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的盡頭就是愛情(中篇)(1 / 2)

【友情的盡頭就是愛情】(中篇)(神官翻譯/光美同人/王燕/純愛百合)2020年3月3日我的名字「愛」,意味著,牽著某人的手一直走下去。

我一直是這么想的。

我永遠無法忘記,我最重要的家人。

那是一個溫柔而堅強的人。

在人潮之中,像仿佛溺水般的人伸出手。

對蜷縮在牆壁之前的人,鼓起勇氣搭話。

我想要成為,奶奶那樣的人。

即使不被理解也沒有關系。

如果要在四百字的原稿用紙上細細的寫下來,或者是口頭來一場演講說明的話。

不行,這種方式……我大概做不到。

這只不過是,看到了某人的開心的笑容,我也會感到開心而已。

其名曰、幸福王子。

……我將我自己關在房間里,像個蟲子一樣縮在床上,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手里握著的是我的手機,在我拿到這個的時候,爺爺很是微妙的反對了一番,而父母也直到最近都沒什么好臉色。每天晚上都會對我說著必要性的提示,搞得我罕見的和他們鬧了別扭。

而一切的決定性原因,都在於已經是初中三年級要升學了這個焦急的提示。

我對他們說,因為我正投身於考試戰爭,所以我要去補習班,還要在學校留到很晚,一看到合格二字就會馬上跟父母報告的。

所、以、說。

經歷了這樣一番曲折之後,我終於得到了我憧憬的手機。

……直到剛才之前,我還憧憬無比來著。

因為六花、馬口p,乃至所有同班同學都能夠輕易使用這個掌上的通信機器,讓我這個機械白痴也產生了一種我也能夠玩轉手機的錯覺。

白天,我和爸爸一起去逛了手機店。買下了這個有著展示出它是全新產品的液晶的透明薄膜,和能映照出臉的富有光澤的粉色外觀的手機,我把手機拿在手上,時而讓它的鉸鏈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時而無意識的打開關上,手感很好。

當然,這並不是作為我的玩具而買下來的。

我放棄了。這個等距離排列的不銹鋼按鍵,里面的這個按鍵是……對了,是游戲機上面的那種電源按鍵,我從父母的東西里面學到過。

按下信紙標記的按鍵,就打開了送信的畫面……按下最左下角的按鍵則打開了詞典功能(使用方法尚未明確)。

(吐槽:嗯,小愛有機械白痴的設定嗎?……奇怪的知識增加了……)電視機……地圖……未知??

我本能的明白了,這東西與我相性不合。我有些不安,我真的能和它友好相處,成為好伙伴嗎?我振作起精神,打開了通訊簿,液晶畫面反轉——菱川六花的字樣顯示了出來。

就這一個。

明明還沒有把父母的電話存進來,通訊簿上就已經登錄了一個人了。

下次我就有自己的手機了。啊,是嗎,拿給你這個。六花把寫有自己的郵件地址和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了因為沒有看到預料中的反應而有些失落的我。六花因為父母常年不在家,所以很早以前就有自己的手機了。

而我,將這僅僅一個人的信息存入通訊簿花費的時間是……考慮到剛才差點把新手機給丟出去的事,還是算了吧。

5464-24826(菱川)在電腦上打字,可以用十根手指,我都不習慣。

而手機上操縱按鍵主要是大拇指,這要怎么辦啊。

我有看到過班上同學在午休或者上課的時候單手巧妙的打字,所以只要習慣的話就會很拿手了吧(當然有注意過)。

特別是我班上有一個手機打字特別厲害、特別快,讓人覺得不是人類的人。

八嶋同學……什么事?這個,你是怎么做到的?誒?怎么做到的,就是發郵件啊。我要是有手機絕對做不到,嗯。會長,我沒聽懂你說的話……八嶋同學發郵件的對象基本上是她男朋友。因為立刻就回復了,估計她男朋友也會被這速度嚇到吧。

而且本來,大貝中學就是禁止帶手機的,不過,這個時代,有手機的初中生可不少見,說不定連小學生都有。

隨著普及率的爆發,有手機的學生也越來越多,老師們也遵照著上課時間不使用就可以的潛規則。不過,悄悄打開手機時,為了不被發現——特別是男生,一邊托著下巴一邊思考對策的時候,手機忽然發出「嘟嚕嘟嚕」的聲音,結果被嚇得「哇」了一聲,手機露出來了,頓時如晴天霹靂一樣不知所措起來——我看著手中晃來晃去的發信機聯想著。這時候,液晶顯示屏上忽然出現了菱川六花的字樣,我趕緊翻開了手機。應該是這個吧——我小心翼翼的按下了標有電話符號的按鍵。

明明都已經響了五聲了,真有耐心啊。

因為傍晚的時候,我就跟她說了我買了手機,所以我猜她晚上會打電話過來。

「喂,是六花嗎?」

——啊,小愛?

「嗯。」

——抱歉啊,這么晚了,還給你打電話。

「誒?沒事哦,我還沒睡呢。」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已經十點多了。我洗完澡的時候好像是八點半來著……這么一算,我才發現我和我的手機對峙了多久。

——如何,使用方法習慣了嗎?

「我終於把六花的郵件地址輸入進去啦。光是六花就花了我一個小時呢。」

——一、一個小時?

「是的……」

——你啊……我不是告訴你有紅外線功能嗎?手動輸入不習慣的話明天用那個輸入就可以啦。

「我知道啊,但是難得六花給我留了紙條,所以我才想要練習一下。」

——手機打字的話,只要看鍵盤自然就懂了。

「上面刻著字幕和平假名。」

——你不是很清楚嗎……話說,你刷牙了嗎?

「沒刷。」

——果然,小愛你總是晚上做著做著就睡著了。

「被六花罵了結爾。」

——我掛了哦。

「啊對不起對不起,呀啊,那個。」

——嗯?

「我本來是打算給六花打電話,然後就睡覺的。」

——是嗎?

「嗯,但是。」

——結果是我先打來電話了呢,結果allright呢。

「啊,對了對了。我拼命按手機鍵盤的時候,想起了八嶋同學呢。」

——八嶋同學?啊啊,那個總是和男朋友發郵件的是吧。她打字好快呢。

「是吧,都燒起來了呢。話說六花你會做咖喱嗎?」

——嗯……你覺得我可以嗎?

從很久以前,六花就曾因為自己的外貌和性格而感到自卑。

雖然我不太想提到這一點,不過我覺得六花是一個無論外貌還是性格都比任何人都要可愛的女孩子呢,但是我一旦這么說,她就會覺得是在恭維她,然後就更加不高興了。

毫——。

「毫無疑問,六花距離能做咖喱還早得很呢。」

毫無疑問是能做的——我本想這么說,但不知為何心里有點堵得慌,嘴上說出了完全相反的台詞。

——我掛了哦。

「等、等等。」

——好好好,呼呼。

「……哈哈。感覺這樣也不錯呢。能夠一直和六花這么聊天。」

——嗯,我也偶爾和有棲、馬口p這么說話。

「嗯咕……」

——誰叫小愛你以前都不買呢。不過今後就可以一直這樣聊天了哦。

「……嗯,謝謝。」

——那,已經很晚了。

「對了,可以告訴我一件事情嗎?」

——什么?

「如何才能,畫出心形符號呢?」

*「」

「這個郵件地址……好在意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注:該羅馬字對應的假名拼在一起正好是和歌詩人「源重之」)「生日是九月十七日,十四歲,性別和我一樣,血型是……」

「twitter……mixi……沒有呢。那就不管了。」

「…………」

「啊,有了,是心形符號,粉色的,很好。」

我想要在朋友的記錄上添加上心形符號,畢竟在這些星星、月亮、花朵等亂七八糟的記號當中,我覺得心形才是最適合的。

然後在備考欄那兒寫下了「mybelovedfriend」。

……是不是有些露骨?我不由得環顧了一下四周,當然,只有我一個人。雖然在不久之前,有個如同我妹妹一樣的人住在這里,但是隨著時間流逝,我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那孩子已經回到了故鄉,雖然我傷心到甚至想要阻止她回去,但是想到今後應該也能在某處見面,便還是讓她前進了。

沒錯,要前進。

我一個人呆在房間里,關燈之後,手機畫面上映出了我的臉。

一年的時間有多短,而密度又有多大,這一年來我已經完全理解了。

書桌上放著的未來選擇用紙,未來那一欄還依舊空空如也。人生的分叉口就在我面前,讓我煩惱不已。志願學校也令我吃驚的順利填上了,那是市內首屈一指的超升學學校。無論是我將來的夢想,還是希望,想要到達,這所學校都是必要的,而家人也在我的背後支撐著我。但是同時,這毫無疑問是一條獨木橋,考慮到我現在的成績,如果再不努力的話,說不定連入門都危險。

我知道,這是我人生路上最為殘酷的必須要拼命學習的時候,為此當然要犧牲很多東西。

接下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是我的決死之路。

然而這些……只不過是場面話罷了。

這所在我看清了未來的基礎上選擇的超級升學學校,不禁可以從老家做電車上學,而且因為是市立學校,學費的負擔也很少。我將這些好處跟家人說了,卻隱藏了內心里無法說出來的私情。也許我周圍的人們已經看破了這一點,但幸好他們並沒有指出來。在人生的道路上,因為私心而決定了自己的方向,這讓我對背後支撐著我的家人產生了一些罪惡感。

我想要和六花上同一所學校。最終決定了我的未來的,是六花。

而對我這句話,六花只是回了些「學習會很辛苦哦,沒問題嗎?」之類的套話,讓我放下心來。考慮到實際情況,最後還是上○○學校比較好,或者,你的成績明明去○○學校更好的,為什么要來這所?之類的,如果六花稍微有一點疑心的話,說不定我會改變我最後的志願吧。

因為六花沒有這么想,所以我決定一路走下去。

但是我如此執著於六花,是為什么呢?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當我知道我的摯友有棲要和我們分開,去別的學校的時候,我也很是煩惱過。但是最終,我對自己說分離並非結束。這次也是,即使我和六花沒有上同一所高中,我相信,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如此簡單的酒杯切斷。但是,但是啊,我想要和她在一起。

雖然「不想要放手」這種說法好像有些失禮,但是我真的不想和六花分離,哪怕是片刻。

最新找回我害怕看到,從小編織出來的這段關系,迎來終點。

即使離那個終點只能增加一點點距離也好。

我突然看了看表,日期已經改變了。正如六花所擔心的一樣,我並沒有准備睡覺。隨後我便將身體,交給了溫柔的包裹著我的睡魔。

在我視野中浮現的,是六花剛才說話的樣子。「晚安」——她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的舒服。

六花,真的好漂亮啊。明明是一起長大的,但最近我卻感覺她越發的成熟。

在逐漸渾濁的意識之中,我們兩人登上了不知前往何處的階梯。

*升上初三之後,一直過著不能說是助人為樂的志願者一樣的激動的日子。

努力得到了回報,在揭示合格與否的高中門前,我平安的和六花分享著感動。

今後等待我們的,將是愉快的高中生活。而我,也一邊走在路上,一邊咀嚼著所剩無幾的初中生活的余味。

這是那個冬天時的事情。

我們走在楓葉落盡的楓樹林道上,從天而降的雪花逐漸將街道染成了白色。

看著這幅純白的光景,自己也不由的冷了起來,摩擦起了凍僵的手。雖說有些後悔沒有把手套帶出來,但是這也是快遲到前才急急忙忙出發的我自作自受。我將雙手放到面前,往里面吹氣。溫暖的呼吸拂過了手,但馬上就被伴隨著麻痹感的寒冷襲擊。

我看到了在公園里玩耍的孩子們,他們正精神百倍的跑來跑去。外套、防寒服、手套之類的東西都沒穿。當我笑著說他們「真能啊」的時候,卻又想起來,我小時候也曾經是毫不介意嚴寒,瘋狂玩耍的孩子里的其中一人。

是因為長大了嗎,感覺不太一樣。因為我以前總是亂來,好幾次把身體給搞垮,所以身體對寒冷變得敏感起來了吧。

「庫唰!」

走著走著,街道已經改變了風貌,頗具現代氣息的高級住宅四處林立,雖然因為積雪而看不清楚,但現在我們已經走上了被紅磚鋪就的道路上。

「走在石磚路上,感覺很瀟灑呢。」我嘟囔了一聲,六花頓時回了一句「是因為紅磚是愛的promenade嗎?」,里面有一個我從未聽過的詞語。

「普羅木那多?」

「promenade,指的是游步道,法語。紅磚是愛的游步道指的是——」

您是雜學大王嗎?就在我用食指指著六花很是失禮的說著的時候,我頭上的天線已經對准了正前方一個彎腰的人影。雖然還在說話途中,但我一腳踩在積雪覆蓋的紅磚地面上朝前跑了過去。「等等,小愛?」我無視了從我身後傳來的有些抗議,但並沒有對自己被丟下而感到不滿的聲音。我一邊聽著腳底下沙沙作響的雪聲,一邊朝前跑去。

「發生什么事了嗎?」

這個彎著腰,雙手在紅磚上摸索的女性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她一只手提著我在家里經常見過的、印著媽媽特別喜歡的logo的焦茶色紙袋。年齡是二十……不,雖然有些失禮,但我覺得她應該是三十歲左右。她看著穿著學生制服和她搭話的我,說了句「不是……」,雖然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但隨後就立刻想到了什么似地,她嘴里嘆息了一聲,有些沉重的說道:「我有個很重要的東西掉了。

是個很小的,所以不太可能找到了吧。明明是剛收到的東西……」

怎么說呢,與其說是對話,不如說她是在自言自語吧。她雙眼空洞,就像是在面對著什么看不見的東西一樣,給人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

「是耳環嗎?」

「誒?……嗯,是的。」

果然,但是她並沒有表示出我期待的反應,只是單純的回答而已。

看到她寂寞的撫弄著什么都沒有戴的右耳時,我就看到她的左耳上戴著一個漂亮的耳環。她的手指上戴著十分引人注目的漂亮的東西,是結婚戒指。再加上她手上的紙袋,是附近十分有名的面包店的袋子。看來出門時間補償,應該是從小區出來直接徒步走到那兒買的吧,那么,就應該是掉在路上了。

「是從您丈夫那兒得到的嗎?」

「是的,你很清楚嘛?」

「從狀況中推測出來的。」

對話逐漸建立起來了,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了這位太太。連我都覺得這種探討太漫長了,而除了她去面包店時順便去了趟郵局,這種我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一切我都猜對了。她會不會以為我是名偵探柯南呢?不不不,也許會覺得我是少年金田一……我一邊想著,一邊感受到,明明並不謹慎卻還樂在其中的我真是惡趣味啊。老是喜歡看透人心,偵探這種東西,真是惡趣味啊。

「我叫做相田愛。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幫……啊。」

今天的我……並不是一邊擔憂著所剩無幾的中學生活,一邊沉浸在憂郁的氛圍內孤獨放學的啊。我完全忘記了身後的兩個人,又一個人沉迷於名為助人為樂的多管閑事之中了。我戰戰兢兢的轉頭望去的瞬間……「可以啊,一起找吧。」

一根手指戳到了我的臉上。做這種讓人懷念的惡作劇的,正是我的青梅竹馬六花。我從這個對我知根知底的人那兒,得到了很好的建議。

「因為燕子就是要幫助幸福王子啊。」

她按住我的雙肩,然後……溫柔的說道。我很喜歡此時飄過來的六花的柔和的香氣。但是如今,我更加能感受到的,確實六花身上那種很不高興的靈氣,讓我背脊發寒。而她那纖細修長的手指也開始咕吱咕吱的揉起了我的肩膀。從她那毫不留情的力道來看,她果然很不高興。

「啊哈哈……謝謝你。六花大人。」

感受到她安靜的憤怒的我稍微諂媚的說道。然而沒用。她更加用力了,或者說已經抓了起來。我雖然准備在心里說「十分抱歉六花大人」來謝罪。但是看這個情況,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為了慶祝我和六花成功被錄取,把馬口p也邀請來,一起去站前有名的蛋糕店開個小小的派對吧——明明這是我說的,明明六花也非常期待每日限定的菜單的。

因為今天下雪,之前六花的心情就平台的提升了。從以前開始,六花就是一個比其他孩子更加因為下雪而開心的人,剛才她就已經一邊哼著「大~雪飄~飄」,邁著輕快的步子。我和馬口p遠遠地看著她的樣子,為六花完全失去平時那聰明冷靜的表情而感到好笑。

(注:大~雪飄~飄出自日本童謠)她應該十分的期待吧,真是十分抱歉,這樣下去說不定過去的時候都已經閉店了。

「我也沒問題。」

我身後的另一個人說道。當聽到那通透可愛的聲音之時,那位太太的「馬口p——?」的尖叫聲已經響徹雲端。

看來是即使馬口p穿得厚厚實實仿佛雪人一樣都能認出來的存在呢,或者說是感受到了她那股靈氣?直到剛才還一臉陰沉的這位太太仿佛天氣驟變一樣,臉上已經換成了大晴天,她捂住嘴「呀呀」的叫著。

(和我是同類啊。)表情嚴肅起來了。

她可是有著十五萬粉絲,在如今音樂不景氣的情況下也依舊創造出了百萬以上的cd銷售量,今年更是去世界巡演的頂級偶像。看到這位已經進入劍崎真琴粉絲模式的太太,我的天氣則是由晴轉陰。雖然這么說有些失禮,但我確實從她身上看到了我過去的污點。

雖然劍崎真琴如今是我無可替代的摯友,但直到不久前,她還是一位真正的高嶺之花的偶像。

沒錯,正好是這位……通過我的摯友四葉有棲那令人驚異的能力,我們判斷出來劍崎真琴和出現在四葉塔上面的cruesword是同一個人,第二天,還是通過四葉有棲那令人驚異的能力,我們來到了她本人的表演的後台。其結果就是……關於這個,因為我很難過而且也進行了很大的反省,還是算了吧。

這個先不管,這位太太的心情已經很清楚了。我瞥了眼臉上露出困擾的馬口p,她也十分可愛,讓我都心動了呢。

她那往內側卷的頭發是她的特征,也是她的魅力點之一。這個發型和還留有稚氣的她十分匹配。不過無論如何,站在舞台上的劍崎真琴也是一位威嚴不輸給安室或者馬來亞的歌姬(自說)。

即使同為女性的我,對她的美貌也有一種特別的感情。我也收集過很多關於她的寫真集或者照相凹版等,每次聽到有關馬口p的情報時也異常的興奮,雖然六花對此沒有什么好臉色。當我注意到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總是會看著她的腳,特別是每當她變身成curesword時,被太陽光照在那長筒靴和撐裙之間的那一帶,是我最喜歡的。因為她經常穿五分褲,所以我也喜歡從其中窺伺她的大腿。可以說是喜歡到無法跟外人說的程度。

如果我是男生的話,恐怕我會毫不猶豫的加入劍崎真琴的粉絲俱樂部,甚至擔任應援團長吧。不,恐怕不行。要是真當上了也就到盡頭了,畢竟我可無法和別人平等的分享對她的喜愛。真是進退兩難。我很清楚我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報有多么根深蒂固的感情,也確信其中夾雜著我的私情。

(——雖說現在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場合呢。)「如果有什么線索的話,可以告訴我嗎?」

「……只有一個,就是出門的時候,應該還在身上的。」

「好的,那么,除了面包店之外,還去過什么地方嗎?」

「郵局。」

「那就先從那兒開始找起吧。」

「是呢……買的東西,要不先放回家里吧,這么近的話。」

「那么,我也一起來吧。」

「謝謝你,相田小姐。」

「沒事沒事,耳環長什么樣?」

「銀色的,上面有一顆小小的鑽石。」

「原來如此,太陽快要下山了,趕緊開始找吧。」

「真的沒事啦,這個時候的學生很忙吧。」

「反正我已經考完了,而且你別看我這樣,我可是……」

大貝第一中學,「前」學生會長——。

久違的口頭禪呢。

這位太太那陰沉的臉色,看我把它變成大晴天。因為是從最重要的人那兒得到的最重要的禮物。幫你的理由,僅憑這一點,就完全、足夠了!

*大概過了兩小時,最後來到的果然還是那個面包店,我們從門前找到了陽台。

因為得出的結論是,耳環很有可能掉在了這里。這個開放式陽台和我家豬尾巴亭一樣有木夾板結構,因為從我的記憶深處里我翻出了以前一腳踩在木板和木板之間的事情。

當時已經超過下午六點半了,面包店已經關門了。

隨著「嘎啦嘎啦」的高昂的聲音,面包店的門被打開,今日最後一位客人,一個老爺爺離開了店子,同時,留著胡子穿著圍裙的店主大叔打開了大門。「十分感謝。」我們對他道謝並行禮。

「天氣這么冷,久等了。進來找吧。」

「啊,十分感謝……」

因為我們來到面包店的十幾分鍾前,客人們蜂擁而至,考慮到如果進去找耳環可能會給別人帶來麻煩,於是就決定在閉店之後再進去找,和店員也溝通了這事,沒想到店主大叔專門來通知了我們。

我本來想大聲爽朗的回答,但是因為太冷了,讓我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愚蠢。

馬口p喝了一杯暖咖啡之後也依舊像個兔子一樣抖個不停,二月夜晚的寒冷令人難以忍受。

「很好,那么我就……」

「我去吧。」

聽到背後的聲音,我不由瞪圓了眼睛,正想說「你在說什么」的時候,背後突然冒出一個東西遮住了我的眼睛。失去了視覺的我嗅覺變得敏感起來,一下子就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味,我馬上就明白了這是六花大衣的味道。「沒關系,因為只可能是這里了。」——從大衣的黑暗中探出來的是六花的笑容,她一邊看著我一邊說道。

她把還很溫暖的大衣塞進了已經凍得通紅的我的手里。

「因為我不想弄臟,就拜托你保管了。」

「不行,因為這是我——」

「你啊。」

她語氣強硬的靠了過來,從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暖寶寶,塞進了我的手里說道:「給你暖手。」,然後也遞給了馬口p一個。她的笑容過於耀眼,讓我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她將手套脫下來扔給了我,然後從包里面拿出橡皮筋把頭發扎成了三股辮,隨後毫不猶豫的鑽進了木板下方。

為什么,我只能呆呆的看著她,而無法做出任何事呢?

行動比思想還快的火箭。沖進麻煩之中的重型戰車。班上的人經常這么評價我。

其結果,有的時候災難會好轉,有的時候則會像平行線一樣毫無變化,而失敗……也很多。即使如此,當我看到眼前有困難的人時,我依舊會沖上去。

但是,這會不會太自我主義了呢——有的時候,我也有過這樣的不安。正如麻煩這個詞一樣。

但是,堅持自我是一件壞事嗎?我一直秉持著,幸福本就是要堅持著某樣東西才能夠抓住的。

而我這么做之後,犧牲的最多的、投身的最多的,是誰呢?

腦海里的自己只思考了一會兒。

「那當然是六花。」就這么說道。

然後我歪著頭思考起來,「因為我的錯,讓六花感到麻煩了嗎?」

(我讓六花變得不幸了呢。)一直和六花在一起,讓我感到很是幸福。但是,站在我身旁的六花,隨著歲月的流逝,也在不斷地磨損著自己的身體。

最新找回我有很久沒有幫助別人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我總感覺,曾經的我,就像是其他人一樣,一點都不像相田愛。若是以前的我的話,肯定會說著「這不是六花的工作」然後把大衣還給她吧。但是這也只是推測,因為我已經想不起來,一年前、兩年前的我,是什么樣的人了。

我的視線自然的下移,看著手臂上掛著的琉璃色的大衣。這是六花最喜歡的一件大衣,是一個平時也會穿在制服外面的「六花風」大衣。雖然不知道什么是很像,但我以前就角色,深青色很像是六花的顏色。雖然即使嘴巴裂開我也不會對喜歡穿這件衣服的她本人說,但我覺得都已經快上高中了,還穿著這一件,就像小孩子一樣。但是,穿著這一身的她真的很美,即使我的腦中冒出了「不合適」的想法,也依舊能夠莫名其妙的認同。

如果她穿上更加漂亮的衣服,如果她試著化妝的話,她會有多美呢?然後,就這樣渡過了冬天的她,會踏上春天的旅途,去往適合她的人身邊嗎?

我的胸口有些堵,小時候經常得的支氣管炎的閉塞感涌上心頭,讓我忍不住咳了出來。因為寒冷而放棄了的我,真是可恥啊。滿身是你、渾身沙塵……我並不是為了變成這樣,才將六花卷入其中的。而是為了堅持自我,才需要付出與之相應的巨大代價。即使身體生銹、心臟裂開。

因為我必須一生都保護著六花。

巨大的後悔涌上心頭,化為了原動力,讓我的身體發熱。

「馬口p,這個給你保管了。」

「小愛?……等等?」

我將六花的大衣、手套,半強制的塞進了馬口p的手里,讓她目瞪口呆。我無視了她的呼喊聲,仿佛追逐著六花一樣,鑽進了木板下。

「六花。」

我並不是一個可以守護所有人的幸福王子,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但是,如果你說「請呆在我身邊」的話,我也……「六花……」

「小愛。」

店家的燈光從木板的縫隙里照了進來,映出了我眼前六花的輪廓,我慢慢的伸出手,摸向了那滿是泥土的臉。

「對不起,讓你做這種事。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也一直被你所幫助,偏偏在這個時候,我都在做些什么啊……」

我的胸口有些苦悶、發緊,語言來到了喉嚨,卻被塞住了。我才深深的感覺到,想要說出口的這最後一句話,對我而言是多么沉重的負擔。

「……明明我是幸福王子。」

這個犧牲自我讓他人幸福的,童話故事里的人物,我完全不可能成為這樣的賢者啊。說贖罪也許有些過了,但是如今,卻是最適合表達我自己心情的詞語,因為我對六花的抱歉充滿了心。

「我說啊。」

回答我的,則是充滿了不滿的感覺的帶刺的一句話。

「幸福王子,可不是一個人就當得了的哦。」

六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的東西遮住了我。

「啊……」

「我只是想幫助小愛而已。僅此而已。我並不是為了什么別的,才做這種事情的哦……」

是害羞了嗎,六花一邊將視線移向了空處,一邊用逐漸變小的聲音說道:「別露出那種表情啦,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小愛哦。」

她這么一說,我頓時很在意起我現在的表情。如果不露出這種表情的話,我會變成曾經的我嗎,會變成什么樣呢。吶,六花?

「一件事情解決了。」

猶如耳環上的鑽石一樣奪目閃耀的六花的笑容,讓我目眩神迷。

她嘴角上揚,笑著說著「不久,啊——」的時候,又改變成了「……小愛,雖然沒來得及說————」

*要說今日的收獲,毫無疑問是看到了無上的笑容,就是那位太太在拿回最重要的東西時露出的笑容。

至於慶祝錄取的蛋糕,就留到下次吧。下次把有棲和亞久里醬還有蕾吉娜都叫上,大家一起去。

不過這樣問題就解決了,我們接下來也要各·自·回·家……我轉了個身。

我朝她們低下了頭,對於我一個人突然跑出去丟下她們的事情向她們道歉。

六花抱著胸說了句「哎呀哎呀……」,然後拿下了手套,一邊說著「好冷——」

一邊雙手捧住了我的臉。

「我揉我揉。」

「等、等等……呀啊啊。」

六花的手從下巴來到脖子,被我奪走了體溫,就像是作為回禮給我取暖似地。

但是在這么和諧的氛圍中,我卻產生了一種,只有馬口p一個人在外面旁觀的違和感。她戴著如雪人般的厚厚的針織帽和圍巾,從帽子和圍巾之間,我看到她用奇妙的表情看著我們。

糟糕,我有些擔心她的內心里是不是很不高興。

因為馬口p極端怕冷,這真是太慘了。馬口p,也就是curesword的故鄉撲克王國似乎全年氣候都很溫和,所以她難以忍耐日本特有的極端冷暖差。

看到她的穿著,我也能感覺得到(即使如此我也感覺很可愛),那奶油色的粗呢長大衣,纏的緊緊的圍巾、頭上戴著一頂蓬松的可以說是魅力點的淡紫色針織帽,還有那像是提鍋或者打比賽用的厚手套……雖然我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對穿著十分挑剔的人,但她本人說這樣子還有變裝的效果,所以這樣就好了。乍看之下她似乎穿著的是過膝襪,但仔細看去,卻發現是穿著黑色和肉色兩種不同的長筒襪,這應該是最後的抵抗了吧。

我一邊想象著她的想法,一邊轉過身來,在天寒地凍中朝她低頭謝罪。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聽到她這句話,我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雪人似地馬口p可愛的鼓起了臉頰,她偶爾也會露出這么可愛的一面,能夠看到這個的,劍崎真琴的粉絲里大概只有我一個人吧,一種莫名的自豪感涌了上來,讓我很開心,心跳加快。

「毫不隱瞞的說,我,喜歡你們。」

這一句話差點讓我心跳停止。

而且她還是用濕潤的有些灼熱的眼神看著我們說的。六花已經目瞪口呆,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而我恐怕已經滿臉通紅了吧,被馬口p用認真的表情盯著,身體都發熱了。

難道說,這是她專有的笨拙的告白……「不是的。」——我剛這么想,她就像是否定了我內心的想法一樣聳了聳肩。

「並不是那種,喜歡。」

劍崎真琴這個人是一個直率的人,說話非常直接。所以也經常有這種讓周圍人大跌眼鏡的發言。這個愛心之箭的本體究竟是啥——她似乎是在思考整理之前就已經說出來了。也就是說的比想的快的那種類型。

好厲害啊。——……腦海里浮現出來的是滿臉通紅的有棲。

那是在那個欣賞罕見薔薇的比賽?就是那個意義不明的比賽里面,文武雙全的有棲給我們展示出了優秀的體術時的事情。馬口p對有棲說的那句話,就是一發「loveheartarrow」。而接受了這一箭的有棲,手里拿著黃色的薔薇花盆,滿臉通紅,渾身僵硬。

(注:心跳q娃第13集的劇情,不過原片似乎和這里描述的略有不同……)即使是和她長久都是朋友的我,都很少看到過她那破綻百出、天真爛漫的笑臉。不對,准確的說,以前的有棲是很親近人的,是經常在父母面前展露笑容的……是什么時候,有棲變得那樣的成熟,會露出這不讓人看到真心的笑容了呢。

(好厲害啊。)這並非什么裝模作樣的台詞,也不是說教,但是那灼熱的視線和艷麗的言辭,讓有棲的心融化了吧。正如我現在一樣。

「我只是再次覺得,你們真是撒播愛情的人呢。」

(撒播愛情。)馬口p說道,用這種眼神說的話,我果然心跳都加快了。

「特別是小愛,你的夢想是成為日本的……國王呢。你一定能做到的。」

雖然有些在意的點,但是六花馬上就幫我修正了,就交給她吧。

……就這樣,我們三人今天漫長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撒播愛情。

雖然有些細微的差別,但這確實是別人經常對我說的話。

而這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