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二十一章.吸引(1 / 2)

大香港1957 鑌鐵 2459 字 2020-07-03

只見彭亮公子笑了笑,歪了歪腦袋,從吧台上拿起一個紫色的瓶子,往一個杯子里倒出一些藍色的液體,遞給范西,道:「我們一向風流自賞的范西公子怎么了,難道這個中國人連你也應付不了么?」

喝著椰子酒,范西公子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強項是什么,現在被人家出奇制勝,我就算是想扳回面子也需要個台階啊…你究竟夠不夠朋友,還稱什么情場浪子,我看你是虛有其表才對!」

彭亮公子lou齒一笑:「你別拿話激我,我不吃你那一套。我既然是個浪子,就可以頹廢,可以糜爛,甚至可以吃軟飯,當然就更不會把你的嘲諷放在眼里了!要知道,只要是浪子,不管是理智型還是頹廢型,多少都是睿智和滄桑的,而不是被你三言兩語就給糊弄了的傻瓜傻蛋!」

范西公子仰天嘆息,真郁悶啊,這個狗屁浪子怎么就擀面杖吹火---一竅不通呢。

就在范西唉聲嘆氣的時候,彭亮公子笑著眨了眨眼睛,呵呵笑道:「郁悶了?知道么,我最喜歡看你郁悶無奈的樣子,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你認清楚你自己,而不至於驕傲自大,忘乎所以!」

范西公子嘆口氣道:「隨你怎么說,反正我和你是齊名的,我沒面子,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彭亮抿著嘴笑了笑,看著范西說道:「有人說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潛藏著了不起地魅力。重要的是,你該如何去把它開發出來。世上沒有平庸的男人,只有懶惰的男人。何況你和我都不是那種平庸的角色呢---你就等著看我如何替你找回面子吧,當然,我做這些最主要的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們可愛的公主殿下,我對男人一向不感興趣。雖然你很有魅力,哈哈哈!」將自己酒杯中地酒一飲而盡。

范西公子嘟了嘟嘴巴。說道:「看你有什么本事,自大的家伙!」不忿地端著酒杯喝了起來,等著看接下來地一出好戲。

.......................................

一個男人是否有魅力是需要女人來證明的。至少彭亮公子對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因為他已經看見了眾女迷醉的目光,含羞帶怯的眼神,還有她們望著自己充滿幻想的模樣。

但見擁有頹唐風度的彭亮公子款款而出,就在眾人被高戰地粗獷震驚的時候。他拿出了自己的必殺武器,在樂器界號稱「無與倫比的風流樂器」的薩克斯。

舞台上,彭亮用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懷中薩克斯光滑的體表,沉聲道:「法國作曲家柏遼茲曾經寫到,『薩克斯的主要特點是音色美妙變化,深沉而平靜, 富有感情,輕柔而憂傷,好像回聲中地回聲、在寂靜無聲的時刻,沒有任何別的樂器能發出這種奇妙的聲響。』今天我就將一首窖藏良久的美好回聲奉獻給大家,希望大家能夠開心,快樂,更希望我們美麗動人的公主殿下。在今天能夠擁有一個美好地回憶!」 將自己足夠深情,足夠迷人,足夠電死一些閨中少女的眼神望向高戰身邊的朱芳梵。

那一刻,一向心如止水的二公主朱芳梵子在這強大的凝望下也不禁怦然心動。

周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顯得空曠,寧靜,舞台上只有彭亮公子一個人在表演。雖然演奏還沒有開始,但是他的頹廢加上放盪不羈的身形已經令很多女子心如撞鹿,狂跳不已。

演奏開始了,緩緩的薩克斯聲音從中央響起,宛若初生的朝日,漸漸映亮人們的臉龐。

此時彭亮公子用薩克斯演奏地是《波萊羅舞曲》中地一段變奏,在演奏中使強弱拍倒置,采取連續切分音的手法, 使節奏變化無窮,音色上富有戲劇性,既激烈狂燥又深沉傷感…他演奏地滑音,顫音,吐音和超吹都很完美。把一首舞曲中的一段用自己的感情演繹了出來。

高戰看一眼身邊有些迷醉的朱芳梵。笑道:「沒想到你們泰國還有這樣的高人,要知道就算是在香港如今會吹薩克斯的高手也是很少啊。真的很不錯,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美妙的音樂!」

朱芳梵沒想到高戰會這樣直白地表示出對一個人的贊美,愕然道:「你就不嫉妒么?他明顯是在挑戰你的!」

高戰不屑地笑道:「術業有專攻,比起音樂來我舉雙手投降,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要說跳舞么,我還是可以地…多好的氛圍啊,來,咱們千萬不要將它浪費了,此刻最是銷魂的就是跳上一曲探戈!」

望著高戰曖昧的眼光,感受著此時周圍激昂夾雜憂傷的氣氛,朱芳梵仰著頭看著高戰,「你喜歡探戈?」

看到她這個姿勢,高戰不由得在心里咕咚吞了一口口水,真要命,越是空靈得像修女一樣的女人就越可愛。

「探戈是一種很縱情的舞蹈方式,但是它的這種縱情是沉靜內斂的,而不是桑巴那樣激情四溢出。探戈里浸潤著一種哲學般的憂傷,這種憂傷飽含著對人生的思考和自省。在我看來,探戈不僅僅只是一種舞蹈,更是一種人生態度。」高戰說到這里,頓了頓,喝了口酒,「樂曲中,我最喜歡爵士,舞蹈里,就是探戈了。」高戰,操,反正吹牛皮又不上稅,該吹就吹。

朱芳梵哪里懂得了那么多,很多知識她都是從上看來的,此刻聽高戰又是「爵士」又是「探戈」的吹噓,真是羨慕地不得了。心說人家香港地方雖小,看起來文化娛樂方面的生活比起泰國來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於是眼睛朦朧道:「聽你這么一說,弄得我都想去學探戈了。」

當她剛說完,高戰馬上朝著她伸出手,「來吧。」

「干嘛?」朱芳梵奇怪地看著高戰。

「學探戈啊。」

「現在?在這里?」

「對,就是現在,就在這里。」高戰說著。不由分手地一把抓住朱芳梵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但是我完全沒有學過。我不會跳。」朱芳梵又慌又激動地笑道。

「沒有人不會跳探戈。」高戰沖著她淡淡地笑了笑,「完全放松地將身體舒展開來,隨著音樂的節奏自由地擺動,這就是探戈。」

「不要這樣,大家都看著呢。」朱芳梵站在高戰的身邊,她一只手有些慌亂地撐著桌面,另一只手被高戰用力地握住。而她也沒有拜托的意思,只是眼色凌亂,神情慌張 ,呼吸急促,說話的時候,還一連干吞了好幾口口水。

這一切都證明,其實她地內心並不抗拒跟高戰走到舞台中央去跳一曲探戈。甚至於她很可能很渴望這么做,在她這循規蹈矩。寂寞乏味的生活里,每天所需要做地都是冠冕堂皇的微笑,照本宣科的生活。而今天這樣的機會無疑是她內心深處夢寐以求的。只是,她畢竟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只為了一個沖動,就可以去做任何事。她還是有所顧忌,何況自己還是堂堂泰國的公主殿下。

而高戰現在就要打破她地顧忌,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她微微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對著舞台上正聚精會神演奏的彭亮打了一個響指。

彭亮,什么意思?搞什么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