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豹子立刻跪了下去，道：「四哥……我，我錯了！」

「你哪里錯了？」李四呵呵一笑，在一旁干凈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淮南市的大哥大，一方雄霸的豹子哥怎么會錯呢？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哪兒錯了？我洗耳恭聽！」

說完，李四從兜里摸出一盒利群，然後抽了一支叼在嘴里，衛立見狀，跨步上去給李四點燃了香煙，李四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白煙，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當初我不該拒絕四哥的要求，我對不起四哥，前一段時間，差點連聚興幫的地盤都丟了。我……我對不起四哥，對不起大伙兒！」豹子俯身趴了下去，跪在李四的面前。

啪！

李四狠狠的在沙發上一拍，他直接跳了起來，怒聲道：「錯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對不起大伙，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你看看你現在的慫樣，跟日本喝花酒的醉鬼有什么區別？當初你拒絕我，那是你有拒絕的權利；聚興幫的地皮丟了，我也不會怪你，那只能說聯盟幫派背後有人支撐，但是，現在聚興幫恢復了地盤，正需要人手的時候你在干什么？！你身為聚興幫堂堂的大哥大竟然跑到這里來買醉？你讓我怎么看你，你讓小弟們怎么看你，你讓淮南市的兄弟們怎么看你？！」

最後一句，氣勢磅礴，一句排比質問，一句比一句更嚴厲，把豹子罵得啞口無言，豹子杵在原地，一聲不吭，跪在地面上，兩行渾濁的眼淚落了下來。

「四哥……您不怪我嗎？」豹子仰頭看著李四，說：「我這個人天生就怕死，論膽子沒衛立大，論功夫沒李少峰強，我覺得，我愧對你！」

「唉……」李四嘆息了一口氣，說：「是，也許你膽子不如衛立，也許你功夫不如李少峰。但是，你深謀熟慮，你有智慧，有計謀。這些都是衛立沒有的地方，你為什么看不到呢？豹子，不要讓情緒蒙蔽了你的雙眼，上帝是公平的，給你深謀熟慮的大腦，但是卻不會給你廉頗的膽量，也不會給你岳飛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