下就憑我們的三言兩語就判定我們是什么千里馬太武斷了吧!」那意思很清楚,你對我們一點都不理解,就說出這樣的大話,明顯是個虛偽的人,卻可惜了你這高高大大的身材!

高戰一只手cha進褲兜,另一只手指指楚子牛,又指指矮個子:「你,還有你,我判斷你們是千里馬那是憑我的感覺,我喜歡誰看中誰,誰就是我心目中地千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