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劍之玉真幻境(2)(1 / 2)

(第二章·玉女峰上合歡散·莽夫胯下天人合h)2020年4月10日青梅竹馬終成憶,芳心暗許憨兒郎。

紅燭燈影照紅袍,羅帳嬌羞欲銷魂。

徐娘也曾少女時,青衣羅裙引蜂蝶。

莽夫手握擎天柱,夕煙裊裊搗雲雨。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玉真子攜孫仲君離了華山,一路向南,進了子午谷,這子午谷是長安通往的四川捷徑之道,原是偏僻崎嶇的山路。三國時蜀國丞相諸葛孔明率軍第一次北伐時,名將魏延曾提出率五千精兵奇襲長安,只因子午谷懸崖峭壁,棧道狹窄,大軍倘若被圍,進退倆難,實乃致死地而後生之道,因而諸葛孔明認為此計懸危而不用。後因唐朝玄宗愛妃楊玉環愛吃荔枝,玄宗便命萬人苦力日夜鑿修此路,歷時三年修建而成,擴寬數尺,每隔數十里便設一處驛站,成了長安通往四川的官道之一。

崇禎三年七月,西北各省因災荒激起民變,數月便集合百萬之眾,朝廷數度派遣軍隊平叛,但這叛民反而是越剿越多,就如這鬧災荒的蝗蟲一般,滅之不盡,大有吞食西北的氣勢。

崇禎四年,賊寇短短幾日攻占數城,無一人能敵,無一城可守。西北告急,皇帝朱由檢怒將平叛總督楊鶴罷官入獄,任命延綏巡撫洪承疇為陝西三邊總督,全權負責剿匪事宜。

洪承疇深知前任楊鶴是因剿寇不力被革職問罪的,倘若自己不能平叛,結局必定和他一樣。現下叛軍勢大,我方將士畏懼賊兵而不敢作戰,根本不能抵擋賊寇的進攻。

洪承疇急需一場勝仗鼓舞士氣。

為此他一上任便急召那人前來平叛,他深知這名將士雖沒有剿寇經驗,但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曾在遼東駐守數年,後追隨袁崇煥袁總督進京勤王,又得山海關總兵馬世龍信賴,持尚方寶劍大殺四方,收復城池。

那人作戰勇猛,身先士卒,深受將士擁護。而且那人更是被帝師孫承宗數次力薦給崇禎皇帝,而最讓洪承疇看重的,便是那人手中的一千「關寧鐵騎」。

那人便是猛將曹文詔,現任延綏東路副總兵。

這曹文詔果真不同凡響,一上任便開始四處剿寇,從汾河盂縣剿到壽陽,數月連勝,無人能敵,幾近將流寇剿滅,頓時軍勢大勝,到後來匪寇只要聽到曹文詔來打,紛紛棄甲而逃,不敢迎戰。時有歌謠稱贊:「軍中有一曹,西賊聞之心膽搖。」

崇禎皇帝為此特下旨,凡是曹文詔所要經過的地方,要多攢糧草犒勞他的兵馬,流寇被曹文詔打的苟延殘喘無處安身,再加上洪承疇欲乘勝與山東巡撫朱大典並力合剿賊寇,以西北三省及山東地區相連的特點,形成由點到面的巨大包圍圈,圍困賊寇,一舉殲滅。

賊寇首領闖王高迎祥遂召集各路義軍十三家七十二營首領大會滎陽,共商應敵之策。大會采納了當時還是闖將李自成提出的「聯合作戰、分兵迎敵」戰略,農民軍被分為東南西北四路大軍,由闖王高迎祥率領的東軍浩浩盪盪,一路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直逼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老家鳳陽。

鳳陽自朱元璋建立明朝後,被明朝皇室尊為龍脈聖地,更有先祖皇陵在此地。

此時內有災荒和瘟疫爆發,賊寇亂國,外有滿清大軍虎視眈眈,倘若龍脈被賊寇攻下,明朝皇室必將顏面無存,國本盪動,後果不敢設想。曹文詔聞得風聲,顧不得調動兵馬阻擊,親率他從遼東帶回的一千關寧鐵騎奇襲,在鎮寧的湫頭鎮同賊兵相遇,曹文詔身先士卒率先出戰,卻不想賊兵早有埋伏,將曹文詔等人團團圍住,曹文詔率部數度突圍,輾轉拼戰數里路,後力戰不屈,拔刀自盡。崇禎皇帝聽聞消息,捶胸痛哭,追贈他為太子太保、左都督。

而為高迎祥獻計擒曹文詔的,當時只是高迎祥軍中一名小頭目,誰也未曾想,此人後來與闖王李自成齊名。

闖王高迎祥攻取鳳陽後,焚皇陵,斬相國,而後與賊寇十三家主帥羅汝才會師歸德,賊寇士氣更甚,欲揮兵直取瀘州。

自古打仗軍隊能被冠以軍名的,古有岳家軍,本朝有戚家軍,都是戰斗力奇強的軍隊。要說在當下,最強的軍隊當屬遼東的「關寧鐵騎」,由帝師孫承宗建立,袁崇煥統帥,是唯一一支與滿清鐵騎1v1對戰的騎兵。而被帶入關內的關寧鐵騎隨著曹文詔身死而全滅。一時闖王高迎祥的軍隊無人能敵,明朝士兵都懼怕賊寇,不敢迎敵。時任宣大總督的盧象升率領他組建的「天雄軍」在汝州城迎戰闖王高迎祥,盧象升更是身先士卒,沖進敵軍,頓時士氣大振,區區兩千天雄軍,竟擊敗了高迎祥上萬重甲騎兵,成功的阻止了闖王高迎祥進攻的步伐。闖王高迎祥被迫撤軍,復入陝西。想率大軍自子午谷直取長安,守將將領孫傳庭聞得風聲,在陝北榆林緊急組建了一支軍隊,號稱秦兵前來阻擋。

秦兵的主力來自於陝北榆林,榆林是明朝九邊重鎮之一,這個地方民風彪悍,全民皆兵。據說每次打仗的時候,壓根不用動員,只要喊兩嗓子,無論男女老幼,抄起家伙就上,而且說砍就砍,絕無廢話。就連那闖王李自成,都是出自榆林米脂的。

孫傳庭率領這樣一支戰斗力極強的軍隊在子午谷的黑水峪以逸待勞,與闖王高迎祥所率軍隊激戰四日,闖王高迎祥潰敗被俘,所統帥的起義軍被一分為二,一部分擁護闖將李自成為新闖王,系追隨了闖王高迎祥的愛將,也就是獻計擒獲曹文詔,號稱八大王的張獻忠。

張獻忠此人出生於陝西定邊縣,少時讀書參軍,曾任捕快,因事革職,便前往延綏鎮參軍,又觸犯軍法,理應當斬,主將陳洪范觀其狀貌奇異,為之求情於總兵王威,重打一百軍棍除名,從此便流落鄉間。後陝西因災荒引發民變,張獻忠在米脂加入了闖王高迎祥的民變隊伍,自號八大王,因足智多謀又通曉兵法,作戰勇猛,被任命為農民軍三十六營中革左五營營長,是三十六營最強的一營。

當日他逃離了子午谷,南征北戰逐漸壯大,現已統領數十萬農民軍,自稱大西王,正率軍自子午谷浩浩盪盪進軍攻打四川。

玉真子與孫仲君因戰事擇小路而行,一日到了小鎮集市,進了一家客棧,見店內並無客人,只有一店小二在店,便點了二兩牛肉,一壺紹興女兒紅。

那小二手巾搭背,滿面笑容的在一旁侍應,一聽玉真子要的是紹興女兒紅,面露難色,堆笑道:「道爺有所不知,這大西王攻入咱四川,再加上各地分屬各朝,這交通要道早已受堵,小店已經數月未從紹興進貨了,這存貨早已賣完,還請客官另點其他酒,這山西汾酒……」

玉真子罵道:「我看你這廝真是睜眼說瞎話,你這酒櫃之上還不是有一壇紹興女兒紅嗎?」

那小二堆笑道:「道爺有所不知,這壇紹興女兒紅還是小人剛從臨縣調配回來,已經有買家預定了。」

玉真子道:「無妨,貧道加雙倍價錢,你只管上酒便是。倘若那人問起,你只管推說臨縣也無貨便可。」

那小二道:「不瞞道爺,這壇不僅是紹興女兒紅,還是正宗埋了一十八年的紹興女兒紅,不參半分假。即便是道爺出雙倍銀兩,小店也不能出售。」

玉真子道:「難道你家老板放著酒有錢還不賺?你若做不了主,快請你老板出來。」

那小兒道:「道爺就是請我家老板出來,也沒有用,這是我們老板特別囑咐的。您就是出是十倍的銀兩,小店也不出售。」

玉真子道:「這又是為何?」

那小二道:「道爺有所不知,前幾日大西王率大軍攻打咱們四川,這一路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殺到本鎮時,領軍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將軍,滿臉胡腮,身後跟著凶煞惡煞幾十人,個個手里拿著血滴滴的大砍刀,罵罵咧咧的就進了本店,要了百斤肉,千金酒,道爺您想啊,這年頭兵荒馬亂,臨近的陝西又鬧飢荒,俺們開店做生意,一天能賣個十幾斤肉,已經算是生意大好了,平日里哪能存這么多的肉,那么多的酒呢?但那中年將軍哪里管這些,限我們在一炷香之內必須做好給他端來。這店內原來不止俺一人伙計,還有另外一個伙計,那伙計剛說了句:爺,小店實在籌不來啊!就被那中年將軍砍了腦袋,這手起刀落,事後小的細想,小的在這客棧干了有些時日了,就是常來送肉的鄭屠戶,號稱這小鎮第一刀,砍肉剔骨也遠不如這中年將軍這一刀,這一刀將人的腦袋齊刷刷的斬斷,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啊。小人生怕自己也被這樣一刀斷了性命,自是不敢再說籌不到的話了,進了後廚,見只剩下四五斤肉,著實發愁。俺和老板都是本地住戶,知道本鎮各家各戶能有的存肉,都放在俺小店售賣,哪里還有多余的肉呢?俺看著老板在院子里來回踱步,面露難色,知道他也沒了主意。小人轉了個機靈,想著開溜,就偷偷的從後院翻牆出去,剛從牆垣翻出去,便看到鎮子上都是亂軍,烏壓壓的一片,小的能往哪里跑啊?只好乖乖回了客棧,這小的剛一進門,就被亂軍的刀架在脖子上了,這鐵刀竟然還是熱乎乎黏黏的,小的斜眼一瞥,看到了刀上血紅血紅的,那是剛殺了人的刀啊!嚇得小的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不住得磕頭求饒。」

最新找回4f4f4f,c〇m玉真子道:「虧得你還一男郎,生死有命,有何可求饒的?」

那小二道:「小人膽小,遠不如道爺這般灑脫。小人顫抖的跪在地上,只聽到那中年將軍旁邊一人指著俺和老板說道:奶奶個球的,這地方也窮的叮當響,兄弟們趕了這么多天的路,軍餉一個仔也見不到,還要餓著肚子打仗。不如他娘的把這倆個煮著吃了。小人一聽要煮著吃小的,嚇得魂都沒了。雖然小的聽傳聞說這陝西鬧飢荒,人吃人,但從未真的見過,見那人說的認真,絕不像是開玩笑。眼見那人提著刀就來砍俺家老板,這手起刀落的瞬間,忽然聽到門外一陣喧嘩,緊接著就是一陣鬼哭狼嚎之聲,那中年將軍聽到聲響,蹭的一聲就站起來,提著刀率眾出了門。道爺,您猜猜外面發生了什么?」

玉真子道:「不知,你快些說吧!」

那小二道:「俺和老板趁著眾人隨中年將軍出去的當口,防備松懈,也想著開溜,但也不敢走正門,就悄悄的溜上了二樓躲藏,心想著指不定這些亂軍一會忘了我們,自行散去。好一會兒,俺和老板見無人上來,也就放心下來,又耐不住好奇,想看看門外發生了什么,便偷偷的趴在窗子上偷看。只見門外數百亂軍圍著一人,那人身高八尺,渾身是血,雙手持著長槍而立,亂軍雖然圍著他,卻無一人敢上。那個中年將軍高聲怒罵,眾將士不敢違背,只好挺槍向前。那人孤軍奮戰,渾身是膽,只見他大吼一聲,長槍揮舞,又是數人被砍到在地。這下亂軍這下更是無人敢上,只有那中年將軍,挺身向前,手中拖著長刀,霍霍揮斬數下,舞的是大開大合,甚是威武,引得亂軍們一陣喝彩。那中年將軍長刀架了個姿勢,朝那人砍去。俺心想,恐這人要凶多吉少了,閉上眼睛不忍再看。等俺再睜開眼看時,只見那人依舊矗立在那里,而那中年將軍躺在地上,屍首分離,眾亂軍早已經跑的無隱無蹤了。那人隨後來到俺們客棧,指了指櫃上的紹興女兒紅,伸了倆個手指。小的和老板不知道有何指示,楞在那里,看他焦急的打著手勢,小的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壯漢是個啞巴,趕忙替他取了倆壇女兒紅,見他給銀兩,老板趕忙推回不收,那人甚是執著,非要給,老板只好收下。在這之後再未見那人來本客棧,小的也算是個本地通,知道本鎮絕無此人,心想肯定是前幾日那人正好路過此地,拔刀相助。誰知今日晌午那人又來到本客棧,細問之下才知道他就住在臨近的山上,特來買十八年的紹興女兒紅,小店無貨,這不,老板感恩壯漢救命之恩,忙讓小的趕去臨縣調配,這也是剛回來,道爺就來了。」

玉真子一聽店小二敘說,想來此處離玉女峰不遠,便已猜到此人是誰。他和孫仲君結了飯錢,便出了店,躲在一旁的監視店內。

大約酉時時分,從鎮上走出一漢子,粗衣破布,年紀約四五十歲,身高八尺,方面闊碩,大踏步的進了客棧,盞茶的功夫,又從客棧出來,手中提著一壇酒。

玉真子攜孫仲君遠遠跟在那人身後,見那中年漢子從路旁取出打好的野兔,朝深山走去。

玉真子見一路上山清水秀,風景秀麗,不由得感嘆此地倒真的是好地方。隨著那中年漢子爬山而上,到了一處山腰口,只見那中年漢子穿過幾處竹林,來到一處地方,那地方有茅草屋倆間,屋頂夕煙升起,屋外的簸箕中晾曬著樹上摘得瓜果,牆上掛著幾串臘肉,小溪繞著茅草屋緩緩流淌,那中年漢子進了茅草屋,取了刀具蹲在石盤上磨刀,一小會,又從茅草屋走出一四五十歲的婦人,端著一盆熱水放在那漢子身旁,取了手帕替那漢子擦了汗,又將手中的葡萄喂到那漢子嘴里,二人神態親昵,像是夫妻一般。

孫仲君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場景。那二人孫仲君均認識,漢子的是她師祖穆人清的隨從啞巴,而這女的,正是安小慧的母親安大娘。

孫仲君不禁心想:「難道此二人……?」

話說當日,袁承志攜眾人去了荒蕪島居住,本意是在亂世之中開辟一片桃花源,但攜帶之人眾多,便有了不少世俗之事,其中穆人清與木桑道人二人嫌島上人多口雜,不得清凈,便攜啞巴離了島回了中原,三人游山玩水,倒也逍遙自在。

那日到了玉女峰下,見山中青森綠蔭,山泉清流,便尋路上了山,幾經周轉,尋到了這幾間茅草屋,碰到了舊人安大娘。

啞巴與安大娘相識幾十年,記得袁承志幼時與崔秋山被官兵圍困,幸遇啞巴解救,沖出重圍,因崔秋山身受重傷,啞巴救人心切,便將袁承志暫寄安大娘家幾日,袁承志也因此遇到了和青梅竹馬的安小慧。自從那年一別,這多年來啞巴一直與安大娘斷斷續續有所聯絡,並讓師兄黃真傳授了安小慧幾套功夫。後來啞巴隨著師弟袁承志闖盪江湖,又聽聞安大娘的丈夫安劍清被人殺害,安大娘帶著丈夫的屍身離去,也就是自那日起,二人便失去了聯絡,不曾想今日能碰到。

原來那日安大娘帶著丈夫安劍清的屍身離了眾人,找了寺廟火葬超度,想著丈夫活著時,因看不慣他的行事,不與他相見。這人走之後,反而往日相識時的種種甜蜜,恍如昨日,對他的恨少了些,思念多了些。便想著帶著丈夫的骨灰,看一看這山山水水,了卻心願。這日也是到了玉女峰,見山中景色秀麗,猶如世外桃源,便搭建茅屋,住了下來。

穆人清這些時日也逛得有些倦了,又貪吃安大娘燒的一手好飯菜,便留下來待了幾月。每日與木桑道人擺棋論道,倒也快活。

忽一日,只聽到山下遠遠傳來年輕女子歡笑聲,緊接著便是一陣馬蹄聲響,一眨眼的功夫,便有倆馬倆人從山腰轉角處躍出,塵土飛揚。二人看到穆人清,登時止住了笑聲,神情緊張,趕忙下了馬,跪拜道:「徒孫安小慧、崔希敏拜見師祖。」

那穆人清擺了擺手,讓二人起來。

只見安大娘已經聞得風聲從屋子里出來,見女兒回來,還帶著崔希敏,二人的馬背上,帶了許多禮品。不用女兒開口,安大娘已經大體明白女兒此次回來的用意。

崔希敏向安大娘跪拜道:「安嬸,俺是前來向您提親的。」

只聽到正在下棋的木桑道人笑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哪有女婿向丈母娘提親的,你應當說安嬸,俺喜歡你家姑娘小慧,特來提親。」隨後又指了指穆人清道:「老猿猴,你看你教的那些徒孫。不過你這華山派弟子倒是頗有福氣,娶了這么漂亮的小姑娘。」

穆人清撫須一笑,說道:「也算是我這小徒孫有福,既然小慧成了我華山派的媳婦,我這師祖可不能不給你們些賀禮,給你們什么好呢?這樣吧,我傳你一套十錦緞吧,此功有養生駐顏之效。」

安小慧盈盈拜倒謝了穆人清,和崔希敏共同邀請師祖穆人清前來參加婚禮。

那穆人清擺手道:「老夫近來喜好清凈,便不去了,但是老夫讓你啞巴師叔隨你母親前去,路上有個照應。」

安小慧此次回來,一來是攜心上人前來提親,二來便是接母親參加自己的婚禮,不想在這兒遇到了丈夫的師祖,本想師祖前去,必定轟動江湖,熱鬧非凡,此時見師祖無心前去,也不敢強行挽留,只好作罷。

**************婚禮當日,安小慧頭戴鳳冠,身披綉花紋大紅袍,頸套天宮鎖,胸掛照妖鏡,肩掛子孫袋,腳踩綉花鞋。大紅綢緞蓋頭,蓋頭下玉面紅唇,嬌容羞澀,分外迷人。從閨房慢步跨出,八抬大轎相迎,繞著街道轉幾圈,鞭炮爆竹「噼里啪啦」,道喜賀婚聲不絕耳。安小慧下了嬌,在大堂與崔希敏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那安大娘看著唯一的女兒出嫁,諸多不舍,已經哭成了淚人。她對這個女婿頗為滿意,雖然性格魯莽,但為人正直,又師承華山派,也算得上青年才俊了。

安小慧先隨著丫鬟陪女進了婚房,端坐在床邊,眾人按禮離去,只留新娘子安小慧一人等待新郎。這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丈夫崔希敏進來,安小慧便想著今夜就要和崔大哥洞房花燭夜之時,又是歡喜又是緊張。緊張的是前幾日母親安大娘給她傳授的房事。

安大娘深怕女兒新婚不知房事,鬧出笑話,便將女兒叫入房中,對她言道:「小慧,過幾日便是你和小崔新婚大喜,這入了洞房,便要經歷房事,為娘害怕你不懂,鬧出洋相,今天便向你詳細講解,平時里為娘不講,就是害怕你耐不住好奇,偷吃了禁果。現在終於可以對你講了。」

安小慧笑道:「娘,女兒也正為此事好奇,常言道,洞房花燭夜是人生一喜,女兒卻不知這喜在何處,正要向娘親請教呢。」

安大娘笑道:「傻孩子,對咱女人而言,這洞房花燭夜卻是先苦後甜,有些新人受不了前面的疼,而不敢嘗試後面的甜了。」

安小慧詢問道:「娘親,新婚不是喜事嗎?為什么會疼啊?」

安大娘道:「因為咱們女人那兒第一次都是緊緊的,男人要進去,自然是要見紅才能闖入,這見了紅自然是疼的了。」

安小慧問道:「娘,什么要進去?還要見紅?您可別嚇我啊!」

安大娘不理女兒安小慧,去廚房找了一根絲瓜,約茶杯粗,一尺長。獨自上了床,當著女兒的面緩緩褪下衣裙,解開腰帶,分腿而坐,露出那毛茸茸烏黑黑的私處,指著說,你也曉得,這兒便是我們女人的私處。」

安小慧害羞低聲說:「娘親,我不是?我那兒的毛沒有您那么多。」

安大娘嗔罵道:「你這傻孩子,戶有九型,各有不同,咱們女人那兒大同小異,唯獨男人那里,與我們完全不同,你看這絲瓜,那便是男人此處的樣子。只是他們那兒,長得不是絲瓜,而是形如絲瓜的肉棒,大小么,也與他不分伯仲。

男人將他們那兒的肉棒,頂進我們女人的私處,便是行房事。行房事可讓我們女人懷孕生子,而這行房事之事,也是男女彼此最歡愉之時。」

安小慧偷偷的將手伸進衣裙里,疑惑的問道:「娘親,我那里好小啊!崔大哥會不會進不去啊?」

安大娘笑道:「這正是為娘要教你的,倘若你崔大哥肉棒過大,你就要這樣。」

說著安大娘便用雙指掰開倆瓣陰唇,將牝戶撐大露出,另外一只手握著絲瓜往里插,許是安大娘陰戶許久未開張了,竟有些生澀干緊,絲瓜堵在門口,不得入內。

那安大娘倒也不急,玉手捧了少許水,將那絲瓜浸濕,這才重新往私處插。

這絲瓜在水的滋潤之下,光滑了一些,在安大娘的扶持之下,緩緩的插入了牝戶,牝戶內壁肉嫩柔軟,這絲瓜皮上生著軟細毛,來回抽插,彼此摩擦,像是毛桃貼著皮膚,讓人癢的想用手去撓,原本就已動情的安大娘此時更是意亂情迷,只覺得這種感覺舒服的人飄飄欲仙。那絲瓜被牝戶之中黏糊糊的淫水包裹,更加光滑靈活。

最新找回4f4f4f,c〇m安小慧見原本端庄的娘親此時媚態畢現,分外妖嬈。叫聲淫靡放盪,舒爽的不住的顫抖著身子。她看得有些痴了,竟也有些想嘗試。

正想著,忽然聽到房門「吱」的一聲響,丈夫崔希敏搖搖晃晃帶著一身酒氣回來,此時蓋著大紅蓋頭的安小慧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將臉埋得低低的。

隨後只見安小慧的大紅蓋頭從下而上被掀起,露出玉面紅唇,紅燭燈影之下,嬌羞迷人。

那崔希敏痴痴的看著妻子安小慧,說道:「小慧,你好美啊!我可以親你嗎?」

房間里似乎有風進來,將紅燭火苗吹得燈影搖曳,安小慧的心也似乎隨著搖曳,臉上平添了幾分紅暈。她聲如蚊響的回道:「崔大哥,今夜,奴家整個人都是你的,你……你想如何……。」

還未等她說完,便看到丈夫崔希敏猶如餓狼撲食一樣向她襲來,她頓時感覺自己好似被一頭壯牛壓在身下,竟有些喘不過氣來。隨後彩鳳綉紅袍被丈夫撕開,又扯下來白色貼身褻衣,將胸前那對小白兔暴露出來,她本能的玉手環抱,將玉兔遮住。

崔希敏哪管這些,見妻子嬌羞遮胸,便朝下將妻子紅色長褲扯了下來,露出潔白如玉,寸毛不生的牝戶,牝戶的陰阜微微鼓起,形如饅頭。

安小慧萬萬想不到自己竟是如此被丈夫剝光身子,又是嬌羞又是惱怒,只覺得丈夫太過心急,趕忙用棉被將自己的裸體蓋住遮羞。聽到丈夫索索瑟瑟脫衣的聲音,耐不住好奇,偷偷拉開棉被一角窺看,只見丈夫崔希敏胯間陽具昂首挺立,怒目直視。她又是驚喜又是害怕,假裝無意的將雙腿微微分開,只待夫君前來。

那崔希敏甚是粗魯,雙手劈開安小慧的雙腿,挺著陽具便直插進去。安小慧只覺得私處好似撕碎了一般,還沒等她反應,便感覺到丈夫的肉棒在自己牝戶之內狂野馳騁,牝戶之內的淫水似汪洋大海一般,一浪勝過一浪。

安小慧忍不住喊道:「崔大哥,不要!啊!疼!啊啊!崔大哥,再往里一些。」

崔希敏不愧是伏虎金剛,一身外練功夫甚是霸氣,強魄的身體像是健壯蠻牛,粗大的肉棒在安小慧緊致小巧的牝戶里橫闖直撞,每一次頂撞,都將牙床晃動的「吱吱」發響。

忽然二人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女人的嬉笑聲,安小慧往外一看,竟見門外人影群動,敢道是前來聽門的婦人們,羞的她趕忙將羅帳拉下來遮擋,但絲毫不想停下來,反而緊緊將丈夫摟抱,聞著丈夫渾身汗水味,有些心疼怕他累,又舍不得丈夫將肉棒拔離。

只是安小慧的玉腿被崔大哥架在肩上,竟有些發麻,便說道:「崔大哥,奴家的腿好難受,你先放將下來。」

崔希敏雖將安小慧的玉腿放下,但卻舍不得抽出肉棒,便把嬌妻抱坐起來,二人面對面摟抱著,私處緊緊貼在一起。

安小慧道:「崔大哥,奴家好想一直就這樣摟抱著,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崔希敏不善言辭,附聲道:「我也是,不過,小慧,你那兒好生緊綳,都快把我夾斷了。」

安小慧嬌羞道:「還是崔大哥那兒太大了,奴家都快被你頂散了腰了。不過,奴家好生喜歡,恨不得日日夜夜就這樣插著,不行了,崔大哥,奴家還想要。」

崔希敏趕忙又抽插起來,許是太過心急,又快又猛失了方向,那粗大的肉棒「撲」的一聲,從牝戶之中彈了出來,龜頭碩大,包裹著猩紅血絲,想來是安小慧初夜落紅。

安小慧見肉棒離身,像是魂魄被抽一樣空虛,她等不住丈夫重新進入,便用纖纖玉手握住丈夫粗大的肉棒,學著娘親前幾日的手法,引導著插了進去,丈夫也不負所望,肉棒在里面狂暴抽插了數百下,這才顫抖射精。安小慧只覺得那些精液又多又熱,將她的心撩撥的情難自我。忍不住喊道:「崔大哥,奴家好熱,好癢啊!」

二人汗流浹背,緊緊摟抱在一起,在這牙床軟塌之上交織纏綿,一晚上貪心做了數次,直到筋疲力盡,這才入睡。

他們許是太過盡興,竟沒發現梁上有一人正在偷窺,那人見二人如此行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連數日,夫妻二人一得空閑,便躲進房中翻雲覆雨,樂此不疲。安小慧更是被安大娘私下提醒數次,萬不可貪多傷身。二人雖然嘴上答應,但身體卻難以自控。

約過了半月有余,安大娘才和啞巴回到玉女峰,見穆人清和木桑道人早已離去。啞巴無處可去,便留了下來。

那啞巴甚是實誠勤快,擔水劈柴,開荒種地,幫安大娘減輕了不少。二人相識多年,彼此熟悉,這下成了鄰居,彼此依靠,生活的倒也頗為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