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搞大事,去司家偷人【三更】(1 / 2)

【司風眠】:你們吃年夜飯了嗎?

屏幕又是一亮。

正在敲代碼的蕭逆,感覺到光亮,覦了一眼,又收回視線,幾秒後,仍是伸手拿過手機。

【蕭逆】:沒有。

【司風眠】:[圖片]

【司風眠】:吃大餐,沒胃口。

蕭逆點開圖片。

整張長餐桌,全是豐盛的飯菜,雞鴨魚肉,美味佳餚,一眼看去,令人眼花繚亂。可是,三雙碗筷,冷冷清清,沒有一點吃團圓飯時該有的熱鬧氛圍。

再豐盛的佳餚,無人有心去品嘗,也不過是味同嚼蠟。

盯著圖片片刻,不知怎的,蕭逆回了消息。

【蕭逆】:晚上吃火鍋,你要一起嗎?

*

司尚山沒有久留,探望了下老人,又留了點新年禮物、紅包,就離開了。

他前腳剛一走,蕭逆後腳就進來了。

司笙拿著一打紅包走過,瞥見他杵著,隨口問:「怎么?」

眸一抬,蕭逆單手抄兜,看著司笙,平靜且從容地說:「我想偷個人回來。」

「噗——」

正在喝茶的楚落,聞此勁爆消息,一時不妨,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司笙愣了下,很快就淡定提議:「你還沒成年,不合適吧?」

楚落:「……」

不是,你們家的家教是:成年後就可以偷人了嗎?

「……」

而,得到司笙、楚落反應的蕭逆,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或許有那么點歧義。

他正琢磨著如何找補,司笙又問了,「偷誰啊?」

「司風眠。」

蕭逆流利地答出這個名字。

司笙驚奇地看他。

——這兄弟倆啥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真算是把「不打不相識」這句老話詮釋得徹底。

司笙問:「他是不會走路,還是不會打車?」

「他媽不准他出門。」

蕭逆答完,一頓,又補充道:「他還饞我們家火鍋。」

愣了一秒,司笙瞥見他一瞬別扭的神情,驀然一笑,說:「行,收拾一下,去偷人。」

眼底閃過抹訝然,蕭逆解釋道:「我自己去就行。」

他跟司笙說這事,主要是想告訴司笙,今晚家里要多一個人。

僅此而已。

司笙揚眉,哂笑:「你要人沒偷著,還把自己送局子里了,大過年的,我虧不虧?」

「……」

面對司笙的冷嘲熱諷,蕭逆永遠無言以對。

楚落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用眼角余光去瞥這一對姐弟——這大過年的,還跑別人家里搞事,他們也不消停點兒?

然而,話到嘴邊卻是:「那我晚點准備食材。」

*

車輛發動機的低沉聲響、車輪碾壓過地面的沉重聲音,伴隨著院子里的鐵門開關的動靜,在這一棟安靜到窒息的別墅里極其清晰、刺耳。

卧室里,司風眠百無聊賴地趴在沙發上,偶爾撥弄著手機,見到一直沒回復的信息,心情有點煩躁。

他跟蕭逆的聊天框里,蕭逆的消息至今停留在——

【晚上吃火鍋,你要一起嗎?】

打那後,他發了一連串的疑問,蕭逆都沒有再回復。

司風眠感覺蕭逆在玩他,不過他現在閑到就算蕭逆在玩他,只要蕭逆回應一下,他也可以大氣地不當回事兒。

落地窗開著,隔音效果沒那么強,司風眠聽到司尚山進門的動靜,章姿就在樓下等他,可他們之間並沒什么交流。

呼出口氣,司風眠決定不跟蕭逆死磕,將手機一扔,就起身去樓下。

他跟司尚山打了聲招呼,隨便聊過幾句,過了約莫一刻鍾,才因氣氛過於沉默、尷尬而重回卧室。

自司裳抄襲事件後,家里的氛圍永遠離不開沉默、壓抑、沉重。

司尚山倒是沒懲罰司裳,只是責怪了司裳幾句,勒令她想畫漫畫就好好畫,不要動這些歪心思。

章姿自是不可能再讓司裳再畫,因閑在家,隔三差五地就提及這件事,批評、怒罵司裳。

司裳的情緒一天比一天低落,整天郁郁寡歡的,可司風眠幾次想找她談談,都被他拒之門外。

許是事先就做好了心理准備,現如今,除夕團圓夜,這般清冷的跡象,司風眠除了覺得時間難熬、有些無聊,倒也沒覺得多難以接受。

回到卧室,手機在振動。

是蕭逆的電話。

「蕭——」

接通電話,司風眠還未打招呼,就被蕭逆直接截斷。

「下樓,從後院爬出來。」蕭逆說得簡明扼要。

「哈?」

司風眠大腦慢半拍,沒反應過來。

「來陽台。」

「哦。」

猛然驚覺什么,司風眠驚愕地睜了睜眼,趕緊打開落地窗,走到陽台上。

外面涼風颼颼的,從司風眠周身穿過,可他一低頭,見到後院鐵門外的兩道身影,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後院平時沒人打理,積雪未清掃,滿地的白雪,燈光亮了一盞,並不敞亮,光線朦朦朧朧的,隱約能辨認出站在鐵欄外的身影。

是蕭逆和司笙。

司笙戴著一頂黑色寬檐帽,雙手插兜,容顏淡妝點綴,眉眼一抬,兩道視線徑直打來,漆黑明亮的眼眸似是裹著厚重的力量。她紅唇輕輕勾起,似笑非笑,輕松且愜意,游刃有余。

蕭逆站在司笙一側,著一件黑長大衣,只手拿著手機遞到耳邊,微微抬著頭,目光落到二樓的陽台。

朦朧的光暈罩在他身上,少年身形頎長清俊,模樣帥氣。

這從天而降的二人,成功將司風眠看得愣住了。

「傻了?」

等了幾秒,不見司風眠有反應,蕭逆不由得出聲提醒。

鑒於此情此景過於驚駭,司風眠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你、你們怎么來了?」

蕭逆淡淡道:「接你去吃火鍋。」

與此同時,司笙輕笑,朝司風眠抬抬下頜。

意思是:下來。

「哦。」

司風眠條件反射地應聲。

他慢了半秒聽到自己回應,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囧。

在他近17年的生命里,素來都是循規蹈矩的,或許偶爾在章姿限制的條條框框里,做過那么一點「出格」的事,但那都控制在「被發現也無關緊要」的范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