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樓蘭古城,沈江遠發現端倪【二更】(1 / 2)

三樓,走廊盡頭。

鄭永豐和段長延都沒進病房,窗戶開著,有風吹進來。鄭永豐手里拿著一根煙,卻沒點燃,只是捏在手心,段長延倚在牆上,只手揣兜,長腿一曲一伸。

「什么情況啊?」段長延問。

「職業搶劫團伙,沒留下線索。那地兒,想找到,難。」

「那慘了,師叔朋友在我們的地盤出事,還抓不到人,怎么跟師叔交待?」

眉宇緊鎖,鄭大爺很暴躁了,「就他那點傷,交代個屁。」

「是人話?」段長延不可苟同,為沈江遠說話,「得躺好幾天呢。」

「小題大做。」

鄭永豐一想到沈江遠打個針都滋兒哇亂叫的狀態,非常萬分之嫌棄。

「暴脾氣。」

段長延『嘖』了一聲,繼而沖他揚揚眉,「師叔要選個黃道吉日去隨緣閣干架,你跟她一起嗎?」

涼涼睇他一眼,鄭永豐問:「干什么架?」

一聳肩,段長延無奈道:「她嫌我們調查進展太慢了,想主動出擊,套點線索什么的。」

「嗯。」

「『嗯』是什么意思?」

聽出他的肯定,段長延不滿了。

沉而凜的視線上下繞他一圈,在把段長延的氣勢掃沒後,鄭永豐微微頷首:「她嫌棄得有道理。」

段長延:「……」

艹!

遲早揍你哦!

*

病房里。

剛輸完液的沈江遠,在拔針的時候,渾身緊張,四肢僵硬,連呼吸都扼制住了,緊閉著眼,卻忍不住掀起一點點眼簾,卻瞥護士的動作。

模樣尤為滑稽。

護士哭笑不得,一秒拔針,然後讓他按住針孔。

「謝謝啊。」

沈江遠摁著手背,長吁一口氣,登時跟劫後重生似的,眉花眼笑地沖護士道謝。

「沒事吧?」護士善解人意,笑眯眯的,「是暈血,還是針頭恐懼啊?」

「……都有。」

沈江遠悲愴道。

護士:「……」這帥哥太可憐了。

安撫幾句,護士離開了。

杵在一旁,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司笙,眼皮子掀了掀,「破毛病不少。」難怪被鄭永豐嫌棄。

「司笙,講良心,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找茬的?」沈江遠捧著玻璃心憤憤然控訴。

踢來一張凳子,司笙坐下來,淡定開口,「路過。」

「……」

沈江遠想噴她一口老血。

司笙視線環顧一圈,發現鄭永豐果真是一大老粗,沈江遠的病房里,一點零食水果都尋不見,想打發個時間都沒門路。

「先前你不是還在雲城嗎,忽然跑去沙州做什么?」

有點遺憾的司笙,直入主題地問出內心疑惑。

靠在床頭等待司笙慰問的沈江遠,聞聲驚呆了,他錯愕,「你不問問我情況?」

司笙瞜了眼他全身,「我是瞎呢,還是腦子不好使?」

大腿被捅了一刀,沒傷及動脈;頭被磕破了一下,綁著綳帶。此外,一些擦傷,可以忽略不計,多數創口貼就能解決。

「……」

沈江遠被她氣傷了。

不過,也就氣了幾秒,他便主動道:「我連簽證都辦好了,打算出國的。去沙州,是臨時起意。」

期間還有個小插曲。

在辦完簽證之後,沈江遠其實是想回封城的,因為易中正的身體愈發不行了,他想好歹也親自陪幾天。不過,跟易中正視頻電話時,易中正拒絕了,兩人通過視頻電話做了最終告別。

不過這一事,沒必要同司笙說。

司笙問:「什么原因?」

「先前在沙州的時候,遇上一個地質考察團,因為要去的地方想通,就跟他們搭了伙。我跟他們之中幾個聊得挺投緣的,分別時,互相留了個微信。」

「你知道樓蘭嗎?」

沈江遠一前一後,倏然拋了兩個消息,毫無邏輯性可言。

樓蘭,帶有神秘色彩的一個名字。

位於西域樞紐的羅布泊地區,在歷史上存在八百多年的歷史,因神秘消亡的傳說以及考古價值,引得無數學者趨之若鶩。

古樓蘭,是古絲綢之路上的一個小國,是內地通往西域的重要交通樞紐,曾有過輝煌的歷史,但現在,不過就是一處不毛之地。

「你的邏輯在外面浪飛了嗎?」

司笙擰了擰眉,對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當年的古樓蘭邊境確實跟沙州的玉門關相鄰,可以扯上一點關系,但現在樓蘭遺址就剩一點點了,跟沙州有什么關系?

地質考察團隊,跟古樓蘭,又有什么關系?

「……」

沈江遠被她嗆了一下。

哀嘆一口氣,沒再跟司笙打啞謎、互動,而是老實講述事情的原委。

「先前在沙州、西域,就聽說不少樓蘭的傳說,挺想去看看的。這次,他們要去的地方靠近樓蘭,從沙州出發,就問我要不要去。」

「我這不是想著機會難得嘛,出國什么時候不能出啊,去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還難遇上志同道合的同伴,所以,一個琢磨,就趕過去了。」

沈江遠簡明扼要的解釋。

司笙:「……」

一時竟然不知該怎么評價。

去那么偏的地方,難怪會被劫道。

「是真沒想到,一路走得好好的,竟然會被搶劫,而且我們一伙人六輛車,好幾十號人呢,他們十個都不到,但是手里有殺傷性武器……」

想想那驚險又刺激的畫面,沈江遠腎上腺素稍稍飆升一點,又見司笙一臉漠然,不由得道,「你不安慰一下?」

司笙視線落到他的左大腿上,問:「你腿怎么被捅的?」

「……」