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九十九章.肉聯廠工人(1 / 2)

大香港1957 鑌鐵 2423 字 2020-07-03

就在台灣發生黑幫權力交換的時候,第二天下午三點時分,搭載高戰的專機降落在了北京國際機場。

由於臨時變故,那個想要接見高戰的人臨時改變了主意,推遲了接見的時間,沒辦法,高戰只好在北京停留兩三天。

在這期間,曾召科給他弄了一個身份證明,高戰,男,原籍廣州,退伍軍人,現在是北京三環區肉聯廠工人。

憑借這張身份證明,高戰可以隨便在外面走動,而不至於被人懷疑是敵對特務。

一九六四年的北京秋天,冷的比往年要早,十月十六日中國第一次成功試爆原子彈,讓整個世界震驚,第二天,也就是十七日,中國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恰好逝世,這一切似乎在冥冥中預示著什么。

秋天本來就是一個蕭瑟的季節,大街上忽然大風驟起,貼得滿街都是的鮮紅大字報,隨風肆意飛舞,北京變得有些蕭瑟和冷漠,幾天前因為原子彈成功爆破的喜悅已經漸漸被襲來的冷空氣冷沖淡,只是偶爾傳來幾聲慶祝的鞭炮聲。

在他旁邊跟著他的是曾若男。曾若男依舊穿著綠色的軍裝,脖子上圍了圍巾,看模樣就讓高戰想起以前所看過的老北京電影。

此刻兩人在全聚德烤鴨店里。

全聚德烤鴨的鴨肉鮮嫩,肉肥而不膩,味美香味。使人常吃不厭。

如果能以全聚德為根基研究中式快餐是不是能收到奇效呢?高戰想著全聚德的烤鴨制作和服務理念都和美國麥當勞、肯德基有著一些共同點,用料制作要求嚴格,都是按照工序完成,使得每一支烤鴨味道都差不多,如果能把制作烤鴨地工序搬到制作中式快餐上來是不是可行呢?以後在大香港也開幾家烤鴨店應該也是不錯的。

然後看看現實中的全聚德烤鴨店,由於自然災害的影響,基本沒有什么客人過來光顧。可能高戰和曾若男是唯一有閑情雅致品嘗美味的顧客了。

如不是因為這家老店有悠久的特色,很多外賓來到大陸都喜歡來這里坐一坐。依照這樣的經營狀況早已經關門了。

看看百無聊聊地烤鴨店,高戰抱怨道:「北京可真是沒什么好玩的,這幾天我都快憋出鳥來了!」

曾若男撲哧笑道:「你以為北京和香港一樣到處都有歌舞廳,夜總會啊?」

高戰摸摸鼻子:「就算沒有,至少也要有一個能喝酒地地方啊!」

「想喝酒么?那不難,剛好今晚一些高干子弟約我參加一個舞會,你跟我一塊兒去吧。」

「舞會?拖衣舞還是肚皮舞?」

「什么?」曾若男驚愕。

「哦。沒什么,我是說跳不跳革命舞曲,像什么『向前進,向前進,我們是紅色娘子軍…….』?」

「不,跳交誼舞,交誼舞你會么?」曾若男有意想拉上高戰這個舞伴。

沉吟一下,「嗯。還行,依照我的功力,除了難度太高的基本上都能走兩步。」

「那好,我么一言為定,今晚去參加舞會!」曾若男高興的像一個小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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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夜晚,高戰實在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高干子弟舉行的舞會會這樣簡陋。簡簡單單的十幾個小圓桌,圓桌上面放著瓜子和各種兌合成地汽水兒,至於酒么,倒是有幾瓶紅酒,還有不多的老白干。

高戰像看稀罕景致似的,打量著舞場周圍。

里面的高干子弟們全都穿著嶄新的綠軍裝,一個個神采飛揚,頗有官宦子弟的風采。

正在兩人觀看之時,突然有人叫道:「若男,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種場合呢!」只見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排開人群走了出來。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

曾若男一見他便笑道:「難得你舉辦一次舞會,我怎么能不來捧場呢?」

英俊男子一聽這話樂開了花。不過馬上臉上地笑容就僵持住了,他看見了高戰,「這位是……」

「哦,他是我帶過來的朋友,想來見識見識的!」

「朋友?!」英俊男子狐疑地看了一眼高戰,然後問道:「不知道你這位朋友是哪個大院出來的呀?」

曾若男忙道:「哦,他不是大院的人,是個退伍軍人,他現在肉聯廠工作。」

「肉聯廠?」英俊男子嘴角lou出一絲鄙夷,口中卻說道:「當工人很光榮嘛,革命分工不同,但都是在為人民服務,象兄弟這樣的人才,雖然一天到晚和死豬在一起委屈了一些,不過沒有關系,我想你一定能克服心中困難,成為一個有意義,有追求,有人生目標,思想高尚地人!」完全一副上級領導教導下屬的話語。

高戰對此是不屑一顧,說道:「其實,我今天晚上過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見識一下,什么叫做高干子弟?!」

「你,什么意思?!」英俊男子語氣有點不善,還從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馬上很多人也都圍了過來,叫囂道:「你丫找抽啊,我們都是高干子弟,信不信把你這個肉聯廠的扔進冷凍庫里凍起來?!敢不忿我們,你丫活得不耐煩了?!」

曾若男可不想把事情鬧大,要是讓自己父親知道自己帶著高戰參加這樣的舞會,一定會受到責罵地。

於是忙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圍在這里干什么?該跳舞的快去跳舞啊!」

有人道:「若男,今天給你面子,要不然非抽丫不可,連美帝國主義都被我們打垮了,小癟三,也敢來這里窮吼吼!」

依照高戰以前的脾氣早一拳把這鳥人給打飛了,但是此一時彼一時。自己身份不同,不能隨便在這里惹事。再說,給這些高干子弟斗氣,有個鳥意思,省得落了自己的身份。

好不容易把大家伙給勸熄火了,曾若男這才松了一口氣,拉著高戰兩人坐在了偏遠一點地地方,說道:「對不起啊。讓你受委屈了。」

高戰莞爾道:「你也太小看我地肚量了,在我眼中他們只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紈絝子弟而已,只是可憐國家地未來交到這些人手中,讓人寒心啊。」

「你這樣說就太武斷了,其實很多高干子弟還是不錯的,至少他們地思想覺悟要比你們資本主義社會的要高,不是紙醉金迷,就是鶯歌燕舞……」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那種個條件。你看吧,未來這些人要比很多資本主義社會的同齡人會玩得多,依仗家庭勢力狐假虎威,營私舞弊……」

「你的想法太悲觀了,我覺得你把人想的太過於骯臟……」

話還沒說完,之前那名英俊男子腳步從容地走了過來。伸手道:「若男,我能請你跳一支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