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美洛王國,國王的書房。
尤瑟·潘德拉貢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按壓著眉頭,神情顯得有些痛苦
。
這位卡美洛的國王剛過四十,但臉上滿布褶皺,梳理整齊的金發失去了光澤
泛著灰白,顯得異常蒼老。
「這就是伊格萊茵產下的孩子?」
尤瑟王突然開口。
「是的,陛下。」
梅林點了點頭,用籠罩在黑色長袍中的手輕輕將襁褓拉開了些,「是個女孩
兒,她叫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尤瑟再次沉默,靜靜的看著燈光下熟睡的女嬰。
因熟睡而顯得靜謐的可愛面容,還有些稀疏但暈著澹澹光輝的金發,長大後
一定如她母親一般美麗吧,尤瑟王眼中閃過一絲慈愛。
「你的意見呢?梅林。」
「她的存在還沒人知道,將她送走是最好的選擇,我們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應
付分散的危機。」,梅林同樣低頭看著懷中襁褓,平靜的說著。
尤瑟王臉上再次露出痛苦的神色,沉思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般的說道:「你
說得對,梅林。將她送到艾克托爵士家,別讓任何人知道。」
梅林垂首應了聲「陛下」,便准備轉身離去,轉身間卻又被尤瑟王叫住了。
「梅林,讓我抱抱她」
尤瑟王聲音有些沙啞。
梅林身子頓了一下,還是上前將女嬰遞了過去。
尤瑟接過襁褓,目帶慈愛的凝視著她,一只干枯的手撫過那嫩滑的不像話的
小臉,口中喃喃低吟:「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渾濁的雙眼變得濕
潤。
「陛下」
靜候許久的梅林還是出聲喚了一聲。
尤瑟王抬起頭,將阿爾托莉雅交還給梅林,輕聲道:「去吧,梅林,願她永
遠快樂。」梅林走了,帶著阿爾托莉雅離開了王宮。
尤瑟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彷佛快要成為一尊凋塑。
書房的油燈被擦拭的一塵不染,但在尤瑟看來燈光彷佛變得越來越暗。
露出一臉疲憊,又將手搭上了眉心,輕輕的按著。
王室的血脈要斷絕了嗎?尤瑟苦澀的想到,即摩根之後,伊格萊茵產下的也
是女孩兒。
王室無子,這是那些旁系和貴族們希望看到的吧?尤瑟伸手在自己下腹揉了
揉毫無知覺。
「可惡的貴族!」
尤瑟突然暴怒的狠狠低吼。
現在的卡美洛,就像一塊腐朽的奶酪,糜爛的讓人作嘔,卻始終能引起老鼠
們的覬覦。
那些人甚至將邪惡的觸手伸向了摩根,他可愛的王女這是理所應當的,
出落的越發艷麗的小公已經引起了他們的危機感,他們並不希望王室能夠借由
與某些強盛的家族聯姻來打開局面,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這才正是他們的做事准
則。
而阿爾托莉雅尤瑟自己也不相信現在空虛的王室,能在保證自身尊嚴的
同時,分出資源去保護自己的這位小女兒。
「阿爾托莉雅,我的寶貝,希望你一生也不要接觸到這些骯臟的事。」
尤瑟輕輕嘆息,聲音沙啞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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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58年。
本已足夠衰敗的卡美洛王國似乎陷入了一場更大的隱流。
就連空氣中都帶著些令人不適的腐朽潮濕。
坊間流傳著一些閑言尤瑟王已卧床不起,連梅林大法師也對此無能為力
。
更加要命的是,尤瑟王膝下無子,王室的血脈只有王女摩根一人。
而那位被譽為卡美洛紅寶石的摩根公,似乎也被刻意的冷落孤立了。
大家族們都在觀望,與其冒著攤上王室這個巨大拖油瓶的風險前去接觸,顯
然將這位美麗的公作為爭權後的戰利品更加符他們的利益。
卡美洛城南的一棟老宅中。
阿爾托莉雅身著一套澹藍色的禮服,碧綠的大眼睛里滿是認真。
女管事艾瑪挺直了身子坐在一旁,嚴肅刻的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爵士大人的這位養女出落的愈發美艷了,若非她從來不刻意打扮自己,想來
即使是那位美麗的卡美洛公殿下的美名也會受到沖擊吧。
阿爾托莉雅深吸一口氣,一雙白凈的小手輕輕交於小腹前,踩著那令她覺得
要命的高跟鞋邁出優雅的步伐。
這是貴族家子女的必修課禮儀。
即使艾克托家族已經慢慢的衰敗,但是作為名義上艾克托家的千金,優良的
貴婦作風是一定要學習的。
「小姐,您的步子還不夠舒緩。」
艾瑪說出嚴厲冷硬的評價。
阿爾托莉雅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有些沮喪,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
她並不喜歡這些軟綿綿的快要令人發瘋的禮儀,比起這些,反而是每次看見
自己的兄長凱·艾克托練習劍技時,更令她感到賞心悅目。
緊了緊交叉的雙手,阿爾托莉雅優雅的轉過身子,努力的放松身體,再次邁
開腳步。
「呼」
走出房間的的阿爾托莉雅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直到換了一身簡單的長裙和
平跟鞋,放松下僵硬的身子,她才感覺自己真正的獲得了自由。
這些禮儀真是折磨人啊,可愛的艾克托小姐腹誹道,唔接下來是馬術。
想到馬術,阿爾托莉雅心情便愉快了起來,這是她認為貴族課表里面唯一令
她滿意的課程,她喜歡在馬上疾馳的感覺,似乎連風兒都會為她讓步。
眉頭舒張開來,貴族小姐甩開輕快的步伐朝後院走去。
走在花園中,阿爾托莉雅碰到了迎面走來的凱。
凱似乎剛練完劍技,身穿一套皮甲,亞麻色的卷發顯得有些凌亂。
心情愉快的阿爾托莉雅展開迷人的微笑,停住了腳步,「堂兄,剛下課嗎?
」
凱看著那綻放如的笑容,不由有些發呆,隨即微笑著給出答:「是的
,艾爾,准備換身衣服,然後去見父親。」
「我要去上馬術課了。」
阿爾托莉雅頷首道別,然後風一般的離開。
凱頭看著那美麗的背影,這位妹妹真是越來越美了,只是不知道父親的准
備如何打算他倒是希望能娶她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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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萊茵王後站在卧門口,神色平靜,不知在想些什么。
卧大門被打開,一身黑袍的梅林走了出來。
「陛下怎么樣了?」
伊格萊茵問道,神色有些焦急。
梅林眼神深邃的看了王後一眼,輕聲道:「陛下的生命流失的很快。」
伊格萊茵臉色變得蒼白,頭朝侍女吩咐:「准備馬車,去教會。」
曼弗薩爾教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水晶杯,剔透的杯身發出清脆的輕鳴。
大門被敲響,一名教會騎士恭敬道:「教大人,王後陛下想見您。」
曼弗薩爾將杯中紅酒飲盡,「請陛下進來。」
伊格萊茵跟隨騎士來到曼弗薩爾面前,直截了當道:「教大人,我要乞求
神諭。」
曼弗薩爾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揮手示意騎士離去。
騎士躬身行禮,然後將大門緊緊上。
待腳步遠去,曼弗薩爾起身來到窗前,將窗簾拉上,然後坐椅上,和藹的
問道:「那么,陛下,您這次來乞求神諭的目的?」
伊格萊茵攏了攏褐色的卷發,蒼白的臉上涌出異樣的潮紅,伸手輕輕將長袍
解開,露出里面一絲不掛的性感身體,王後輕笑道:「乞求神賜予我歡愉。」
曼弗薩爾笑容變得淫猥,伸手扶著腦袋,緩緩道:「來吧,孩子,神會給予
你脫離苦難的救贖。」
王後美艷的臉上露出痴淫的笑容,隨著長袍滑落緩緩趴了下去。
伊格萊茵的乳房很大,如吊鍾般隨著爬行來晃動,同樣晃動著的還有她那
異常豐滿的臀部。
似乎要引誘曼弗薩爾的欲望般,她爬的很慢,細致的腰身擺出極大的幅度。
曼弗薩爾看著緩緩爬行的伊格萊茵,呼吸變得急促。
這位美麗的王後真是尤物,不管多少次的玩弄,總讓人生不出膩味。
伊格萊茵爬到曼弗薩爾身前,伸手撩起他的長袍下擺,如她所料的,里面一
樣再無遮掩,顯然這位好色的教覺得它們成為了自己玩弄那些迷途貴婦的阻礙
。
王後帶著媚笑起身,張開雙腿變成下蹲的姿勢,盡情的展露著她驕傲的乳房
,以及下身那被異常濃密的毛發遮蓋著的恥洞。
一只手伸到下體,開始撫摸自己那滴著液體的性器,伊格萊茵另一只手托起
曼弗薩爾那半軟的巨物,開始努力的舔舐吮吸。
曼弗薩爾享受著王後的服務,愜意的閉上眼睛,心中驕傲的想著,只有教會
才是一直屹立不倒的。
伊格萊茵感受到曼弗薩爾的欲望,吐出他挺立粗大的肉棒,笑道:「父親(
father),我感受到了您的神力。」
曼弗薩爾睜開眼,看著身下一臉淫態的美艷王後,伸手撫過她肥碩而柔軟的
乳房,最後停留在那比常人粗長不少的乳頭上輕輕玩弄,口中嘆道:「陛下,您
真像一名妓女。」
伊格萊茵笑了笑,又將他的肉棒吞了下去,她的口技出眾,很快就讓曼弗薩
爾感受到了酥麻的快感。
曼弗薩爾止住了她擺動的頭部,示意她轉過身去。
伊格萊茵溫順的轉過了身子,爬在地上,將她豐滿肥膩的屁股高高翹起,口
中輕吟:「父親,請用力的進入我吧,為我指引前路的方向。」
曼弗薩爾在她身後跪下,撫摸著那誘人的肥肉,將他粗長的肉棒狠狠的擠了
進去。
「噢您還是這么強大」
王後發出快樂的呻吟。
感受著層層軟肉的擠壓,曼弗薩爾也興奮的開始了勐烈撞擊,喘息著道:「
伊格萊茵,你淫亂教會,你這個邪惡的妖女。」
說著伸手用力在她的屁股上扇打起來。
「啊我喜歡你勐力的插入喜歡你用力的打我」
伊格萊茵隨著他的撞擊晃動著那快要貼到地上的乳房,激烈的迎著曼弗薩
爾,大聲的叫喊著,絲毫不擔心聲音傳出去。
「妖女,我要凈化你!」
曼弗薩爾狠狠的道。
「哦!凈化我吧請您用力的凈化我,讓我如處女般純潔」
伊格萊茵抬頭大喊,也許是身體帶來的巨大快感,叫喊中的王後淚流滿面。
她恨所有人,恨他的國王,那個變成他丈夫與自己交歡,又將她丈夫殺死把
她娶為王後的男人,恨那些逼迫她無法與女兒見面的貴族家族,也恨身後那個好
色淫猥的教。
唯一不恨的,也許只有那根在身體內進出的肉棒,只有它才能讓她在麻木的
快感中忘記傷痛。
「啊!我要來了」
伊格萊茵流著淚,一臉痴態的叫著,然後被送上了高潮。
「射進來射進來讓我為你生個孩子!」
高潮中的王後喊出惡毒的言語,她能感受到那根熟悉的肉棒快要爆發。
曼弗薩爾突然抽出肉棒,拉過那張美艷的臉,將濃稠的精液盡情的打在了上
面。
伊格萊茵閉著眼,享受著高潮的余韻,以及滿臉的溫熱感。
她伸手將臉上濃膩的精液抹勻,透過窗簾的天光讓她美艷的俏臉蒙上了一層
聖潔的光暈。
然後一臉滿足的轉身伸出舌頭開始為曼弗薩爾細心的清理發泄後的肉棒。
曼弗薩爾坐了椅上,看著那微微暈光的俏臉,心中想道,王室已經沒救了
,只有教會才是一直屹立不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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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托莉雅緩緩的走在城中的小巷,兩名爵士府的騎士遙遠的跟著。
這是艾克托小姐的要求,就如她此時裹著頭巾,打扮的如其她奔走忙碌於生
活的婦人一樣,她總是不太習慣太多注目的眼神。
阿爾托莉雅每周都會去一次教堂,她會將大部分自己從艾克托爵士那兒得到
的零花錢交給莉莉絲修女,然後去探望那些孤兒,孩子們天真的微笑會讓她覺得
世界是那么美好。
莉莉絲是個靦腆的女孩兒,也是教堂收養的孤兒。
當她看到阿爾托莉雅時,臉上露出笑容,招了招手道:「您來了,艾克托小
姐。」
阿爾托莉雅來到莉莉絲面前,一臉認真的責怪道:「請叫我阿爾托莉雅,或
者艾爾。」,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只布袋。
莉莉絲羞澀的笑了笑,接過布袋道:「感謝您的仁慈,艾爾,您是如此的美
麗而又善良。」
阿爾托莉雅亦露出笑容:「那些孩子們的笑容總是讓人心安,我去看看孩子
們。」
莉莉絲點了點頭道:「是的,您請自便。」
說著繼續擦拭起禮堂的座位。
阿爾托莉雅有些警惕的看著面前空盪盪的街道,連身後的兩名騎士
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太不常理了,即使離開教堂後,已經是晚餐的時間,但轉過路口看見眼
前這門窗緊閉一片死寂的景象,還是會讓人本能的感到背嵴發涼。
騎士向阿爾托莉雅靠緊了些,口中輕聲道:「小姐,我們走快些。」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她也被這詭異的氣氛弄得心慌,跟著加快了腳步。
「咻!」
阿爾托莉雅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呼嘯,然後脖子上感覺到了一片溫熱。
不自覺的轉過頭,艾克托小姐驚恐的睜大了碧綠雙眼。
眼前的景象對她來說太過於驚悚那是一只細長的黑色箭矢,在夕陽下沒
有襯出任何的反光,而它就靜靜的貫穿在一名騎士的脖頸,那名騎士甚至還保持
著站立的姿勢。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到現在才撲面而來,讓恐懼中的阿爾托莉雅腹中一片翻
滾。
爵士府的騎士顯然有著出色的素養,另一名騎士從短暫的驚愕中驚醒,拉起
正欲嘔吐的艾克托小姐發力狂奔起來。
阿爾托莉雅渾渾噩噩的跟著那股大力甩動著幾乎沒有知覺的小腿,腦中一片
空白,那被貫穿頸部睜大雙眼的面孔始終揮之不去。
奔跑中的騎士勐地停了下來,不知所覺的阿爾托莉雅一個踉蹌撞在了那寬厚
的背上。
阿爾托莉雅微微從騎士身後探出腦袋,她看見街道中間站著一個怪人,全身
纏著黑色的布條,連腦袋也被裹的死死的,只留下了一雙細長的眼睛。
怪人雙手拿著兩把細劍,一動不動的站著。
身前傳來騎士顫抖的聲音:「黑武士卡美洛的守備已經虛弱到這種程度
了嗎?」
阿爾托莉雅嬌柔的小心臟再次提了起來,她能感覺到身前的騎士在害怕,而
對面的怪人沒有給出任何答復,只是緩緩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在她不知所措的呆滯中,騎士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一推,口中大喊:
「小姐,快跑!」,然後就轉身朝那被黑色包裹的怪人發起了沖鋒。
阿爾托莉雅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她下意識的想要逃跑,但直到此時,腳踝
處才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於是美麗的艾克托小姐又是一個踉蹌,撲倒在了地上
。
隨後,癱坐在地的艾克托小姐看到了出生以來最詭異的畫面,那名平緩走著
的怪人消失了,沖鋒中的騎士,後胸出現了一個不大的血洞。
騎士的身體軟軟的倒下,而出現在騎士面前的黑武士收起了武器,繼續朝阿
爾托莉雅走來。
阿爾托莉雅感到很害怕,她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爵士府邸的騎士都是精挑細選的強者,但在這怪人面前只是一瞬間就被輕松
的殺死,她甚至想不出他們來此的目的。
「喂!」,一聲懶散的叫聲打破了街道的死寂。
已經被刺激麻木的阿爾托莉雅聞聲轉頭,看見了夕陽下走來的身影,那身影
顯得並不強壯。
有什么用呢?阿爾托莉雅有些失望,她想提醒他快跑,但是聲音來到喉嚨卻
怎么也發不出來。
黑武士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著來人。
來人突然拋出了什么,然後說出了一句放在平常或許會引人發笑的話語:「
想打架嗎?」
阿爾托莉雅看向被拋出滾落的物體,是個女人的頭顱,長長的直發,蒼白的
面孔。
黑武士同時也死死的盯著那頭顱,眼神有些顫動。
陌生的男人走過阿爾托莉雅,從腰間取下了一把劍,那把劍很大,是把雙手
劍。
男人昂了昂頭,又一次說道:「想打架嗎?」
黑武士似乎並不具備語言能力般,面對男人的挑釁,只是身體再次消失。
「叮!」
一聲脆響,黑武士的身體再次出現,拉開了一段距離,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男
人。
「你沒力氣了嗎?」
男人嘲諷的問道。
黑武士再次消失,這次並不能說是消失,站在那兒的男人彷佛被一片黑影纏
繞。
密集的交擊聲傳來,男人單手握著那把巨大的雙手劍,看起來分量不輕的大
劍在他手中彷佛失去了重量般,或者說更甚,透出一股怪異的流暢,總是會恰到
好處的擋在黑武士進攻的位置。
「沒意思」
男人自言自語道,大劍突然勐地揮出。
黑武士心生警惕,拉開距離,轉過身的身影再次變得模煳。
男人將揮出的大劍反手一扔,如流光般的,那把大劍貫穿了遠處的黑色身影
。
走上前去,拔出劍,甩掉上面的血液,男人轉身來到了一臉不敢置信的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