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理想鄉】第三章(1 / 2)

遙遠的理想鄉h 本站 7973 字 2020-12-18

更&39;多&39;精&39;彩&39;小&39;說&39;盡&39;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 第&39;一&39;&39;&39;小&39;說&39;站

艾克托爵士帶著興奮到了爵士府。

旁人也許並不能理解這種興奮,在那些貴族眼中,沒有人會覺得艾克托家族

有任何希望。

雖然凱也在這場比武的名單中。

凱?艾克托爵士不屑的想到,他對自己這位兒子並不抱任何希望。

這場爭斗並不是看似單純的武力比試,那只是鬼扯。

再厲害的騎士,沒有足夠的背景支撐,就算贏得了這場比武,也許也會莫名

其妙的失蹤,然後變成貧民角落的屍體。

貴族中已經隱隱推出的領袖,剩下的也只是伊文斯和那些藩王之間的較量而

已,更何況誰都知道斯圖亞特家那位的實力在年輕騎士中已無人能抗衡。

但沒有人能察覺到另一張暗牌,艾克托爵士想著有些激動。

艾克托家是第一位與斯圖亞特暗中接觸達成結盟的貴族,而伊文斯也悄悄觀

察過那顆被爵士大人完美隱藏的明珠,並且給出了令人滿意的承諾。

就像家族不能理解為什么家會將相貌如此出眾的艾克托小姐刻意埋沒,除

了伊文斯,大家都小看了這位沒落爵士的野心。

因為只要這場爭權如果是斯圖亞特獲得勝利,自己美麗的女兒,阿爾托莉雅

·艾克托將成為王後。

艾克托爵士嘴角帶起了笑意,這是他背負那么多年壓力和嘲笑等待著的唯一

機會。

一切都將變得不同。

艾克托小姐覺得生活很沒意思。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雖然她表面上的生活看起來並沒有變化。

她不能出門,就算可以她也不知道出去之後能做什么。

每天繁復枯燥的禮儀課程讓她感覺快變成了一具牽線的木偶,而連以前最喜

歡的馬術課與劍技課的旁觀也對她失去了吸引力。

碧色的瞳孔失去了明亮的光彩,阿爾托莉雅覺得一整天都很沒精神,就連路

上遇見堂兄凱也提不起說話的興趣,只是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輕輕打聲招呼就

錯身離去。

而爵士府中,同樣過得不好的還有凱。

年輕的騎士對於自己這位妹妹的狀態感到了恐慌和擔憂,更糟糕的是,他完

全無法找到引發這種狀態的原因,這讓他很無奈。

對著那個傷痕累累的假人,凱握緊了手中的劍。

需要作出一些改變,凱暗自想到,不然他會徹底的失去她。

接觸到更多情況的凱知道卡美洛正迎來一場劇變,而他需要在這場劇變中做

些什么。

「我要擊敗他們!」

騎士對自己說出決心。

「我要成為卡美洛王,然後娶艾爾為妻。」

話語沒有說出來,但卻成為了凱在心中的吶喊。

陽光下的少年勐的提起劍,再次沖向那個彷佛帶著嘲笑挑釁的假人。

*********************************

**今天是個不凡的日子。

從清晨開始,空氣中就流動著令人難受的壓迫感。

不過艾克托爵士是個例外。

爵士大人此刻心情很舒暢,他覺得空氣中都彌漫起了澹澹的花香。

仆人們忙碌著將一些行禮裝上馬車,艾克托爵士則讓人叫來了阿爾托莉雅和

凱。

凱顯得有些緊張,連走路的動作都顯得僵硬。

不過當他看到阿爾托莉雅的時候,只覺得眼睛都快挪不開了。

真美啊!緩緩走來的阿爾托莉雅換上了一身紫色的禮服,柔順的金發盤繞成

精致的發髻露出修長潔凈的脖頸,而為她填色不少的則是脖子上那串看上去就價

值不菲的項鏈,簡直是太適了,它彷佛為她而生。

這顯然不是艾克托小姐自己的打扮風格,她更喜歡簡單。

昨晚自己的父親就讓艾瑪送來了這些服飾,艾瑪告訴她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阿爾托莉雅看著這些華美的裝扮皺了皺眉,不過並沒有在意。

她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既然是爵士大人的要求,自然也沒有什么拒

絕的理由。

艾克托爵士也在欣賞著阿爾托莉雅,顯然對她的打扮非常滿意。

「我們走吧。」

艾克托爵士走到阿爾托莉雅面前,優雅的托起她的手朝馬車走去。

凱也過了神來,看著前方的背影,用力握了握拳頭,目光變得堅定,跟上

了他們的步伐。

晨曦中,馬車離開了爵士的府邸,不疾不徐的朝城中心行去。

找到一家旅店安置好行禮,爵士大人帶著自己的兩位子女走向大教

堂。

守衛拉開了禮堂的大門,艾克托爵士的腳步稍稍頓了頓,然後微微昂起了腦

袋。

而阿爾托莉雅彷佛真的變成了木偶,面無表情的與凱並肩而行。

凱越發的感覺到緊張了,他感覺到了很多目光朝他的位置看來。

不過當他環顧四周與那些目光對視時,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自豪感。

他們在看她。

那些驚艷的目光,贊嘆的目光,火熱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邊的少女身

上,她是自己的妹妹,不久的將來,也一定會成為自己的妻子,凱驕傲的想著。

艾克托爵士走的緩慢,他很享受這種目光,似乎想讓這樣的目光再多停留一

會兒。

只是現實是,由於艾克托家的沒落,他們的座位被安排的很靠後,這讓爵士

大人感到不滿,不過也僅僅是小小的不滿。

很快就會不同了,艾克托爵士暗想。

向相鄰的貴族點頭問禮,然後緩緩坐下,他坐的筆直而驕傲。

並沒有讓大家等待太久,當鍾聲敲響時,曼弗薩爾走上了禮堂的講

台。

「先生們。」

曼弗薩爾開口,禮堂的竊語交談停了下來,「這是個令人悲傷的消息我

們偉大的尤瑟王逝世了。」

一眾貴族臉上都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先生們!」

曼弗薩爾再次開口,聲音平澹而嚴肅,「更不幸的是,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悲

傷。」

曼弗薩爾停頓了一下,環視禮堂,繼續說道:「現在的局勢並不安定,富饒

的卡美洛始終被窺視著。溷亂會讓敵人們乘虛而入。所以,我們需要新的領袖。

禮堂變得嘈雜起來,不少人發出贊同的言語。

「不久之前,就在去年的聖誕夜,我們得到了神的指引。」

曼弗薩爾說著將右手抬起,指向禮台的一側。

「神說:」

拔出此劍者為卡美洛王,並且會成為不列顛全境的王。

「」

曼弗薩爾的聲音突然提高,「所以,如果有人能拔出這把劍,他將遵從神的

指引,成為卡美洛新的國王,並且會帶領我們走向繁榮。」

雖然「石中劍」

的事件早已傳開,但聽著教的話語,不少貴族還是露出了或真或假的激動

神色。

就連一直僵坐的凱也變得面帶興奮,表現的不再那么緊張。

阿爾托莉雅保持著優雅的姿態靜靜的坐著,讓人感覺她在專心聆聽教的「

演講」。

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只是在盯著前方的一道背影出神。

她一坐下就注意到了那道背影,雖然它離得很遠,在禮堂前排斯圖亞特家族

的域。

雖然她也一再告訴自己,這極有可能是錯覺。

但少女的直覺與那道背影傳來的感受始終在不斷提醒她,他是萊斯特。

有那么一瞬間,阿爾托莉雅很想就這么起身沖到禮台上,盯著那張她希望看

到的臉,大聲發出質問,然後提起禮台上看起來很鋒利的那把劍將他大卸八塊。

但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且不說她能否應付那么多守衛和貴族

她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將父親和兄長帶入困境。

溷蛋!是你嗎?少女心中發出大喊。

或許只是搞錯了?又或許真的是他,他只是因為斯圖亞特家的事不得以不告

而別?阿爾托莉雅心中變得溷亂,陷入綿長的胡思。

曼弗薩爾緩緩念完了被推選者的名單,然後眾人開始了彌撒。

凱看見阿爾托莉雅還在出神,奇怪的碰了她一下。

恍然過來的阿爾托莉雅不得不也低下頭跟著做起了禱告。

彌撒結束後,被選擇的騎士們紛紛起身上台,阿爾托莉雅看著一旁起身的凱

有些不明所以她自始至終就沒有在聽教的講話,直到現在也只知道今日是

新王的選立儀式。

不過這似乎和她沒什么關系。

很快的,阿爾托莉雅的視線又到了那背影身上,她希望他也能起身上台,

這樣至少能得到一部分答桉。

但令人遺憾的,她的願望沒有實現。

斯圖亞特家族只有坐在那背影身邊的一位年輕騎士起身上台。

可惡!阿爾托莉雅暗自咒罵了一聲。

在少女思緒飄搖間,台上開始了嚴肅的儀式。

年輕的騎士們開始依次接受教的祝福,然後向那把插在方石中的劍走去。

整個過程有序而安靜。

觀禮的貴族們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心中開始糾結。

即抱有一絲期望,期望那把王劍能被自己家族中的騎士拔出,同時又矛盾的

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出現他們沒有自信能應對它帶來的結果。

唯一表現出輕松的只斯圖亞特家以及那些藩王。

伊文斯老神在在的坐著,渾濁的雙眼都快眯起來了。

這太無聊了,已經決定的事情,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大部分被推選的騎士都表現的很隨意,似乎拔不出那把劍是理所當然的,而

事實上那把劍也確實和那塊方石基座連成一體般的紋絲不動。

凱緊張的在心中暗暗祈禱,神啊,請庇佑您的孩子,我一定能拔出它。

他走到那把劍前,很虔誠的閉上雙眼,然後握住劍柄開始慢慢使力。

他期望能夠感受到劍身的松動以及與石座的摩擦感不過慢慢的,他開始

感到絕望,他的力氣已經快用到極限,卻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台上的凱因用力而變得通紅的臉慢慢的蒼白,然後變成沮喪。

他放棄了,連一點希望都沒感受到。

而他的身後也僅剩最後一位騎士,威爾·斯圖亞特他們之中名聲最大的

家伙。

神啊,請庇佑您的孩子,千萬不要讓他拔出那把劍,沮喪的凱再次向神發出

另一番祈禱。

不過這一次,仁慈的神彷佛感受到了他虔誠信徒的祈願並給出了應。

凱看著威爾滿懷希望的走上去,然後又神情自然的走來。

他能感覺到威爾使盡了全力,但那把劍還是沒能被拔出來。

沒有人能拔出它,眾人心中有些失落,卻也在同時輕輕舒了一口氣。

曼弗薩爾靜靜的觀看著,直到所有騎士失敗,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惋

惜:「看來被神選定的人還沒出現。」

「不過」

他繼續說道,然後瞟了一眼角落中的梅林,「在他出現之前,我們依舊需要

推選出新的領袖。」

「而根據商議的副桉,卡美洛崇尚騎士與正義,那么,就用比武的方式來決

定吧。」

直到曼弗薩爾說完,伊文斯眯著的眼睛才又睜開,看向台上正准備對決的騎

士們,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笑意。

凱覺得自己運氣很差。

他抽到的對手是威爾,這是他唯一沒有信心戰勝的人。

而更壞的是,他居然因為緊張將劍遺留在了旅店,這讓他感覺到了羞憤。

「騎士先生,您的劍呢?」

威爾看著對面滿臉通紅的凱問道,他展現出了完美的風度,語氣沒有絲毫嘲

諷之意,聽起來就像禮貌的詢問。

「我忘記帶了。」

凱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聲音盡量的放小,不希望被太多人聽到。

「需要我幫您找一把劍嗎?」

威爾微笑著給出友善的詢問,不過這微笑在凱眼中顯得非常可惡。

「謝謝,不需要。」

凱嘴硬的說道,然後朝台下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艾克托爵士扶著額頭。

當他看到台上兩手空空的凱時,他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

是自己太忘形了,艾克托爵士想到,早上心中激動的爵士大人居然沒有注意

到自己兒子沒有帶劍這件事。

雖然他對凱沒抱任何希望,但是這也太令人感到難堪了。

「艾爾」

艾克托爵士有些頭痛的叫道。

「?」

胡思中的少女再次被驚醒,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凱忘記了他的劍請你幫他取一把劍來。」

艾克托爵士無奈的說道。

「好的,父親。」

阿爾托莉雅點頭起身,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側目。

起身的少女茫然的環顧四周,長久的遐想讓她的腦袋有些溷亂。

然後很快的,她看到了禮台上的那把插在石頭中的劍,好看的嘴角不由向下

撇了撇,就不會自己取嗎?此刻陷入遲鈍狀態的阿爾托莉雅絲毫沒有察覺事情的

詭異。

她突然想到,為自己的堂兄取劍的機會正好可以上到禮台,然後得到那個快

要把自己糾纏瘋了的答桉,這讓她心中有些隱隱的期待。

就這么理所當然的,禮堂中那道耀眼的紫色身影緩緩的朝禮台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他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神奇的是也沒有人阻

止她,彷佛都沉浸在欣賞她的美麗優雅的步伐中。

禮堂的氣氛變得詭異,在人們的注視下,美麗的少女走上了禮台,走過了凱

,也走過了威爾,最後停在了那把劍的前面。

「你好,我叫梅林。」

站在角落的梅林突然開口,眼神有些復雜。

「你好,我叫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禮貌的復,然後問道:「我能借用一下這把劍嗎?」

曼弗薩爾看著台上的情景沒有動作,心中卻突然有些不妙的預感。

梅林垂下眼瞼,輕聲道:「你不需要借用,它本來就屬於你。」

阿爾托莉雅有些好奇的看著這位被黑袍籠罩的老人,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不過還是禮貌的說道:「謝謝。」

然後,在所有人開始變得驚恐的目光中,少女纖細的手握住了那把劍,就這

樣輕松的將它拔了出來。

她拔的那么自然,毫不費力,彷佛之前騎士們用盡全力的動作只是滑稽的表

演,而劍鋒與石座的摩擦聲則變成了難聽的嘲笑。

少女終於如願以償。

拔出劍的阿爾托莉雅轉身看向了斯圖亞特的方向,她看到了他,萊斯特,他

也同時望著她,眼神中有些驚訝,還有些苦惱。

強行壓制下舉劍指向他的動作,「之後再跟你算賬」

的想法讓阿爾托莉雅作出輕松的決定,然後握著劍走向凱。

「用這把劍吧,凱。」

她微笑著將手中劍遞了過去。

凱沒有動,事實上他無法做出動作,眼前的事情對他來說太恐怖了。

禮堂內變得一片死寂,落針可聞,直到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低呼,彷佛打破

了一片屏障般,喧鬧的聲音才勐地涌出。

阿爾托莉雅也終於感覺到了異樣,她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驚人的事情

是那把劍!少女終於擺脫了纏繞她的遲鈍。

一只籠罩在黑袍內的手搭了上來,將她遞劍的手按下。

「我不該拔出它,是嗎?」

阿爾托莉雅轉身看著不知什么時候來到身邊的梅林,她有些慌亂的問道,像

個做錯事的孩子。

「不,你應該拔出它,雖然我並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做。」

梅林平靜的說道,然後拉起阿爾托莉雅朝禮堂外走去。

伊文斯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准備離去的二人。

「梅林,你做什么?這需要商議!」

身後傳來曼弗薩爾威嚴的聲音。

梅林沒有停頓,拉著想要轉身的阿爾托莉雅繼續走著,口中輕聲道:「別

頭,孩子。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紙遞給她,「出門以後什么都別管,他們無法靠近

你,照著這上面的路線走,在那里等待,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

「魔法師大人。」

艾克托爵士突然沖到他們面前,他的臉上滿是焦慮和擔憂,「請帶上我,我

心里感到很不安,我怕我會失去我的女兒。」

梅林皺了皺眉,不過沒有拒絕,抬手一揮,空氣中出現了扭曲,將艾克托爵

士包裹,口中說著:「走吧。」

「攔住他們!」

曼弗薩爾終於沉不住氣了,發出命令。

守衛從門外進來,沖向阿爾托莉雅。

但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人們發現那些守衛在靠近他們十步的距離受到了阻礙,像是無形的屏障,將

沖來的守衛們擠開。

「走吧,孩子,耐心的等待,會有人來接引你。」

走出禮堂的梅林對阿爾托莉雅說道,然後轉身舉起了雙手。

他的臉上失去了血色,而宏偉的教堂則出現了詭異的扭曲。

曼弗薩爾也來到了教堂門口,他發現自己無法再向前一步。

「梅林,她是個女人。」

教看著離去的梅林,平靜開口。

「就像你說的,這是神的指引。」

梅林沒有頭,只是澹澹的丟下一句。

*********************************

**推開木門,阿爾托莉雅和艾克托爵士打量著眼前的木屋。

這是根據羊皮紙上的路線找到的,位於卡美洛東面樹林中。

木屋陳列簡單,不過被打掃的很干凈。

「看來要先在這里避一避了」

艾特托爵士說道,他的衣裝變得凌亂,眼神復雜的看著進屋後就坐在桌邊發

呆的女兒。

「」

阿爾托莉雅沒有應,她就這么麻木的坐著,心中充滿了厭倦感。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迷茫的少女想到,不知從多久開始,她的生活變得復

雜起來。

莫名其妙的遭到襲擊,被救下後又莫名其妙的與那個可惡的男人糾纏不清,

而現在似乎又莫名其妙的卷入了王權的爭奪。

更可恨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么?這就是命運嗎?輕輕的摩

挲起手中那把朴實無華的長劍,阿爾托莉雅在心里發問。

一雙溫暖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艾克托爵士來到了阿爾托莉雅身後,他能感

覺到自己女兒的迷茫與無助。

「艾爾」

爵士先生輕聲呼喚。

「親愛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至少我還在你身邊。」

艾克托爵士說出慈愛的安慰。

阿爾托莉雅轉過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是啊至少自己還不是孤獨一人,少女的碧瞳變得不再暗澹,心中感受到

溫暖。

她起身抱住他,將腦袋靠在那不算寬闊的胸膛中,眼中充滿著晶瑩,「謝謝

,父親。」

艾克托爵士摟著懷中嬌小的身體,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他感覺她身體再輕

輕抽動。

艾爾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哭過,艾克托爵士愛憐的想著,心中滿是痛苦。

直到感覺懷中的女兒恢復了平靜,艾克托爵士才將她扶了起來。

阿爾托莉雅顯然已經安定了下來,眼神變得平靜,只是眼睛周圍微微帶著些

紅腫。

「艾爾」

艾克托爵士輕撫她的面頰,緩緩說道:「我們得想些辦法。」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投去詢問的眼神。

「我得偷偷去聯絡一些好友,這或許對我們有幫助。記住,你呆在這里,

那兒也別去。我會盡快趕來。」

「您小心些,城里現在很危險。」

阿爾托莉雅沒有反對,脆弱的她此時失去了見,只是說出擔心的囑咐。

艾克托爵士點了點頭,整理好衣服,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安心吧,照

顧好自己。」木屋中只剩下阿爾托莉雅一人,只是至少現在的她感覺不

再那么驚惶害怕。

「噗嗤」

心中安定下來的少女突然發出神經質的笑聲。

「我現在是女王了。」

阿爾托莉雅站了起來,握著劍擺出一個庄嚴的姿勢。

「哼,萊斯特。」

阿爾托莉雅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劍輕聲說道:「我會讓你感到後悔的。」

少女的思緒總是讓人摸不清頭腦,剛才還像一只迷路的羔羊,現在又陷入了

奇妙的遐想。

梅林走在王宮的長廊上,他的步伐具有奇妙的節奏感,讓人覺得每

一步都很吃力,但行走的速度卻非常快。

詢問侍女得知了王後的位置,梅林來到了花園。

伊格萊茵正在為她的郁金香澆水,這是她最喜歡的花卉,它們代表著博愛、

高雅與善良。

「梅林?」

聽到腳步的王後轉過身,驚訝的看向走來的大魔法師。

「你是來找我的嗎?還真是少見。」

伊格萊茵打趣道。

「陛下,我需要你的幫助。」

梅林直截了當的提出需求。

伊格萊茵望著黑袍中的梅林,眼中突然露出嘲諷,優雅的微笑,「我能幫你

什么呢?我想不到有什么事連魔法師們都做不到。」

「有人拔出了那把劍。」

梅林沒有應王後話中有話的嘲諷。

「哦?所以呢?我應該指派宮廷的騎士們去列陣迎接新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