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男人?」
沈伯言威脅般地這么反問了一句,占有欲十足。
莫長安淺笑嫣然地看著他,目光上下掃了他一眼,「怎么?難不成你在懷疑自己的性別?」
他沈伯言不就是她身邊的男人?而且此時此刻就在身邊坐著呢。
沈伯言眼神一滯,眉頭輕皺。
戰敗。
「和你逞口舌之利的確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事實上也是她說的話中聽。
這女人太聰明,其實她要是提個蘇鹿或者尚臣的名字,沈伯言覺得自己就有足夠的理由將她此刻撲倒,以昭示自己的主權。
她主動承認了他的主權,倒是讓他沒了舉槍備戰的理由……
「和女人斗嘴本來就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莫長安答了一句,就問道,「說起來也不知道時九怎么樣了,那天醉成那樣子,後來我睡著了你去問了林澤宇沒有?安頓好時九了嗎?」
好好的端這一壺,沈伯言不想接這話,於是簡單直接,嘴唇印上去,吻的間隙,他嘴唇離開她幾分,低道一句,「我現在沒心思說別的人,山下的女人是不是老虎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快成和尚了。」
新婚之夜連道肉菜都沒吃上,就那么抱著睡了一晚,不是和尚是什么?
莫長安小臉飄過一抹嫣紅,趕在他微涼的唇再印上來之前,伸手推了他的胸膛,「沈總不要言而無信啊。」
明明說好了,她覺得他洗干凈了之前,他都不會碰她的。
沈伯言以前從來都不後悔自己說過什么話的,但和她結婚後,這樣的情況已經有好幾次了,次次自己挖坑自己跳。沒處說理兒。
只能眉頭輕皺,看著她站起身來。
「我去洗澡了。」莫長安只說完這句,趕緊匆匆轉身朝浴室走去。
沈伯言眉頭依舊皺著,只是在她轉身前,看到她臉上的那一抹可疑的嫣紅,心里頭這才多少好受了一些。
她其實並不是抵觸的,只是心理上還過不去那個檻罷了,否則他剛才的舉動也就不會讓她面色赧紅,而是惡心厭惡了。
原本新婚之夜也是她進入相對平穩的孕中期,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只是因為某些讓人煩躁的因素,那么好的一個時機就被破壞了。
而他自己又挖了個坑給自己跳,於是想要再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就需要思考如何尋覓了。
沈伯言唇角輕抿,朝著浴室方向看了一眼,聽著里頭傳來的水聲,心猿意馬。
拿起手機走到了玄關處去,撥通了齊鳴的電話。
齊鳴在那頭燭光晚餐著,因為工作占據了大部分時間的緣故,他不太會談戀愛也不太會追求人,所以就只能用些雖然濫俗,但是有口皆碑的點子。
燭光晚餐,顯然足夠濫俗也足夠有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