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三章.對壘(1 / 2)

大香港1957 鑌鐵 3472 字 2020-07-03

在一家酒店的一個豪華套間里面,一名可憐的少女跟牲口一樣赤身裸體跪在床上,雙手後綁嘴里咬著一根皮帶,嘴里面發出「唔唔」不清的痛苦呻吟聲。

一個面目俊朗的中年男子手里面拿著一條皮鞭騎在她身上,像抖韁繩一樣扯著皮帶「嗬,嗬」有聲,粗大的下體奮力聳動著,少女在痛苦中晃動身子,不時有皮鞭響亮地抽打在她的身上,雪白的肌膚上lou出鮮紅的血印。

這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一個長得像骷髏一樣的瘦高男人恭敬地走了進來,道:「泰國王宮那邊邀請你過去一趟,說有位中國人可能會給您提供一些幫助…」

「中國人?又是可惡的中國人,我不喜歡他們,你知道嗎,骷髏王,那些該死的家伙就像螞蟻一樣攀爬在我印尼的國土上,掠奪我的資源,搶奪我們的生存空間!」俊朗男子的屁股猛地挺動一下,少女被撞得乳房晃動,那人又一鞭子抽在了少女的雪背上,「不過我還是要見一見他…畢竟機會來了就要抓住…嗯,很不錯的泰國婊子...骷髏王,如果你感興趣的話,等一會兒也可以試一試…我倒要看看那個泰國國王在耍什么把戲…沒有魯奇閣下的日子里,是我最快樂的時候,哈哈哈!」那人瘋狂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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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王宮的書房里,此刻阿杜德正在招呼印尼委派過來地軍方官員。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一次高戰差一點就結果掉他小命的蘇哈托。

此時的蘇哈托完全沒有之前那種猥褻的樣子,而是一個面色堅毅,樣貌不凡的四十多歲的俊朗男人,他的嘴角緊抿,眼睛中流lou出一種只有軍人才具備地傲然之氣。

在他身邊,他的保鏢「骷髏王」默默地站在他地身邊。他寒冷的眼神緩緩掃過這個寂靜的書房,令整個書房寂靜得像是活死人的墳墓。

蘇哈托明顯發現阿杜德不怎么「喜歡」自己這個保鏢。自己也不應該在這種場合把他帶過來,但是上一次他實在是被那個強悍的中國人給嚇怕了,安全期間他寧可被人詬病也要帶「骷髏王」過來,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心安。

骷髏王沒有名字,或者說他已經把自己的名字給忘了。凡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嗜血,好殺。意志堅強,擁有軍人所具有地強大力量。

骷髏王以前是印尼的一個孤兒。在他童年的記憶里似乎從沒吃飽過。他經常因為搶奪食物而被別人毆打。那種毆打是一種毫無憐憫之心的狠打,朝死里打,原因只是因為一塊饅頭,或者一口米飯。他數次差點被大人按在餿水中溺死,每挨打一次就要躺在自己的狗窩里,或者垃圾堆中一兩天,因為他不是斷了腿就是斷了肋骨。比較下。他還是喜歡躺在垃圾堆里。因為受了太重的傷,他跟本站不起來找吃的。飢餓絕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懲罰。在垃圾堆里他可以伸手撿到一些腐爛地食物,甚至一些死狗死貓的屍體…..

蘇哈托,也就是他現在的主人,偶然期間在垃圾堆中發現了他。那次他被打斷了兩條腿,並且碎了五根肋骨。然後被人扔進了垃圾堆里。人們大都以為他活不成了,但他活了下來,依kao垃圾堆得天獨厚的「食物」。人們驚恐地看著他,看著他嘴里面咬啃著的東西...他就那么穩穩地卧在垃圾中,垃圾掩埋了他幾乎半個身體。他在美美地享受自己的「食物」。旁邊觀看地人們惡心得嘔吐起來,因為在他手中所啃的是一個死嬰的屍體!

那次,蘇哈托也在人群中。在他眼中,那是一只擁有雛形的惡魔,那年骷髏王才十二歲。

蘇哈托收養了他。給他吃給他喝,最重要的是教他如何殺人。骷髏王很喜歡這樣的生活。童年不幸的遭遇讓他變得受虐。殘忍,嗜血。他喜歡接受別人的虐待。也喜歡以同樣的方法虐待別人。但一般是,他享受整個虐待過程,而別人在「享受」他的虐待中早已死亡。

但是有一點,他很忠誠,尤其對於蘇哈托,他更是忠誠無比,在他眼中這個賦予了他新生地人,不僅是他地長官,更像是他的父親。

骷髏王從來沒有懼怕過什么人,除了蘇哈托,一向以惡魔自詡地他,深深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那股子鐵血氣息比自己強大,強大得讓人顫栗發抖心神俱裂。

再說書房里面,阿杜德熱情地接待了蘇哈托。客氣了下,聽說了是泰王陛下親自牽線讓自己和那個香港來的大亨見面,蘇哈托不禁感激道:「陛下您好仗義好仁義啊。之前我們魯奇閣下誤會您,還以為你要對我們的這次懇求袖手旁觀呢,誰知道,才不過幾天您就是幫了這么大的忙,這可真是…」

阿杜德可不會被他的迷魂湯灌倒,語氣有些哀痛地說道:「你不提起魯奇閣下倒也罷了,你一提起他,我就...哎,真是物是人非啊,對於魯奇閣下的不幸遭遇,我深表歉意,沒想到那共和聯盟陣線的份子們會那么猖狂,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襲擊魯奇司令閣下眾人…」

蘇哈托悲傷地揮揮手道:「不要說了,這也是我們偉大印尼的不幸,雖然我當時奮力搶救,以至於自己也受了傷,但是始終沒能保護好魯奇司令和另外兩位同伴的安全,此時想起來真是慚愧呀,無顏再見印尼父老啊!」

阿杜德早在肚子里把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家伙罵了一個遍,自己作為「共和聯盟陣線」地秘密首領。從來都沒有下達過阻殺魯奇的命令,這家伙明顯在說謊嘛,可嘆自己還不能拆穿他,這就是所謂的政治,給誰都要留些面子,揭破臉皮對大家誰都不好。

再看蘇哈托說到傷心處,捂著左肋的傷口----這老小子自己給自己捅了一刀。也真難為他了,編出這么一個慷慨激昂的故事:在一個漆黑的夜里。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一百人圍攻他們四人,最後魯奇閣下射完最後一顆子彈後壯烈犧牲,其他兩人前仆後繼,自己雖然福大命大,但也英勇無畏地流出了英雄血…悲憤道:「請不要再說啦,我聽了會傷心地。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會將這刻骨銘心地仇恨深埋在心里,和泰王陛下您一起對付那些該死的共和聯盟陣線的人!」

阿杜德心中,對付你娘的頭,老子就是首領,有種的話你娃子放馬過來呀,嘴巴上同情道:「說的正是這個道理啊,我們一定要化悲憤為力量。鼓舞精神和那可惡的反動勢力對抗到底!」

兩人像老朋友一樣互相送了一個肯定地眼神。

阿杜德重振了一下精神:「你看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怎么會提起那傷心的事情來…那位高先生我已經約好了,看時間應該馬上就到了,我對你說,此人可是富甲天下的香港大亨。據我所知他很喜歡冒險類的投資,只要你能給他一定的利潤回報,他就可以拿出真金白銀來幫助你…有時候做大事是需要資本的,試問哪一個成功的政客背後,哪一個興起地國家背後,沒有一兩個勢力龐大的財閥支撐著?既然世界的大門已經被外來的資本打開了,我們就應該順勢而為,用這些外來的資本來幫助我們完成偉大的事業!」阿杜德地話中有幾分誘惑,還有幾分鼓舞。

蘇哈托聽了這話心中也熱乎乎的。這一次他和魯奇他們一起代表印尼軍方過來泰國尋求援助,目的就是想積累資金和總統蘇加諾支持的警衛團等勢力一較高下。最好是能把親共的家伙們徹底鏟除!

原來60年代初。印尼首任總統蘇加諾極力改善與印尼共產黨和中國大陸的關系,但蘇哈托等軍隊將領卻強烈反共。

歷史上直到 1965年9月30日。一批左翼軍官被指聯同共黨「試圖奪權」,蘇哈托領導陸軍戰略指揮部出手粹碎「政變」,趁機獨攬大權。除肅清左翼人士,他還組織群眾到中國大使館示威,在全國xian起大規模排華浪潮,上萬華僑被捕,財物被燒被搶,華文學校和華文報章被取締,禁止使用漢字,華人社團被禁慶祝中國傳統節日,華人被迫改用印尼姓。也是自此他才登上了印尼的權力高峰,成為日後有名的「印尼屠夫」!

而這一次的泰國之行蘇哈托他們就是來尋求資金援助,要知道想要奪權可不是容易的事兒,首先要養兵,給他們好處,讓他們對自己一心一意,其次要賄賂那些牆頭草兩邊倒地政客還有一些主要地媒體輿論,最後還要收買敵人內部的人,做好策反行動和情報收集行動。而這些都離不開錢,現實就是這樣,搞政治和賣咸鴨蛋道理一樣,都屬於利潤投機地問題。

就在兩人暢談的時候,有人進來稟報說高戰先生已經來了,正在餐廳中等候。

阿杜德笑道:「時間剛剛好,我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聊,走,去餐廳去,嘗嘗我今天特意為你們准備的泰國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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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外面,馬嘯天,啞巴,托尼賈還有蒙多並排守候在那里,離他們旁邊的不遠處骷髏王和五名印尼保鏢也挺胸凹肚地站在那里,雙方就像是獅子遇見老虎一樣,眼睛中都射出不服氣的光芒,隱隱散發出的斗志,讓他們的眼神隔著空氣像刀劍砍劈一樣「噼里啪啦」直作響。

其中那幾個印尼鳥人的腦袋更像幾巴一樣翹到天上去了,對於這下華人他們是不喜歡的。凡是看到似乎比他們強地民族,他們都會有一種深深的嫉妒感,這種嫉妒感發展到了一定程度就變成了不屑,蔑視,和惡意的敵視。

馬嘯天心說,媽的,你們這伙鳥人。除了那個活骷髏估計還有兩把刷子外,你們五個老子根本就沒放在眼里。還敢主動挑釁我?王八羔子嫌命長了!

雖然這樣想著,他卻還是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只是用眼睛殺人,再殺人!

馬嘯天雖然看起來是個沒心沒肺的大老粗,其實真正的他是粗中有細,他愛聽評書,聽多了書中帝王將相的故事。於是就凡事該裝糊塗地就裝糊塗,不該裝糊塗的就絕對不馬大哈,小心眼地很。

高戰定下的規矩,他大的不敢壞,小的能耍賴皮就耍賴皮,但他也知道什么事兒都有個度量,要是老板真的忍無可忍了,那時候就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的!

馬嘯天腦瓜子里清楚的很。高戰性子里隱藏地非常深的獨斷獨行和梟雄氣派!

而自己卻非常的「老粗」。當然了,這也是高戰特別喜歡他的原因。

此刻他就知道自己決不能鬧事,因為和老板的重要事情比起來,自己這邊無論如何也要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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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面,阿杜德介紹高戰和蘇哈托兩人認識道:「這位是從香港過來的大亨高先生…至於這位嘛,是印尼軍方的蘇哈托將軍…」

「高先生!久仰久仰!」蘇哈托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要見的香港大亨。竟然是上次殺死魯奇閣下地那個該死的中國人!

怎么辦?立馬撕破臉皮報仇?不,一定要鎮定,當做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我倒要看看這個該死的中國人能唱出什么好戲來!

蘇哈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裝作很平靜的樣子和高戰彼此寒暄著。一個擁有梟雄心性的人,是可以隱忍一切地,包括任何的侮辱與欺凌。

高戰還真沒想到眼前這家伙有夠「好脾氣」,上一次自己那樣整慘他們,還殺死了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名是蘇哈托自己下手殺的),現在見了自己還能夠像沒事兒人似的打招呼。心說。這家伙看起來還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